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狗官 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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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现前言不搭后语地嚎道:“可是呜呜……可是为什么从小到大,你怎的都不告诉我你是个男娃子嘛呜呜呜……”

    刘凌理了理屈现话中颇为微妙的关系,理顺了,走转到屈现跟前蹲下,拍肩劝道:“他是个男的,又跟别的男子跑了,那不是好事么,你又哭哭啼啼个什么劲儿?”

    “我高兴的,不行吗?”屈现站起身,跟个小孩似的抹两把袖子湿漉漉的眼泪。

    “行,既然如此,那你此后便跟着本官吧,本官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刘凌“趁火打劫”,见缝就插针。

    屈现肿着俩眼泡,吸了吸鼻涕,呸了一声:“老子就算没男人要,也不会跟你个狗官凑合胡操下半辈子!”

    “嘁,你真以为本官看上你了?”

    “你难道没有?”

    “本官看起来很有吗?”

    “不是,那你没有为啥要跟我干那种龌龊事?”

    刘凌淡淡道:“那种你情我愿的龌龊事,难道非得本官看上你才能干?”

    屈现:“……”这该死的狗官,死不足惜!

    第11章 大物难寻

    男欢女爱,花前夜月下,榻上赤诚相待,便如兵家常事,乃常道也。

    而谈及这男子与男子之间的龌龊之事,本身苟且而不雅,于常人眼中更是有违天伦之理,该浸猪笼也不为过。

    说实在,若非天生后生的断袖郎儿,定是不愿甘受那等□□之辱,百般受罪,亦或君为上之献身。

    对于天生便好龙阳之癖的刘凌刘大人而言,花钱入仕为官之后一度仗势阅叽无数,迄今为止,还属屈现两腿间那物最大,不甚满意欢喜。

    除了那一言难尽的操功略不尽人意之外。

    不过这也无妨,毕竟凡事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此事也只需如驴磨沫,循循渐进,勤加操练便可,方能一捅他臀舒爽焉。

    而屈现呢,从当初头一遭如女子那般三贞九烈,抵死不从,但自同他合女干二次后逐渐坦言面对,虽还囊中略羞涩,刘凌可谓煞费苦心,功不可没,只要再接再厉便可马到成功,将屈现彻底拖下海。

    说来这大物委实难寻,为了相住屈现这根来之不易的擎天大柱,刘凌早先便已决定无所不用其极。

    清了清嗓子,刘凌就顺着这话头开了腔:“罢了罢了,不说此事了。本官听手下人说你在院中哭了一下午,想必也饿极了,可要与本官一同享用晚膳?”

    一听吃饭,一声像极了虎啸般的肠鸣顿响,尤其应景,屈现下意识摸向平坦的小腹,揉了揉,以缓饥饿之感。

    也确是,他已饿得近乎前胸贴后背,毕竟痛哭流涕可比哈哈大笑来得累多了,不过方才伤心过度之下一时给忘了。

    人是铁,饭是钢。踌躇须臾,屈现左右再三思量,决定暂且不与刘凌斤斤计较,同时先将被甩一事抛之脑后,还是点下头应了声,随刘凌带路前去用膳。

    路上穿廊越桥,屈现边走边四处打量刘凌这九品芝麻官的府邸。

    他发现,路尽雕栏陈旧的长廊,启开一扇不怎么起眼的小门后豁然开朗,门外别有洞天。

    眼前青山绿水,环境清雅,好不琳琅气派,根本不应是一个穷乡僻壤下的一座普通小官府邸该能承受的庞大资源。

    屈现见之心中不免感慨万分,道这狗官到底是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得这番天地景象?

    而后饭桌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更是让屈现惊诧不已,坐下后愣是没狼吞虎咽地动筷下饭充饥。

    因为他压根不敢吃啊。

    这可比先前那捕快给他送去的早饭,那些个白面馒头可奢侈多得多,他娘的感觉光吃一口他都觉得糊了一脸猪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是我说啊,你,你他娘的真是这太阳县县令,刘凌?”屈现没忍住颤声问。

    他很有一种身旁坐着的不是一个卑劣小人,而是当今圣上的错觉。

    这厢刘凌起筷吃得是慢条斯理,文质彬彬,还一副吃多了腻歪的模样,佯装没看见邻座屈现那一脸“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的表情,淡声道:“你说的什么废话,本官一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是这太阳县的唯一父母官。不然,你有何高见?”

    不应该啊,屈现扬手拍案起身,震得杯几菜盘一阵溅跳乱飞,另一手指刘凌那小挺的鼻子质问:“你不过一个小小官拜九品县令,便是这头上这顶乌纱帽花钱买来的,你哪来那么多银钱置办此等阔错大方的宅院?”

    “……”这傻货,也不傻么。

    屈现大胆猜道:“莫非,你前身是哪个山头一方为非作歹的恶霸土匪还是怎么着?”

    刘凌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参茶,眼看屈现,坦然接受,还理直气壮地反问:“山头恶霸?呵,你个傻货,本官貌比潘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华绝代,浑身上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不论言行举止,还是睡觉的姿势,皆无不透着风度翩翩的绝好气质,你是瞎了哪知狗眼才觉着本官像个土匪?”

    听听这话把自己夸得多是厚颜无耻至极,压根驴唇不对马嘴,还强词夺理。

    “你少打马虎眼,别东扯西扯,此乃两码事,何况就你还风度翩翩,我呸,那外头满大街的不各个皆是天仙了?你根本就是个斯文败类!”屈现是被坑怕了,他才不信狗官的信口胡诌之词,完全鬼话连篇。

    “我说这顿饭,你到底是吃与不吃?若不想吃,便赶紧给本官滚蛋!”

    “……”瞧这人脸翻得比变天还勤快。

    “赶明个儿搬去家住海边呢,管那么宽!”屈现张口欲驳辩,哪知刘凌下句言语间抄起一个杯子摔向他的脚边,吓得他及时蹦跳一脚躲开。

    虽说刘凌是为了那大物自觉着牺牲点脸面无事,但屈现草莽一个,口无遮拦,这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头上动土,公然挑衅他的耐心和底线,那是没门的。

    哼,若非他打从一开始存心惯着,屈现敢同他这般说话,怕是早已魂命归西不知几百回。

    第12章 狗官下药

    自相识以来,屈现还是头次见刘凌发这么大火,心猜难道是被他说中了?此乃狗急跳墙之举,欲以此掩饰?

    还别说,且不论满桌不合理的山珍海味和那外头的高墙大院,光凭刘凌一身绝技,完全能胜任武官之职,沦做小小太阳县县令这文官一职真是有些屈才。

    再者除了外在俊貌,浑身毫无身为文官那般知书达理的书卷气,反而一身戾气,这便不是山匪头子下山,怕也是山匪头子手下生的“猴子猴孙”哦。

    思及至此,屈现愈看刘凌愈觉着像个土匪,又想起他曾和这人有过那等苟且之事,心下后怕,一种兔崽子错进了狼窝的微妙之感涌上心头。

    另一边,屈现觉着,反正啊琼是个男子,与那采花大盗双宿双飞了,怕是不会再回来。

    不过,这便是啊琼还会回来,但他也不可能与他个男子共结连理。

    至于抓与不抓那采花大盗,以及是否替狗申冤二事,全凭狗官自断,他不过一介草莽,心有余而力不足,管那些个去死。

    所以啊,屈现打算不再与狗官纠缠不清,从此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先前那几档子事没发生过,趁早离开太阳县这个是非之地,免得日后后悔。

    心中这么一番盘算下来,屈现毫不迟疑,饿着肚子,闷声拔腿便走,头也不回,生怕哪根筋打错没忍住一回眸,刘凌便会将他拖出去碎尸万段。

    “站住!”身后刘凌突然一声制止。

    “干吗?”屈现像是被触了雷,顿脚猛一回身。刚扭头,他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刮子。

    瞧这奴性的恶习!

    刘凌定眸看他,脸色略青:“本官让你走,你便走,你何时变得这般听话?磕错药了,还是饿昏了头?”

    “自然是饿昏了头,不想吃了,所以你突然大发善心让我走,我干吗不走?”

    “那本官现在让你留下呢?”

    “你有病啊?”屈现没好气,“当我狗呢,呼之来喝之去的?我告你狗官,今日我是走定了,还有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跟你计较那么多,那档子事反正你也说是你情我愿,那就你情我愿,咱俩谁都不吃亏,我也就当没发生过。”

    桥归桥,路归路?

    呵,此话说得当真是拔吊无情,伤人心,刘凌沉默片刻,随后倒了杯酒,递给屈现,脸上同时挂起“和善”的笑容:“你想走可以,干了这杯酒。”

    屈现早想跑了,果断答应:“行,没问题,这可你说的,喝完这杯酒,咱们以后出门碰着就当不认识。”

    “好。”

    生怕阴晴不定的刘凌反悔,说话出尔反尔,屈现也一时脑热接过酒杯,仰头便豪爽地一饮而尽,丝毫没发觉刘凌脸上笑里藏刀,狐眸之中流转的目光那叫一个十足的腹黑又禽兽。

    刘凌从来不是什么好鸟,见过他且上过他当之人皆知他说话从不作数,他说过的话只能当屁放,听听便好,可千万别信得太认真。

    屈现是头一遭认识刘凌,压根不知刘凌的为人如何狡诈龌龊,更不知他喝的那杯酒是刘凌加过猛料的,一旦下腹,没人知晓中料之人会干出什么出格之事,除了刘凌。

    吞酒后刚捻袖子抹完嘴,屈现交还酒杯时还未发现身体何处不适,直至他前脚才踏出门外,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热流从他的小腹直窜上脑门,让他突然好想找个人那啥啥。

    这感觉明显不对,屈现原地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骂了声娘,黑沉着一张脸,立即缩脚返身,几步走到刘凌面前,揪起刘凌的领子,面红脖子粗的:“狗官,你给他娘的刚给我喝的是什么玩意?”

    刘凌一耸肩,摆出一脸无辜相,好象他才是受害者:“你自己喝的什么,自己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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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一醉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