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不来了。”
“呵。”刘深笑了声,“顾承念,你是在装傻么?”
顾承念有些迷茫地抬起头,看着刘深。刘深从书案走出来,在顾承念面前:“起来。”
“……”
“朕让你起来!”
顾承念有些莫名地起来,刘深便走到距他近的地方,视线直接看进他眼里。
“林仪对你来说,是什么?”
顾承念迷惑地看着刘深,他很少这样直视皇上的眼睛,现在是因为皇上离得太近,所以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而让他觉得不解的是,他居然在皇上的眼中看到了怒意。以前刘深的个子是和顾承念差不的,两年不见,他居然长高了不少,如今怒气冲冲俯视着自己,让顾承念没来由的心悸。
皇上为什么生气?
没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刘深忽然伸手拦住他的腰,将他搂进怀中。自再次相见以来,这还是刘深第次对他动手动脚,顾承念惊,伸出双手使劲推拒。他的力气向来比不过皇上,原本只是奋力想推开皇上,没想到他如同往日般的力道,居然将皇上推得踉跄两步,退到书案前才稳。顾承念吃了惊,呆住了,而刘深定之后看着他,又开始冷笑。
“不让我碰?因为是我就不行?是林仪就可以?他就比我好那么?”
“皇上,微臣……”
“我真的很好奇,我被弦皇叔囚禁,天天殚精竭虑之际,你在干什么?你把我作给你的曲子弹给那个林仪听,然后和他风花雪月,两厢卿我吗?!”
怎么可能!顾承念想也不想立即否定:“微臣并没有——”然而却又被皇上打断,刘深怒目而视,吼道:“你现在还敢说没有?!他拿笛子将那曲子在我面前吹奏,还撒谎说是他自己作的曲子!不是你告诉他的,他又怎会知道这曲子?!”
“……”顾承念这才明白了,怪不得叶希夷会来林府暗查,林先生并不知这曲子的来历,他在皇上面前吹奏了,所以皇上才会察觉自己的踪迹……可这又是何时的事情?
刘深还在说,将之前心中的种种郁卒全数道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林仪懂什么,他能有那个脑子,找到黄淮古坝,治住洪水?都是你出的主意吧?!你助他平步青云,助他步步高升,你何曾对我有过对他的万分之?!到如今,又在我面前这般维护他,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顾承念惊讶的张开了嘴,看着刘深。他到现在才恍然惊觉,皇上眼中的,不是怒火,而是嫉妒。因为他极力维护林仪,所以皇上嫉妒了,生气了……他想解释,他和林先生之间并没有那样的情意,可——解释了之后呢?为什么林仪会知道那首曲子?难道要承认,是因为思念他才试着弹了记忆中的曲子,聊以慰藉吗?
……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而刘深看着顾承念闪烁的神情,见他连解释都不准备解释,看来和林仪真是情深意重,气得原本就有些疼的头是开始发涨,整个人都开始发晕。他扶住书案,颤抖着手指指向门外,第次用粗鲁的态度对顾承念道:“滚!”
顾承念抬头看了看他,他怒吼道:“朕叫你滚!”
顾承念只得退后两步,刚要跪下行礼,刘深又是声暴喝:“快滚!!”
顾承念连跪都不敢再跪,连忙就这样直退到门口,他揭起帘子跨出去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刘深眼,而这回头,正好看见皇上的手离开了书案,软绵绵向边倒去。
“皇上?!”随着顾承念惊慌的叫声,嗵的声,刘深重重摔倒在地,动不动。
顾承念冲了过去,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将刘深从地上扶起,“皇上,皇上这是怎么了?”
刘深紧闭着双眼,面如金纸,脸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对他的呼喊毫无反应。顾承念搂着他,对外面大喊:“来人!快来人!姜总管!”
姜密进来了,看也是大惊失色:“皇上?!这是怎么了?”
“不要慌!”明明自己的手都在发抖,顾承念还是冷静地对姜密道,“速去传太医,然后通禀五王爷和蔡大人,兹事体大,需要中书省有人来做主,快去!”
姜密慌忙出去了,顾承念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用袖子拭去刘深脸上的汗水,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皇上……”
……再醒来时,第眼看到的是母后的脸,和母亲身后,勤政殿暖阁熟悉的大红色床帐。白太后正含着泪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见刘深忽然睁开了眼,连忙擦干眼泪,喜道:“深儿,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头还是沉得厉害,刘深微张着眼看着母后,有些理解不了现在的状况。白太后转头命宫人们:“快!快去叫太医进来!”
太医们进来跪在床前,太医院院判白诚上前给他请脉,他有好半天都想不起发生了什么,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发了火……哦,是了,胜州惨案,林仪的事情。旦想起,心里就又委屈起来,胸口堵得慌,真麻烦,没有林仪这个人该好……头为什么这么疼?刘深忍着剧烈的头痛扫视四周,除了五弟刘潇,外臣就只有蔡辛在近前。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他有些失望,闭上眼睛问:“朕睡了有久?”
白太后看了看刘潇,刘潇便答道:“回皇上,皇上昏迷了日夜了。”
昏迷?
……看来这次真是被气昏了头了,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生气,为什么?如果顾承念娶妻生子,他或许都不会这么难过,明明都喜欢男子,为什么林仪可以自己就不可以?稍微想,头疼了,像是要裂开般,刘深皱着眉头,伸手扶住额头。
“皇上……”白太后刚要说话,正好太医诊完了脉,她连忙低头问:“如何?”
“回太后,暂时并无性命危险,但是□□仍残留在体内,若不及时找到根治方法,恐怕……”
白太后点点头,挥手命他退下,又捏住刘深的手,道:“皇上为何直瞒着哀家?皇后如此胆大狂妄,行刺了皇上,皇上不但姑息她的罪名,还隐瞒了自己的伤情,致使今日毒发,让哀家担惊受怕……”
刘深这时才将注意力放在母后说过的话上:“毒发?”
刘潇在旁道:“刺伤皇兄的刀上沾了罕有的□□,已经通过伤口侵入了皇兄体内,所以皇上昨日才会毒发昏倒。”
……原来是这样。
刘弦发难那夜,虽然有刘济传了消息给冯元英,可等神天军的人得了消息,已经是迟了,刘深虽然或或少对青君有些防范,却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竟如此狠绝,他稍微少了些警戒心,转身,右侧肩背处被狠狠扎了刀。而这刀其实还是冲着自己后颈的血管去的,也亏得叶希夷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