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屈现心里甚是清楚。
他方才喝的是酒无疑,那醇香的口感令人回味无穷,还是上等的陈年女儿红,但觉这凶猛的后劲儿,怕是并非什么正儿八经的假酒。
果不其然,两行鲜红滚烫的水条,于刘凌言语间从容自他鼻尖下哗啦流淌涌出,且来势汹汹。
屈现还以为突如其来的鼻涕呢,结果皱皱鼻翼,顿然嗅进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下意识抬手一抹,屈现再是低头一看,发现竟是异常醒目的鼻血,俩眼瞬瞪圆了看向刘凌。
这狗官,简直当真无耻至极!
是了,无耻的刘大人就是在那杯女儿红里掺了一整包的“醉千金”。
这“醉千金”,是刘大人偶然一次闲来无事逛窑子时,机缘巧合之下从一青楼老鸨手中花大手笔买来的。
说是此药无色无味,运用渠道广泛,能燃能闻,亦易水溶,且起效快,药效之猛而持久,可谓世间难得的绝好魅药。
刘凌先前已给屈现下过二回,确实如此,便是搁在他房中那座玲珑青鼎内燃烧炊烟,不易察觉,才轻易使得屈现鬼使神差那般上了他的身,与他颠龙倒凤,行那等龌龊之事。
屈现如此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刘凌一边为他的粗枝大叶不甚堪忧的同时窃喜,一边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帕,像是事先备好那般替他温柔擦拭,唇角挽着一抹得意的吟吟自笑。
那笑容,赏心悦目,笑得屈现小腹一紧,一根笔直的大物在不经意间凸出裆外,顶入刘凌的双腿之间。
“别擦了!”药效猛得一言难尽,惹得屈现圈红着一双欲哭出来的眸子,口冲刘凌压喉低吼一声,沙哑得像极了一只按捺不住施暴发疯的野兽。
刘凌很听话,打住手,不擦便不擦,随手将手帕弃之,好整以暇,眯眼就等屈现何时能扒光了他一身碍事的衣裳好一番愉快地泄谷欠。
“醉千金”还有一加持特效,那便是尝过一次,一次会比一次起效快而猛,一般人,纵是拥有再强悍的体质和制止力,也是扛不住刺激,无用的——它能将人的理智瞬间自行崩断,从而化身只有谷欠望的下流胚。
忽地一通噼里啪啦的碗盘碎落在地,四分五裂。
“狗官,这你他娘的自找的,看我今日不弄死你!”屈现一声咬牙切齿的狠话吼出,随即将刘凌整个人抱坐上除了洋洋洒洒的汤汁便空无一物的饭桌,举身压下,紧接着疯狂一阵布帛撕碎的声音……
师爷奉命遣人在三里岔四处一番千辛万苦的刨土挖坑,终是找着了那块画了一狗一金的狗牌子后,回衙门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去交差。
结果,他在衙门各地寻了半晌也没见着他家大人半根头发,最后还是一后厨大爷告诉了他,他家大人正同夫人在“隔世堂”用膳。
许是没料到他家大人生性过于开放浪荡,师爷来到“隔世堂”敞开的门口时,一幕绮丽的画面不要太美,顿时映入眼帘来,令他愣是不敢出声惊扰。
师爷一双老眼瞪大,看着甚为惊慌无措,整个人无风凌乱,浑身几乎石化成一座轻轻一碰便能碎裂的雕塑。
——“隔世堂”内,一片狼藉混乱,嘟嘟的碰撞声和此起彼伏的旖旎之声交错,扑耳而来。
只见一张玉石圆桌上,刘凌浑身上下衣衫褴褛,白月般的身躯若隐若现,被衣冠完整的屈现欺压趴在桌上,圆润的臀微微翘起,迎合着身后一根不断快速猛烈吞吐的庞然大物。
“是不是爽?啊?”
“是,嗯,好哥哥,爽得不要不要的呢……”
“瞧你这贱样给贱的,说,前头有过几个?”
刘凌口中满是支离破碎的浪声浪语,一边身上承受着快活的滋味。,一边腾出一根手指举起做时回答。
“十个?”
刘凌摇头。
“一百个?”
刘凌又摇头。
往后猜去的数值过于庞大不敢想象,屈现脸面一黑,堪比锅底之色,不再问了,身下加快吞吐的动作,动作大得像是要把刘大人的后丘给撞烂了不可。
看到这里,师爷心中大骂一声他家大人百日宣氵,不知廉耻,毫不矜持,真是太过风流下作,丧尽天良,没敢继续听那令人臊得慌的墙角,转身夹紧双腿,拔腿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羞羞,偷空先来一章,下午再来
第14章 有完没完
虽说师爷那是仓惶一身,拔腿便跑,但毕竟上了年纪的孱弱之人,腿脚不利索,这停停顿顿的,又气喘吁吁半晌才跑出“隔世堂”与外头长廊衔接的那扇小门。
哪知师爷手扶门框才探出个头来,还未待他喘匀了气,长廊对头迎面跑来衙门新来的捕快郑小穷,同他一道跑得是吭哧作响,上气不接下气的。
“哎哟我的亲爹呀,好家伙,原来你在这喘着呢,害我到处找你找得险些疯癫,真是好些苦啊。”郑小穷一路跑到师爷跟前,弯腰双手撑膝,口水都来不及咽下就喘声道。
师爷听罢顿时气就不喘了,弹手便赏了郑小穷一个脑瓜崩:“说的什么呢臭小子你这是,大半夜胡言乱语的,师爷我都这一把岁数了,可生不出你这样的傻儿子哦。”
“嗷疼疼疼,我的亲爷爷哦,以后可别弹了,再弹下去估计能给弹穿都……”郑小穷一声吃疼,使劲揉他的脑门。
孺子可教,这一声爷爷可算是叫对了,师爷这才想起来问道:“对了,你小子不好好在衙门口值班当差,这慌里慌张的找爷爷我是有啥事啊?”
郑小穷一拍大腿,大呼道:“哦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大事不好了爷爷,京师第一美男子追风侯来了!正在前厅侯着呢!”
“什么?”师爷一听从京师那边来了个追风侯,吓得这耳朵突然就跟失聪了似的。
“哎呀,您老耳背这毛病咋关键时刻老掉链子呢。”郑小穷很是无奈地扯起大嗓门,对准师爷的耳朵就是一遍重申,“我说,大事不好了爷爷,京师第一美男子追风侯来了,正在衙门前厅侯着,指名要见咱们大人!”
“嚎什么嚎,爷爷耳朵好着呢,你个混小子。”师爷被吼得脑子一嗡,扬手便扇了郑小穷一巴掌,打得郑小穷是晕头转向一时找不着北。
待他转稳了,由于事情紧急耽搁不起,郑小穷也不再跟师爷废话,他觉这师爷这一把老骨头就是个坑,委实难以沟通,抬脚便直奔“隔世堂”。
谁料他前脚刚迈进小门门槛,后头师爷又将他扯了回去,还道:“哎哎哎,你个小娃娃别进去,里头正少儿不宜!”
“哎呀我的亲爹呀……”
“说多少次了我都,又差辈分了!”
“是是是,我的亲爷爷啊,爷爷,那追风侯还在前厅侯着咱们大人呢!”
师爷一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副场景,老脸蓦地一红,踌躇片刻,长叹了一声:“得了,不管啥事,你快些回去先和那追风侯周旋会儿,爷爷我替你再回去找大人来。”
“哎,好,那爷爷你快点啊!”郑小穷心领神会,一扭头便往回跑。
话说自打郑小穷进了衙门当捕快,一通好心的前辈们平日里闲聊时跟他普及了不少他家大人那些个的风流韵事,眼下若进去了,怕是这辈子他得戳瞎了双眼好过日子。
师爷清了两声嗓子,颤着小心肝返回“隔世堂”。
此时的“隔世堂”,仍旧春景四溢,师爷蹦着一张紫红的老脸立在门外远远就能看到他家大人刘凌和那屈现纠缠不清,纠缠得如日中天,貌似还愈演愈烈的趋势——
只见刘凌大半侧肤白的身子光露在门外,双手紧紧扒着门框,满面潮红,红唇微张着吐息,风情万种的目光失焦失神。
而屈现下衫半褪,高抬刘凌的一条腿抗上自己的肩,双手托起刘凌的双丘面向自己身下之处,那狰狞粗狂的大物在刘凌柔软的后处拼命吞吐,肆意地一下又一下狠狠撞进刘凌的身体,又一下接着一下抽出体外,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师爷死死拧着眉,在离里门一丈外远的地方背手焦急地来回踱步,徘徊不前,期间用袖子抹了一头又一头的热汗,心急如焚啊,心道还有完没完了,这他娘的都快一个时辰了,咋还没完事啊!
第15章 侯爷驾到
师爷丝毫不知,他家大人心太狠,屈现可是磕了一整包的“醉千金”,想来这二人没做个一宿不死不休,怕是不会轻易完事的。
果然,二人淋漓尽致地在门口搞完一场,转身屈现抱起刘凌又摁在地上,掰开刘凌的双长腿圈在腰间,重重挺身又是一段绵长的来回吞吐,皮肉相搏之声啪啪作响,清脆刺耳,不绝如缕,绕梁三尺。
这不谙世事的架势,师爷操的那份太监之心被浇了个透心凉,果断选择放弃。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刻,身后突然传来刘凌一声极为沙哑的呼唤:“师爷,且慢——”
与此同时,那边,快步返身前厅时,郑小穷并没急着进去,而是猫身躲在门外往里头时不时伸个脑袋,做贼似的偷窥。
他偷窥的,正是前厅里,明烛下,高椅上坐着的那位京师第一美男子追风侯。
郑小穷曾听衙门内前辈们八卦各方新鲜事,其中便有“京师第一美男子追风侯”这一路人皆知之事之说。
当时郑小穷初来乍到,听那几个前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同他形容那追风侯长得是如何如何俊美绝尘,就如那谪仙下凡般不食人间烟火。
说得是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直喷他满脸,就好象一个个昨个儿刚亲眼见过追风侯似的。
先前数匹高大巍峨的骏马大半夜奔腾太阳显,来得委实突然,郑小穷那时又恰好腹痛刚从茅房出来,逮瞎似的看不真切哪个是哪个。
而后一随从自马背上翻身下来,面无表情地出示御赐腰牌亮明身份,指名要见他家大人,他便在同僚一惊一乍的催促之下赶忙去寻他家大人。
所以从头到尾,郑小穷是一面也未好生睹上一眼那京师第一美男子的真容芳华啊。
双眸直盯着那追风侯看了半晌,郑小穷啧声一叹,鼓起腮帮子又从怀里摸出一面玲珑镜子往自己眼前照了照。
一张纤眉大眼的娃娃脸皱成包子脸。
郑小穷摇头又叹,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声:“瞧那张脸,这同样大伙儿都是人,咋的区别就这么大呢?”
话音未落,门内突然传来泠然一声大喝:“什么人,快给我滚出来!”
吓得郑小穷浑身一激灵,脚下一个没站稳,左脚绊右脸给从侧门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