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天龙八部同人)天龙八部之烽火录 [萧峰x慕容复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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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不同摇头道:“非也非也,表小姐,我不是笑你。刚才那镇南王好不知轻重,探望过公子爷伤势,赖着不走,拉着老包东问西问,问完公子爷有否婚配,又问他生辰八字,我瞧那模样,恨不得当场回禀官家,将他招了驸马。因此我笑这弥勒佛好生繁忙,又要管公子爷伤势,还要管大理镇南王家公主婚姻大事,这一下说不得还得管我表小姐婚事,故发一笑。”

    王语嫣羞得一跺脚,恨道:“三哥,你又拿我取笑!”

    被他这么插科打诨搅了一通,凝重气氛顿时松动。就连微阖双眼的慕容复也忍不住唇角一挑,有气无力地道:“胡闹。”

    他扶着萧峰手臂,勉力缓缓站起,额头抵于萧峰肩上喘息片刻,松脱开手,顺手替他掩上衣襟,默然半晌,低声道:“我无碍,但恐怕不能再战。你自己当心。”

    萧峰皱眉瞧着他,开口刚要说话,少林群僧中突然走出一名灰衣僧人,合十道:“大哥在上,小弟叩见。”说着双膝跪下磕头。

    萧峰从未见过虚竹,忽听得他称自己为“大哥”,不禁一呆。

    段誉抢上去拉着虚竹的手,转身向萧峰道:“大哥,这也是我的结义哥哥。他出家时法名虚竹,还俗后叫虚竹子。咱二人结拜之时,将你也结拜在内了。”

    萧峰这时虽则心乱如麻,但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兄弟做事有点呆气,他和人结拜,竟将我也结拜在内。”他不忍拂逆段誉情义,遂应了一声,翻身跪下,说道:“兄弟,萧某得能结交你这等英雄好汉,欢喜得紧。”两人相对拜了八拜,竟然在天下英雄之前,义结金兰。

    虚竹起身,道:“我适才见慕容公子与大哥联手拒敌,英雄气概,好生钦佩。小弟粗通医术,若不嫌弃,愿为公子诊脉。”

    慕容复不及答复,虚竹已伸出手来,轻轻拿住他手腕。慕容复无声苦笑。换作平时,若有半点不情愿,寻常人哪里近得了他身,今天却只要是个人都得伸手来探一探他脉息,但也无可奈何,遂闭目忍受。

    虚竹垂眼敛容,号了半日,方松开他手腕,沉吟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公子可觉得丹田空虚,内息散乱?内息不能聚集,反有一股寒气,于奇经八脉内游走?”

    慕容复脸色一白。虚竹所言,竟是句句对症,然而他何等心高气傲,虽知内息有岔,但只忖回头自己设法疗伤,怎肯对他人提起这些?

    萧峰却是又惊又痛又怒,惊在自己未看出他伤势如斯沉重,痛在他以身犯险,为自己报废了一身功夫,怒在他竟高傲要强至此,就连对自己都不肯吐露半句。他也无暇多想,不由分说向虚竹一揖,沉声道:“二弟医术高明,还望搭救慕容。”

    说着双膝一屈,就要拜下去。虚竹手忙脚乱,慌忙搀扶,道:“当不起!大哥,小弟当不起!”扶起萧峰,向着慕容复又道:“公子身上这寒毒想是病根。贫……我并无对症解药。”

    萧峰皱眉道:“那可如何是好?”

    虚竹忙道:“大哥莫急。此毒虽无对症解药,但等此事了结,公子若不见弃,大可移居我灵鹫宫盘桓一段时日。小弟下处甚多奇珍异药,待个十天半月,多试几种法子,这毒想来也不是不能解的。到时候等解了毒再修补内息、调理丹田,可竟全功。”见慕容复不语,他又苦口婆心地劝道:“慕容公子,医者父母心,须知这世间并无庸医,有的只是讳疾忌医的病人。内息受损,并非小事。到时若……”

    他尚未说完,只闻丁春秋“嘿嘿”冷笑,走了上来,道:“慕容公子有伤在身,我瞧萧大王却是没病没痛的。这一仗究竟还打不打了?若是不打认输,那便推举庄帮主作了武林盟主,大家洗洗回家各自睡了罢。”

    他也算重义轻生,视死如归,竟拣了这个时候上来捋虎须。萧峰正满腔忿怒无从发泄,被他这一激,勃然大怒,一声虎吼,踏上一步,挥掌便要进击。

    虚竹却急忙踏前一步,向萧峰道:“大哥,这星宿老怪害死了我后一派的师父、师兄,又害死我先一派少林派的太师叔玄难大师和玄痛大师。请大哥把他留给我罢。兄弟要报仇了!”萧峰心中一奇,道:“你……”第二个字还没说下去,虚竹双掌飘飘,已向丁春秋击了过去。

    萧峰见他掌法精奇,内力浑厚,不由得又惊又喜,心道:“原来二弟武功如此了得,倒是万万意想不到。”喝道:“看拳!”呼呼两拳,向游坦之击去。

    虚竹使开“天山六阳掌”,盘旋飞舞,着着进迫。逍遥派武功讲究轻灵飘逸,闲雅清隽,丁春秋和虚竹这一交上手,但见一个童颜白发,宛如神仙,一个僧袖飘飘,冷若御风。两人都是一沾即走,当真便似一对花间蝴蝶,蹁跹不定,于这“逍遥”二字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旁观群雄于这逍遥派的武功大都从未见过,一个个看得心旷神怡。

    萧峰怪游坦之失手打伤慕容复,怒极痛极,蛮性发作,一套“降龙十八掌”打出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和刚才竟又不是同一番光景,游坦之如何能与之抗衡?勉强接了几招,顿时落了下风。只是萧峰和他硬拚数掌,每一次双掌相接,都不禁机伶伶的打个冷战,感到寒气袭体,说不出的难受,当即呼呼呼猛击数掌,乘游坦之举掌全力相迎之际,倏地横扫一腿。游坦拳脚功夫全是学自阿紫,那是稀松平常之极,但觉腿上一阵剧痛,喀喇一声,两只小腿胫骨同时折断,便即摔倒。

    萧峰余怒未息,朗声道:“丐帮向以仁侠为先,你身为一帮之主,岂可和星宿派的妖人同流合污?没的辱没了丐帮数百年来的侠义美名!”

    游坦之所以得任丐帮帮主,全仗着过人的武功,见识气度,却均不足以服众,何况戴起面幕,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一切事务全听阿紫和全冠清二人调度,众丐早已甚感不满。这日连续抓死本帮帮众,当众向丁春秋磕头,投入星宿下门派,众丐更不将他当帮主看待了。萧峰踢断他的双腿,众丐反而心中窃喜,竟无一个上来相助。全冠清等少数死党纵然有心趋前救援,但见到萧峰威风凛凛、含怒生威的神情,有谁敢上来送死?

    这时场边情势却又已起了变化:只听西南角上无数女子声音喊道:“星宿老怪,你怎敢和我缥缈峰灵鹫宫主人动手?快快跪下磕头罢。”众人侧头看去,见山边站着数百名女子,分列八队,每一队各穿不同颜色衣衫,红黄青紫,鲜艳夺目。八队女子之旁又有数百名江湖豪客,服饰打扮,大异常人。这些豪客也纷纷呼叫:“主人,给他种下几片‘生死符’!”“对付星宿老怪,生死符最具神效!”

    萧峰微觉困惑,但这时解决了游坦之,见场中虚竹与丁春秋缠斗游刃有余,遂放下心来。他一心挂念着慕容复,转身便要回去察看他伤势。不料刚回头一瞧,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慕容复似重伤不支,手捂胸口,半跪在地上,王语嫣、段誉双双护在他身边,邓百川风波恶四人正与一名蒙面灰衣僧人苦斗。那蒙面灰衣僧使的乃是一套少林掌法,招式精奇,内力雄浑,虎虎生风,步步进逼,四名家将联手苦苦支撑之下,也不过能将他阻于慕容复身边一丈开外而已。

    包不同一转眼看见萧峰,如见亲人,疾呼:“快带公子爷脱身!”

    萧峰目呲欲裂,怒吼一声,飞身纵了过去,从天而降,落入场中,一掌“呼”地向那灰衣僧后背拍去。

    那人正全神拒敌,回掌一挡,全身一震,手臂隐隐发麻,眼中流露出震惊神色。但随即掉转身子,不理四大家将,全力迎敌。

    萧峰与他龙腾虎跃,极快地过了几招,越战越是心惊:此人与他一样,使的是大开大阖、石破天惊的一路武功,他知今日自己进境,武林中已难逢对手,但此人功力深厚、应变精湛,一拳一掌在他手里使来,狠辣老练,隐隐蓄有风雷之声,不由暗暗称奇:少林派何时竟出了这样的人物?自己又为何从未听闻过此等高手的名字?正思忖不定,忽闻慕容复厉声喊道:“莫要伤他!”这一声情急之下喊出,声音微微颤抖,显是动了真情。

    萧峰一惊,以余光一瞧,邓百川、包不同已扶着慕容复立起,他脸色苍白,神情惶急,这一句却是对那灰衣僧喊的。

    他心下顿时明了,适才自己分心思索之际,想是被对方窥准了破绽,乘虚而入。再一瞧面前那灰衣僧,朝萧峰高高举起的一掌竟然未能拍下来,立在原地怔了半晌,长叹一声,放下手来,转身便走。

    “老英雄,请留步!”萧峰不及思索,大喝一声。那灰衣僧登时站住了脚。

    萧峰不忖竟一句就叫住了他,反倒一怔。他下意识地瞧向慕容复,只见他脸色竟比刚才受伤时还要煞白,整个身体微微颤抖,并不瞧向自己,只怔怔地望着那灰衣僧,眼光又是悲凉,又是诧异。

    萧峰不瞧这一眼则罢,瞧了他这神情,心中蓦地生出一股莫名凉意:与慕容复相识数十年,从来只见他雍容沉静,气定神闲模样,这却是破天荒头一次见他如此失态。

    那灰衣僧似微微一叹,徐徐转过身来,向萧峰一合十,不疾不徐地道:“乔大侠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老衲想领教几招。”

    他说话时萧峰早有提防,当他合十施礼之时,便即抱拳还礼,说道:“不敢!”两股内力一撞,二人身子同时微微一晃。

    便在此时,半空中忽有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灰衣僧和萧峰之间。这人蓦地里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一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才看清,原来他手中拉着一条长索,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顶上。只见这人光头黑衣,也是个僧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眼睛。

    黑衣灰衣二僧相对而立,过了好一阵,始终谁都没开口说话。群雄见这二僧身材都是甚高,只是黑衣僧较为魁梧,灰衣僧则极瘦削。

    只有萧峰却又是喜欢,又是感激,他从这黑衣僧挥长索远掠而来的身法之中,已认出便是那日在聚贤庄救他性命的黑衣大汉。当时那黑衣大汉头戴毡帽,身穿俗家衣衫,此刻则已换作僧装。此刻聚在少室山上的群雄之中,颇有不少当日曾参与聚贤庄之会,只是其时那黑衣大汉一瞥即逝,谁也没看清他的身法,这时自然也认他不出。

    又过良久,黑衣灰衣二僧突然同时说道:“你……”但这“你”字一出口,二僧立即住口。再隔半晌,那灰衣僧才道:“你是谁?”黑衣僧道:“你又是谁?

    群雄听黑衣僧说了这四个字,心中都道:“这和尚声音苍老,原来也是个老僧。”

    萧峰听到这声音正是当日那大汉在荒山中教训他的声调,一颗心剧烈跳动,只想立时便上去相认,叩谢救命之恩。

    那灰衣僧道:“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为了何事?”

    黑衣僧道:“我也正要问你,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又为了何事?”

    二僧这几句话一出口,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无不大感诧异,各人面面相觑,都想:“这两个老僧怎么在本寺已有数十年,我却丝毫不知?难道当真有这等事?”

    只听灰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为了找寻一些东西。”黑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也为了找寻一些东西。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你要找的,想来也已找到。否则的话,咱们三场较量,该当分出了高下。”灰衣僧道:“不错,尊驾武功了得,实为在下生平罕见,今日还再比不比?”黑衣僧道:“兄弟对阁下的武功也十分佩服,便再比下去,只怕也不易分出胜败。”

    众人忽听这二僧以“阁下、兄弟”口吻相称,不是出家人的言语,更加摸不着头脑。

    灰衣僧道:“你我互相钦服,不用再较量了。”黑衣僧道:“甚好。

    二僧一齐点了点头。

    那灰衣僧抛下黑衣僧,慢慢转身,走至慕容复面前。此时慕容复已然挣开邓百川搀扶,长袍一掀,双膝一屈,径直向他面前默然垂头跪下。

    那灰衣僧不发一语,负手绕着慕容复兜了两个圈子,摇头叹息。他似被慕容复气得无可奈何,却又拿他一筹莫展,眼光里神色复杂,又是惋惜,又是忧心,又是恨铁不成钢,伸手轻轻抚摸他脸颊,道:“孩子,你……很好。很好。很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很好”,眼中复杂神色尚不及褪去,猛然出手如电,运指如飞,点了慕容复前胸几处大穴。慕容复似毫无准备,整个身子顿时软软垂落下来,被那僧人接在手里,一手扶住他肩,一手自他腿弯下绕过,轻轻一使力将他抱了起来,纵起轻功便走。他负着一个成年男子重量,身法却轻灵至极,几个起落,已向后山方向远远隐去,看不见了。

    四大家将、王语嫣、段誉惊呼出声:“公子爷!”“表哥!”“慕容公子!”纷纷追了上去。

    萧峰不防竟生此变,呆了一呆,纵起轻功正要追去,忽闻背后一声响亮的佛号宣道:“阿弥陀佛!”

    这一声似于远处响起,但下一秒钟,一只温暖的手掌已搭在萧峰肩上,力道沉重,竟令他一时挣脱不得。萧峰如何不识得这声音,心头战栗,转头瞧时,神色慈和,白髯飘拂,不是少林方丈玄慈,却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过门双方家长先聚众发起大型持械斗殴的

    除了中世纪欧洲片区的罗氏朱氏

    以及大宋片区这一对之外

    大概也

    别无分号了

    ☆、第五章

    玄慈身材高大瘦削,一袭宽大的方丈僧袍穿在身上犹如挂在晾衣竿上,被山风吹拂得飘飘荡荡。他松开萧峰肩膀,缓缓地道:“萧大王,不要追了。”

    萧峰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慕容身受重伤,掠走他这人是敌是友尚且不分,我怎能不追?……”

    玄慈欲言又止,垂目合十,长颂了一声佛号,半晌方道:“别人老衲不敢说。但若是此人,绝不会对慕容公子有半点恶意。萧大王大可放心。”

    萧峰愣愣地瞧了他一会儿,心中突然一动:“是了,此人分明是僧人打扮。方才他说在少林寺中潜伏数十年,玄慈贵为主持,岂有不知之理?”遂喝道:“这人究竟是谁!”

    玄慈似早料到他会发此一问,闭目缓缓摇了摇头,道:“萧大王,此人身份,恕老衲一时不能向你揭晓。”

    萧峰此时心焦如焚,哪里有耐心陪他打这场机锋,正要踏上逼问,忽闻场中一个女子声音,放声大哭,叫道:“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

    萧峰一惊,向场中瞧去。只见虚竹和一名中年女子相对跪在场中,这女子身穿淡青长袍、脸颊有三条殷红血痕,正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她抖着手,颤颤巍巍伸出去抚摸虚竹脸颊,哭道:“儿啊,我……我是你娘,你怎么不认我了!”虚竹不退不避,任由她抱在怀里,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

    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但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至诚孺慕,群雄之中,不少人落下泪来。就连萧峰一个铁石心肠的汉子,见了这情形,想起惨死的生母,也不由为之鼻酸,再想起抚养自己长大、温柔慈爱的义母,如今却胡汉两隔,不能相见,不由又是一阵牵肠挂肚,心想:“不知爹爹妈妈身体还好么?在慕容家住了那么久,一直也没机会回到中原探望他们。”

    他正自思忖,玄慈却早已掉转身,僧衣翻飞,缓步向场中走去。

    叶二娘放开了虚竹头颈,抓住他肩头,左看右瞧,喜不自胜,转头向玄寂道:“他是我的儿子,你不许打他!”随即向虚竹大声道:“是哪一个天杀的狗贼,偷了我的孩儿,害得我母子分离二十四年?孩儿,孩儿,咱们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个狗贼,将他千刀万剐,斩成肉浆。”

    坐在大树下一直一言不动的黑衣僧人忽然站起身来,缓缓说道:“你这孩儿是给人家偷去的,还是抢去的?你面上这六道血痕,从何而来?”叶二娘突然变色,尖声叫道:“你……你是谁?你……你怎知道?”黑衣僧道:“你难道不认得我么?”叶二娘尖声大叫:“啊!是你,就是你!”纵身向他扑去,奔到离他身子丈余之处,突然立定,伸手戟指,咬牙切齿,愤怒已极,却已不敢近前。

    黑衣僧道:“不错,你孩子是我抢去的,你脸上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叶二娘叫道:“为甚么?你为甚么要抢我孩儿?我和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这二十四年之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为甚么?为……为甚么?”

    那黑衣僧无动于衷,缓缓道:“你抢别人家孩儿,是为了报仇。我抢你的孩儿,也是为了报仇:三十年前,有人抢去了我的孩儿,令我家破人亡,夫妇父子,不得团聚。”

    叶二娘道:“有人抢你孩儿?你是为了报仇?”

    黑衣僧道:“正是,我抢了你的孩儿来,放在少林寺的菜园之中,让少林僧将他扶养长大,授他一身武艺。只因为我自己的亲身孩儿,也是给人抢了去,抚养长大,由少林僧授了他一身武艺。你想不想瞧瞧我的真面目?”不等叶二娘意示可否,黑衣僧伸手便拉去了自己的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