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影视同人)【初次】 燃烧吧,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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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二十四孝弟弟

    由于要送两个侄子上学,阿次假期的作息时间并没有太大变化。不过每次都是刘阿四开车,他只负责“押送”——阿四一个人根本搞不定这俩小货。爱钟爱华自从和爸爸叔叔挤着睡过一觉之后,胆子越发大起来,每晚都准时过来阻止两人的“决斗”。偶尔碰上锁门的情况,就不停地敲打哭闹,直到两个大人举手投降,开门放他们进去为止。当然,孩子们坚持认为这是一件有利于爸爸与叔叔和平友爱的大好事,而非破坏和谐的恶作剧。

    把两个小魔头送进学校之后,阿次获得了八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通常情况下,他会陪阿初去公司。偶尔宅在家里时,就一起“补个觉”。总之一天到晚都是围着那父子三人转,却仍觉得时间不够用——月底阿初就要手术了,在此之前孩子们会被送到和雅淑那边去。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无法想象下个月家中会是什么样的光景,现在能做的唯有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时光,于是不知不觉就成了“全职二十四孝弟弟”+“兼职十佳好叔叔”。至于警局的本职工作,已经撂得一干二净,根本没心思再去过问。

    车子在路口等红灯时,阿次茫然地望着旁边车道上的警车,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那个为了工作爬窗户翘家的杨慕次了。古话说“安家立业”,家中不安何以立业?

    “来支烟吗?”阿四看到他愁绪万千的样子,便试着建议他放松一下。

    “……不了。”阿次捏了捏手指,压制住接烟的冲动,说,“我都喊完戒烟的口号了,再抽多没脸啊。待会儿要是让我大哥闻出烟味来,指不定怎么糗我呢!”

    “他应该不会拆穿的,这盒烟就是他让我给你备的。”阿四老实地说,“他怕你压力太大,精神出问题。”

    “他真是……我哪那么脆弱啊?”阿次拿起烟盒,心中泛起一阵阵夹杂着酸楚的暖意。要不要承了大哥的情,抽一根放松一把?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把烟盒丢了回去——越是大哥给的就越不能碰,这就跟孩子们那瓶“鱼肝油测谎仪”一个意思。如果让阿初发现了,肯定以为他快精神崩溃了。还是让大哥省点心吧!阿次试着把注意力从烟上转移开,随口聊些别的,“阿四,都快一个礼拜了,我的车还没修好吗?”

    “这个我说不好……我也不,不清楚,老板自己联系的修理厂。”阿四有点紧张,结结巴巴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车开得不好?要不我再开稳点?”

    “不是,你别多心,我就随便一问。”阿次有预感,大切的“住院”时间会比大哥还长。

    到家时,阿初正在客厅里看报纸打发时间。

    “怎么不多睡会儿?今天也去公司吗?”阿次凑过去问。

    “不,今天该去医院了。”阿初撂下报纸,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陪你去。”

    “不用,就是常规检查。有阿四跟着我,你就别去了。”

    阿次狐疑地蹙起眉,问:“你怕夏跃春趁你检查时再跟我告什么密?”

    “我是怕他趁我检查时数落你。”阿初冲他挑挑眉,“你‘失踪’那半天他跑了半个城,这家伙记性好着呢,碰上你绝对没好听的。”

    “他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我早就是白眼狼了。”阿次无所谓地耸耸肩。

    “好,那就走吧。”阿初弯曲右手肘,给他留出挽住的空隙。

    一旁的牛叔和阿四都在偷瞄他们,阿次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低头伸出手,顺了大哥的意。

    ……

    虽然是多年的损友,但是阿初不得不承认,夏跃春是个令人难以琢磨的奇葩。他不但没有对阿次展开言语攻击,还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热情周到地接待了弟控的弟弟。

    阿次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态度,干脆把话说开:“上礼拜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是我承受力不够,心里难受就去喝了几杯……后来才看到你和我大哥都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还四处找我。都是我的错,害你们担心了。”

    “唉,都过去了,你没事就好。”夏跃春摆摆手,全然不提大清早跑墓地里撞鬼的事情,“咱俩能单独聊天的机会不多,我抓紧时间把手术前后的注意事项说一遍,你心里有个谱。等他检查完,又该插话打岔了。”

    “嗯,你说。”阿次感激地冲他点头,抄起桌上的纸笔,挺直了脊背和腰杆,准备记录要点,“我们开始吧。”

    夏跃春扯扯嘴角,忍住吐槽的念头,把该说的都说完,最后才补了一句:“你平时给人做笔录也是这架势吧?”

    “差不多。”阿次放下笔,低头边看笔记边搓着手指,坐姿也放松了许多。

    “职业病也是病啊。”夏跃春瘫在办公椅上,说,“我去,刚才感觉跟犯了事挨审似的。”

    阿次笑了笑,说:“是吗?我觉得这是咱们认识以来,最和气的一次聊天。坦白说,来之前我已经做好被你冷嘲热讽的准备了。”

    “放心吧,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夏跃春喝了口咖啡,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旧账我都记好了,攒着等他康复以后再算。”

    “好,我期待那一天。”阿次浅笑了一下,说,“等你来找我算账。”

    回家的路上,阿次说起这件事,令阿初非常诧异:“他真这么说的?这小子在墓地遛弯时让鬼附身了吧?”

    “应该是真的担心你。我才发现,他其实是很靠谱的朋友。”阿次由衷地说。

    “他确实比你那些朋友可靠,但是没理由不说教你……”阿初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他知道是我在涮他,你根本没失踪失联,所以用不着训你。至于我,现在病着,他也不好清算,所以才说等我好了再算总账。”

    “那你怎么办?”

    “我会怕他?”阿初不屑道,“好了再装病不就结了。”

    阿次很无语,扭头望着窗外,回想夏跃春的话:核磁共振只能作为参考,真正确定良性还是恶性,要等手术切除后的病理检查结果。就像切西瓜一样,一刀下去才知道是好是坏。别抱怨早知道结果是坏的就不白挨那一刀,人要活个明白,死也要死个明白——毒舌院长果然名不虚传,老友的脑袋都能拿西瓜作比喻,听得阿次冒出一阵冷汗。他不确定阿初有没有准备好直面命运的安排,只知道自己无法接受失去大哥的可能。

    ……

    回家吃过午饭后,阿初又在书房里忙起来。阿次想帮他分担些工作,让他好好静养,没料到刚进屋就见他匆忙关掉了正在编辑的页面,明显是不希望别人插手。阿次有些尴尬,便找了别的话题开场:“明天就是周六了,你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带孩子们去逛小吃街?”

    “我没问题。”阿初冲他笑了笑,“不过咱们先约法三章,凡是我认为卫生不过关的,不管他们怎么耍赖哭闹,你都不能买!要一直站在我这边!”

    “嗯,我保证不站错队。”阿次顿了顿,话锋一转,又说,“我知道你这阵子要安排的事情太多,作为占用一天工时的补偿,让我帮你干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吧。”

    “跟我还这么见外!”阿初思考了一下,才说,“那你去查查小吃街上比较出名的店铺吧。不是还要去动物园吗?你把明天的行程计划列出来,越详细越好。”

    列行程算什么活儿?大哥明显是嫌弃他不识数,又想照顾他的面子,才委婉地回绝了工作申请。阿次蹙起眉问:“把工作交给我,你不放心吗?我好歹也是金融管理系毕业的!”

    “我没有质疑你的工作能力。只不过……”阿初为难地望着他说,“只不过你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工作效率——我会产生邪念的。”

    居然无力反驳!阿次窘迫地走到隔壁列出游计划,还大哥“清欲寡欢”的办公环境。

    傍晚,阿次如往常一样,和刘阿四一起去接孩子们下学。他在回家的路上向两个小家伙透露了明天的安排。小哥俩听了,都兴奋得手舞足蹈,阿次却有些惆怅。分别在即,不知道下次带他们出游,要等到什么时候。

    到家时,阿初还在书房里。阿次想起之前的对话,脸上仍觉得发热,便没去“打扰”他。等牛叔把晚餐准备好后,阿次才推门叫他吃饭,却看到阿初用手撑着额头,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似乎正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

    “大哥,你怎么了?”阿次跑到他身旁,担心地问。

    “……没事,有点头疼。”阿初的手指深陷在发丝间,掐得很使劲,骨节因此变得凸出。

    “你别硬扛着,咱们去医院吧!”

    “没用的……”疼痛并没有击溃阿初的冷静,他轻声说,“我刚吃了药,过会儿就好。”

    “爸爸、叔叔,吃饭啦!”爱钟爱华在楼下大声嚷着,催他们快点下楼。

    “你先吃吧,我等会再去……”阿初见弟弟没动,便低声说,“听话,别让我着急。”

    “好,我听话。你等着,我把饭端上来。”阿次跑下楼,叫牛叔帮着盛了两份饭。当他端着餐盘赶回书房时,阿初已不见了踪影。他立刻撂下盘子,跑回走廊张望。这时,卫生间里传来流水和排风的声音,他便寻过去,转了转门把手,没转动,显然是从里面反锁了。阿次心里发慌,使劲地拍着门喊:“大哥,你怎么样啊?”

    阿初没有任何回答,只有风声、水声以及没能掩盖住的干呕声传出来。阿次立刻想到了脑瘤的症状——增高的脑压使延髓的呼吸中枢受到刺激,进而发生喷射状呕吐。

    阿次听着门里面的动静,心里乱作一团,靠在门外不知所措。

    牛叔听到拍门声,也上了楼。看到这情形,便推了他一把:“别犯愣,撬锁啊!”

    “对!撬锁,撬锁……”阿次连连点头,回卧室取了钥匙串,用上面的细铁丝撬开了门锁。他拉开门时,阿初正瘫坐在地上喘息着,马桶和附近的地砖上有些呕吐的秽物。

    “……你怎么有钥匙?”阿初抬眼望着他,嗓音有些哑。

    “一直都有。”阿次没心思解释撬锁的问题,凑过去蹲在大哥身旁,帮他擦掉脸上的冷汗,又一次劝道,“这样不成,咱们还是去医院吧。”

    “别折腾我了……我不想动。”阿初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只想睡一觉,明早就没事了。”

    刚才还说一会儿就好,现在就延长到明早了。阿次心里没底,又不能蛮干,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办:“那别在这儿坐着了,地上凉。咱们回房间吧。”

    “嗯。”阿初头沉得厉害,也不敢点头,只能轻哼一声作为回应。阿次便把他拉起来,擦手漱口,然后把一片狼藉的卫生间交给牛叔收拾,自己抱着大哥回了卧室。

    “止疼片都吐了。”阿初靠在床上,闭着眼边掐太阳穴边对弟弟说,“再去书桌上拿两片。”

    阿次不敢耽搁,立刻到书房取止疼片,又倒了杯清水,扶他喝下去。

    阿初喝完止疼药,攥着水杯不撒手,又说:“两片安眠药。”

    阿次觉得两个药混着吃有些不妥,但在这个家里,阿初的话就是“医嘱”,全都照办肯定不会有错。他拉开抽屉,把上次翻到的安眠药瓶子拿出来,取了两片喂大哥服下。

    阿初喝完药,把水杯递给他,然后躺下,含混不清地说:“别管我了……你吃饭去吧。”

    谁还吃得下!阿次看着他蹙眉忍痛的样子,急得连傻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前阿初发烧时,他还能背着扛着去医院。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被病痛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药效开始发挥作用。阿初的气息渐渐安稳下来,他唇角微动,轻唤道:“阿次……阿次……”

    “我在!”阿次握住他的手,紧张地问,“怎么了,大哥?”

    “……阿次……”阿初又唤了几声,终于睡着了。阿次则心疼地望着他,一夜无眠。

    第93章  激进的二先生

    阿初睡得很沉,阿次就坐在床旁的凳子上,静静地望着他,回想这几个月来,有多少次类似的情况,被他装醉蒙混过去了。

    爱钟和爱华不知从哪翻出了两顶阿次的警帽,各戴了一顶在头上。然后像往常一样推开门,神气活现地冲进“格斗场”例行巡查。阿次看到他们,微微蹙眉,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小哥俩保持安静。爱钟接到叔叔的暗示,立刻收声。爱华却没那个眼力价,反而大叫起来:“哇塞!叔叔,你今天赢得太快了!”

    阿次疾步走过去,扯着两个小孩出了房间,又轻轻关上房门,才说:“别吵醒了你爸,他好不容易睡着的。今天我们已经不可能决斗了,你们回自己房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