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奸细
警惕的刘警官先王警官一步反应过来，喊住了门口准备离开的君雅。
“刘老大，你要吃的辣条我都给你买了。”
“谁要吃辣条？”刘警官和妻子异口同声，君雅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要吃辣条。
“刘老头，你这病都还没完全好了，还吃什么辣条?”
“没有，君雅瞎说的，是不是你自己想吃啊？”刘警官打趣道。
君雅笑说自己被拆穿了，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王警官和刘警官交换了一下眼色，借口有事找君雅，把她有单独喊了出去，问她有没有听见什么。
君雅连忙否定。
“你说实话，没有人会怪你的。”
按理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君雅却不敢承认自己听到的原因，不在自己，而在另一个人身上，刘警官和王警官对话里提到的卧底，内奸，她接收到信息后，脑海里一秒钟不到就有了一个名字，这才是她最为害怕的。
“没有，我真没有，骗你干什么。”
王警官底下头，郑重的说，“不管你听没听到，刚才我和刘警官的对话，都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吗？”
君雅快速的点了两下头，意外王警官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还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待君雅离开，刘警官趁着妻子找护士要新的病服换洗，溜到门口找王警官。
“怎么样？”刘警官贴在白色的墙面上，找了个鲜少有人经过的角落和王警官汇合。
“应该是听到我们两个的对话了。”君雅的撒谎时眼神的躲闪和王警官看过的那么多的犯人一样，一眼就看穿了。
原来，君雅听到的对话只是刘警官和王警官演的一场戏。类似的对话，他们之前已经有过了，故意把消息透露给君雅，是为了找出真正的内奸。
“有人跟着君雅了吧。”刘警官特意交代王警官从别的警局调熟手，生面孔来支援跟踪君雅，以免被她发现，好顺藤摸瓜。如果连续跟踪了几天，君雅都没有任何异常行动，他们就会把同样的戏码加到王凡和其他青年警察。
从年轻的警察入手，毕竟冰箱组织成立的时间不长，如果要发展奸细，也不该是年纪过大的王警官和刘警官这样的，受害者女性的可能性比较高，这也是为什么测试的第一个人是君雅。
“有，”王警官既担心又安心，他骨子里是相信君雅的，不可能也不会在他眼皮底下犯罪，可刚刚她的犹豫和谎言又成了颗，叫王警官无法放心，“哎，你说，这孩子，心里没鬼，她撒谎是做什么？”
和王警官一样，刘警官当然也是想相信这个从毕业起就跟着自己的小姑娘，可惜人心难测，往好一点的方面想，也许她只是意外，又者是有了怀疑的对象，所以才没说实话？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应该都会很快就揭晓了吧。
君雅急急忙忙的并没有往家里赶，而是回了警局。偷听到的对话，奸细，卧底，内奸，这几个词汇，交替的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叫她一刻也忍不了，必须要找那个人问问清楚。
“咦?不是下班了吗？今天不是你值班吧。”君雅在警察局门口刚好和那个人打了个照面。
“好像今天也不是你值班吧?”
“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好了？”王凡拍了下君雅的额头前的刘海。
这么想来，君雅才记得，王凡经常在非值班的日子上警察局，她值班好几次都看到不需要值班的王凡回来说是找资料学习，是真的在学习还是假的在学习？君雅以前曾开玩笑说过王凡是玩职场宫心计，假装在领导面前表现，要是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君雅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躲闪王凡的肢体接触。她想起王凡那个只要她知道的秘密，不喜与人有肌肤接触的秘密，这样的秘密是先天还是后天的，有什么故事吗?君雅突然很想知道答案。
“你去哪里？”
精神病院门口新摆上的百合花，预示着下一波受害者的地点，王凡正准备赶去实地考察，不过这种大实话，他可不能说，自然的撒谎说回家。
“那我和你一起回吧。”
“刚来你就要回？”王凡惊讶道。
“怎么，嫌弃我？”
王凡当然不是嫌弃，他故意晾了两天才开始执行任务，本来就落后了时间，今天的考察任务，他必须完成，要不然就赶不上后天的爆炸了。
“不是啊，姐，你跟我回家的线路不一样啊。”
“从今天开始，就是一样的。”君雅霸气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没有再多做解释。
见君雅情绪有点不对劲，王凡还以为她心情不好，也就没多说什么了。由着她的性子，带着她一起走。
两人和平时的打闹不一样，默默的走了两公里路到了地铁站，过了安检后，王凡才鼓起勇气搭话。
“你不是和王警官一起去看刘警官了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下午6点半，可怜的上班族还在拥挤着，延长了下班的高峰期，把君雅和王凡挤到了一起。
“哦，不好意思。”急停的地铁摇晃过猛，走神的君雅不小心踩到了前面一个女白领的脚后跟，被翻了一个白眼。
王凡看着女白领有点生气，又不好上前对她做些什么，只能瞪着她转过去的后脑勺，无声的愤怒。
君雅在心中默默组织了好几次的语言，惴惴不安的等待开口的机会。
地铁门口，在繁华拥挤的会展中心地铁站人潮如同波浪一样涌了上来，被两个健硕的男人拥挤着的王凡用身体挡住了君雅，保护她不被滞待的空气束缚。
总是嬉皮笑脸看着不那么认真的王凡，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展示他不为人知的善良和细心。
“走这边，”在出站口，君雅被王凡拉着往人少的出站闸口走去，和平时一样，自然的动作，确让君雅既感动又心酸。
警察局爆炸案那天，原本可能会被牵连的君雅，既没有像阿都那样被炸死，也没有受伤，为什么？难道像同样因为那日站在门口的王凡而躲过一劫的王警官一样，也是幸运？因为爆炸案造成的混乱不曾让君雅多想，如今，刘警官醒了，又听到了他和王警官的那一番对话，将君雅把记忆拉到了过去的那个瞬间，还有，君雅跟王凡去方姐，却意外遇上房楼倒塌，听到方姐在农名房王凡惊慌的神情，和飞奔的脚步，这些都一点点的引起了君雅的怀疑。
街边的行走的路人，回头看了一眼停滞的君雅。
“怎么不走了？”王凡先送君雅回家，走到家门口的小路上，君雅又停了下来。
心中憋着一股气叫君雅胸口闷的慌，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怎么说，会不会让王凡发现什么，君雅仰头望着面前这个跟她同期毕业的年轻人，奇怪以往熟悉轻松的玩笑话都找不到，她不知道要从什么哪个单词开始。
“你为什么要当警察？”
王凡头微微往上一抬，“怎么问这个？”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当警察。”
“这么严肃的问题，是要上升到哲学的，没有一两个小时，讲不完的。”王凡说话带着笑。
“那你就讲一两个小时好了，我听着。”君雅执拗的看着王凡，特意跨前一步，挡住他转身的方向。
“这么认真做什么？”王凡没办法把真相如实相告。几年前，在决定张天翼，李杨，王凡三人的卧底角色时，王凡只是意外抽签抽到了警察这个角色，并没有什么崇高的理由和借口。
“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伤害？”君雅试图让自己的叙述显得自然。
“刺激？伤害？你怎么会这么想？”王凡说完，敏感的意识到君雅会否是联想到自己讨厌亲密接触的毛病。
“嗯，”君雅低下头，瞥 见王凡黑色的球鞋，浓黑的颜色掩盖了可能的灰尘，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是否王凡也藏了什么秘密，她想了想说，“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就是那样啊，警察看上去好像挺了不起的，你知道的，男孩子不都那样嘛，”君雅走了没两步，王凡在她背后回答道，“正义的使者，我们总要去帮帮别人吧，有个合理的身份，扶一下过马路的老人什么的。”
王凡说这话的时候用了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的心情，君雅没有回头去确认。
“喂，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王凡想要逗笑君雅，并没有成功，“该不会是哪个远方亲戚来了吧，我懂得，哈哈。”
听着熟悉的玩笑话，君雅只觉得为难，她笑不起来，王凡没有说真心话，她很清楚。而说谎的原因，是为了掩盖什么吗?君雅头疼的走开，今天并不适合去挖掘真相。
会展中心，每逢节假日，者上下班高峰期，地铁门口排队的人站成两三排，此时此刻，若是有一颗在这里爆裂，会有多少人死去？王凡目测现场的人数起码有？500多人，地铁如果这个时候出事，死的人没有上百也会有几十吧，他忍不住在心里算了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