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做?」我手停了下来,差点听了话把茶倒太满。
这时我看见奈奈滑了手机,秀出她的介绍页面和粉丝团队我说:「我在这裡工作,你要不要加我?有空可以来聊聊天、做朋友,放鬆一下。」这段话奈奈说得跟刚刚语调不同有点撒娇,我隐约还可以看到衣服她的胸线,很可惜我对女生没有半点兴趣,礼貌性的对她笑笑。
反而她男友现在连内裤也守不住被人扒下来,我看见俊昭这最后的防线被突破后开始动真格逃走,其他人见把他扒光后也感觉任务完全,我就看俊昭跨了好大一步,阴囊晃动,那小屌左右甩了好几下,转了过去背对著我把内裤拉起来,我看见俊昭浓密的腿毛和被光照著白白发亮的小屁股,不自觉得在他穿上那俗气的内裤后想……摸起来或干起来的触感都应该很棒。
我和奈奈互换了联络方式,也加了她的粉丝团,看了看时间,这群胡闹的少年仔和俊昭似乎还没有要结束,而俊昭跟其他人不同又把自己的衣服穿回来,跑来我们这挤,他没坐到奈奈旁边反而挤到我这边跟我勾肩搭背,喝了酒流了汗我看他脸颊红的可爱,那汗味从他腋下飘散出来,有著相当雄性的体味。他拿了杯酒跟我乾杯,手不自觉得在我肩膀上抚摸说:「你很冷静内,是不是无聊?歹势啦,我跟我兄弟约好生日是喝酒大家带七仔、女朋友来疯一下,不较传播那些的,等等要切蛋糕,吃完在回去?」
俊昭看著我,似乎上次阿讚那事情让他怕又对我这客人招待不週,我挤出个笑脸回应他说:「不会啊,我在这听歌跟奈姊聊天也挺有趣的。」
「唉呦,你在你老公面前勾引别的男人啊,欸这样太淫荡喔……」
俊昭听我说就笑著用手指搓奈奈脸颊,奈奈拍走他的手指,突然勾住我,就笑著跟俊昭说:「你都用屁股勾引一堆男人了,我只勾一个,谁比较淫荡?」
「喔?齁齁齁!呛我哩、干!呛我,看我教训你!谁淫荡?」俊昭隔著我跟奈奈打情骂俏,身子压在我身上,奈奈用手去推他,两个人在那打闹,而这时除了那浓浓的男人味外,我感受到俊昭那裤档在我大腿上磨过的感觉,他的裤子是那种贴身的窄管裤,我感觉到他裤档那温热细长的东西贴在我脚上的感觉,我这时慢慢得稍微将脚往上提点,刚好让俊昭的下体摩过我的膝盖,那种温热感觉又更明显,我抽著奈奈放在桌上的凉烟,心想:「没勃起感觉不是很大……」
切蛋糕后,目标已经不是俊昭,而是寿星了,俊昭也加入砸派的行列,把只穿内裤的寿星砸的求扰。我看见那寿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内裤也被人拉下来,露出小鸡鸡,他伸手去遮去被人抓住手,然后派就扎过去。寿星娇喘了一声倒在地上,众人大笑,俊昭也笑,要几个兄弟把寿星脱到浴室洗一洗。
这时候大家开始唱一些比较抒情的歌,不是舞曲,有情侣也开始男女对唱,或兄弟朋友男男对唱。俊昭继续周旋在众人间,我则跟奈奈继续聊,聊奈奈工作上的事情……
「所以俊昭哥知道你在便服店,但是还是跟你交往?」
「他当然知道…应该说那间店是富伯,啊!你不认识总之就是俊昭他老闆以前还在的时候,他来消费几次不摸不碰,都框我聊天陪他喝酒说说话,有天就框我纯出,说他喜欢我不在意我做这行,想跟我交往……」
「然后你们就交往?」
「我拒绝了。」奈奈笑著说:「那时的我只觉得他是个「孝子」,买包包框我出场,又什么都不做,只是他的手段。老实说吧,我只是想还完一些家中的债和学贷,存点钱重新生活,能早一步走就走,而你也知道俊昭做那个不是挺正派的,加上我知道他背后老闆是谁,我当然会拒绝。」
「那怎么现在又在一起?」我问。
「这又是别的故事了,总之我现在跟他在一起没后悔过。」
奈奈看著俊昭的表情不是便服店酒妹,而是跟一般的女性一样对于男友的寄託,我的男友是混黑道的,这种话很难脱口而出,但有时候女人跟定一个人就是想一辈子,这不管是酒家女或是一般良家妇女,都是如此。而这位看起来阳光却是在太阳下山才活动的俊昭又是怎么想?对奈奈或是他自己跳下来混黑道做兄弟,又是一段什么故事?我在厕所时想,便服店女人跟黑道男人的爱情,不管是歌还是故事,结局都不甚好事……
刚出了厕所,我看见大包厢门是开著的,俊昭跟一个人拥抱,拍拍彼此的肩膀,我想大概又是他道上哪个朋友来,本来进进出出的人,我就都不认识不差一个,但当那个人抱完俊昭露出他的脸时,我就惊恐起来。
「喔,你等等我跟你介绍一下之间认识的……」而俊昭却边说边朝我走来跟那个人说:「这人叫春茂,之前在挖办事那夜市认识的。春茂,这个是我认识很久的朋友,比我能干现在已经在帮老闆管钱,你就……叫他……」
「黑脸」好了。
黑脸看到我也露出惊讶,随后露出他那贼笑,伸出手对我说:「上次多谢你ㄟ朋友照顾,没想丢个ㄟ看丢利……许春茂。」
「好久不见了,黑脸大ㄟ……」我回握黑脸的手,这傢伙故意握得很用力。
「黑脸,你认识的喔?」状况外的俊昭转头问黑脸……
「嘿啊……不止熟识……连挖大支ㄟ依巄敢偷…」黑脸笑著看著我。
我斜眼瞄向坐在一边的奈奈,奈奈似乎比俊昭更感觉到我跟黑脸之间的不对劲,人就起身要过来,我突然想到奈奈跟我说的那句……
你就装自己是大哥,别跟他们客气。
我用力的回握黑脸的手,挤出个自己看起来有点威胁性的笑脸回应给黑脸说:「我只是帮黑脸大ㄟ保管一下那支,免得他干查某干到插枪走火就不好了。」
「噗!干你娘哩!」黑脸放开我的手,听了我的话突然大笑。
但随即脸色大变,一手把我的衣领拉了过去……
8 - 兄弟
「挖有安内吗?」黑脸一脸疑惑的看著我问,我朝他点头。
「哩ㄟ记不对郎没?」黑脸继续说。
事过多年,现在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黑脸跟我装死过去那第二次见面的事情。过去的事情就过去,我不想在现在这节骨眼上才跟他翻旧帐。那次黑脸看见我在俊昭帮人庆生的场合,有过节的两个人相见,本来就不会有啥好事。
我记得俊昭拉住了黑脸叫他放手,奈奈走了过来叫了黑脸的本名。拉住我衣领的黑脸表情超不爽,虽然歌照唱但其他少年仔有意无意都往我们这边看,眼神不是放在黑脸身上,全都在看我这局外人。俊昭见道那群人的眼神,挥手跟那群弟兄适意说:「没事情啦,大家免紧张。」硬著把黑脸跟我扒开。
俊昭手跨上黑脸的肩膀,压著黑脸跟他出去借一步说话,奈奈则拉著我的手腕到包厢的厕所边角落,表情不知道该说是惊讶还是疑惑,过了几秒才说:「我不知道你跟黑脸什么过节,但是今天是俊昭的场子,黑脸跟他两个兄弟那么多年,不会那么不识相给他难看。现在就给他乔,这是他的工作……」
那一次最后,俊昭最后跟我说他的兄弟黑脸只要我为上次的事情跟他当面道歉,就不追究。我看著黑脸那张不爽的脸,有点怀疑。黑脸似乎知道我没信道,把嘴裡抽的菸拿下来直接说:「贼系看哩俊昭ㄟ面子。挖咖没想丢,南哥ㄟ郎那ㄟ低温ㄟ场咖地盘,跟尬俊昭作伙。看哩朋友帮过俊昭ㄟ份上,你齁失礼,挖就散散去啊。」
没想到我就这样意外的被过去的阿讚给救了一次。我没耍性子,很快的跟黑脸道了歉,俊昭见我很识相,对我露了笑脸,同时拍拍我和黑脸的背说:「这样就对了么,来啦!喝酒啦。」
过后,我从奈奈口中知道俊昭跟黑脸不只是认识多年那么简单,基本上他们两个是拜把兄弟。虽说做兄弟大家都同在一艘船上,翻了后各凭本事,但拜把兄弟就成了你翻船时最大的依靠。我吃著蛋糕观察著俊昭跟黑脸的互动,可以看出跟其他人明显得不同,最大不同是不需要俊昭招呼,黑脸基本可以知道俊昭下一步想干么,两人配合得当,真像是生活多年的亲手足。
「春茂,你知道吗?这种拜把兄弟的场合常常会让我这女友很吃醋。」奈奈一边笑说,边抽著凉菸跟我看著俊昭和黑脸两个人玩闹,他们现在勾住对方起鬨的喝了交杯啤酒。
两人去「祖师爷庙」也是关公像前拿过三把半香,发誓要结为兄弟。这自古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义结金兰」。小指扶正第一把香代表仁义,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兄弟。第二把香轻靠无名指代表忠义,绝不背叛同生共死犯难享福与共。第三把香用中指扶正的是侠义香,为彼此四海认同的家人当作自己人。最后半把香用拇指与食指抵注,只有半柱是因代表彼此如有所遗憾,希望来生再聚的兄弟情谊。在神明的见证下,当年的黑脸和俊昭比此发过誓,做永远的兄弟。
许多黑道和少年仔都发过这种拜把之交,但说到底兄弟情谊这件事又该怎么去定义,他是该归类为朋友的情感或是家人?这是一个相当模糊的说词,而否真有可以无私互换自己一切给别人的两人呢。
学校校门口一台校园巴士过去,许多学生赶著上下课。我提到俊昭,黑脸却不说话,人只是不停的抽菸,连眼神都不看我。我趁著这「巧遇」转达了几个月前去探望奈奈的店面时,在聊天中透露出想对黑脸说得话。
「奈姊希望你有空可以到她那边走走……」
「免啊啦……依有来婚礼就竟感谢啊。」
那件事过后,俊昭跟黑脸这两个拜把兄弟就没有再见过面。
我和奈奈从她做便服店时候开始聊,聊到现在她不做小姐我们还是断断续续保持著一些联繫。奈奈自己很有原则的从那花花世界跳出来,租了间热闹小巷的店面弄了间专卖女生服装的日韩杂货店。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戴著眼镜穿著轻鬆休閒只有画淡淡的妆,虽然不比便服店时艳丽也看得到岁月的痕迹,但这样的奈奈比在便服店时多了许多亲切感。
我从奈奈口中听到最多的是俊昭,从那次生日之后我跟俊昭就没有联繫。毕竟我的身分依附在南哥底下,而俊昭则是富伯那边的人,两边说不上对立,但也必竟是不同「老闆」,太常混一块尴尬,也没办法跟小弟上头交带。俊昭的工作和黑脸很不同,在幕后的黑脸有著他的专业:管钱、投资、管场子。而俊昭的工作则是黑脸的前线,追债跟乔事。
需要人脉但同时也树敌,这是俊昭工作的矛盾。在便服店时,奈奈有时候会跟我说我框她外出只要一半的钱就好,剩下的她会想办法,对于白天黑夜都得接触在这夜晚生存的人,我好似变成奈奈可以诉苦和放鬆的一个对象,而那时候也听到说起许多俊昭的事情……
俊昭很讨上头喜欢,是因为他巧事跟追债的技巧软硬兼施。
吃软不吃硬;吃硬不吃软,这点俊昭在遇到欠债者和帮兄弟跟外头别的派系侨事间,很快时间就得做出判断。每个派系都去认识,让裡头一些哥字辈的人欠下自己的一些人情,这是俊昭的手段,除非动到他兄弟不然俊昭多半不动手。
「真是,来了也不说一声。」奈奈看到我走进店裡说。
我看见她坐在柜台吃附近买的小便当。现在的奈奈不是便服店小姐,她说今天俊昭有来,去帮她买饮料。我坐在奈奈的店裡,陪她看平版上面的韩剧,而过了几分钟后,一个人推门进来,风铃声叮噹响。那是我多年以后再次看见俊昭,他的头髮回到原本的黑色,剪的短平,但整个人却有个地方让我意外。
「喔?好久不见。」俊昭一看到我就跟我打招呼,没想到他竟然还认得我。而我看见这过去阳光像邻家男孩的俊昭纳俊俏的脸上多了一大条裂痕外,右眼旁的皮肤还有个非常明显大面积的棕褐色凹凸疤痕,配上他原本就很立体的五官,看上去有点吓人。
「吓到你了喔?歹势啦。」俊昭摸著自己的脸,不好意思跟我说。伸手把一杯手摇店的饮料推到我面前说:「请你啦。」我看著他那伤痕,不知道该不该开口问,我们三人就沉默的看著韩剧,度过了这个中午时刻。
「陪我出去走走,好不?」今天下午奈奈店裡客人很多,在女生堆裡只有我和俊昭两个男人,俊昭似乎有点不自在的遮住受伤的半边脸,问我说想不想散步?我应了声,两人就走出店裡。今天太阳不大,室外天气凉爽,我们两个人漫无目的走在热闹的小巷中,俊昭就跟我这位好久不见的局外人聊天。
透过奈奈,俊昭知道一些我的事情,包括我对奈奈随口说最近在观察一些关于这些年轻的少年仔的事情,奈奈可能以为我只是在打听现在圈内的事情,又或则以为我还是南哥下面的人,很少跟我聊这些。
但俊昭不同,原本就是在晚上世界打滚的人,他向来不是那么抗拒聊这些事情,包括多年前那场聚会裡,他也跟我说了很多。但没想到今天散步出来他讲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后郎弄啊……」
乔事,即使有手段有门路,却也避不了一些横祸。
在一次接到兄弟出事的电话,俊昭去跟对方谈,因为这扯到钱的事情,所以俊昭觉得如果不乔好很难跟上头那些「老闆」交代。俊昭的人如同他胸前的刺青,一个「忠」字,也如同他跟黑脸结拜时那些誓言一样,他把兄弟当成自己人,同时他也知道就算是对方也有著自己的兄弟跟家人,做事不能绝,留个后路可以进退这是他的原则,他的人脉也是因为这点逐步建立起。
而成也原则;败也原则。这道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讲义气伦理。表示诚意只带几个人要跟对方谈的俊昭,到了现场后却没见到那个人,反而对方似乎有备而来。不久后俊昭觉得不对,要他下面的兄弟听到指示就快离开,在之后对方马脚露出,根本没有要谈的打算,这时俊昭想撤没想到却被自己身后的兄弟用枪抵在背上,这时俊昭才知道,从一开始,他就是被算计的那个人。
你当成兄弟的人,从来就没把你当自己人。
「卖奖贼啊啦……」黑脸不想听,阻止我提到俊昭。
查过原因的我能明白为什么黑脸不愿意听,因为那个为了利益背叛俊昭的小弟,原本是黑脸下面的人,黑脸介绍过来给俊昭,没想到却反而把俊昭推到火坑去。我听到的消息是俊昭被整整凌虐好几个小时,最后当人有意识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事后几年我找到当时处理这件事的医生,也看到相关资料。初步可以判断这些人对俊昭做了什么。身上多处被棒状物殴打的伤痕、一横横的刀伤说明应该是审问的手段。在俊昭的生殖器、手臂、乳头和胸上有多处圆型烫伤疑似烟头或烟火所为。脸上灼伤和殴伤导致右眼视力部分受损,门牙单颗断裂,颈部有明显勒痕和口腔污水明显应该受过窒息式水刑求……
「我的右眼现在有一个角落是黑的,但是还好没太大的问题。」俊昭笑笑的说著自己的事情,但我知道他其实才刚走过一个人生的痛处,这是奈奈对我说的,说得那当下她越说越激动,在外头好多人看,我提醒她,她才发现自己失态停止自己说话的音量。
俊昭不做黑道,不是因为这次事情失败。相反的这次对方所做的事情让俊昭上面的「老闆」更有理由可以名正言顺的掀场子。而俊昭只是个被拿来牺牲的棋子,应该说俊昭这次能活,完全是因为当时黑脸一怒衝场救人,不然是死是活对于上头都只是一个能发挥的「事情」。
这事情过后,每个人的日子照样过
而俊昭的整支右手却因为伤势严重,肌肉骨骼破坏而无法在回到正常状况。
而这事情过后躺在病床上的俊昭听到黑脸託人来医院对他说:老闆送上十万元的慰问金。一条手臂,一个日日玩命的人生,到头来俊昭的忠心换来的是被十万元打发走的结局。
「你的手臂还好吗?」我问。
俊昭听到我这样问,就说:「你知道了啊,没感觉。他现在就跟装饰品一样。」俊昭举起右手,我看见抖动的右手举得相当吃力,俊昭伸出手,我握住,他始力的回握我,我却完全感觉不到他右手的力气。俊昭放开手,苦笑的跟我坐到街角的石椅上,他说:「虽然奈奈不准我说,但有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像废人一样。」
从医院到出院,俊昭的世界已经变了,原本跟著他的那些小弟基本都走了,因为他已经没有局了,俊昭认真的对待每个兄弟,但在出院时他只能一个人默默的走出医院,当你成了一个被判出局的大哥,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少年仔谁还要跟你,每个人出来混口饭吃,自己太傻以为兄弟做一辈子。
然后现在到底剩下什么?
黑脸的电话始终没人接,不管俊昭拨了多少通,最后无力的俊昭只能回到一个地方,就是他跟奈奈住的那小公寓。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缓缓的从口中说:「干……废物。」
晚餐,俊昭努力的要把右手举起来拿筷子,但不管几次手就是无法举起来,他用左手卡住右手,将筷子塞进去右手指,筷子却只是清脆的掉在桌面上,俊昭睁大眼睛,口张的大大的,看著掉落在桌上的筷子,自己的手指现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左手拿筷子什么都夹不起来,坐在餐桌对面的奈奈看见俊昭的样子,拿了汤匙给他用……俊昭看见奈奈手上的汤匙,不知为什么一股火就上来。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干!你他妈的看不起我是不是!」
汤匙一甩,碗一扫,全部摔下餐桌。俊昭左手重重的打在桌上,奈奈只是退一旁不发一语,默默收拾被俊昭摔下一地的食物和碗筷。她看见俊昭坐在椅子上,头低的部发一语看著自己的右手,沉默。她将收使完的东西倒进垃圾桶,打开装水的炉子煮沸,将冰箱冰的米饭拿出来倒进去做粥。
白粥,粥上放著酱菜,只有汤匙没有筷子。
「我上到这个月底就会辞职。」奈奈说,戴起耳环。
「我想开个小店,店铺我有看了也规划好了,下礼拜天来帮忙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