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你究竟……想要什么?
既到了目的地,谜底便要揭晓了。
神庙廊道深幽,女祭司点起一盏彩玻璃罩灯,玉壶光转,一点点照亮了两侧宏大的古老壁画。
净土变赋色绚烂,演绎一幕幕神话。
彼诸山中有七宝池,香云伎乐,天雨莲华,白龙宛转,镇守西方鬼山地狱大门。
忽有异乡人自东土而来,高冠大袖,罗带当风。洒逸的铁线,青泥的颜色。
龙神化作人形,与之缠绵纠葛。
壁画描画得香艳,几如春宫图。那异乡人竟是两性同体,柔若无骨地任其施为,神色无限欢愉沉迷。
他们欢好四十日,穷极世间极乐。
毫无征兆的,异乡人战袍加身,刀剑相向;龙神震怒,龙鳞怒张,趾爪飞扬,啸咤风云。
碧琉璃的云和水,朱砂的流火和莲花,银白云母的龙身与人骨,黄金的太阳与弓箭,瑰丽的色彩翻涌,诸神的战争使天地震荡,沧海横流,生灵涂炭。
艳丽战图戛然而止——东方神衹一箭射穿地狱之门,一切色彩都寂灭,只剩赭石的血火喷涌而出,充天塞地。
柱廊黑暗,唯有血光沉沉地覆压在脸上,沈劲松心神震动。
那壁画上所记载的神话,在景朝也是家喻户晓的,只不过正反派阵营颠倒了一下——龙神来犯,中原兵主与之鏖战,用计将其射杀于野,玄血浸染了雪白的龙身,骸骨化作苍龙雪山。
各执一词本是难免。龙神与兵主分属不同部落的战神,双方记载时必然粉饰正义,孰是孰非已无从考据。
显然在药师国,白龙才是正统守护神,故而每年祭典都需要献祭一位两性同体的“神妓”来平息龙神之怒。
眼前豁然一亮,他们步入主殿。
殿顶高耸凿空,空庭光柱笼罩青铜祭坛,上覆细麻垫布,四道金链自高空垂如雨线,其义不言自明。
祭坛边寒潭满溢,清流间硕大的千叶红莲打着苞,待到黄昏才会一瓣瓣地丰盈饱绽。
神殿四垣暗沉如拂晓,白色石英岩壁上浮雕了万千交媾男女,如天魔乱舞的欲界。肉体密密纠缠,垒成百尺尸山,像个茧子般将他们包围在正中。明暗交界的缝隙里,似有淫秽而邪恶的目光从四面八方窥探。
沈劲松沉静道:“小飞,只有你……”
他问得含蓄。
玉尘飞在他掌心一字一字地写:我不会让别人碰你。
他释然,侧身抱住玉尘飞,在他耳边轻声道:“我都由你。”
玉尘飞抬手抚摸他的后背。真是舍不得,沈郎。
两人腻歪了一会,女祭祀们看不下去了,热心提醒:“殿下!抓紧时间!”
——不得不说她们的台词有种浮夸的舞台感。
适时的,另有少女捧上金盘,满目琳琅,七宝光炫。沈劲松将这些精巧饰品细细端详半晌,仍旧满头雾水。虽然不明用途,却已略微放宽了心,他本以为是多狰狞粗蛮的刑具,没想到是这么些漂亮小东西。
玉尘飞一眼扫去,则不由嗤笑。千年过去,王公贵族的淫虐手段倒也一脉相承,没什么长进。玉尘飞自幼浸淫其中,哪怕志不在此,也通晓十之八九,不过如此齐全的一锅端倒是头一回见……这样想着,再看沈劲松时也有一丝忧虑。
昨夜已经尽量喂他吃饱,只怕他今日还是经受不住。
沈劲松自己爬上祭坛,脱了衣衫,赤身裸体地躺在倒灌的光阴之海里。身下麻布被烤得暖和,有种干燥洁净的太阳味,他眯起眼,透过殿顶孔洞去望一汪蓝天,蓝得那么纯正、那么坚固,像是被浓缩过一样。
他看到的是万载前白龙周游的天空、千年前烟斜雾横的药师国天空,还是似曾相识的今时今日?
真正被凝固的不是天空,而是时间,那永不滴落的、透明的时间。
玉尘飞静静注视了他一会,才扯过金链系他的腕,复又拴进两侧金环,这样他便掌心朝上、两手分张着动弹不得了。
被限制行动,沈劲松难免惴惴不安,望向玉尘飞的目光里有一丝不解,似乎在说:我很听话的,不用绑我。
玉尘飞摸了摸他的脸颊,几乎要叹气:你乖是乖,但那些玩意用上了,只怕你身不由己。再说你那么爱撒娇,到时受不了来搂我的脖子,哭着求我抱你。我万一心软了怎么办?
玉尘飞在金盘里挑拣了半天。
八件套确实得思前想后,合理安排一下组装顺序才行。
最先选中一支食指粗细的中空玉髓药管。插进胭脂粉的香腻软膏里,浸满香膏的纤薄玉璧像灯下晕透血色的皮肤。他握住沈劲松的脚踝,向两边推折曲膝,摆成门户大敞的姿势。玉尘飞还未触碰他,他的女穴就翕张收缩几下,流出湿黏的清液,在阳光下清透。
“……”沈劲松自己都羞窘地不知该如何置评,这也太急不可耐了。
玉尘飞伸指轻揿着他的后穴,打着旋将玉管慢慢塞进去。
第十二章 佳期谁料久参差
髓管冰冷纤细,旋进后穴时有强烈的异物感,却不至多疼,沈劲松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方才见壁画里下位之人以两窍承欢,便有在劫难逃的预料。
他其实极排斥后穴交合——他虽以女穴雌伏于玉尘飞身下,但这本是合鸾儿应有之义,他也算认命。后穴本非交合之所,强自承纳性器,不啻为真正的男遭女淫,若非如今他对玉尘飞痴情入骨无有不从,断不会如此乖顺地任其施为。
沈劲松却是不晓这事也是两两得趣欲罢不能的。更何况玉尘飞用了名唤“催情花”的香膏,连第一回的生涩磨合都省却,待会逼得他情热乞怜为止。
药效还待发作,玉尘飞又拣起一对玛瑙珠金铃夹。粗粝指腹稍加揉摁,乳首便坚硬挺立,阳光下较往日颜色更深,被缀上金夹时似被人狠狠一捏,酸痛直传女穴,阳具也难耐地勃起。
接着玉尘飞选出一枚荔枝大小的凸纹雕花金珠,花叶繁复,犹如核桃般起伏不平。玉尘飞将它握在掌心片刻,它便受热旋旋转将起来,贴近沈劲松湿热的腿根时,越发躁动,可闻嗡嗡颤动声,像冬眠苏息后急欲吞吃的活物,让沈劲松心生未知恐惧。
玉尘飞将缅铃抵住蒂蕊,密密的高速震动让他浑身猛地一弹,手腕拽得锁链铿锵直响。玉尘飞将珠子在蒂头上滚动碾摁,电流猛烈地像连弩齐发,不容间隙地直逼高潮。
”啊……啊……”他仰头挺胸,腰身高抬,一声声将死般地粗喘。汗津津的双腿紧夹着玉尘飞的手,焦躁地扭缠着。
将要射精,马眼急切翕张,玉尘飞挑起一串比米粒稍大的珍珠链,一颗颗揿入精孔,只剩下一枚圆润莹亮的珍珠露在外头,留着柄儿供人把玩。
沈劲松的阳具生得粗大笔直,肉红色泽一看就不常出鞘。玉尘飞掂在掌心里捋动,尿道里的珠子挨挨蹭蹭地挤动,酸爽得小腹抽搐,来回抽拉时更有一种失禁的的恐怖快感。
缅铃仍在蹂躏着阴蒂,红肿硬翘的蒂肉被铃口包夹住,像被一张窄细的嘴嘬住狂吸,魂儿都要升天。他浑身发颤,小臂肌肉紧绷,两手死死缠绕住锁链,锁链直勒进掌心而浑然不知痛。
深蜜色的健实胸膛上汗水流淌,在阳光下极之晶莹耀眼,乳首上的玛瑙珠像清荷上的水珠,微微滚动,夺人眼球。腰身徒劳地高抬,只有最善骑射的战士和最老练的妓女,才能似他这般凌空摆动如柔韧杨柳,渴求着春雨的沐霖。
他的身体似乎已迷恋上阳具被堵、靠女穴发泄的漫长快感,淫水喷溅得格外多。他整个人悬停片刻,脱力地倒下,歪头闭目地急喘,脸上有一抹精疲力竭的脆弱感。
还没缓上多久,他发出一声啜泣般的闷哼。原来是缅铃顺着滑溜溜的穴口,滚进了女穴,满户跳蹿,发出噗嗤水声。他惊慌地合拢腿,女穴跟着紧收。缅铃却是越夹紧越挣扎的,正抵在花心上,嗡嗡狂颤,一时间欲海翻波,整个人难过地侧蜷成一团,腰身还被撞得一拱一拱的,臀肉跟着晃动,菊穴的玉势露出了个头儿,一吞一吐的。
那玉势被暖热的后穴浸了这许久,粉融融的香液早已化去,玉壁竟也似褪了雾般变得透明,直能窥到那些穴肉是如何贪吃地缠绞,此时药效已发作了,只是他前穴快感太强,暂时无暇他顾而已。
他的呼吸短促凌乱,眼神迷朦地去找玉尘飞,不知不觉又含泪,充满可怜兮兮的祈求意味。缅铃在女穴里作怪,却不是实在的阳具,只让他更加欲求不满。
“嗯……”他不自觉伸舌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求求你,小飞,进来……进来……我好想要你。”
明明是铁骨铮铮的大男人,此时鼻音却像幼猫幼狗对着伺主的哽咽。
往时到了这关头,玉尘飞都会饶了他,今日却不为所动。
沈劲松的手虽被禁锢,脚还能动,勾腿将玉尘飞圈住,隔着裤子去蹭他。玉尘飞果然早已硬了,粗大的龟头被柔嫩的两片软肉裹挟,一会像粗鞭般乱戳到阴蒂、一会浅浅地被吮进穴口,唤醒了被肉棒饱满抽插顶弄的甘美记忆,让内里更加空虚淫痒。磨了一会布料就被暖黏的春水濡湿,肉贴肉地挤摁,两人都不由呼吸更加促急。
立时便有女祭司跪倒在他面前,劝解道:“殿下,您现在还不能碰他,但您可以借由其他人纾解……”
她的声音很娇柔,很渴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