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影视同人)【初次】 燃烧吧,弟控!

分卷阅读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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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喜欢妈妈吗?”

    “不喜欢。”爱钟毫不犹豫地回答。

    “本来觉得她是好人,可是她要来我们家就是坏人。”爱华有些纠结地说。

    “别这么说。”阿次蹙起眉,爱钟和爱华少说也要跟和雅淑过上小半年,如果带着这种情绪过去,实在令人担心。他试着纠正道,“她对你们很好,请你们吃大餐,还要带你们去海洋馆,所以不要说她是坏人。”

    “可是犄角叔叔说,她要是到咱们家来,你就得走了。”爱钟说。

    “不会的,她不会来,我也不会走。”阿次轻抚着他的头发说,“以后她带你们出去玩,要听她的话,不要挑食,也别再搞恶作剧报警了。”

    “你是说去海洋馆看小海豚的时候么?”爱华问。

    “嗯,去其他地方也是。”阿次一手搂住一个侄子哄着,“她还要带你们去更远一点的地方夏令营……呃,就是特别有意思的旅行,你们两个都要听话。”

    “你不去么?”爱钟迷惘地问。

    “叔叔要值班,去不了……这样,你们乖一点,我腾出空就去跟你们汇合。”阿次搂紧了侄子们。昨天以前的他一定想不到自己会甘心割舍,可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哄孩子们睡着后,阿次回到卧室,发现阿初正在冲澡,便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用手机检索脑瘤的早期症状——眩晕、头痛、喷射状呕吐、视力障碍、幻嗅、单侧耳聋、感觉减退、半身不遂、精神异常……一个比一个令人心惊,很难想象阿初前阵子是怎么硬扛着瞒过他的。

    “看什么呢?”阿初推开浴间的门,向他走来。

    阿次匆忙从沙发上弹起来,观察着他哥的神态和气色:“你怎么样?”

    “洗个澡能怎么样?”阿初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别这么紧张,弄得我都觉得不疼不痒对不起观众了。”

    “不会,你没事就好……我帮你吹干头发。”阿次转身跑去拿吹风机。

    阿初捞起沙发上的手机,翻动显示的页面,叹了口气。

    阿次一手举着电吹风,一手轻揉着大哥的发丝,指尖蹭着他的头皮,不知道那颗要命的肿瘤正在压迫哪处的神经。

    “生病的福利可真好。”当阿次关掉吹风机时,阿初故作轻松地说。

    “你喜欢的话,病好后我也帮你吹。”

    “你说的哦,我记住了。”阿初呈“大”字型躺倒在床上。

    阿次放好吹风机,也躺上床,凑到他身旁说:“公司的事还是让我帮你分担一些吧,这样也好早点动手术。”

    “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手术急不得,我请的专家还没有到。这事你就别搀和了,我搞的定。”阿初依旧不肯让步,“网上写的那些症状只是可能的情况,并不是所有患者都会遇到,我现在挺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是怎么发现自己生病的?还是有一些症状出现吧?”

    “跟症状没关系,我是体检时发现的。”

    阿次知道他没说实话,夏跃春提到过,他常装醉掩饰呕吐和眩晕的症状。还有抽屉里的安眠药,都说明他的情况并不乐观。阿次沉默了一阵,又问:“如果我一直蒙在鼓里,你是不是打算用去英国伺候继父的借口,给自己争取出半年的时间差,一个人去做手术?”

    “……是。我到现在都认为,你不知道这件事会比较好。”阿初叹道,“你不是我的主治医生,无法参与手术的过程,只能在外面跟着担心,何苦呢?”

    “那按着你的原计划,康复后会告诉我真相吗?”

    “不会。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翻出来让你后怕。”

    “如果有后遗症,要怎么跟我解释?”阿次顿了顿,沉声问,“还是说只要有后遗症,就不打算回来见我了?”

    “说不好……反正你现在已经知道了,还纠结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干嘛?”

    这是标准的逃避问题。阿次心知,自己又说中了。如果昨天夏跃春没把真相告诉他,也许他大哥就这样选择孤单地自我放逐,他却还以为这家伙是领着孩子跟和雅淑一家团圆去了。想到这里,他把下巴搁在大哥肩上,梗着嗓子说:“你干嘛老替我考虑,怎么不多想想你自己?”

    “其实我考虑最多的就是自己。我准备了很多方案,降低手术的风险,应对各种后遗症。”阿初拍拍他的脸,说,“不懂得爱自己的人,是不会爱别人的。所以我一直对自己很好。”

    “不,你对自己根本不好。”阿次深呼吸了一下,终于把一直盘桓在心中的问题讲了出来,“和雅淑告诉我,你在事业和婚姻方面作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因为我。这是真的吗?”

    “……是她把我想简单了。”阿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作出的任何决定都是综合考量,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不能说没考虑过你的感受,但也不可能做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只能说,你对我非常重要。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已经化成灰了。”阿次抱紧了他,全身因激动而轻微地颤抖着。虽然一直坚称是荣华的牺牲降低了车祸对他的伤害,给了他一线生机。但是阿次心里非常清楚,真正把自己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是阿初输的那些血。

    阿初也侧身搂住他,恨不得将人按进胸膛里。

    良久,两个人都平复了情绪,阿初轻唤了一声“阿次”,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嗯?”阿次感觉到背后的手在向下滑动,立刻翻手按住,尴尬地说,“你可以吗?”

    “我不喜欢听这句话。”阿初拉开一些距离,抬眉望着弟弟,“这算挑衅还是婉拒?”

    “我是担心你的病。”阿次真诚地解释。

    “怕什么!我又不是用脑袋做。”阿初佯装不悦道,“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专业,我是不会玩火的……或者,你只是在找借口,其实不想做?”

    阿次没再解释什么,直接攀着他哥的肩膀,主动地吻住那张能言善辩的嘴。

    缠绵的长吻之后,阿初满意地俯在弟弟身上,正准备继续下去的时候,却因为一个声音僵住了身体。

    “我想跟叔叔睡。”爱钟推开房门,另一只手紧张地搓着睡裤。

    “想都别想,他是我的!”阿初还在做最后的心理斗争,企图把小捣蛋轰走。

    “……大哥,要不……”阿次有些动摇,现在这姿势实在称不上雅观,如果又被孩子学了出去模仿,麻烦就大了。

    这时候,爱华也跟着进了屋,冲阿初撒娇道:“爸爸,我也睡不着,你还没给我讲完皮诺曹的故事。”

    “皮诺曹总是坏人好事,鼻子变长回不去。故事结束,回去睡觉!”阿初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两个小孩望着他面露惧色,却仍不肯回屋。

    “算了吧。”阿次叹了口气,低声在大哥耳边说,“反正明天他们会上学的,但我们不用上班……”

    ……

    两个孩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爬上了大床,阿初磨着牙去洗手间解决问题,阿次却还在床上“挺着”,在心中默念色即是空,企图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叔叔,没事了。”爱钟给他一个暖心的微笑。

    “……你们刚才明明睡着了,怎么又起来了?”阿次不解地问。

    “刚才是装睡的。”爱钟抱着他的手臂,郑重地说,“我要保护你啊。”

    “……谢谢你啊。”阿次已然无力吐槽。

    “还有我!”爱华挤过来,兴奋地说,“我们每天都睡在你们俩中间,你就不会挨揍了!”

    还要每天都来!照这么发展下去很可能想硬都硬不起来了……阿次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便说:“我没挨揍,我们就是……比划比划,点到为止,是很和平的。”

    “那也不行,会受伤的!”爱华攥着小拳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爱钟也像个小大人一样说教他:“是你们说的,兄弟要友爱,不可以打架。”他板起小脸,模仿着爸爸的语气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打架,就永远别在一块玩了!”

    这不是两个孩子抢玩具车时,阿初对长子的训示嘛!隔了两年,爱钟倒是记得清楚!阿次简直怀疑这小子私下整理过《杨慕初语录》……不,这不是重点!阿次提醒自己,不能被这两个小鬼牵着鼻子走,他决定换个角度分析:“我们打架决斗不对,可是你们在门口偷听偷看就对吗?好孩子不可以做这么没礼貌的事情!”

    爱华立刻反驳:“可是不偷看就不知道你们打起来了。这么打架,就会有人受重伤的!我们不想看你们核仁一个受伤!”

    “不是‘核仁’,是任何。”爱钟纠正他。

    “不对!他说的就是‘核仁’!”爱华坚持道。

    “他说的是任何!我敢打赌!”

    “我也敢!赌一块钱的……”

    阿次从这小哥俩的对话中听出点内容来,不自觉地沉下脸追问:“谁跟你们说了什么?”

    两个小孩看到叔叔审犯人时才有的表情,都被吓住了,也忘了打赌的事情,老老实实坦白:“呃,昨天晚上……”

    这时阿初走进来,诧异地望着他们问:“怎么还没睡呢?爱钟爱华睡不惯这床别勉强啊,回自己屋里去!”

    俩小孩见他又要撵人,立马躺平了进入睡眠状态。阿次望着他们,相当无语。

    阿初躺上床,隔着两个儿子,轻声问阿次:“你怎么样?还憋着呐?”

    “没有,早过劲儿了。”阿次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欲望已经下去了,“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两个这阵子都挺早睡的,怎么会突然想起半夜来查房了?就算以前也趴过门缝,但还从没冲进屋过。”

    “嗯,确实不正常。”阿初点点头,单手支着侧脸,问,“你认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餐厅。很显然,他们昨天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就会摆‘楚河汉界’了。”阿次指指两个小家伙,他本想用“银河”来形容,可银河隔的是牛郎织女,他自己先被这个联想雷到了。

    “你觉得雅淑对他们说了什么?”阿初有些惊讶,“为什么不怀疑是顾惜朝教的呢?孩子们顶多跟雅淑在餐厅呆两个小时,而且还是公共场合,谈话内容有限。相比之下,在顾惜朝家的一整晚更便于洗脑吧?”

    “可是顾惜朝这么做有意义吗?”

    “比雅淑有意义一些。”

    “……大哥,你真的了解和雅淑吗?”阿次没有忘记,雅淑对他那明显的恨意。

    “我是真的了解顾惜朝。”阿初说,“他很记仇的。”

    阿次想了想,勉强接受他的假设:“好吧。但这同样说明,把孩子教给别人带,要冒相当大的风险。昨天只是一天,如果爱钟爱华离开我们几个月,白天都能逃学回来查房了。”

    “这个还真不好说……”阿初思索了一下,爽快道,“别担心,到时候哥带你出去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