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巴黎的埃菲尔铁塔举世闻名,到了巴黎,怎么能不去这铁塔一游?
谭元朗看着姜南情有些恹恹的样子,以为他是累了,轻轻地吻着他的头发,说道:“我们一会儿就回去?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姜南情看了看谭元朗,忽然笑了,说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谭元朗一时语塞,只好笑道:“我是怕你累了。”
“为什么会累?”姜南情睁大了眼睛,促狭地笑了起来,“我喜欢的。”
谭元朗终于明白过来,这家伙心思还停在早上的事。
不错,他们离开了法国南部小镇来到巴黎的第一天,又忍不住在早上好好亲热了一次。
姜南情孩子似的笑了,指着塞纳河说道:“我们下午去坐游船吧?”
谭元朗点点头,说“好”。
程医生分明说过这是不行的,至少在姜南情停药之前不行。可是他们就是忍不住,开了荤的两个人,再让他们成天吃着素菜,哪里还受得住。
谭元朗牵着姜南情的手,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手背,又将他的手翻过来,十指交叉,紧紧扣住。姜南情正眺望着塞纳河的左岸,许是日头有些大,他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红。
简直可口得想让人一口吞下去。谭元朗怔怔地想,忽然姜南情看过来,促狭地笑了起来。谭元朗还没反应过来,姜南情已经一手搂过谭元朗的脖子,吻了过来。唇舌纠缠得欢快,连带着人也兴奋起来。
“想要就说,难道我还会说一个不字?”姜南情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谭元朗一阵心动,当下伸手揽住姜南情的腰,带着他往外走。
“去哪?”
“你想要了,难道我会不成全你?”谭元朗坏笑着说道。
姜南情气结,一拳打在谭元朗的肩头,咬牙切齿又不得不低着声说道:“明明是你!”
“好好好,是我,是我。”谭元朗嘴上这么说,可那抹坏笑仍在。姜南情有苦说不出,想大喊“你欺负我”,又被谭元朗的吻堵住。
这辈子都拿谭元朗没办法的,他不是很清楚么?
两个人就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来,有好事的人经过,吹一声口哨,引来更多的人围观。
谭元朗先松了他,将姜南情唇角的银丝抹去,牵着他的手泰然自若地走回去。
他们租了一间房子,并不是准备长住,只是想有个厨房,谭元朗可以下厨做饭。
一到家,姜南情就嚷着饿死了,谭元朗被他逗得笑起来,转身去厨房下厨,姜南情则拿了今天的药,点好数量,全都吃了下去。
把药吃完了,姜南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谭元朗,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一件事?”姜南情抱着手臂正色问道。
谭元朗一脸迷茫地回头,问道:“什么事?”
姜南情又好气又好笑,走上前一步,说道:“就是在香港那次,您让我喊你‘朗哥哥’,你就答应我一件事的。”
“是这样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再喊一声朗哥哥来听听,我说不定能想起来。”谭元朗一边炒菜一边背对着姜南情说道。
少来,肯定脸上笑开花了,姜南情腹诽。他走到谭元朗身侧,凑到他耳边,大声喊道:“朗哥哥!”
“嗯,乖!”
姜南情几乎被他气死。
“想起来了么?”
“想起来了。”谭元朗炒好了一道菜,盛盘,转过身问姜南情,“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姜南情笑嘻嘻地搂住谭元朗的脖子,谭元朗就顺势揽住姜南情的小腰。“喊我一天情哥哥,我就饶了你。”
“哈哈哈哈哈!”谭元朗大笑起来,“我的宝贝,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我让你喊朗哥哥,你就让我喊你情哥哥?哈哈哈哈哈!”
姜南情抓住谭元朗的衣领,沉声道:“喊不喊?”
谭元朗将他的手松开,先下手为强地在他的脸上好一通亲。
最后他含着姜南情的耳廓,又是舔又是亲,小声说道:“遵命,情哥哥。”
该死的,直说不就完了?姜南情心想着,腿肚子却有些发软。他索性挂在谭元朗的脖子上,腰腹一用力,双腿顿时离地,夹住了谭元朗的腰。
这是要在厨房里解决了?
谭元朗也不客气,幸好他们的餐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将姜南情放在餐桌上,身子贴上去,亲热和抚摸越发放肆起来。
“喊我情哥哥!”姜南情艰难地说道,可这话在谭元朗的耳朵里,不过是几声哼哼。
“你说什么?”谭元朗故作不知。
“喊情哥哥!”
“情哥哥喊谁?”谭元朗笑得促狭,叼住姜南情的下巴一阵舔。
“废话,喊我!”
“遵命,喊什么?”
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姜南情气得捶他的背,谭元朗却顺势将他贴得更紧,灼热紧着灼热,两个人的呼吸都是一滞。
喘息声此起彼伏,他们贴得又近,热气全喷在皮肤上,激起一颗颗小粒。
姜南情咽了口口水,艰难地说道:“你,你就不能老实一回?”
谭元朗笑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凑过来含住姜南情的耳朵,不同于之前的急行军,这一回倒是温柔地将他的耳朵紧密地含在嘴里,唇舌并用,直将姜南情逗弄得整个人发软。他这才“饶”过姜南情,却是换成密密麻麻的吻,一个吻一声“情哥哥”,一个个吻得人意乱情迷,一声声“情哥哥”喊得人心里头都满溢出来。
电饭煲猝不及防地跳了一声,米饭的香气四溢开来,却在两个人的□□无边面前硬生生地止住。这个时候想着吃饭,只怕是件不太好的事情。
这一次姜南情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只知道哼哼。谭元朗端了饭菜去喂他,却不想人已经沉沉睡去。
谭元朗只好将饭菜端走,回来躺在他身边。不守着他,谭元朗不放心。
虽是守着,谭元朗自己也睡了过去,直到手腕被人掐得生疼而惊醒。
姜南情满头是汗,眉头皱得紧紧,浑身发抖。谭元朗心道不好,赶紧叫醒他:“南情,南情,你醒醒,你醒醒!”
姜南情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谭元朗的脸,一把将他推开,翻身坐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掐住谭元朗的脖子。
谭元朗一时呼吸不畅,更说不出话来,双手拼力打着姜南情的双手,可他却就是不松手。
谭元朗急中生智,弹了下姜南情手肘处的麻穴,姜南情手肘一麻,“啊”了一声,松开手去。谭元朗趁势将他压在床上,分别扣住他的双手,大声道:“南情,你醒醒!”
可这一次,姜南情却没有醒过来,仍旧用力挣脱着,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南情,你醒醒!南情!”谭元朗见叫他不应,心一横,扬起手狠狠地打了姜南情一巴掌。
姜南情吃痛,头也扭到一边去,他伸手一摸,脸颊竟然已经红肿起来,五个清晰的指印渐渐浮现。
“谭元朗,你他妈的敢打我!”姜南情冲着谭元朗大声吼道。
谭元朗却宽了心,一把将姜南情搂在怀里,在那块红肿的地方,不住地亲和舔。
姜南情后知后觉,恍恍惚惚地问道:“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谭元朗看着怀里的人,他额上的刘海又掉了下来,谭元朗将他的刘海撩开,吻住他的额头,轻声道:“有我在你身边,没事的,没事的。”
姜南情瘪了瘪嘴,伸手抱住谭元朗,紧紧地,紧紧地。
谭元朗找了些冰来给他消肿,心里却是懊悔得要死,小心翼翼地问道:“还疼吗?我下手太重,下次一定不打你了。”姜南情眨眨眼,笑了起来,说道:“横竖,我不怪你破我相就是了。”谭元朗被他逗乐了,可看到那清晰的五个手指印,一颗心又揪在一起。
“说好要去坐船的……”姜南情喃喃道,“可我脸上这样,得有几天出不了门了。”他看向谭元朗,问自己又像是问谭元朗:“这几天怎么玩呢?”
谭元朗哪有不照他说的办的?
“听说邵氏的片子不错,不如我们找来看看?”姜南情笑嘻嘻地说道。
邵氏电影经天娱公司修复之后,在法国也有发行,谭元朗第二天就去淘了20张,和姜南情一起看。
姜南情喜欢武侠,张老师的片子阳刚又热血,是他的最爱。姜南情喜欢的,自然也是谭元朗喜欢的,有些打斗的镜头,他们还会一起模仿切磋一下。
一天,他们正在看一部片子,还是张老师的。两位男主演员都是这几日看熟了的,一个少年意气却被人设计短去一臂,穷途潦倒只能在一家小店里当伙计,幸而与一少年侠客相交,定下太湖之约。姜南情看到这里突然说道:“他们为什么没在一起?”谭元朗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姜南情显然是这几天在网上找了许多资料。
“他们两个人,这么多年一起拍戏,住在一起,出成对,入成双,我不信他们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什么可以说断就断呢?”谭元朗说道:“人跟人是要讲缘分的,缘分尽了,自然就断了。”“我们也会吗?”“我们缘分尽的时候,大概是要到地狱里了。”
“或许,他们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姜南情今日莫名的低落,谭元朗有些奇怪,揽过姜南情的肩,说道:“我们怎么同,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我们经历过大风大浪,生生死死,都挺过来了。我不是说他们不是真的,可是有些缘分,因为当时存在,所以戏假情真,可是出了戏,人言可畏,世事艰难……”
姜南情低声喃喃,“奈何世事艰……”
谭元朗叹了一口气,听到电影里说道:“待我从虎威山庄下来,我们一起到太湖边上去务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