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迂臣

分卷阅读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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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趟,不过你回来得比朕想得要早。老四那边还在胶着,江淮王乱党有拨军队逃进了山中,至今没有找到。你这边没事吗?”

    刘溯也立即收了心,摇摇头,道:“完全没有事。我派出去的斥候回报,高车军队主力虽然还在边境,但是看那样子,完全没有要行动的迹象。”

    “算时间的话,高车使团应该快出边境了。现在还不行动的话,就没有出兵的必要了……真奇怪,朕得到的消息,明明说弦皇叔与高车乌依狄兰勾结,要里应外合的啊。”

    刘溯耸耸肩:“谁知道呢。二哥啊,我听说,高车的这个新乌依狄兰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也许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耍了弦皇叔?”

    “这样吗?”刘深若有所思:“如果他们的新乌依是这样个人,那朕还真是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该紧张还是该轻松了。不论如何,暂时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这个二哥放心,就算我回来了,张方白还替我在边境上盯着呢,他行事稳妥,我们大可放心。”

    “那就好。”刘深拍拍他三弟的肩膀,“原本叫你和老四回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咱们兄弟两年未见,这次有惊无险,也该团聚次。太后很想念你,你去陪陪她,朕最近事,暂且不能给你接风洗尘了,等老四回来,起补上。”

    刘溯自幼丧母,从小便由白太后抚养,所以与白太后情同亲生母子,而白太后也将他视如己出。见刘溯听话的点头,刘深便道:“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朕还有事……”

    刘溯看着刘深,却没有走,他从刚才开始就直盯着他皇兄的脸,这会儿忽然道:“皇兄……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总觉得你的脸有些太白了。”

    刘深随他母后,从小肌肤就白,小时候刘溯总没心没肺的笑话说二哥哥像个女孩子,为此没少挨刘深揍。刘深听见他如此说,以为这小子又是要说自己像姑娘家,立即挑起了眉毛:“你小子,现在还敢拿朕的脸说事儿?是想让我先收拾江淮王余党还是先收拾你?”

    刘溯吓了跳,连忙摆手:“不不不!皇兄你听我说完啊!我是说、是说,觉得你脸色不太好,有、有些憔悴啊!”

    “哦?”刘深这才收起了颇具威胁的目光,无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是吗?嗯……被弦皇叔困住的这两年,朕是哪里都去不了,大概是捂白了,所以脸色有些阴沉?”

    刘溯这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嘴贱:“刚才我抱你的时候,你好像喊疼来着……你受伤了?”

    “没有的事!……”对于刘深来说,说他憔悴就等同于说他太柔弱,他不乐意听,连连挥手赶人:“快快快快走!数你最聒噪!”

    其实他最近时不时的会觉得头有点发晕,总以为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就没有太在意。就算有的时候真的很累很累,现在也必须扛着。弦皇叔在朝中年经营,同党数不胜数,很他的人刘深都不能再用,但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顶替,所以时之间,三省六部都有了不少空缺,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会被拿来请示自己,真是烦不胜烦。

    而正在焦头烂额之际,边境忽然送来五百里加急军报,骇人听闻的消息传来,胜州城遭到了高车军队的攻击。刘深召集紧急廷议,听取边境军报。

    “胜州守军全军覆没,胜州城惨遭屠城,十室九空,尸横遍地,几乎无人幸免……”

    刘深黑着脸听着兵部尚书乔海昌的禀报,没有说话。顾承念新近加任了御前制诰,此刻也在场,与其他大臣样,脸色凝重。

    乔海昌最后道:“闻讯驰援的雕阴守军已经开始救助幸存百姓,胜州卫驻军统领秦鸣、胜州巡抚郑嘏、都察院院判于望之的遗骸均已找到,无人擅离职守,弃城逃生。此外……”乔海昌顿了顿,才继续道:“雕阴驻军统领史越在故将军秦鸣遗骸上发现长剑柄,疑为我大魏官吏所有……”

    刘深目光凛:“嗯?”

    “秦将军身上处受伤,左手臂几乎被连根斩断,然而致命伤,乃是刺穿心脏的这剑。”

    “你的意思是说,胜州城死伤如此惨重,是因为边防驻军出了叛徒?!”

    乔海昌道:“回皇上,此事尚不能确认。只是此剑出自御赐,事关重大,所以史越已将剑送至京城,皇上是否要亲自过目?”

    刘深皱着眉,道:“呈上来。”

    乔海昌退下了,很快,亲自捧着个素色漆的木质托盘进来。托盘上搁着柄长剑,剑身上裹着白布,即便如此,仍能看到斑斑血迹,血迹甚至都沾到了白布上。乔海昌将托盘递给姜密,姜密呈给刘深,刘深拿起那柄剑,解开剑身上缠的白布,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拔剑出鞘,果然,在剑身上看见了他亲笔手书的“武冠群英”四个字。

    “……这是朕赐给林仪的。”

    顾承念原本直垂头认真听着乔海昌说话,听到林仪的名字后惊讶地抬起了头。

    “没错,”乔海昌道,“此剑的主人,确实是参知政事,林仪。”

    刘深看向顾承念,看见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乔海昌。乔海昌继续道:“此前,臣已将剑送与兵造局,与之前的图样对看过,打造这柄剑的匠人也已确认,确实是当日皇上御赐的那柄。皇上,林仪原本就是经刘弦提拔而进仕,自刘弦叛变后便不知所踪,如今又与高车人起进犯我胜州,可见刘弦确实曾意图与异族勾结……”

    “不可能!”顾承念忽然打断乔海昌的话:“林仪不可能会背叛大魏!”

    乔海昌看向顾承念,而刘深的视线自刚才开始就没有从顾承念身上移开。乔海昌已年近五十,足足比顾承念大了二十岁,他看着这个平步青云的青年,自加任御前制诰,参与朝议以来,这还是第次见他在议政时主动开口,乔海昌道:“顾大人此言何意?难道这林仪,是顾大人的旧识?”

    顾承念愣了愣,还是道:“……没错。”

    “既然是相识,此番事关重大,顾大人就该谨言慎行。况且顾大人如今掌判大理寺,难道连法有避亲都不知道,开口便这般疾言厉色,毫无证据便为罪人辩白,难道就是大理寺行事的做派?”

    顾承念抿着嘴唇听乔海昌说完,反问道:“乔大人既然说要有证据,那么除了这柄剑,可有人亲眼在进犯胜州的高车军队中见过林仪?”

    乔海昌愣了愣,才答道:“胜州城几乎无人生还,哪里会有人见到他?”

    “既然没见过,又怎能断定是林仪杀害了秦将军,而不是林仪被高车人夺走佩剑,然后嫁祸于他呢?”

    “这……”

    “且如今只是发现了林仪的佩剑,乔大人就口口声声将之称为罪人,顾某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