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HP同人)[GGAD/亚梅]神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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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利安娜以三强争霸赛为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并坚持不让阿不福思跟着请假,当然,他寄给阿不思的信直接被盖勒特销毁了。他们最近才见过面,就算阿不福思一个星期没有来信,阿不思也不会怀疑。但是她回来之后,盖勒特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化。安娜平日里几乎没有情绪,但是这次她似乎非常生气,附带着,连收敛锋芒都不那么上心了。

    她以媲美阿不思的成绩从霍格沃兹毕业了。

    毕业后,安娜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美其名曰要帮助巴沙特完成《魔法史》的编著。魔法界哀鸿遍野,感慨她和她哥哥阿不思一样甘于平凡。盖勒特可不觉得她会安安静静地待在一个小山谷撰写《魔法史》,然而无论他怎么监视,阿利安娜始终没有踏出戈德里克山谷一步。阿不福思将农场买了回来,他和阿利安娜相依为命,靠着农场和偶尔发些学术论文的报酬度日。直到1911年,26岁的阿利安娜受邀前去霍格沃兹担任魔法史教授。

    1913年十月二十四号,阿利安娜一如既往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却见到了这个时间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人。阿不思·邓布利多正站在她的书柜前打量着藏书,听到门口的动静时自然地转过身来。他比上次见面憔悴了许多,但见到安娜,依然温和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夹带着些许疲惫的笑容。

    上次见面大概是两月以前的事吧。安娜放下课本,给了风尘仆仆的阿不思一个拥抱。他们并不经常见面,但每个圣诞节都心照不宣地回到戈德里克山谷。尽管阿不福思和盖勒特依旧水火不相容,他们还是会顺应妹妹和爱人的心思,坐在一起庆祝圣诞节。安娜记得上一次见到阿不思和盖勒特时他们之间的气场有些变了,黏腻被阿不思眉间的忧虑生生撕裂,盖勒特也罕见地没四处表现他的魅力,阴郁地跟在阿不思身边。

    “阿不思,你一个人吗?”阿利安娜没有感觉到盖勒特的魔法波动,他们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除非是他们组建的团队有大事才会迫不得已分头行动。而且盖勒特从不让阿不思单独和阿利安娜见面。

    提到盖勒特,阿不思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轻声说道:“安娜,我和盖勒特吵架了。”

    阿利安娜并不惊讶,这是她早就看到的预言。她只是娴熟地给阿不思泡上红茶,端上一块奶油蛋糕,并端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安娜优雅地泯了一口红茶,说道:“这并不意外。吵到什么程度了,离婚了?”

    “没有!哦……安娜我们根本没结婚。”阿不思扶着额头,有些尴尬。

    “好了我也知道你们没结婚,你状态太过紧绷了,我想活跃下气氛。”安娜笑了起来,“吵架而已,两个人之间时间长了都会这样,你不用这么紧张。”

    阿不思的眉头皱地更紧了,“不是的安娜,这不是吵架的问题。”他有些烦躁地抓着自己的红发,似乎在权衡到底应不应该说出来,最后阿不思还是开口了,“你也知道,盖勒特擅长预言,他在三个月前预言到即将爆发世界大战。他想在大战中混入巫师,让他们获得战功渗透进麻瓜的政府。那可是世界大战!多少无辜的人会被卷入其中,他不想如何阻止竟然还要让巫师影响战局!”

    安娜挑了挑眉,她当然知道预言的事,她在一年前进行了第一次准确预言,却没有插手的打算。这是凡人的选择,不管神如何考虑,战争仍会爆发。她早有前车之鉴,只是阿不思现在还不明白而已。神视而不见,而盖勒特顺应了即将发生的事,并想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很符合他的风格。

    安娜稍稍斟酌了一下,说道:“据我所知,阻止一场战争比引发它要难得多,而且最近麻瓜世界满是□□味。仗是迟早要打的,几个势均力敌的国家之间的矛盾是没法靠谈判协调的,除非他们拥有破坏力巨大的武器,让灾后重建变得异常困难。阿不思,我相信道理你也懂,只是觉得巫师上了战场难免会见血和损失,你不希望圣徒们最后变得对生命麻木不仁。”

    阿不思惊讶地望着安娜,那神情宛如第一次见到她一样。这么多年,阿不思也和许多人打过交道,但能这么迅速直接地将他的顾虑点出来的人,一直只有盖勒特·格林德沃,他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怎么这个表情?”安娜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说道:“我可是史学家,就算是魔法史也有过战争。我也研究了不少麻瓜历史,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有些时候非常聪明,但有些时候又愚蠢地让人叹气。”

    “那你也赞成盖勒特的做法?”阿不思有些不安地问道。

    安娜又泯了口茶,眼神飘忽地说道:“巫师还是不要插手麻瓜世界比较好,你看精灵族当年多么鼎盛繁荣,但因为介入了麻瓜的战争,为权利打得头破血流。很少有生命能主动放下手里的权利,一旦得到,欲望便会如影随形,连精灵都不能幸免,何况人类呢?”

    阿不思没料到阿利安娜想得那么深入。她似乎根本没想过阻止战争,而是站在一个彻底的旁观者的角度评论即将发生的事。权利确实能迷惑人心,阿不思忽然意识到自己也开始沉沦了,他只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悲悯众生,而把自己剥离出去,放在了高于别人的角度。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阻止一场战争,又用什么来衡量生命之间的轻重。既然麻瓜们存在着,便有他们存在的价值,他多少还是被盖勒特影响了,他竟然在心痛巫师的死亡时忽略了巫师对麻瓜更可怕的破坏力。

    阿不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恐惧蔓延四肢百骸,让他无法适从。他有些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他必须离开盖勒特,立刻,马上。

    “安娜,我想留在霍格沃兹。”

    安娜贴心的没有询问缘由,轻快地说道:“那正好,教变形课的阿尔曼教授家里有事情,正打算辞职呢。布莱克校长会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希望如此。”阿不思笑了笑,又想起盖勒特那边他还没做解释。以往他离开超过三天,盖勒特就会来找他。就算这次他们刚吵完架,不过一个星期之后,阿不思绝对能在霍格沃兹见到盖勒特。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只有阿利安娜和阿不福思知道,就算是巴沙特也对此一知半解。阿不思极少以真面目出现在圣徒的视线里,而其他的朋友们都以为他去环球旅行了,并顺便在游历之余发表一两篇新颖的论文,证明自己的存在。除了家人,并没有人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第一个圣徒兼恋人,虽然盖勒特的事业暂时还没得到魔法部的关注,但那也是迟早的事。阿不思可不希望在霍格沃兹被揭穿了身份。

    “你就放心地留下来吧,瞧瞧你瘦的。盖勒特那边我去给他写个信,你暂时别理他。不能每次受气都是你先道歉,总得让那个倔骨头低个头。”阿利安娜很容易想明白了阿不思的忧虑,并打好数落盖勒特的万字腹稿,谁让他害阿不思难受了。

    ☆、幡然醒悟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巫师第一次见识到麻瓜的破坏力。

    各地不断传来身处麻瓜世界的巫师身亡的消息,物资供给也稀缺起来。各国魔法部都在明面上禁止巫师参与战争,但前线到底有没有巫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大多数巫师都龟缩进了魔法界,阿不思更是彻彻底底断绝了和盖勒特的来往,躲在了霍格沃兹的象牙塔里。他将精力放在了学生身上,很快成为了最受欢迎的教授。

    历时四年的战争结束,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名字在魔法界愈发响亮。他开始在全欧洲巡回演讲,正大光明地壮大圣徒团队,他的言论在很多方面迎合了自诩纯血的巫师们又认可了出身麻瓜巫师的能力,得到了大批支持者。格林德沃的言辞愈发激烈,这让阿不思实在没忍住,在报纸上抨击了所谓的革命。两个人仿佛找到了全新的交流方式,每隔一段时间便在报纸上唇枪舌战一场。

    真奇怪,圣徒遍布欧洲大陆,但格林德沃唯独没向英国伸手。五年的纸上较量让许多人觉得,格林德沃不敢去英国的原因是邓布利多。渐渐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是唯一能与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抗衡的巫师”深入人心,甚至连英国魔法部都没怀疑过。只有阿利安娜才知道,阿不思对此到底有多煎熬。他常常看着报纸出神,圣诞节也不再回戈德里克山谷了。阿不福思卖掉了房子,在霍格莫德开了一家小酒馆,以便离家人更近一些。

    弟弟妹妹无声的安慰仍然起不了作用。阿不思整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干些别的事。阿利安娜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天荒地老也等不来格林德沃自己醒悟,而阿不思肯定先把自己耗到精疲力尽。

    阿利安娜无数次为这对倔强,但又倔的很有理的恋人叹气了。盖勒特的信都是寄到了她的手上,变相的询问阿不思的情况。盖勒特本人却一次都没来过英国,害得安娜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如果让盖勒特知道阿不思因为他神伤至此,这个自恋狂一定沾沾自喜地继续坐等阿不思主动投怀送抱。

    然而,不管阿不思再怎么想念盖勒特,他拒绝的态度却坚定无比。他龟缩在霍格沃兹当着教授,从变形课教到了黑魔法防御课,至始至终没给盖勒特寄过一封信。

    1926年,阿不思将一个学生以别的名义派去了美国,没多久,格林德沃落网的消息从大洋彼岸传来。阿利安娜必须称赞纽特·斯卡曼德的勇气和智慧,他怎么不是格兰芬多。盖勒特在外面蹦哒这么多年,第一次被抓呢!虽然她十分想怂恿阿不思去探监,但是这个节骨眼和格林德沃扯上关系,只会让本来就对阿不思极其不信任的英国魔法部变本加厉。一边捧着阿不思,一边怀疑他的立场,魔法部那群人真是吃饱了撑得。

    本就没指望监狱能困住格林德沃几天,阿利安娜看着预言已经在思考是不是直接给他个阿瓦达算了。虽说长痛不如短痛,但是她实在下不了那个手,看着阿不思在厄里斯魔镜前流连忘返的模样,安娜觉得自己的头发也要白了,盖勒特与阿不思的相遇太过惊艳,已经注定他除了格林德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虽然安娜连走过去看看镜子的勇气都没有,却也不愿意阿不思沉迷幻想。六个月之后,格林德沃越狱,魔法部前来问询阿不思仍然没得到想要的结果,一怒之下停了阿不思的黑魔法防御课,并禁止他离开霍格沃兹。

    阿利安娜觉得她必须出手了。她预言到不久之后将在巴黎开的圣徒集会是极其重要的转折点,因为格林德沃将在那时得到默默然者克雷登斯。默默然强大而黑暗的力量会加速格林德沃的堕落,他将会逐渐变得不择手段,而不再恪守着阿不思的道德准则。阿利安娜不觉得纽特能阻止格林德沃,而她亲自前去也不妥,毕竟她必须尽力避免参与能影响历史的时刻。

    那只剩下一个办法:劝说阿不思亲自去。

    尽管她不能确定他们见面后会不会直接在会场大打出手,但只要阿不思出现了,格林德沃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在其他地方了。

    这种卖哥行为,阿利安娜只能在心底说抱歉,面不改色地毁了阿不思手上的限制手铐,还把自己的戒指送给了阿不思。你说监视的人?统统“一忘皆空”了。

    然而,她的预言第一次出了差错,非常严重的差错。

    阿不思,阿不福思,甚至盖勒特的身上都有安娜留下的追踪咒。那是个非常隐蔽的咒语,在追踪对方的同时,还能让安娜感知他们的情况。安娜正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时,她从来没波动过的三道魔咒断了一根。

    断了?安娜怔愣了一瞬,厚厚的课本直接落地,惊动了整个教室的学生。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压抑的魔力瞬间爆发了。她在霍格沃兹的教室里幻影移形了,全然不在乎会在结界上烧个窟窿。

    阿不思被索命咒击中时盖勒特正有些气恼失望地转过身,等回过头来时已经来不及了。那当然不是他用的咒语,血盟还在,他们并不能互相伤害。但也是盖勒特让阿不思放松了对周围的感知,他阻止了傲罗和圣徒的第一次交锋之后便收起了魔杖,和盖勒特当面争执起来。他们都没注意到人群里有个人偷偷举起了魔杖。

    盖勒特看到阿不思倒了下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而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等他意识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人时,他才反应过来,他幻影移形了。目的地不过是几步之外,正在倒下去的阿不思身边。

    他抱着阿不思轻轻晃了晃,发颤的声音从喉咙里冒出来:“邓布利多?”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他可是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可盖勒特的手描绘着阿不思的眉骨,那双美丽的蓝眼睛无神的,在他的掌心里合上。

    “阿不思。别闹了。”盖勒特轻抚着阿不思的面颊,低声说道:“你不是还要和我作对吗?你倒是快起来。”

    盖勒特一脚踩空,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台阶上,但仍不忘紧紧护住怀里的人。他有着熟悉的温暖,但盖勒特却没感觉到掌心下血脉的搏动。明明是阿不思中了索命咒,却好像夺去了自己的灵魂。无数个阿不思在他眼前闪过,最后凝成了他面前的这个,没有活力的阿不思。盖勒特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记得那么多关于阿不思的事,明明他们已经分开十五年了。阿不思从不曾在记忆中褪色,哪怕多年前的戈德里克已经模糊,阿不思却仍是唯一清晰的存在。他记得火红的长发滑落指尖的柔顺,记得明艳温柔的眸子在火光中的闪耀,记得节骨分明的手划过胸膛的触感,也记得红润的双唇甜美的滋味。

    现在,他永远失去这些了。

    他曾口口声声地说不畏惧死亡,可死亡现在却将他彻底击垮。

    去他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阿尔,我的阿尔。”

    盖勒特低声呢喃,他猛地抬起头,拿出了老魔杖。他什么都看不清了,世界模糊成一团,但杖尖冒出的蓝色火焰依然准确无误地席卷了发出死咒的方向,不知多少人死在了蓝色的火焰之中。是傲罗还是圣徒?他都不在乎了。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就算他挥手烧死了全场的人,会跳起来骂他的阿尔已经不在了。

    一道金光声势浩大地落在了会场中央,盖勒特残存的理智在见到来人时被唤醒了。

    他再也顾不上施展索命咒的人到底死没死,连他可以幻影移形都忘了,抱着阿不思跌跌撞撞地奔到那个人面前。

    “你能救他对吗?”盖勒特提着心,紧紧瞪着那双与阿不思相似的眸子,他甚至不敢呼吸也不敢大声问询,满是小心翼翼地期盼。

    眸子的主人一定非常愤怒。不用他猜测,她的魔力波动几乎将所有巫师压倒在地。她向着蓝色火焰的方向伸出了手,一个巫师被从火中提出来,他的身躯扭成了诡异的姿态,在一团金色火焰中化成了灰烬。盖勒特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个人就带着他幻影移形了。

    在场的傲罗和圣徒都没缓过神来,阿不思的事情只有格林德沃的几个心腹知道。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格林德沃全然失态的模样,只有少数早期圣徒面色苍白地跌坐在地。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圣徒幻影移形离开时,圣徒们才陆陆续续地飞走了。很快会场里只剩下傲罗和几个正茫然着的格林德沃想要笼络的人。

    “那是阿利安娜·邓布利多教授……”纽特颤声道:“她竟然把邓布利多教授和格林德沃一起带走了。”

    “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刚刚那个人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妹妹?那个魔力波动是她的吗?之前好像从没听说过。”蒂娜的疑惑连珠炮般冒出来,在场不乏优秀的傲罗,但是方才那一瞬,没有人能在魔压下动弹。

    纽特的注意力却迅速转到在另一件事上,只能说刚才发生的事信息量太大,最重要的事反倒被忽视了。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邓布利多教授真的中索命咒吗?”

    熟知邓布利多的人都沉默了,即使再不想承认,阿不思中咒倒地时,所有人都看见了绿色的光芒。不需多久,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死讯便会传遍世界各地,而貌似有可能接替他位置的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却现场烧死了一个巫师,带着格林德沃走了。

    欧洲局势更加扑朔迷离了。

    ☆、魂归

    “把他放那。”阿利安娜指了指一尘不染的石台,一把夺过盖勒特的魔杖,向阿不思施展了一个停止时间的咒语。

    他们身处三张石台围成的圆形魔法阵之中,脚下满是镌刻的如尼文。

    盖勒特罕见的听话,一言不发地轻轻放下阿不思。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哪,也不知道阿利安娜会不会下一秒就用老魔杖给他一个死咒,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让阿不思活过来。除此之外,别无所求。就算梅林开口要他的命,他也能双手奉上。

    阿利安娜叹了口气,也实在没法对着失魂落魄的盖勒特发火,只能开口说道:“把眼泪擦干净,还有机会。”

    盖勒特随意地抹了把脸,“要怎么做。”

    “你的右手。”

    盖勒特疑惑地伸出手,阿利安娜握住了它,老魔杖杖尖的光芒闪了闪,红色的咒语爬上了他们交握的双手。

    是牢不可破咒。

    盖勒特没明白阿利安娜的意思,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似乎没法拒绝了。

    阿利安娜说:“你是否会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命令?”

    “是。”盖勒特毫不犹豫地应了,他相信以安娜的人品,应该也不会强迫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到那边去躺着,我们必须在阿不思到阿瓦隆之前将他找回来。”安娜说着,走向了另一张石台,手中的老魔杖直接飞到圆的中心漂浮在空中,杖尖燃起一小点灰白色的火焰。

    盖勒特有些反应不过来,安娜刚才说到了阿瓦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