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吉祥的图案!买了这个,可以保佑你们全家年年有余,吃得饱穿得暖!”
他们倒是从来没有挨过饿受过冻,哥哥姐姐看了看没了兴趣,便喊师云:“走吧,弟弟!”
他却没有应声,不知为何,他就是很喜欢那个玉牌,他伸出手去,想要摸摸老板手中的玉牌,老板却忽地手回了手:“哎哎小子,想要不?”
他连连点头。
“想要的话,就让你爹娘买给你,不然,我可不能让你随便摸的!”
他满脸渴望地看着老板的手,身后忽然传来了呼唤声:“云儿?”
是师兄的声音,他转过头,果然看见师兄赶了过来,看着他们三个,眉头拧个疙瘩:“你们三个,再跑这么快,我就把你们扔在大街上,我和阿爹两个人回去!听见了没?”
哥哥姐姐不情不愿地应声:“听见了……”而师云抬头看着师兄,伸手指向货摊老板手中的青玉牌:“师兄,我想要这个!”
“嗯?”师天锡转头看向边的货摊,看了看老板手中的东西:“这个?”
“嗯!”
师天锡指了指那青玉牌,问老板:“这少钱?”
货摊老板笑着竖起根手指头,师天锡的眉头皱得紧了。他弯下腰,把将师云抱起来,道:“先走吧,阿爹在那边等你们呢。雯儿、霖儿,走。”
哥哥姐姐乖乖地应声跟上,而他在师兄的怀里使劲挣扎起来:“我不走!我要那个,那个年年有鱼!”
“这东西太贵了,我不能买给你。走了!”
“我不走,师兄!我要年年有鱼,我要,我就要!”
师兄对他的喊叫置若罔闻,抱着他离开了货摊。
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接下来的整个下午和晚上,他便直又哭又闹,不肯吃饭,也不要阿爹抱,谁碰他打谁。阿爹早就心软了,问了师兄事情的原委,道:“要不就买给他吧?那玉牌到底少钱?”
师天锡黑着脸,道:“吊钱。”
师百练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声音:“呃……”接下来又笑着去摸师云的头:“哎呀,我家云儿就是胃口大啊,什么都是要好的才行——”
“哼!”师云把打开师百练的手。师天锡见他对阿爹都如此,终于生气了,吼:“你给我适可而止!闹了这么久了,还要怎么样!都跟你说了买不起买不起,难道要我砸锅卖铁去买个不能吃不能穿的玉牌子吗?!”
师云本来就满心委屈,听师兄高声斥责自己,顿时哇哇大哭。师百练连忙上去搂住他:“哎哎,乖云儿,不哭,不哭啊~”又转头训师天锡:“臭小子,你吓他干什么?!不买就不买,横什么横?!”
师天锡也是肚子火,立即把师百练也凶了进去:“你!你就这么惯着他吧!等惯上了天,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说完,不顾身后师雯师霖叠声地叫“师兄师兄”转身走了。
师兄走,师云哭得厉害了,师百练怎么劝也劝不住,最后只能坐在他身边,不住地叹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眼泪,坐在河边的石阶上,直哭直哭,哭得眼睛都酸了,哭得累了,干脆就那样伏在膝盖上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久,他被周围喧闹的声音吵了起来,抬起头,他不禁愣住了。
眼前片灯火璀璨。河面上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莲花、梨花、葵花、金盏,还有许动物样子的灯,浩浩荡荡,汇成条灯火的河流,沿着河水顺流而下。他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景象,忍不住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啊?”
“这是河灯。”身边有人接话,他吓了跳,抬头看,才发现师兄就坐在他的身边,而他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披上了师兄的衣裳。
“中元节,是纪念死去亲人的日子,所以这日,家里有亲人过世的,都会在河里放河灯,寄托哀思。”
他看着师兄,没有说话。虽然之前和师兄赌气,可是看师兄生气走了,他又很害怕,怕师兄再也不会理自己。现在师兄坐在身边,他又忍不住想要耍小性子闹脾气,可又怕师兄会再生气,才六岁的人,哪里能经得住这样复杂的心思,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师兄也没有再说话,而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向他招手道:“过来。”
他不明所以的靠过去,师兄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好,然后将那东西系在他脖子上。等师兄系好了,他摸了摸,立即跳了起来。
他低头看看脖子上的东西,又惊讶地看着师兄,而师天锡笑着看着他,道:“这下满意了?”
“师、师兄……”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不是说,你买不起吗?”
“是啊……”师天锡笑着叹气,“这么小个东西,这么贵,真是和抢钱差不。”
“那、那你哪里来的那么钱?”
“这你就别管了。只是云儿,”师天锡搂着师云的肩膀,道:“这么贵的东西,师兄也就只能买起这么个了,你可千万不能让哥哥姐姐看见了,要是他俩也闹着要,师兄可是真的没办法了。这个玉牌子,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不许告诉第三个人啊。”
“嗯!嗯!”他用力地点头,“师兄,我绝对,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师天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抱在怀里,了起来。
“饿了吧?咱们去找阿爹和哥哥姐姐吃宵夜去。”
他靠在师兄的怀里,手搂着师兄的脖子,手捏着脖子上的青玉牌,心里不知道有高兴。越过师兄的肩膀,仍旧能看到璀璨的河灯,像是条光芒汇成的河流,缓缓地流向远方,在他的心里,凝成了永远不会流逝的记忆。
第79章 七十九武冠群英
“很事情,都事在人为。你是高车的乌依,你有权力改变很事,你却仍然让这些事发生,让这些人在你眼前受辱,甚至……还下狠手屠杀汉人!乌依狄兰,你不要忘了,你的阿爹,也是汉人!”
居然被这个人斥责,狄兰恨恨地瞪着林仪,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阿爹?你现在摆出这副高尚的嘴脸,当初你遗弃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慷慨激昂呢?”他冷笑声,“哼,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虚伪的人,假模假样给谁看?”
而林仪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然后转过头,没有再说句话。狄兰心里蓦然揪紧,却仍然死撑着,不肯示弱。
“这种东西,我早就丢了,是你要上赶着去捞出来,关我什么事?现在它怎么样,当然也和我无关,随便你怎么样。”
说完,他故作轻松地离开了那个牢笼。
越走,越觉得挫败。挫败感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这种感觉真奇怪,败得塌涂地的明明是师兄,为什么他满心都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