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们怎么一同进宫来了?”
容肃答道:“父皇,儿臣同大理寺卿前来,主要是为了灾银一事。”
容倾乖巧的站在一旁。
“哦?可有眉目了?”皇帝不咸不淡的问道。
大理寺卿上前一步道:“回禀陛下,涉及私吞灾银一案的诸多官员曾联名写了封手书……”
随即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通。
皇帝满脸肃穆,威严不减地冷哼一声:“吏部尚书胆子可真不小!给朕审!好好的审!细细的查!”
容肃:“儿臣遵旨。”
大理寺卿:“微臣遵旨。”
二人说完,退了出去。
“倾儿你进宫又所为何事?”皇帝这时面上带了丝为人父的慈爱来,口气也温和不少。
“父皇!儿臣此番前来是为老师打抱不平的!老师定不会与父皇说一字半句!”容倾行了个大礼,义愤填膺的说完抬头拧着秀气的眉看着皇帝。
听得她话说一半,皇帝道:“一个小小的司正,竟然让倾儿为其打抱不平,你且说说看。”
“父皇您时常教导儿臣要敏而好学,由于六皇兄近来事务繁忙,儿臣便请教四皇兄学习棋理,今日也与往常一样,儿臣卯时左右去四皇兄府上,可是……可是……四皇兄不让儿臣见他!王府内气氛诡异,儿臣便闯进了皇兄的书房……只见……只见老师双手被反绑,衣衫不整,满身伤痕……儿臣看到老师被折磨如此,深感心痛,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容倾说到最后竟哽咽出声。
皇帝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深远又透着些悲凉的意味,良久道:“宣四皇子入宫!”
李公公:“诺。”
而此时,四皇子却神智不清的在京城一家勾栏院内与一干衣衫半褪的女子把酒言欢。
待到宦人通报后,皇帝面色铁青,很恨打翻了跟前的杯盏:“混账东西!真是有辱皇室颜面!来人啊!替朕拟旨!”
隔天,四皇子被贬为怡王的消息便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更有甚者说看到四皇子昨天夜里出入勾栏之地。
许宴喝完粥就睡下了,容肃几时回的府都不知晓,待到睡醒时,朝局已大变。
四皇子被贬,瞿嫔脱簪请罪,想替子受过,不料皇帝大怒,将其打入冷宫,瞿嫔被拖走时面带狰狞,歇斯底里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
只可惜,除了皇帝,无人知晓她话中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新年好呀~~~
☆、第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登上帝位指日可待,为何还不放我走?”
许宴仍旧是那副雅致的模样,嘴角含笑,眉目浅淡,左耳坠着鲜红的缎子,衬的他原本就有些病态的皮肤越发苍白了,只是眼神中好似有千丝万缕化不开的雾气,让人看不透彻。
据容玺被贬一事已过去些时日,许宴对此却未置一词,似是早有预料一般,容肃也未曾问起他,此刻也只反问:“你如今可信得过本王?”
许宴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信。”
“那为何还要走?”
“那殿下是想看着我死?”许宴捏了捏左耳发疼的耳垂问他。
容肃心下一惊,许宴靠近他伸手抚上他的脸:“殿下让我走可好?”眼中满是哀求。
许宴始终狠不下心肠一声不吭的走掉。
容肃为他做了许多,容玺被贬是迟早的事,有容肃的帮助却顺畅了许多,是他低估了容肃的能耐。许宴想要对付的并不是容玺,而是瞿嫔,只是皇宫内院不是他这种人可以随意进出的,瞿嫔的儿子恰巧在这时出现,他又恰巧利用容玺让瞿嫔落了个不好的下场,谁让她对自己的父亲狠下杀手?他自然也不能让她好过,他想让她死,仅仅被打入冷宫,并不让他觉得快活。
容肃见他的眼神时而哀戚时而狠毒,便一把揽了他的腰道:“本王还有利用的价值吧?你这么急着离开本王,不觉得可惜么?嗯?”
许宴望着他,他脸上依然淡淡的。
一时想不到话反驳,听的他又道:“物尽其用,人尽其能,方能叫利用。”
许宴半晌道:“殿下这话不对,倘若威胁解除,自然不再需要殿下的帮衬。”
容肃放低身段求他,可他却油盐不进,一心想离开,容肃生怕自己放了手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你可还回来?”
许宴勾起一抹恬淡的笑意:“回。”
容肃身边的威胁已全然消失,容玺再无余力与他抗争,之前他害怕容肃卷进不必要的纷争,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他能够很好的保护自己,也包括保护他,手段也够刚毅果断,他以前的处心积虑,现在看来都是多此一举。
许宴无奈的笑笑,勾着容肃的脖子与他接吻,主动探出软舌舔舐他的嘴唇,勾引他与自己交缠。
容肃握着他的腰,只觉得他又瘦了。
原本是一个不带情/色意味的吻,也不知是谁的情感更激烈一些,交织成一张名叫欲/望的网,将二人困于其中,只好相互索取,随之沦陷。
唇分,带出一条细小的银丝,容肃喉头微动,顺着那抹银丝往下舔,舔过那人尖削白皙的下巴,修长诱人的脖颈,在深深凹陷的锁骨上流连,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待舔到嫩红的乳/头时,许宴终于呻/吟出声,彻底点燃了容肃的欲/火,许宴却还在不怕死的求他快点操进来,容肃将他放倒在摆满了笔墨纸砚的桌案上,竟觉得他比那名人字画还要美妙三分……
到最后,许宴语带哭腔的出了精,整个人因为高/潮的刺激而痉挛不已,容肃才狠狠挺动了几下释放在他体内。
许宴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再加上容肃最后几下顶着他敏感点狠/操,此刻仍有些失神,衣衫大敞,抬起手挡去了半张脸不断地喘/息着。
容肃眼眸幽深,就着压在他身上的姿势哑着嗓子道:“你这副模样真勾人。”
说完,动了动逐渐抬头的阳/物。
许宴半眯着眼低吟一声,迎来了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又过了两日,失了势的瞿嫔被每日送餐的宫女发现,吊死在了横梁上,模样颇为骇人,似是死前受了什么莫大的惊吓。
许宅内。
许宴将面具摘下还给连尘:“多谢师兄祝我一臂之力。”
“唉……师弟你竟然你回来就问我借东西,连一句想念的话都没有,师兄我真的很伤心啊!啊~~~~”连尘极不雅观的趴在桌子上,接过□□翻来覆去地把玩。
许宴不理他,不顾他婉转曲折的哀嚎,泰然自若的坐在一旁喝茶。
“哎呀,师弟啊,你说说你人家好歹也是个女人,你让人家受了惊吓还把人家吊死在房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死相多难看!”
许宴面色阴森,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声调极缓,如鬼魅般道:“我啊……就是不喜欢别人生的比我好看……”
连尘抖了两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块缺了角的方镜来照了照,惊叫道:“哇!那师兄我岂不是要死千百回了!”
许宴又闭上了嘴。
连尘眼尾一挑,斜斜睨了他一眼,随即露出个魅惑众生的笑来,许宴顿觉脊背一麻,也不看他:“师兄,你又在打我的什么鬼主意?”
“师弟啊~”
连尘拖长了尾音叫他,却未说其他,许宴奇怪的偏头看他,目光触到他眼底深深的笑意,头皮一麻,移开了视线。
“师兄,你别这么看我。”
“怎么啊?难不成你爱上师兄我了?”连尘笑意不减。
“不是,我想揍你,许左!”许宴面无表情。
许左轻飘飘的从房顶上落下来,站在连尘身后,举起手刀,痛心疾首道:“公子,你莫要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许宴冷冰冰得说道:“动手。”
就在许左的手刀即将落下来的那一刻,连尘一个箭步窜了老远,扯着嗓子吼道:“啊啊啊啊啊啊师弟你好狠的心啊啊啊啊啊为兄供你吃供你穿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啊啊啊啊还要给你抓药治病容易吗啊啊啊啊啊你倒好啊啊啊啊啊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啊啊啊啊啊健健康康的出家门一身毛病的回来啊啊啊啊啊连带着你的姘头也要欺负我啊啊啊啊啊啊!!!!”
“咳咳!咳咳咳……”连尘最终被风呛的猛咳起来,“你啊,就是……咳咳……有人撑腰就胆大妄为……咳……”
许宴抿了口茶道:“师兄,你不是说今日要去药铺盘查药材吗?怎么还不去?”
“你随我一同去,前几日寻到一味珍稀药材,研制成药液后若不在半个时辰内服用,便是废药,此药可以给你续命……”连尘正色道。
许宴点头:“好,许左你留在这儿。”
许左应道:“好的先生。”
二人徒步去了药铺,刚走到半路一个僻静的巷子内,只见六名黑衣人手持弯刀从两米高的高墙上一跃而下!
连尘拉了拉许宴宽大的衣袖:“阿宴啊,师兄要不是赶时间,真想现在去怡王府再给那孙子喂点儿连忧山庄独家秘制的迷幻散,再找一群母猪上了他,师弟你说这人怎么就不懂得适可而止呢?非要跟你这刁民一般见识?”说罢捏了捏许宴的脸,被许宴躲开了。
“你……”
“对,上次那事儿是你姘头拜托我的,你有什么怨气冲他撒,别搁师兄我这儿倒苦水,想教训师兄我,我劝你也别,小心我给你送回去。”连尘劫了他的话,一双狭长的眸子戏谑的睨着那些黑衣人。
其中一名黑衣人朝其余五人使了个眼色,六人不再迟疑,持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