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4纸,在自己翻页的时候划伤了的皮肤。浅麦色的食指上细细的血痕。
这个资料是影印版。……而把这个给自己的鹿丸也失踪了。须之佐这几天手机关机……
作者有话要说:
☆、章九
狠狠握住手机,语音提示还是须之佐还是处于关机状态。自己的留言他一条都没回过。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兜这几天在干吗?怎么可以人间蒸发?他问了许多高层,都不知道须之佐出差的事情,这家伙!这家伙!——那天晚上他不知怎么了居然那么反常,一大早又消失。
鸣人站起身。
还有鹿丸,自己托牙问了警局那边,鹿丸也离开了警局不知去向。
每次都是在关键的时候大家都不在,他连个可以求助商量的人都没有。
他不想承认他很着急,他不想承认他担心须之佐。
他不想承认那天晚上当他看着须之佐拿起一瓶又一瓶酒强灌自己的时候,他的心有点微微的疼。
他不了解他,他不知道是不是他也很累。
尤其是自己再深入调查,发现自已之前对他贪污、贩毒的行为,也都是偏见而已。那些罪恶并不是他做的。须之佐一个人,又要对付多少人?多少自己也要对付的人?
那家伙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时候,自己总是排斥他。潜意识不愿意把长得很像佐助的人和佐助混为一谈。可是现在想想,还是自己先入为主。须之佐就是须之佐,他的个性什么已经形成,就像须之佐也很讨厌自己一样。他……何必要……
深吸一口气,鸣人又拿起了手机,他打给牙,“喂,牙,你不是说欠我一个人情。”
“呃,”牙在那边正牵着女友的手逛街,“泉啊,你不用那么拼吧。这么好的季节很合适约会啦。”
“……牙,人命关天。我要去一个地方。”
*
男人带着朴素的鸭舌帽,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不过他的表情很痛苦,整张脸皱在一起,几颗牙黏着血已经掉在地上,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瑟瑟发抖,不过倔强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泄密的意思。绝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手里一直在把玩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子,“真顽强啊,不愧是警局派来卧底的男人。已经断了三根肋骨,右脚脚筋也断了。还是不肯招?”
男人名叫上原光,就是那个给佐助通报鼬可能在“晓”的佐助的同事。
他抬起头,啐了一口血,“你们这群人渣,老子要是怕了你们当初就不会来!”
一腿踹在男人脸上,绝的脚压住他的脸按在地上,冷哼,“我说,你们头儿也在我们手里。他已经喝了这个,神志不清了。估计再要不了多久就招了。你招了,我们也给你留个全尸,让你的家人可以瞻仰怀念。也给你的道貌岸然的警局在世人眼里留个光辉伟大的虚假形象!怎么样,我已经很仁慈了不是吗?”
“你、说?头儿在你们手里?”瞳孔放大,上原光的声音已经不稳。
绝一向不置可否的嘴角勾了勾,“是叫宇智波佐助来的吧,他可是鼬的弟弟,哼,瞒得可真够深。”
“……”上原光下颌开开张张,不知道什么表情,只是呆愣着,早没了当时的傲气。
绝趁机掰开他的嘴,把瓶子里的液体灌了进去。
上原光刚喝了两口就浑身抽搐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看向那边的大门,“……”
*
英国,阳光明媚。波风家城堡。
波风皆人正在院子里青绿的草地上享受着安静的下午茶时光,他似乎不着急,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就这么端着茶杯,看着远处焦急地跑来的老人。
那老人刚跑来就跪下,气喘吁吁,神情痛苦,“大人!宇智波鼬死了!”
“嗯,我知道。不过资料已经到手。不会有事的。”端起杯子,喝茶,闭眼享受安谧的阳光。
老人抬起头,看着年轻帅气的统领根本不了解事态严重的样子,气道,“鼬先生也是波风家的一份子啊!他的死,您就、就一点都不会……”
“当初他要我帮忙的时候,我给够了他们兄弟俩保护。用他的命来换,我觉得没什么不公平。”
“你……”老人家似乎气极,站起身,怒瞪之。
“你都一把年纪了,老是这么跑来跑去对心脏不好,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吧。来人,给总管大人倒杯茶。”
雪白的胡须气得抖来抖去,那双一向锐利的眸子迸射着火花,“大人,您最近是怎么了?自从鸣人少爷去日本以后,您就一天不管事。我们这帮老骨头已经折腾不起了,您到底什么时候把少爷接回来?”
“日本这次的事情也算是波风家的宿仇。由即将接任的鸣人去做,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没完成之前当然不能回来。而且鹿丸一直跟在他身边,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上次不都说过了吗?”继续喝茶,侍从又递上了一个牛皮袋子,波风皆人接过袋子,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沓打印好的A4纸,“这就是鼬家里那个密室里的东西。我已经找鹿丸把真品藏好,这份也是影印的。你自己看看,当年大蛇丸杀长老猿飞的决定性证据也在里面。”
老管家接过,雪白的眉毛和胡子都纠结了,“这!……长老啊!大蛇丸那个败类!”
“鼬会死,是他的愿望。当年他觉得对不起弟弟,来求我,不惜一切代价扳倒宇智波斑。”波风皆人站起身,看着夕阳下落的地平线,海风习习,他回头,金发擦过脸颊,“他早就做好去死的准备了。”
老管家抓着那几张打印纸的手不时松开握紧,最后终于道,“大人……您知道,宇智波斑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您只有少爷一个儿子。属下跟了您这么多年,不会不相信您,推选您做首领,属下从未后悔过。只是……如果少爷有个万一……您……”不会后悔,不会心痛吗?
“这场恶战在所难免。鼬死前留下的“CAT“三个字母的意思,你知道吗?”
老管家摇摇头。
“佐助还住在这里的时候,他的房间因为鸣人的关系现在都没有动过。……鼬送给过佐助一块电子手表,手边背面的金属壳子上就写着at这个单词。而手表电池耗尽的时间停在4月4日,早上八点零九分零7秒53,608是宇智波大宅所在地的编号。鼬送佐助手表,就是佐助生日那天,我们一起玩了游戏。数字1代表鸣人,数字2代表佐助,所以我猜到鼬想要佐助找到密码:‘4489753 6082’。”
波风皆人从口袋里掏出那块表,“我送去扫描,发现手表的电池后面压着东西,不过这是鼬留给佐助的,我不会打开。”
“可是佐助少爷已经死了啊!”老管家面色都快哭了出来,“鸣人少爷那几个月都过不来,我看着……”
波风皆人笑得冷漠,“是啊,他当然死了。”他握紧了手里的手表,“而且永远都别想复活了。”
*
咽了咽唾沫,鸣人穿着极不起眼的灰色风衣站在街角,他在跟踪药师兜。
专门戴了假发,因为自己的发色在日本还是有些引人注目。他衣服口袋里揣着录音笔和针孔摄像机。他小心地跟在药师兜的后面。他从鹿丸给的资料里发现了大蛇丸和药师兜当年杀害猿飞长老的证据,当然还有一些别的罪证。他先去鹿丸家找他,可是鹿丸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说鹿丸把这东西给自己也很可疑。
鹿丸到底有什么意思?他和鹿丸认识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这个警局的朋友神通广大。
眼前,药师兜已经迈步转身进了拐角。
疑惑还有很多,他……鸣人赶紧跟上,他知道鹿丸不会想要害自己,那他为什么要躲起来?
只要他现在能抓了兜和大蛇丸归案,再把证据提交,提出诉讼。
他需要捉住这两人,在发生刑事事件的时候,这样才能人赃并获!
自己就可以回去给父亲交差,然后一直陪在佐助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想到这里,鸣人更加快了脚步。他避过街道上的监控录像,到了一个废旧工厂外面。工厂四周都安静的有些不正常。都怪他刚刚又分心,没看到兜是怎么进去的!
忽然远处响起汽车的声音,鸣人赶忙躲在一旁的矮丛林里,并且把录像机和录音笔都打开,他隔着树丛向外看。几个黑衣人下来,似乎抓了两个人,他看着那些黑衣人进去,车子似乎是要停,他悄悄跟在车后。等开车的黑衣人停好车,鸣人从他的背后袭击,然后换上了他的衣服和墨镜——这个男人身上有枪——好险!
抑制住自己紧张的心跳,鸣人向工厂里走进。
进门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拦着他,所以他更放大了胆子。
“哈哈哈,水月,我一直都觉得你在神经学方面很有造诣,原来你就是当年的东京杯全国青年化学组冠军,可惜你们全部整了容,”大蛇丸一贯充满着恶意的笑声,“你们可是我研究所的得力属下,我真有点舍不得就这么轻易把你们杀掉。你们这些年帮我……不,帮你们所忠实的警局做了多少事,你们都说出来,我还可以考虑看看是不是留你们一命。毕竟现在人才越来越少,我也后继无人啊。”
女人的声音,“我妹妹就是吸毒而死的!你……猪狗都不如!丧尽天良!她还只有13岁!”
大蛇丸走过去打了她一巴掌,女人嘴角噙血,大蛇丸居高临下地吊着眼睛看她,“如果不是你妹妹面对问题只会逃避,她从抽的第一口,灵魂就已经被玷污,我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让她对我的作品上瘾?造成这问题的又不是我,如果你这个姐姐做的足够好,她又有什么机会接触这个黑暗的世界?不,她应该感谢你,让她有生之年到过天堂!”他抓起女人的长发,“香磷,我告诉你,害死人的不是毒品,是人类自己。”他把她的头狠狠按在地上,她的头已然血流如注。
“放你丫的狗屁!”水月冷笑,“如果说是人害人,也是‘你们这种人’在害人!你们不过是邪恶的产物,根本没有人性可言。你们就是一群散发着病毒的行尸走肉,光天化日下只会暴露你们内里早已腐朽不堪的灵魂!你们永远不会明白真诚、希望,没有爱的人,就不是人。”
大蛇丸无所谓地笑笑,“垂死挣扎的小虫子,我就愿意这么活着,而且我就愿意这么决定别人怎么死。决定别人的命运、别人的人生,我活着的价值就会越来越让我觉得充满刺激。你们两个再一落网,警局的卧底五人组就正式‘归案’了。看看你们忠于的警局,有表示来救你们吗?你们的血还比不上曾经多少个怀抱着热忱的‘尸体’堆在那里,来的让那群你们的长官觉得贪污腐败的于心有愧。要不是早就打点好一切,我们又岂会杀警察杀的这么毫不眨眼。我们的命都很值钱的,因为我们身上背负着更多的人命。我们还有很有‘价值’的事情去做,比如……摧毁掉那些还怀抱着爱与希望的愚蠢人类们!”
水月咬牙切齿,“报应,总有一天会来的。前辈们为正义的牺牲绝不是毫无意义。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家伙,和你们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有伤尊严。要杀就快点。”
大蛇丸蹲下,“哎,你们真的不愿意继续跟着我,持续‘神的事业’?炼制毒品总有一天你可以发大财,当你看到那么多金钱摆在面前的时候,你或许会感激(我)……”
“呸——!”水月啐了一口血吐在大蛇丸脸上。
兜走上前递上手绢,给大蛇丸擦了擦脸,大蛇丸推开他,站起身,向巨大的工厂的二层看了一眼,“等什么,准备射击。”
鸣人躲在一大堆木箱后面,只看得心惊胆战——二层有四个阻击手!
怎么办,他要救人!可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隐藏自己的木箱,他悄悄爬上去,放好录像机,然后小心翼翼地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他不能见死不救。鸣人向前走,兜首先看到了他,疑惑道,“宇崎君,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在车上等我们吗?”
“……刚刚接到电话,说……说……”鸣人紧张之极,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
兜眯眼,“什么?”
“那个人逃跑了。”鸣人觉得他们抓了卧底的五个人,那么说有人逃跑再合适不过了,“所以我来请示……”
大蛇丸笑了,“真有他的,下了那么重的药还能逃跑。走了宇崎君,我们去他家。山本,你带着这俩人去和上原光关在一起,让绝处置吧。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