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迂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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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大理寺,不仅知道不可为罪人辩白,还知道朝廷有品级的大臣,在未免去官职削去品衔之前,均不可称为罪人,否则便是蔑视皇权了!”

    乔海昌没想到这顾思义居然反将自己军,气得吹胡子瞪眼:“你!——”

    两人争论得越来越激烈,谁都没看见坐在上面的刘深暗暗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柄,这时忽然怒吼声:“够了!”

    乔海昌本来还要说话,听见刘深发怒,和顾承念双双噤声,在场的大臣连忙全部下跪:“皇上息怒!”

    刘深将剑重重收回剑鞘,扔到姜密手里,起来道:“武威王已经连夜赶回封地,防止高车人再次发难,此后的决策,都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议。”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上走了,大臣们起身,纷纷小声议论着:“皇上怎么忽然龙颜大怒啊?”

    “肯定是因为高车人欺人太甚,才这般恼怒的。”

    “可是皇上的性子,向来很沉得住气,当日被刘弦种种为难都能隐忍而后发,今日这是怎么了……”

    乔海昌起来,看了顾承念眼,哼了声,走了。冯长辰和冯元英起走了过来。冯长辰如今已经领了神武大将军,所以这种朝议他也要参加。他把将顾承念拉起来,低声道:“老顾,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忽然就和乔大人吵起来了?”

    顾承念起来,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刚才是有些急躁了,说话冲动了些。只是我实在不能相信……林先生不只次救过我的命,我熟悉他的为人,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我知道,他不仅救过你的命,也救过我的命啊。如果不是忠于皇上,忠于大魏,他又何必犯这个险,潜入大理寺大牢,送我神仙醉,助我假死逃生是不是?你不要急,这事儿肯定是误会,以后想办法解开就是了。走吧,先走。”

    顾承念又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和冯氏兄弟二人起走出勤政殿正殿。没错,此事确实有很疑点。林先生何时得到这柄御赐的剑,他根本不知道,他甚至从来没有见过林先生拿出这把剑。二人有过约定,林先生会将在朝中看到的举动都五十地告诉自己,怎么这把剑他却只字不提?为什么?

    他停下脚步,看向冯元英,问道:“冯将军,这把剑,是何时赐给林仪的,你可知道?”

    冯元英从刚才开始直没有说话,听见顾承念问他,才道:“高车使团进京后,两国之间曾经有过次比武。当时我也并不在场,只听说,原本大魏连败五场,眼见就要颜面扫地,林仪自请上台,连胜四场,最后场与高车副使同坠下比武台,算是平手。皇上赞他武艺超群,所以特意亲笔御书四字,錾在剑上赏赐给他。”

    “高车使团?……”

    联想起那段时间,林仪确实有些不正常。究竟是为什么?林仪和高车使团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瓜葛?

    他心事重重,言不发,冯长辰看看他,又回头看了眼他大哥,忽然有些迷惑:“大哥,你怎么好像也不太高兴?你想什么呢?”

    冯元英抬起头,看了看冯长辰,又看了看顾承念,道:“顾大人,虽然你可能并不相信,但是这个林仪,也许……真的是个逆贼。”

    “……什么?!”

    “十二年前的深秋,和愍太子薨逝月前,曾经有人入东宫行刺。当时,末将还是羽林卫,那夜并未当值,只听说有人行刺后连忙前往护驾,在东宫殿前远远见过那刺客眼。那夜下着大雨,那刺客身白衣,只戴着斗笠遮雨,完全没有躲藏的打算。刺客直接从永安门闯入,路无人能阻其脚步,路闯至东宫。虽然不知为何,最终他没有伤及和愍太子性命,但当时大家都心知肚明,如若他想,恐怕就算闯入当时的仁政殿,末将等也束手无策。末将初见林仪时,便总觉得似曾相识,由于当时斗笠遮着,末将并未看到他脸孔,所以迟迟没能想起,直到今日,才终于将那人身形与林仪的联系起来。再加上那身无人能敌的本事,普天之下,恐怕也没有几人,十二年前行刺和愍太子的,应该就是林仪。”

    第74章 七十四表里俱损,内外煎熬

    勤政殿书房中,冯元英将十二年前的往事五十道出。顾承念呆呆在旁,连连摇头,低声道:“这怎么可能……”

    冯元英看了眼顾承念,没有再说话。顾承念与林仪都于冯家有恩,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不向皇上禀报,他叫上顾承念起来勤政殿御书房觐见皇上,原本就是为了让他也听到。和愍太子在皇上心中的重要性众所周知,原本以为皇上定会大怒,然而刘深听完后只是言不发,道:“你们都先退下,朕累得慌。”

    次日朝议时,数位大臣再次提出,胜州惨案刚出,应尽快处置林仪以稳定人心。神英将军冯元英提议免去其切任职,在证据确凿之前暂且秘不发放消息。而兵部尚书乔海昌的建议是立即免去林仪切职务,并造画像送至边境各地,全线发榜通缉。胜州惨案刚刚在朝中传开,群情激奋,对可能的叛徒是人人恨不能得而诛之,支持乔海昌的人便占了数,冯长辰年纪轻轻便成了神武大将军,这种场合他不好话,最终为林仪据理力争的,就只剩了顾承念人,而人们很快连他都怀疑起来。

    “你本身就是个来路不明的人,如今又替个反贼反复开脱,究竟是何居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原本就心有愧疚,面对这样的质疑,顾承念哑口无言。还是刘深宣布改日再议,才结束了这混乱的局面。

    刘深真是觉得头疼得厉害,他甚至希望史越没有发现那把剑,可能就少了很争论,他也少些恼怒。他想休息会儿,然而边境上不断有新的军情传来,刘深打开其中封,还没看完,姜密进来禀告:“顾思义大人求见。”

    想也知道顾承念是为了什么才肯主动求见自己,刘深冷冷哼了声,听得在场的姜密浑身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不见他,刘深道:“你让他进来。”

    “微臣敢用性命保证,林仪决不会背叛大魏!”

    顾承念长身跪倒在地,再次为林仪辩白。刘深没有说话,顾承念沉默了会儿,又道:“事到如今,林仪被免职已是必不可免,微臣只求皇上,不论如何,不要通缉林仪。”

    “为什么?”

    “回皇上,林仪之罪毕竟没有确凿证据,如此轻下定论,必然——”

    “朕不是问你这个,”刘深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的脸,问:“朕是问你,为什么要来求朕这么做?”

    顾承念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比刚才低了些:“边境通缉林仪的话,如果他真在高车,这样来……恐怕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