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士可辱

分卷阅读33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不要……”沈劲松突然开口,一着急话都说顺溜了,“我不要,我不要别人碰你。”他固执而急切地反复道:“我不要别人碰你,求求你,让我帮你……”

    沈劲松绝少越俎代庖地去干涉他人意志。不争不抢并非圣人品格,只是从来一无所有,过去无知,未来无谓,此之谓无欲则刚。但已然拥有,就无法忍受失去,贪嗔痴妒,皆由我执起。面对玉尘飞,护食的姿态再难看,也不想让别人染指。

    玉尘飞哼笑一声,抓住他的脚踝,重新向两边分开,也用金链系上。还嫌沈劲松的求恳太具蛊动性,又找出一枚玉质空心口球,堵上了他的嘴。

    接着玉尘飞解开外袍,伸手抚慰起自己。

    他发如鸦羽,眸如幽星,俊美如天神。一领白袍披肩及地,犹如迤逦龙尾环绕。即便光天化日行此淫事,也只见坦荡从容,似乎合该被人用目光顶礼膜拜。

    再强大自负的人,高潮时呼吸也有些不稳,微微仰首,脸上泛起酡红,目光游离。

    沈劲松看得耳华眼热,只觉浑身的欲望都如潮汐般跟着他共振。情热之际却连并拢腿都不能,敞开的腿缝无比的空虚淫痒,恍惚间却已分不清哪个穴更想被插入。

    缅铃因这岔开姿势,竟咕噜噜从女穴里滚了出来,浸饱了淫水,在他腿间犹然震动不休,他黏晶晶的艳红阴唇翕合着,像张贪婪的小嘴,想重新将它吞回去,却已鞭长莫及;后穴里的玉势仿佛融化了般,越来越细,让他越不知足,淫痒的穴肉不断蠕动着,无师自通地吞夹,巴不得它再粗一点,再长一点,狠狠地挺弄一番才能止住噬心销骨的瘾。

    玉尘飞俯身去洗净了手,冰凉的手指在沈劲松身上漫不经心地游走。他的手在哪里,沈劲松便扭腰抬臀地追随,如焦渴的沙漠旅人。

    手指最终揉开他的阴唇,若即若离地轻点一下仍然肿热的花蒂。

    沈劲松一下弓起腰,苦闷地呜嗯。

    玉尘飞将缅铃塞回去,又取来一枚蚀花肉红石髓珠的金夹,这枚金夹做得更为细致,内垫着丝绒,夹住勃发如黄豆的阴蒂时便似被毛刺刺地蜇了一下,酸麻得他恨不得自己伸手抠挤,却只能发出无助的泣音。

    此时他几个孔窍都被调教开了,金盘里也只剩最后一件物事,一条金线串联的众华璎珞。金绳先是挤绑胸膛,勒得胸肌饱胀凸起,随之穿过两枚乳铃,再绕进蒂夹。

    这玩意设计的恰到好处,卡进阴缝里的是一串犀角尖晶石的珠串,崎岖不平地陷进肉缝里,圈住后穴髓管,复又挤出两瓣挺俏坚实的臀瓣,分绕回蒂夹,扣住后仍留下长长一段,像条牵牲链。

    玉尘飞轻扯肉缝里的珠链,微微挑高。沈劲松若有期待,瑟瑟发抖地挺高腰。等玉尘飞再松手时,珠链便似鞭子般啪地弹抽回去,让他浑身都巨颤,含着口球的嘴大张着,涎水无法下咽,不断流出嘴角。

    时已黄昏,方方正正的燃烧天空倒映在脚边的水面上,如金箔般熠熠生辉。红莲次第绽放,一瓣又一瓣,仿佛重叠的梦境。开得太盛了,传来腐烂的甜香。

    日落里,沈劲松满是汗水的胸膛犹如深蜜色琥珀。黄金与宝石不复夺目的璀璨,却在昏暗中有了更为斑斓的迷幻感。它们点缀和禁锢着英雄遍布深浅伤痕的强健躯壳,漂亮、淫色,还有一丝被践踏的肮脏。

    玉尘飞凝视着他的脸庞。沈劲松的双眼大睁,不再澄明的眼里烙印着迟坠的太阳,即便沉入黑暗,也有一星半点火光,那是爱的余温,他赖以为生的源泉。

    他爱我。

    玉尘飞许久以前就确信这件事,但仍然会被打动。

    女祭司催促道,“殿下,您也该去装扮了。”

    玉尘飞解开沈劲松金链,他立时缩进玉尘飞怀里,像只八爪鱼般痴缠着他,搂着他的脖子,混乱地去吻他的唇,喉咙里委屈地咕哝着什么,却已经连话都忘了怎么说了。

    玉尘飞抱着他亲了会,才将他撕下来。

    沈劲松慢慢走一步,便似宝石之雨泠泠地碎了。胸前和阴蒂上的珠夹都在沉沉下坠,较之平躺时更鲜明百倍。勒在股缝里的珠链随着走动而来回摩擦,细细地勒进肉缝。情欲的浪潮从四面八方扑来,让他跟着软成一滩水,下面那条湿黏的缝却又要被磨得着火了,淌出再多的淫液也浇不灭。

    他膝盖打颤,两腿发软,走两步停一会。他想要走得快点,却不由夹腿厮磨,又因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时间乳首和蒂珠都向被狠扭,女穴里缅铃乱窜,后穴玉势狂插,几重没顶刺激让他一下潮喷,头昏眼黑地跪倒在地。

    玉尘飞来扶他,他又缠上来。他现在一点都不乖了,懂事的人才乖,他连脑子都射没了,潜意识里只知道自己难受,只知道玉尘飞是自己信望的,便要向他求援,求他救自己出苦海。两人撕扯了几轮,玉尘飞不顾女祭司“这不合规矩!”的惊呼,直接将他抱出了殿。

    他们当初是从殿后暗廊进,出殿却不至如此九曲回廊。前殿白墙朱柱,金碧辉煌,宏阔敞明,可以供万千信徒参拜。

    殿外玫瑰色的晚霞无比艳丽,碧绿的草坪上有一只硕大无匹的白牛,将由白牛送嫁,绕经鲜花妙音的全城,直至热恼河边的神宫。

    第十三章 耿耿星河欲曙天

    黄金铺路,美酒成河,尽日飞花,夜夜笙歌——当日那马贼头子所言,沈劲松如今也算亲眼目睹。

    黄金铺路自然不切实际,但此时正值雨季,热恼河水流充沛,每逢傍晚涨溢,浅浅漫过全城街道,光洁的石板倒映着辉煌的黄昏天穹,恍如熔金。时逢庆典,举国狂欢,昼夜不歇的美酒倾倒入沟渠,数不尽的锦茵花从高楼抛洒,一同汇成极乐欲国的汪洋。

    这是旅人的天堂之城,被追忆的幻梦节日。彼时四方来观者十数万人,咸聚于弥庐街上。弥庐街是龙神的御道,当他如垂天之云的身躯经行,太阳的光辉将被彻底遮掩。

    在黑夜降临前,他罪孽深重的新娘须在神宫就位,否则扑了个空的暴躁龙神必将降下灾厄。

    白牛涉水而来,它的蹄子荡开粼粼的金色涟漪,碾落成泥的落红层积在路缘石旁,又被数以万计的脚步践踏。人们蜂涌而上,争先恐后地触摸象征着吉祥的牛尾,同时簇拥着白牛向神宫西去。

    沈劲松匍匐在牛背上,吃尽了苦头。

    众目睽睽之下衣不蔽体地发情,本应羞愧欲死,但不幸中的万幸,他已经被情欲煎熬得神志不清了。牛背嶙峋,他无鞍无蹬,只能靠双腿紧夹来控牛,也亏他多年戎马,骑技已成本能,不至于一头栽下牛去。

    白牛虽然习性驯服,但一直被人揪秃撸尾巴,难免烦扰地摇臀蹬腿。沈劲松满身琳琅跟着颤个不休,快感催逼如繁弦急管。勒进阴户的珠链不知怜惜地重重出入,把柔嫩的皮肉都磨肿了,他却巴不得再深猛点,顶住骚浪的花心,一股脑刺穿了才算一了百了。

    白牛又是一跳,蒂夹急弹,刺激得他又泄了一轮。他仰着颈急喘,汗如雨下,打湿了眼睫,酸涩地半睁着,依稀可辨两侧的高屋华檐,白银的、鎏金的、青石的……居中缓缓飘落明艳花雨,再然后急旋为一片刀光剑影,和鼎沸的人声乐音一道将他凌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还有多远,还要多久……熬啊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眼前蓦地一暗,白牛经行琉璃砖浮雕的宏伟拱门,震耳欲聋的噪音跟着渺远,恍如隔着云端。

    东方立碑,西方建门。光音门是人间与神域的分野。

    苍茫暮色中的石殿朴素至极,无一点装饰彩绘。

    可若仔细打量,便会发现它并不是由石砖砌成的,而是从一座石山中完整抠凿而出,工程之浩大繁琐,便是倾举国之力,也须耗时数代。

    它炫耀的不是华美的财富,而是铁血的权力——能够驱使数万苦役的神赋君权。

    一线夕照正中劈入深幽的殿内,白牛循着这道大地的狭长伤口,将沈劲松慢慢驮入神宫。

    大殿黑地涂金,画着象征性力的央陀罗花阵。玉尘飞背对着他,站在阵中,雪衣乌发,燃烧的余晖在他脚边退潮,充满杀意的黑暗飞快覆压。

    他振袖起舞。王以舞降神,以舞悦神,但玉尘飞的舞蹈凌厉而恣肆,并无一丝柔媚的取悦之意。

    长夜永劫的终极霎那,他扬起的袖摆似送出最后一抹雪亮如刀锋的天光。

    此刻沈劲看到了玉尘飞是怎样死在那年荒原的深夏,一剑的潇洒决然,让沈劲松余生都暗无天日。

    他向沈劲松走来,向他最古老的爱人和仇敌走来。

    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

    但终于走到沈劲松面前的,不是万年前的龙神,也不是千年前的药师国主。

    他还是他。

    白龙侯一如既往的傲慢,连轮回宿命都轻蔑视之。

    玉尘飞将他紧紧抱入怀中,飞快扯掉那些碍事的装饰,大珠小珠一阵急雨般乱打。

    沈劲松迫不及待地勾缠上他的腰,手也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密不可分地跟他紧贴,吮着他的唇,颤声道:“小飞,小飞,快进来……”不仅是饥渴,更是恐慌,他吓坏了,玉尘飞在自己面前几乎又死了一回,沈劲松必须要用自己的身体去确证他还活着。

    女穴早已烂熟,珠链扯出黏腻的银丝,两片软肉红肿外翻,被昂扬怒发的阳具挤开,抽送时发出淫靡的水声。阳具粗大烫热,将他涨满充盈。穴肉贪馋地裹住肉筋盘虬的阳具,骚肉被刮过时便舒爽得直打哆嗦,电流直蹿,头皮一阵麻痹,他绵绵低喘着。

    这时硕大的冠头直捣空虚淫痒已久的深处花心,突突跳动地研磨顶弄,他整个人都跟着抽搐,像条脱水的活鱼弹跳,讨饶地呻吟,“慢点,求你……”

    他无助的泣恳反叫玉尘飞越发情狂,操干得更急更重,每一下都要将他贯穿。玉尘飞全情投入的激情太过慷慨。呼吸滚烫热烈,臂弯强健有力。这不是什么神明的造作垂怜,而是少年野蛮而直白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