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霹雳布袋戏同人)【白黑】暗影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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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床,我的床上。”气煞他也,这……么简单的话,他竟然听不出来!

    “喔。”叫他过去睡,有没有搞错?

    喔了半天,也没瞧他过来,“不睡,拉倒。”暗踪再度用被蒙住头,觉得自己的好心被糟蹋。

    这么凶,他又没说不过去睡,侧躺进去床位上,瞧,他还特地留了一位给他。

    “我是因为不让别人说我不懂得待客之道,所以……呃…………”咽咽口水,“反正……你不用想太多就对了。”到今天他才知道他的口才有多笨拙,说得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嗯。”其实只有白痴才听不出来他真正的意思。

    “我要睡了,不要吵我。”暗踪终于把头探出来,把被子搂得紧紧的,背着白衣,继续他的睡觉大业。

    白衣也不打算吵他,照顾了他一整夜,才刚阖眼又被暗踪惊醒,累都累得半死,哪里还有时间去吵他,不过他也真是的,被子搂得紧紧的,不分他盖也就算了,还一副防贼的模样,好像他会对他怎样似的。

    白衣打了打呵欠,倦极的去梦周公去了,相反的,暗踪却辗转难眠。

    暗踪听见身畔的呼吸声,便回头看,“这么好睡!”真是过份,他这个主人都还没睡,客人怎么就先睡,还睡得一点防备都没有,就不怕他趁他熟睡时暗算他,不过他身上的味道还真好闻,就像小时候一样,带着一点紫檀味,那就是为什么,他寝殿之中的桌椅,都是紫檀木的关系。

    暗踪微微凑过去,轻嗅了一下,嗯……有种安定人心的感觉,再凑过去一点,反正他也不知道,那就多吸几下,就这样重覆多次之后,在紫檀香气的环绕下,暗踪缓缓跌入梦乡。

    天色蒙蒙,晨光似乎未穿透云雾,只洒进些微的清亮,他们之间,只有纯粹的兄弟之情,抑或另有其他的情愫,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悄悄的滋长,风烟无言,花舞飞奔,留下的只有一室的寂然。

    朦胧间暗踪好似闻到紫檀薰香的味道,“真舒服”,暗踪心想,轻喃一声,更往暖源里钻。

    “咦……锦被是……硬的?”暗踪戳戳“被褥”。

    “真奇怪呢!”恍惚的张眼,特写的胸口,出现在他的眼前,“吓!”暗踪的记忆一下子全涌回来,猛然往后退去。

    “小心。”白衣伸手一拉,暗踪又再度回到他胸前,真是的,他应该没那么恐怖吧,怎么他把吓得往后撞,只差些许就撞上墙。

    暗踪脸颊迅速窜红,“放开我。”挥掉那双健臂,暗踪开始觉得无地自容,他怎么会睡死在他胸前,还窝得这么舒服!

    白衣发觉他的烧红的脸庞,被挥掉的手,自动自发的抚上他的额头,“又发烧了吗?”知悉他没发烧后,白衣开始疑惑他滚烫的双颊。

    “我没事。”认为他那双“魔手”很碍事,害他现在脸更红,心口跳得更快。

    白衣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上,加上红扑扑的脸蛋,还真像害羞的小姑娘,白衣心中一愣,怎么会想到这种不伦不类的事,暗踪明明就是男孩。

    白衣盯着他看的眼,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这时暗踪的肚子适时的发出声音,来解除满室的尴尬,却也使他更加困窘。

    “饿了?”白衣不知为何他的头愈垂愈低,肚子饿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

    暗踪有种无力感,想把白衣推到床下或是自己跑出去的冲动,益加强烈,虽然适度解除尴尬是不错,不过肚子也叫得太大声点,暗踪点点头,算是回答白衣的话。

    白衣立即起身,“剑理,准备膳食。”瞧见外头,日正当中,也难怪他会饿,从昨日午膳暗踪就没吃,想想都隔一天了。

    不久,剑痕和剑理分别端进两人的膳食,“太子、少子,请用膳。”剑痕和剑理站在一旁,准备服侍两人。

    白衣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吃饭这等小事,他不需要他人服侍。

    剑痕和剑理相视一眼,像似早已知道主子会如此做一般,“如有需要,请太子、和少子,务必要叫属下。”因为实在怕少子,事事躬亲。

    白衣点头,暗踪则坐在床沿,默不作声,剑痕和剑理见气氛之怪异,只好先退下再说。

    “暗踪。”白衣端坐好,却不见他有动作。

    暗踪还是愣坐在床沿,虽然他很饿,不过吃饭时对面坐着他,他没把握他自己吃得下。

    “暗踪。”这次声音大些。

    暗踪撇过头,“我等会再吃。”没办法选择听而不闻。

    白衣也不客气,低着头就开始吃,动作高贵而优雅,彷佛他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做一项高尚的娱乐。

    暗踪看着白衣吃饭的模样,不禁开始有点自惭形秽,像他吃饭就此暴风过境一样,狼吞虎咽的,一点都不顾及形象。

    白衣用餐完毕后,抹抹嘴,直起身,把碗递到暗踪面前。

    暗踪下意识就想把碗接过来,手才伸出,白衣就把手缩回,令暗踪搞不清楚他在干嘛。

    “我喂你。”简单的三个字,便把暗踪当场震在那。

    “我有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暗踪实在想不出他说的那句话有什么用意。

    “你的手受伤。”不方便端食物是事实。

    “端个碗而已,不碍事的。”用不是三岁小孩,受个伤还要人家喂。

    “碗会烫。”他说过他不会准他的手再有任何差错。

    “我自己吃。”伸手就要过去抢,美食当前,还跟他在这废话半天,也没想想他快饿死了。

    “我喂你。”轻易的闪过他的魔爪。

    “不让。”堂堂的太子还要给人家喂,传出去不给人笑死才怪。

    “抢不到就没得吃。”白衣侧闪过他的攻击,碗身从暗踪的面前刷过。

    “谁说我抢不到。”看到碗从他面前溜过,那香气直扑鼻,弄得暗踪心痒难耐,冲过去劈头就给白衣一拳。

    白衣不还手,只是闪,就看他的耐性能用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不还手?”他就不信他抢不赢他。

    这次暗踪不用手,因为他知道他顾忌到他的手,所以他改用脚。

    提脚往前勾住白衣的脚,白衣见状膝盖一顶,将他的脚顶回去,暗踪不罢休,被顶回去的脚,顺势旋一圈,侧撞白衣的小腿,白衣不堪示弱,急速抽腿,极快的抬脚往前一踢,暗踪拐个弯,迎下白衣的攻击,两人单脚站立,缠斗数次之后,白衣的腿侧勾住暗踪,转了一圈,便把暗踪的脚踩在脚底。

    暗踪一泄气,就气得坐在地上,白衣伸手欲扶,却被他打掉。

    他就知道他赢不过他,但是却连这种小小的腿技也不赢不了他,他始终站得好好的,碗里的饭粒都没掉半颗,他应付的轻松自在,自己却累得气喘虚虚,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差,暗踪呕死了,呕到连饭都不想吃。

    白衣知道这个家伙心里又在想些“比较”的问题,看他那副不服气的脸,倔得半天高的唇,白衣心里不禁叹息,“我喂你。”还是那句老话。

    “抢不到就没得吃。”那是他说的,他可没忘。

    “我喂你就不算。”那是跟他闹着玩的,这么记恨。

    “不吃。”事关个人面子,决不能低头。

    “暗踪。”白衣有点生气,连这种小事也要顾面子,饿坏身体看要怎么办。

    暗踪下定决心不受食物的诱惑,又觉得坐在地上有失他的尊严,便站起身子,用那双饿到软绵绵的和方才经过激烈腿力的脚,龟速的向床前进。

    这小子遇到事情就知道要往床躲,别以为他没看见他那双颤动的脚,明明就很饿,干嘛装作一副凛然不屈的模样,白衣过去扶住他,强势的将他按坐在床上,“张口。”再不吃他可就要发火了。

    暗踪紧闭着唇,拒绝恶势力,他就不相信白衣能奈他何。

    白衣眯起眼,眼角露出点点精光,把碗放下,手一伸,就往他的胳肢窝下手,这招是他从暗踪小时,百试百验的绝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白…………衣……你……给我……住手。”威胁的字眼讲出来是十足无说服力,怕痒的暗踪,左闪右闪,却始终躲不过白衣的大手,只有愈滚愈往床里缩。

    “吃不吃?”不吃就搔到你吃!

    “喔……呵呵呵……呼呼……哈哈哈……”暗踪笑到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暇回答他的问题。

    “嗯?”不回话,那就再……

    “啊……等等……我……啊哈……吃……吃……哈哈……”再不投降,他迟早会笑死。

    大手随即停住攻势,望着暗踪姿态呈大字形的躺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小嘴直呼着气,显然刚才的攻势,让他笑到无力。

    “吃。”舀起一匙饭,便要往他的嘴里送。

    “让我休息一下。”白衣真卑鄙,竟然用这种手段,使他屈服,害差点让他笑岔了气。

    白衣好意扶他起身,替他拍拍背,为他顺顺气,接着让笑到软弱无力的他靠在自己的胸前,将舀好的饭送进他嘴里。

    暗踪也就乖乖的让他喂,一口接一口,就像一只慵懒的猫一般,窝在白衣的怀里。

    有人服侍还真不错,不过有一天,一定要你分出高下,暗踪暗想,这场仗,哼哼……谁胜谁败还不知呢!

    薰香袅袅,又是一个明亮的早晨,暗踪懒洋洋的趴在软蹋上,白衣则手持书,端坐在案前,剑理和剑痕也闲闲无事做,坐在椅上,数着桌子的年轮,看看这棵紫檀木,到底活了几百载,宁静的气氛,弥漫着一种安详的幸福。

    “好无聊。”被白衣勒令禁止随意走动,他都快变成废人了,吃饭要人喂,出门要人跟,不能练剑,不能提重物,一大堆不能这,不能那的,他都快闷死了,虽然他是想发少爷脾气啦……,不过白衣的招术,实在是……令人不敢领教,谁叫他抓住他致命的弱点,现在他又在念那什么“之乎者也”的古书,难怪年纪轻轻,就老成的跟“迂儒”一样,动也不动的,都快成雕像啦!

    “一百三十八年,一百三十九年,一百四十年,一百四十……”剑理整张脸贴在桌面,谁叫他无聊到整个人都不对劲,才会想要找些事做,不过剑痕这个提议实在不好,数年轮伤神又耗眼力,数得他的眼睛都快断了。

    “唉唷……我又数到乱掉啦……剑理你数到哪?”他觉得自己要发霉了,改天他的头上会长出香菇,他也不会意外,天呀,这种日子才过半个月就不行了,那剩下的半个月可怎么办?生活在少子的高压统治外加闷到最高点的个性之下,他和太子迟早会无聊到死。

    “不要吵我,一百五十一,一百五十二……”自己数乱也就算了,还来吵他干嘛,他都快算完了。

    啊?!不能吵他那他要做啥,总不能再叫他数一次吧,剑痕瞄瞄太子,只见他右手撑酸了就换左手,最后干脆两只手一起撑,看来太子也很觉得无趣,现在这间房间最有“聊”的可能就是少子吧,他不时翻翻书页,有时啜一口茶,两只眼睛直盯著书页看,根本不理他们已经无聊到差点抓虱子。

    “剑理,别数了,别数了。”瞧瞧他看见谁了。

    “死剑痕,不要吵我。”惨了,他刚才数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