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影视同人)【初次】 燃烧吧,弟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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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你在英国时,常离家出走吗?”阿次突然停了手,攥着绳子问,“为什么?”

    “为了偷溜回来找你啊。”阿初半真半假地说。

    阿次翻了个白眼:“别闹!我说正经的,是不是后爹虐待你了?”

    阿初歪头问:“怎么?我要是真受了虐待,你还跑英国找人家算账去?”

    “那是一定的!”阿次理直气壮道,“你别怕事,说出来,我给你出头!”

    阿初笑着摇头:“我现在还能在这里跟你说话,就说明人家对我不薄。要真碰上变态后爹,我哪还有命活到今天!呵,等到你小子给我出头,我早投胎十回了吧?”

    阿次听他哥这话茬儿,似乎有些埋怨他马后炮的意味,便解释起来:“我以为你跟妈在英国生活得很好……老头儿都没再娶,我哪会想到她又嫁了?”

    阿初仔细地帮他扣消防腰带:“你看爸对你多好!怕你受虐待,都不找后妈。你还气他!”

    阿次哼了一声,心说,不娶后妈跟他半分钱关系都没有!要知道,走马灯似的换姘头才是老爷子的人生追求……不过老头儿在阿初回来后都收敛了,还是不要戳穿了。想到这里,阿次叹了口气,阿初这话算说反了。明明是他以德报怨,帮忙保守秘密,对老头儿那么好,老头儿还为上班的小事儿给他摆脸色!

    准备就绪后,阿次跃到窗台上,正想往外迈腿,阿初又拽着他嘱咐:“别跟爸置气,他也是吓怕了,都是被你受伤这事儿刺激的。下了班赶紧回来,好好跟他沟通。”

    “我知道,你放心吧!”阿次冲他摆摆手,跨出窗外,小心地顺着绳子往下溜。

    安全着陆后,他解开腰带,抬头冲阿初挥挥手,便匆匆往后墙跑。

    为了不引起老头儿的注意,他不能发动车子,甚至不能走院门,只能绕道翻墙头。爬墙的时候心里压力不小,真怕下去时碰上个路人,把他当成小偷。好在,没人看到。

    总算顺利溜出来了!阿次心情舒畅地跑向公交车站。回头想想,阿初实在够哥们儿!装备齐全,人也稳当!要是换成刘云普看到他爬窗户,早咋咋呼呼喊人了!以前觉得阿初是小心谨慎、不敢惹事的小医生,突然发现他其实是胆大心细的主儿。如果在探组,肯定是个人才……阿次想着想着突然笑起来,暗骂自己不应该,他大哥现在在医院里也是个人才啊!还知道自掏腰包帮光头保安解除嫌疑,这样乐于助人的小青年儿,搁哪儿都混得开!

    不愧是双胞胎!果然有我的风格!阿次心中暗爽的同时,又忍不住惋惜,如果小时候没被迫分开,哥俩肝胆相照地杀出一条血路,那些老师、教官们得多头疼啊……

    在他不断为“有哥就是好”而得意时,公交车来了。

    阿次以前一直开着自己的吉普上班,算起来也有好长时间没坐过公交车了,今天也算是为环保做点贡献!他心情不错地上了车,却被司机喊住了:“嘿,刷卡!”

    阿次平时不坐公车,哪会带着公交卡?他立刻问:“没卡,给钱行吗?”

    “行!”估计司机也看出来他不怎么做公交,便指指投币箱,补充了一句,“自动售票,别拿整票儿,不然没法找给你。”

    阿次点头,随手一摸裤兜,当场变了脸色——爬窗户时直接把外衣脱了,扔在床上,却忘了掏衣服口袋里的钱包和手机!

    司机见他仍杵在门口,便催促道:“你问问其他人有没有零钱,没准能把整票儿破开。”

    “不了,我不坐了。” 阿次尴尬地下了车,扭头往回跑。没带手机和钱包这问题,就足够让他头疼——钱不是问题,可以打车到队里叫刘云普代付抵债。但手机必须拿出来,否则一旦落老爸手里,肯定得翻着通讯录给杜局打电话,到时候就真是两头难做了。

    他心急火燎地跑回家,翻墙进院,正愁怎么上楼,却发现阿初提供的那根安全绳还在原位耷拉着——阿初居然忘了回收!老爸要是绕到花园来抬眼一望,他爬窗出逃的事就暴露了。

    阿次叹了口气,不过他俩还真是双胞胎,粗心大意的毛病都一块犯。好在,这也给了他一个不从老头子眼皮底下上楼的机会!他扯了扯绳子,深吸一口气,然后脚撑着墙,往卧室的窗口攀爬。虽然比滑下来时费点劲儿,但是这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爬的时候隐约能听到阿初的声音,却听不清具体内容。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房子隔音性不高,如果按以前跟老头儿顶嘴时的音量,估计墙外边的路人都能听到。

    “他就是个混蛋!”头顶上突然传来老爹一声暴呵,惊得他差点一松手摔回地上去,赶快踩在一楼窗户上沿,稳住身子,汗涔涔地抬头往二层的窗口望,却没看到老爷子暴怒的脸。

    他凝神细听,阿初正低声说着“阿次确实太冲动了。您消消气,等他回来好好说。”

    “哼!你以为他会回来找骂?现在是翅膀硬了,一闹脾气就住警局宿舍……不能这么由着他!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找他们局长谈谈!”

    “千万别!”阿初连忙劝道,“阿次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您去他单位闹,只会有反效果。”

    “你错了,他那叫软硬不吃!以前我都把好话说尽了,他也不肯辞职回来接公司。”

    老爷子说完这句,突然沉默了,阿初也没再说话。阿次在窗外,不确定两人是否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只感觉拽绳子的手有些出汗,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上爬。

    阿初突然开口道:“爸,您的目的,到底是让阿次辞去警局的工作,还是回来接公司?”

    看来这俩人打算再他屋里长聊。阿次心中哀叹一声,抓紧了绳子,继续在一层半吊着。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他不辞职,怎么接我的任?”老头儿的声音也淡定了些。

    “不一样。辞职可以来硬的,就像您说的,去他单位闹上几次,他自己就没脸再呆了。”阿初语气淡淡的,感觉好像在讨论天气一样,听得阿次一阵不爽,“可是要他回来帮您就不一样了。只要他不愿意,就算把他绑在老板椅上也没用。而且由于之前的强制辞职,导致他的叛逆心理作祟,不出三年,肯定能把公司搞破产。”

    老父似乎是听进去了,问:“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由着他吧。难道真要为工作的事闹到断绝关系吗?如果您真狠得下心,一年前就不会放他去警局报到了。”

    老父叹道:“唉,我当时也没想这么远。这回看他受伤住院,我真是整宿睡不着觉。”

    “您别老操心,这阵子血压都高了。”

    “我现在这身体,不服老不行啦。”老父摇摇头,又说,“在家是替他担心,到了公司又得为生意上的事头疼。所以我才想着,直接把他丢到公司里,两头都省心了。”

    “可是,阿次的兴趣不在这里,个性也不够沉稳,并不适合做家族产业的领头羊。”

    “唉!不然我还能把公司交给谁?”老杨长叹一声,貌似发现自己话里完全没考虑到大儿子,怕他误会,忙补充道,“你是够踏实,但是隔着行吶。阿次大学时学的金融管理……”

    “我在英国时也上过金融投资课。”

    “哦,是这样啊……”父亲语速很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阿次知道他在考虑什么,因为自己也在想着同样一件事——阿初到底想干什么?他以前从没提起过学金融的事,现在说出来,完全可以解释为“我想接手公司”。可是上次开玩笑提起接任的事,他还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难道都只是假象而已?

    “阿初啊,你让我很意外。”父亲有些为难地开口,“我一直以为,你的理想是救死扶伤。”

    “是的,不过这和赚钱并不冲突。别把医生想得太过高尚,真正无私奉献的医生,都去非洲做志愿者了……其实现在春和医院是我在经营。大学时运气好,炒金赚了点钱。赶上跃春为医院筹资,就全赞助了。本是无心插柳,却没想到回国后能成为董事长。”

    窗外艳阳高照,阿次虽然没穿外衣,却一直不觉得冷。可听着里面的对话,寒意就从心底一个劲儿往外冒。回头想想阿初关于医院董事长的描述,“我们董事长一般不露面”、“办公室空着也是浪费”等都有了新的解释。从阿初的角度讲,身为董事长还能低调得像个小医生,也许是件难能可贵的事。但换个角度想想,就会变得毛骨悚然。这就好比刘云普突然说“其实我才是局长。”,没有人会感动地回答“刘局,您居然亲自下基层关怀我们!”。正常人都会冒着冷汗回想自己之前有没有迟到早退的屁事让他逮到,甚至当着他说过局长坏话。

    但是不论阿初是普通医生还是董事长,对阿次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医院那些不明真相的医生、护士们才该为此提心吊胆。真正让阿次寒心的,是他大哥的可信度。在火车上玩游戏时,阿初还一脸无害地问“随便说谎不好吧?”,可事实证明,这家伙满嘴跑火车,十句里不见得有一句真的。

    父亲也很吃惊:“阿初,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这事?”

    “我是怕您为难,才一直没说。我知道您一直想让阿次接手公司。”阿初顿了顿,又说,“可您心里明白,他并不适合,这样对他和公司的发展都没好处。与其到时候互相埋怨心生怨恨,倒不如让我试试。虽然我只是粗略学过金融,但也算实践过,应该比阿次更容易适应。”

    “阿初,你回国还不到半年,春和医院规模也不小,应该有很多事需要你亲自处理。再抽身来接手我的公司,会很辛苦……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但是我想不通你这么做的理由。”

    “没那么复杂。”阿初轻笑着说,“我只是希望这个家能恢复平静。这阵子,您和阿次常常为此争吵,也许我站出来,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阿初,这个理由让我很感动,但是它不够充分,不符合一个正常的医院管理者的逻辑。”

    父亲的话说得委婉,但谁都听得出潜台词——阿初,你别把老子当三岁小孩!

    别说是父亲,就连窗外旁听的阿次都不信他这套“牺牲小我,和谐家园”的说辞。要知道,当一只小白兔露过黑肚皮之后,就没有人会再相信它像白莲花一样洁白无瑕。

    阿初安静了一会儿,才说:“好吧。我不否认,我想借此发展自己的事业。只有积累财富,才能获得等量的安全感,这是我多年来寄人篱下得到的经验。阿次把管理公司视为苦差事,是因为他从来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可以毫无负担地去追寻他的理想。但是我不一样!我从小跟妈到国外,离乡背井,处处看人脸色,甚至连最基本的沟通也要从头学起,因为没有人愿意迁就我们!只有反过来迁就别人,学习他们的语言和说话方式,我们才能生活下去。”

    “阿初,我很抱歉。”父亲略作停顿,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其实我一直想尽所能地弥补你……唉,我还能活多少年?以后所有的财产肯定都是你们哥俩的,不过我有自己的考量。我很了解阿次,你别看他脾气倔,其实嘴硬心软。谁对他好,他会加倍还回去……你别误会,我这样夸他,没有要反过来批评你的意思,我只是看不透你。也许你觉得我偏心,但是如果我把一切交给阿次,他一定愿意跟你共享财富。换成你,也能做到这样对他吗?”

    “当然。您还觉得我对阿次不够好吗?”

    “好还是不好,不是做给我看的。如果我把担子交给你,让你来当这个家,我希望你也能像现在这样照顾他,关心他。”

    “所以您更应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有资本关照他。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吧,我会考虑的。”父亲话锋一转,“可阿次的工作还是太危险。你有什么办法吗?”

    “其实没必要逼他辞职。您托人走走关系,把他调到警局的行政后勤部门,比刑警安全多了。而且由他们领导直接任命,他不能拒绝。全过程您都不必出面,他也逆反不起来。”

    阿次听完脸都快气绿了。要不是刚跟父亲大打出手过,他就直接蹿进去发飙了。现在只能尴尬地拽紧绳子暗暗吐槽,中心思想从“有哥就是好”直接变为“这货不是我哥”。

    第13章  形象全毁了

    策划使阿次调职的话题,总算让屋里的两父子聊投机了。应该说,他们在管教阿次方面,志同道合。总之,父亲满意地拍拍阿初的肩膀:“东西广告公司的郑董,他姐姐在市公安局政治部工作,专管人事调动。来,我把他电话给你。你是不知道,我之前找他……”

    谈话声渐渐远了,想来“心机两父子”大概是去别的房间密谋了。阿次憋着一肚子火,爬进屋,从风衣兜里掏出钱包手机,扭头爬窗户原路撤离——他现在只想离那两块料儿远点。

    一直都知道,父亲是只常常卖萌的老狐狸,偶尔翻脸呲呲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阿初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望着手中的绳子,阿次突然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他刚才居然还天真的认为阿初是一时大意,忘记帮忙收回绳子。回过头一想,人家根本不可能帮他收拾现场,不然一旦被发现,那家伙的立场就会变得很尴尬,弄不好还会被老爷子迁怒。堂堂春和医院的董事长,怎么会做这种亏本买卖?而且在被父亲质疑时,阿初还知道打悲情牌,把出国的日子形容得跟“小白菜”似的,其心机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阿初在十分钟内,完成了从绅士小白兔到腹黑牟利者的转变。可阿次在短时间里却接受不了。在他眼里,他哥这性情大变比变性还吓人。也许,用“变”字都不够准确,人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固有属性,只是他发现得有点晚。有个更合适的词在脑子里飘——画皮。就像聊斋里那个画张好皮相贴在脸上,迷惑世人的鬼怪一样……他有点不敢想下去,如果有天阿初撕掉跟他一模一样的这张面皮,底下那层会是多么面目可憎。

    阿次回忆着以前温和内敛的小白兔,对比现在这个人后使绊儿的小黑兔,发现不能用“两面派”来形容他。在医院,一面是阳光的小医生,一面是神秘的董事长;在家里,一面是义气的好大哥,一面是谋财的心机家。阿初随心情更换一大把的面具玩变脸,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他回国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只是想要父亲的公司,根本没必要兜圈子,反正自己也不稀罕,让给他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还是说,让来的不如抢来的踏实?

    “阿次,阿次!发什么呆呐?”刘云普推了推他,成功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什么。”阿次敛了敛神。

    “祖宗啊,你从进屋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可千万别说病假还没歇够啊!”刘云普心有余悸地说,“这段日子忙得我呀,连跟你嫂子约会的空儿都没有!”

    “什么嫂子?”阿次走着神,猛然听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呦,我说的是小丽!我女朋友,可不就是你嫂子么?”

    “去!少跟我这儿套近乎,谁认你当哥了!”

    刘云普没料到他态度会这么冷硬,只得悻悻道:“是,以你哥那标准,我们都是小屌丝。”

    “提他干嘛!”阿次正气不顺,想也没想就倔了一句。说完又觉得挺不合适的,这阵子请病假,所有的工作都落到老刘一个人头上,于是缓了口气,说,“今天你的班吧?我替你值,你回去歇歇吧。”

    “别介!你才康复回队,一堆人等着出去庆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