“右护法来了。”再数,等下被骂到变猪头都不知道。
“我管他谁来,你害我数错了,看你怎么赔我。”该死,他就剩那一点点,他就可以知道这棵树的年龄,他真是……呕死了。
“剑痕、剑理,你们在干什么?”右护法一步入太子殿就见到两人吵吵闹闹。
“呃……呵呵呵……右护法,我们在培养感情啦……呵呵呵……”剑痕白痴傻笑法再现江湖。
“喔?”右护法是何等人物,这种下三滥的敷衍法,早就识破。
“是啦,不知右护法来到太子殿有何贵事?”剑理赶紧陪笑,转移右护法的注意力。
“我是来宣告任务。”右护法也没打算继续穷追猛打的问下去,就直接道出来的目的。
暗踪一听到“任务”二字,尖俏的耳朵,直竖起来,马上精神百倍,“什么任务?”是老天听到他的请求,让他能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吗?
“决杀魔界“战神”魔魁!”看到太子在此,右护法开始额冒冷汗,魔皇也真是的,常给他吃力不讨好的工作,等下看要怎么应付太子的怒气。
“魔魁?”那个鼎鼎大名的魔魁啊,第一次出任务,就可以遇到这么好的对手,暗踪不禁开始手痒。
“是,魔皇已觉得西疆皇朝已不成气候,决定先由魔界下手。”右护法冷汗冒得更甚,脸色由红转青,糟糕,少子怎么都不说话?!
“任务何时完成?”暗踪已经等不及,如果可以他现在就冲去,杀得他片甲不留。
“五天之内。”“咚”一滴豆大的冷汗,从下颚滴到地面,“少子啊,为什么你在太子殿?”右护法无声的哀号。
“你不觉得右护法好像很紧张?”剑理小声的对剑痕说。
“我有同感。”右护法的脸色又从青转成白。
“那好,我现在就动身。”暗踪连忙从软榻爬起,这次一定要把“他”狠狠的比下去。
“不行。”从头至尾都没出声的他,并不代表他没在听,暗踪受伤未愈,怎么会去挑战魔魁。
“为什么?”连出任务都要管,不过这次可是魔父派的任务,他想插手都不行。
“因为不是你。”一句话瞬间点破右护法来的真正目的。
“啥?”暗踪愣住,右护法来这难道不是派任务给他?
“这次任务,魔皇交待是由少子……”右护法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却说得愈来愈小声,没办法,太子火爆脾气可是人人皆知,连他堂堂的魔剑道大将,也要畏惧他三分。
“够了。”有右护法刚才那句就够了,原来右护法会来这,是因为白衣都在太子殿,使得他不得不来传令,想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认为魔父肯把任务交派给他。
“我后日前去。”白衣看到暗踪颓然瘫倒在软榻上,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暗踪必竟还是在意魔父的看法的。
“属下传令完结,容属下先告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趁太子还没发飙之前,当然先闪为妙。
白衣不语,微微点头,暗踪锐眼扫来,冻得右护法又一身冷颤,“老头子,我警告你,下一次先说清楚,不然等我登基之后,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你。”暗踪从榻上站起,大步跨出,经过右护法身边之时,在他的耳边吐出冷冷的冰语,随即,迈开步伐,远远抛下脸色再由白转紫的右护法。
“右护法,拿这擦擦脸吧。”剑理很好心的拿帕子给他,可怜的老人家,这么老的都还被太子吓。
“多谢。”拿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栗,显然暗踪的那番话,彻底的吓到他。
剑痕看着右护法青白相间的脸,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主子真是太帅了,三两句话就把右护法吓得飙冷汗,“变脸”的段数,堪称一绝,如果右护法年纪再大点,可能改天就要尿裤子罗!剑痕很坏心的想。
“我先告退。”把像被水浸过的帕子还给剑理,右护法拱手一揖,马上离开太子殿,如果再待下去,他可能因惊吓过度,而成为第一个被吓死的魔剑道大将。
“啧啧。”剑理拎着帕子,看着犹在滴水的白帕,右护法的汗……未免过于“旺盛”。
“拿去丢掉啦,很脏。”剑痕望着帕子,脸上流露出厌恶。
“又不是叫你拿,你紧张个什么劲。”顿了一下,“咦,你不出去追太子喔?”亏剑痕还是太子的侍从,太子跑了他还待在这干嘛?
“不用我去。”剑痕努努嘴唇,示意剑理看向那上头空空无也的椅垫。
“少子?”主子跑去找太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都没发觉。
“在你把帕子给右护法擦汗时,少子就走了。”少子表面上不说,可是关切太子的态度,却表现的很明显。
“你怎么没告诉我。”少子的身边怎么可以少了他。
“你跟去当电灯泡干嘛?”两兄弟有误会当然要讲讲,他去插花,坏了好事怎么办。
“电灯泡?”他又没光头,怎么当电灯泡。
“反正就不要跟去就对啦,先把这条帕子处理掉。”他可不想看到这条充满“老人汗”的帕子。
“丢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想洗,谁知道“老人汗”是臭是香?
“你去丢吧,我休息一下。”数年轮可是很累人的事,眼睛酸涩的很,趁主子们都不在,不补眠一下怎么行。
“随便你,谁不知你要偷懒。”剑理瞪了剑痕一眼,拎着湿淋淋的帕子,“丢在哪里好呢?”啊,埋在院子里,也没人会瞧见,嘻嘻。
剑理走进院内,开始奋力的挖土,暖暖的阳光照拂着,清风徐来,夹杂剑痕微微的呼声,卷走一室的冷意,但,在另一头的阳光对某人而言,却是刺热的源头……
暗踪走的飞快,黑色的衣摆,随着他的走动,朔朔翻飞,红润的嘴唇抿起,随风骤起的黑发,在在显示出他的怒气。
他就知道魔父偏心,为什么只指派任务给他,为什么都没他的份,全魔剑道就他这太子最清闲,也最窝囊,他又不是废人,老把他关在魔剑道,他也想出去,出去杀人,出去见见世面,出去完成魔父交待的任务,去感受那种在杀人与被杀中的追逐快感,今天,他的容忍期限就是今天,今天他要告诉魔父,他要被肯定,他要执行任务。
暗踪像风一样扫过魔殿,直驱诛天书房,没有人敢拦下他,大家都知道盛怒中的太子,是极难应付的。
碰的一声,“魔父。”暗踪很不客气的撞门直入。
诛天看着爱子以非常强悍之姿,登堂入室,感到不满,“你不会敲门?”这么没礼貌,简直藐视本皇。
“魔父,我要出任务。”暗踪简洁的说明来意。
“喔?”这孩子也挺沉不住气的,才派白衣出任务而已,他就跃跃欲试,想出去见世面?
“白衣已经去过一次,这次应该换我。”暗踪努力的想说服诛天,必竟他不想让白衣独占鳌头,他也想证实自己的能力。
“不行,这次的任务还是由白衣执行。”杀魔魁太危险,而且暗踪伤势还未痊愈,他不能答应。
“我就知道你偏心。”暗踪大吼,气红了双眼,他就知道他偏爱白衣,连这种小事也不应允他。
“你伤势未愈,不宜太过使力。”这孩子怎么说他是偏心,谁不知他是他的心头肉。
“我早就好了。”暗踪深怕诛天不信,连忙把伤布解开。
“不用解开,下次,下次一定是你。”诛天见暗踪的动作,急忙喝止。
“真的?”就怕这老头耍了他,害他白高兴一场。
“君无戏言。”诛天暗叹一口气,不知道暗踪怎么这么难搞,硬拗也要拗到。
“是谁?”任务是谁当然要问清楚。
“龙王鱽。”随便说一个人名,当然实力一定要在暗踪之下,他可不想他的爱子有什么任何的闪失。
“好,我会记住。”希望老头不会骗他,不然他就把魔剑道搞的鸡飞狗跳。“我先走。”同样的来无影去无踪,暗踪达成目的之后,马上离开书房,让诛天再开口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魔父不关心你,是你没有机会让我关心啊,连让我对你讲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你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你那晚身体不适,我也在窗外伫候了将近一夜啊,真是……令人挂心又头疼的孩子,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像你的兄长一样,冷静沉稳?诛天淡笑,双眼定在暗踪离去的方向,久久不离。
西漠,万里无云,炙热的焚风,吹起尘沙,在空中旋流几圈之后,忽地消散,只留下烫热的温度,和一片凄茫的荒凉。
今天,是白衣出任务的日子,其实从那天在回途的路上遇到白衣开始,他就没跟他说过话,这几天都是他做他的事,互不相干,也许是自己脾气硬,要等到自己任务完成,证实过自己的实力之后,他才愿意跟他说话,也才有那个资格跟他说话。
“剑痕,我们出去。”暗踪觉得留在太子殿太无趣,便提议出去逛逛。
“太子,你想要去哪里?”太子和少子两人最近都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没谈好,两人从回来都没说过半句话,不过太子的心情却显得特别好。
“去市集。”好久没去那种热闹的地方,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不用跟少子说吗?”少子和剑理才刚出去会见宫擎尧而已,太子就想溜,等下少子回来怪罪,不就惨了。
“本太子要到哪,还需要跟别人报备吗?”虽然之前白衣有三令五申的说叫他不可随意走动,不过他都好了大半,趁他不在,不去活动活动筋骨怎么行?
“喔,属下遵命。”剑痕摸摸鼻子,也只能自认倒楣。
到了市集,暗踪显得特别新奇,拉着剑痕,东逛一摊西逛一摊,剑痕被他拉来拉去,拉得头昏眼花。
“啊……太子……”剑痕一声惊叫,又被太子拉到另一摊去,天啊,太子的蛮力真不是盖的,那股兴冲冲的手劲,差点让他的手脱臼,不过他现在已经有点适应,太子的突然“攻击”。
“嘘……叫你不要叫我太子,叫少爷。”真好玩,这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可真多,逛都逛不完。
“是。”剑痕很哀怨的认命,太子大人啊,现在“日头赤炎炎”,亏他还这么有兴致,最令人讶异的是,他竟然穿着黑衣逛街,不想引人侧目才怪。
“剑痕,你看!”暗踪再度扯离剑痕,来到另一个摊位。
“客倌,来看看。”老板肥肥的嘴脸,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
“这是什么?”一个盆景里,有一株植物,支干是浅褐色的,但叶子竟然是赤红色。
“这是除障草。”肥肥的老板,用肥肥的嘴唇回答。
“喔?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暗踪挑眉,表示出浓浓的兴趣。
“当然有,这株草种在家里,可以除业障,保平安,它的薰香和香包也有同样的功能。”肥肥的老板,用肥肥的手指,指着除障草,然后用肥肥的嘴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