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霹雳同人)【剑冰】几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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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以后,友情不存,你我之间只余立场,剑布衣,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定取你性命!”回身抱起劫尘早已凉透的身躯,冰无漪决然离去,那一抹淡蓝色的身影,渐渐淹没于绵绵雨中。

    剑布衣急忙伸手向前,想拉住离开的冰无漪,可一步也迈不出去,留下冰无漪又如何,不让冰无漪离开又如何,此刻的自己,还能对他说些什么?悲鸣溢出喉咙,逐渐撕心裂肺,逐渐声嘶力竭,这刻骨铭心的内疚与悔恨,注定要纠缠他一生一世。

    雨继续下着,吼声徒劳的在空中盘旋,终是被那哗哗的雨声尽数吞没。

    劫 尘的死,终于将冰无漪完完全全推向了厉族,而剑布衣亦跟随正道奔走于五剑齐聚,太素剑封解除,天之厉终于破封而出,而天佛五相合一,天之佛亦再现尘寰,记 忆之中的邙烟山河,终是重演亘古已始的天竞鏖锋之局,一声惊破风云,随即,便是烽烟无尽肆虐,空前未有的五剑会齐,旷世绝今的佛厉大战,天之佛与天之厉的 千年纠葛,终于将因神花一役,壮烈燃尽。

    鏖锋扬尘风云涌,剑布衣同冰无漪于无尽天峰之后的首次相会,便是这一场攸关天下的战局。

    这是一场正邪之战,亦是两个人的生死大战。

    可那场大战却并未来得及打完,就在佛厉战上尘嚣之刻,却有一股莫名静寂,悄然蔓延。苦境的某个角落正酝酿着一场最大的阴谋。这阴谋既可笑又残忍,烽火偃息一瞬间,无尽哭声充溢天地,一道亘古玄力,随著惊嚎,拓染天下。

    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场阴谋中失了忆,可剑布衣却有些庆幸有了这一场失忆。

    因为接下来他做了一个十分美好的梦,梦里的他与冰无漪只是两个简简单单的江湖人,因为一对夫妻令人哭笑不得的乌龙局而阴差阳错地相识。

    两 个人的命运仿佛被紧紧拧在了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会相遇,渐渐两个人亦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又在共同解决了武林鸿蒙之后,连居所都搬到了对方的隔壁。习惯了 一同饮酒下棋,也习惯了一同行侠仗义,梦里的日子既真实又令人欢喜,他们身上没有背负沉重的使命,也没有对立的仇怨,只是再单纯不过的朋友情谊。

    剑布衣由衷地希望这个梦不要醒。

    是 梦又如何?现实里他已活得太累,每一日都过的小心翼翼生怕层层包裹的秘密被窥破。伤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而在梦里那些不可说, 不能说,早已烟消云散了。只要有冰无漪在,再恐惧的黑暗之中也一定可以抓住自己奢望的心安,又何妨将梦境当做现实来过?

    梦里也好,现实也好,只要他与冰无漪过得欢喜不是就可以了么?换一种方式活在这世上,于人于己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能以这样的方式陪在冰无漪的身边,剑布衣已无他求。

    可再美好的梦境终于要醒,当剑布衣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他渐渐想起了他前来苦境的使命,想起了他所成长的那个和平时代,想起了他与冰无漪一切的过往,想起了他的前世赌上今生所布下的一个轮回之局。

    待他回想起所有前尘往事的时候,他却惊喜地发现,冰无漪竟然真地就坐在他的面前悠闲地泡着一壶茶,毫不留情地笑话他怎么想着想着事情又入了定。

    他心心念念的冰无漪,依然还是弯着那如画的眉眼朝他展露欢颜,一阵恍惚,突然就酸了他的眼眶,那一刻剑布衣有些想哭。

    剑布衣原已不再期望冰无漪能再次这样对着他笑,可心里到底还是隐隐盼着,如今这点念想成真,剑布衣心满意足得恨不能跪下来感谢神明。

    “喂!喂!剑布衣,你是想到了哪家姑娘,笑得这么傻?”冰无漪笑眯眯地在剑布衣面前挥了挥手。

    剑布衣渐渐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两步,手往前伸了伸,又犹豫地缩回来,终是眼一闭心一横把面前的冰无漪抱了个满怀,又像是怕他逃脱般,手臂紧紧锁着,声音几不可察的颤抖:“冰无漪……小师傅……”

    “到底发生何事?”冰无漪也有些焦急,像是察觉到了剑布衣的不安,也不挣开他,只是软了身子任他这样抱着,“不是在想事情么?这样也能走火入魔么?”

    “我……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非常真实又美好的梦。”将头埋在冰无漪颈侧,剑布衣闷声道,他顿了顿又轻轻开了口,“冰无漪,我的梦里……有你。”

    怀中的冰无漪身躯轻轻了颤了颤,良久,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出声唤他:“剑布衣啊……”

    有的人终其一生也只是为等待那一个人的一声唤,若能在筋疲力尽时得那一声唤,那么,无论这双脚是行在露水中,还是泥沼里,满心疲惫都可在那一刻卸下了。

    雨歇微凉,数年纠葛如梦一场。

    第三十章

    被止战之印搅乱的天下,却阴差阳错成就了剑布衣的前来这个时代的使命。延续千年的佛厉之争虽然结束得如此荒唐,竟也彻底改变了苦境的大局。

    为 釐清真相,受素还真指点前往无尽天峰追寻被遗忘的过往,而与前世真正的剑通慧一番对谈之后,从无尽天峰归来的剑布衣,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救主的重 任,未知的来历,皆是不曾示人的真实面貌,而如今,一切责任都已随佛厉大战的戛然而止而烟消云散,他不必再困惑于天命与前世的纠葛,也不必再独自一人承担 那些秘密,他终于等来了真正的自由。

    而最令他欣喜的,是冰无漪亦彻底摆脱了元厉宿命,元种八厉的命元生来便注定要为成就天之厉所用,冰无漪却因为天佛灵珠阴差阳错在被吸尽厉元之后留下了性命,此劫过后,冰无漪应是再也不会受厉族宿命所扰了。

    马 不停蹄地赶到江山美人亭外,忆起前尘旧事的剑布衣却在推门的那一刻怯了脚步,他心中十分犹豫,与冰无漪之间解不开的那个结,他到底是否应该告知冰无漪。虽 然他心里情愿冰无漪就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地过着半退隐的生活,可他明白在得知自己的记忆曾被人篡改之后是多么地空虚与无助,而厉族同劫尘对冰无漪来说是那 样重要的过去,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狠心让冰无漪一世都因止战之印搅乱那段过去而耿耿于怀。

    剑布衣踯躅于江山美人亭外,进退两难,他突然想起血傀师曾经似笑非笑地对他说,他帮着世人抹去的都是他们宁愿不要再忆起的过去,可世人却非要执拗地去将那些过往寻回来,寻回来又怎样,无非更添苦痛而已。

    “剑布衣,你来了怎么不进去?”月藏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剑布衣转过身去,见他拎着一坛秋白露望着自己,面上露出了关心的神色。

    剑布衣微微勾了唇角:“我刚到,在犹豫要不要去买坛酒,冰无漪大病初愈之后一直不让他喝酒,怕是馋坏了,没想到月兄却比我想的周道,已经先一步去买了。”

    月藏锋看着手中的酒坛,摇头笑了笑:“哪里是我想的周道,你前脚刚走冰无漪后脚就将我赶出了门让我买酒,说是要庆祝你找回记忆,还指明要陈酿,看来的确是馋坏了。”

    “锋仔,你这么说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大门被猛地拉开了,冰无漪一手拎着炒勺一手叉着腰斜着眼睛看着月藏锋同剑布衣,一把抢过月藏锋手中的酒坛子,大摇大摆地往回走,“我这是为你好,回头你被熏了一身油烟,等你去看你老相好的时候一准把你轰出来。”

    月藏锋目瞪口呆地看着冰无漪一手挥着炒勺一手甩着酒坛子摇头晃脑地往院子里走,一旁的剑布衣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冰无漪说的倒是没错,去见老相好还是注意一下形象的,哈!”

    “剑布衣。”月藏锋无奈地看向剑布衣,见剑布衣朝自己笑得意味深长,不由得叹了口气,“我觉得你也学坏了。”

    “哦,是吗?”剑布衣挑了挑眉,不由笑出了声,“那倒是好事,都说好人不长命啊,学坏点也不错。”

    月藏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你说得有理,算了,我还是去问问冰无漪,既然是给老相好庆祝,他怎么倒是不怕一身油烟熏了你。”

    “月兄,咳……咳咳……”剑布衣正笑得开怀,听了月藏锋话一口气就在这儿呛住了,“诶……月兄,想不到你学坏起来比我可是有天赋得多。”

    虽说借着剑布衣恢复记忆作为由头,能够好好喝一顿酒,可冰无漪却是打心眼儿里为剑布衣能够一扫多日来的忧愁而高兴的,无尽天峰一行归来,剑布衣眉宇间不复从前的迷惘之态,神情清朗,想来恢复了记忆对他而言不是件坏事。

    “止战之印影响了整个苦境之人的记忆,如今你能寻回前尘往事,可谓幸事一件。”月藏锋举杯向剑布衣敬酒,再开口似是有些犹豫,“恕在下冒昧,来苦境之后恰逢这场巨变,也因此丢失了许多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的记忆,不知剑兄可否指点一二,要如何才能寻回过往?”

    “这……”剑布衣有些迟疑地看向冰无漪,冰无漪却好似对两人言谈不大关心,只顾小口小口地抿着酒,吃着菜,剑布衣又转向月藏锋,轻轻地摇了摇头,“并非在下不愿相助,只是月兄亦知,若非我与佛乡四护之一剑通慧修者有前世今生的宿命缘分,我怕是也无缘寻回记忆。”

    月藏锋眼中浮现淡淡的失望,随即又与剑布衣碰了碰杯,自嘲了笑了笑:“是我为难你了,若是记忆当真这般好恢复,你之前也不会为此愁眉不展了。”

    剑布衣饮下了杯中的酒,又拿起酒坛替月藏锋同冰无漪满上了:“我深知能寻回过去是天大的幸事,但我也庆幸,一场失忆换来我们之前这样珍贵的情谊。”

    “是 啊,锋仔,虽然你失去了部分记忆,可是你们中阴界的人没有失忆嘛。”笑着拍了拍月藏锋的肩膀,冰无漪同他碰了杯,“而且,对你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如今不都与 你重逢了么?忘记了也没关系,你让他们跟你讲不就好了,总好过我,朋友也遇不上,亲人也没一个,可你看我,还不是过得风生水起的。”

    月藏锋迎上冰无漪的目光,微微颔首,摇摇头轻笑道:“冰兄说的有理,是我钻了牛角尖,看来是该多学学你的豁达了。”

    冰无漪举着筷子敲了敲桌子中央的汤盆,又瞪了面前两人一眼:“哈,这就对了,来来来,吃菜吃菜,你们是看不起我做的菜还是怎么的,方才到现在不是喝闷酒就是想心事,害我一个人在这里肚子都撑圆了。”

    剑布衣连忙夹了两筷子鱼丸塞进了嘴里:“怎么会,是你做的菜太好吃,舍不得吃才是真的。”

    月藏锋眼中也多了几分笑意:“是啊,冰无漪你辛苦了半日给剑兄做的菜,满满都是情谊,我怕剑兄吃不够,我又怎敢动筷。”

    冰无漪脸上一热,撇了撇嘴:“喂,锋仔,你可是老实人,老实人可千万不要跟剑布衣学坏了啊!你再敢多说一句,本公子还真就不让你吃了!”

    “耶,你都说我是老实人了,老实人说的可都是老实话啊!”月藏锋看着面前两人一脸的局促神态,忍不住笑着摆了摆手,起身向他二人揖了一揖,“好了,我也不打扰二位庆贺了,冰无漪你说的有道理,我或许该去会会中阴界的老友了。”

    剑布衣放下筷子也起了身:“怎么,酒未尽兴,月兄便要走么?”

    月藏锋按着剑布衣的肩膀让他坐下了,朝冰无漪微微颔首道:“酒喝过了,菜也吃过了,有些事想到了便要去做,免得回头再去,又赶不上了。二位请,在下先告辞了。”

    目送月藏锋离去,剑布衣转身看向身边冰无漪:“月兄神色间似有轻快之感,离去的脚步亦不似以往沉重,或许他是真的想通了一些事了。”

    “他啊,我看他是迫不及待去见他的老相好了。”冰无漪拿起酒坛给剑布衣和自己满上了酒,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剑布衣,“说起来你也都想起过去了,该不会也要去见什么老相好吧?”

    剑布衣怔了一怔,又朝冰无漪笑了:“我就算是有老相好,那也是好友你啊,你看我自无尽天峰归来,不是马不停蹄地回来见你了么?”

    “喂喂喂!剑布衣,不是说了不许在嘴上讨本公子便宜了么?”冰无漪偏头剜了一眼剑布衣,没好气地回道,目光对上剑布衣的幽深双瞳,开口却有些小心翼翼,“剑布衣,既然你想起了所有的事情,那一定也想起了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吧?”

    剑布衣点点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冰无漪:“嗯,我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其中许多过往,于我而言,再珍贵不过。”

    “是么?”冰无漪被剑布衣看的面上浮了些赧色,支吾道,“那……你不用前去寻找么?”

    剑布衣定定地看着冰无漪,眼中似有微光闪动,良久,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冰无漪,过往与记忆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过去?”

    冰无漪敛下了眉眼,抿了一口酒,眼神飘向前方沉吟片刻,淡然开口:“你这样说的意思是……剑布衣,原来你我之前就已相识了么?”

    剑布衣身形僵了一僵,点点头低声说道:“是,你与我相识已久,我的过往之中,多数都有你的痕迹。”

    “看来我以前说的当真没错,你与我,果然是有那么些孽缘的。”冰无漪偏头看着剑布衣,慢悠悠地开口,“你这般迟疑,可是因为你与我之间,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听了冰无漪的话,剑布衣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冰无漪,你若想知晓,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冰无漪笑着放下了酒杯,坐直了身子朝着剑布衣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

    剑布衣有些惊讶:“你……”

    “我不想知道。”冰无漪再次重复道,“既然是过去,又是天意让我忘记了那些,我便不想再知晓了。”

    剑 布衣怔怔地望着冰无漪,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冰无漪的手,冰无漪却像是明白剑布衣心中所想,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安慰似的拍了一拍,淡淡地微笑自唇边漾 开:“剑布衣,过去的你和我之间一定有许多美好的过去,也一定有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究竟有多么不愉快,我不知道,但是上天要我用那些美好的记忆来换取不 愉快的遗忘,我想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是仇恨?还是误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既然忘记了过去你我还能重新相遇,又或许是上天再给了你我一次机会 重头来过,我想,我更愿意珍惜这次重来的机会。”

    忍不住将冰无漪拉进自己怀里,温柔却坚定地圈着他,剑布衣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脊背,低沉的声音同热烫的呼气一起呵在冰无漪的耳旁,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冰无漪,能够再次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

    他 们贴的那么近,隔着衣料便能感觉到对方胸膛的呼吸起伏,被剑布衣这样抱着,冰无漪觉得身体的血液便莫名地涌上脸颊,浑浑噩噩中,面红耳赤得越发不知所措起 来,耳边却又传来了剑布衣的声音:“可是冰无漪,我不想欺骗你,你与我之间如果没有这一场失忆,真的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遇。”

    冰无漪坐直 了身体,抬眼却正对上剑布衣的墨瞳,仍是那样深不见底,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眉眼好看地弯了起来:“剑布衣,就当你我之间是仇恨吧,是天大的仇恨么?我们两 个人之间横亘了一条人命么?那就算是这样吧,你不要忘了,先前我被吸尽了元力,是你冒着与佛乡为敌的风险将我救了回来,若是你欠我一条命,你已经还了我 了,若是我欠了你一条命,那如今,我欠了你两条命,我更加不想知道那些过去了,我可不想一辈子要做牛做马来还你的恩情。剑布衣,眼下这样,我已心满意 足。”

    冰无漪低语让剑布衣心口猛地一缩,感情像是丝线,不停地缠绕着,缠满了他整个意识,温暖了他所有的不安,他伸出手轻轻抓住冰无漪的 手,慢慢地扣上,与他十指交缠,另一手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面前冰无漪的脸,轻轻摩挲着他的面颊,小心翼翼地俯下身,轻吻他的嘴唇,慢慢的吮吸啃咬,柔软的触 感和甘美的味道让自己迷乱,舌尖划进唇间,叩开齿关,灵活的挑逗着冰无漪的舌头,一寸一寸勾缠着,将他的呼吸尽数吞下,直到他的气味充满自己的口腔,香甜 至极。

    轻薄的衣料被磨蹭得松脱开来,或许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或许是冰无漪不由自主地媚态乍现,剑布衣感觉到了自己的热情犹如猛虎,理智瞬 间溃不成军,所有的不解,迷茫,悔恨都化作对冰无漪的渴望在血脉贲张中汹涌勃发,那些怅然若失被温暖的体温包裹着,逼得剑布衣几乎是猛兽一般失控地在冰无 漪身体里冲撞,那近似于销魂蚀骨的感觉在体内流窜,冰无漪的身体紧得令他发痛。

    冰无漪的脑子被烧得乱哄哄的,只能吃力地攀着剑布衣的脊背,整个人与他贴的紧紧地不留一丝空隙,随着剑布衣的节奏,浮浮沉沉,他挂在剑布衣身上摇摇欲坠的样子,如同巨浪颠簸的海上飘摇的船舶。

    被 冰无漪微微涣散的眼神望着,剑布衣胸口溢满酸胀,热情一层一层地堆叠着快要装不下,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心里还是像破了个洞。这一刻,剑布衣只盼着两个 人的距离近些,再近些,将冰无漪一寸一寸融入自己的骨血,再也分不开,拆不散。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热情填满冰无漪的身体,才能让他明白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满 溢的思念,牵挂的忧心,以及两个人约定的——矢志不渝。

    被逼向高潮的喘息在耳边交错作响,在爱欲中挣扎,理智早已被轻易焚毁,仿佛一场酣畅淋漓的宿醉,这些日子里再多的伤痛也早已被幸福一点一点地抚平。

    原来,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多年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