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多弗朗明哥的视线里已经去了警惕。
但纵然如此罗也没想过把脖子上这一口发展成为一段惊悚性爱，他使劲扒住多弗朗明哥的下巴把他的大脑袋远离自己，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波光摇荡，“别得寸进尺了。”他咬着牙，这几个字从他唇齿间一点点被挤出来。
“想让我不探究到底，就老实在这儿呆着，懂吗？”威胁是多弗朗明哥善用的手段，此时他就揪着特拉法尔加的头发，让他仰起头，“你的小心思瞒不过我，不过我愿意给你一点自由空间。”
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不是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戏，只是我不愿意深究罢了，但这前提是你得乖乖让我操。
罗抿了抿嘴唇，两条眉毛在主人甚不如意的心思下紧皱。他敢打一万个保证多弗朗明哥不知道他在筹划什么，但他又不愿意去挑衅，谁都知道多弗朗明哥是个权势很大脑袋又好使的疯子，万一被查出来他就完了。
Game over
而在羽翼丰满之前他还需要这块弹性很好的踏板。
“是你太粗暴了，多弗当家的。”推拒多弗朗明哥的手转了个方向插到对方的头发里，纤细的五根手指头用力按住对方的后脑，抵在自己额头上，“你是同性恋吗？”
多弗朗明哥用挑眉来对应他，手掌握住少年纤韧的后腰。
“难道不是吗？对一个男人发情。”
“恰好是你而已。”毫不遮掩内心所想和对罗的兴趣，多弗朗明哥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舌头在嘴唇上印下浅浅的水渍，“我只是恰好比较喜欢操你。”
“真是够恶劣啊，多弗当家的。”罗按照堂吉诃德的指示跨坐在他腿上，屁股下面是男人勃起的老二，硬邦邦地戳在他臀缝，暧昧又色情。
两人无声地接吻，嘴唇咬在牙齿之间用力摩擦，涎水由舌头递交到另一个人的口腔，混合着自己的唾液或吞咽下去或流出嘴角。罗用力把住男人的后颈，抬直身子努力跟上对方凶恶的吻技。
多弗朗明哥的手掌已经伸进他裤子里了，拽开皮带所发出的清脆声响让罗浑身激起寒意，他并不喜欢和多弗朗明哥做爱，这与爽不爽没关系，只是单纯不喜欢。
或许换句话说，没有一个直男愿意让别人的老二插进自己屁股。
罗当然也是，但他现在别无选择。
这感觉就像是个男妓，而他连基本收入都没有。
如此想的罗突然拽开多弗朗明哥掐住他后颈的大手，离开那两片嘴唇，“多弗当家的，我觉得自己非常吃亏。你上了我两次，但我只得到了一次好处。”
“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笑笑，宽大手掌盖住对方的臀瓣，中指抵在紧闭的肛口褶皱上轻浅地戳弄，但并没有插进去，“你想要什么？”
一般来说多弗朗明哥是个非常大方的情人，虽然罗并不会以‘情人’自居。
“你能给我什么？”罗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狂狷的语气配上多弗朗明哥恶质的微笑让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向后退了退，却正好把多弗朗明哥抵在后庭的手指纳进去一点。
“为什么每次做爱都要你在上面？”
“呋呋呋，难道我要开出条件让你来操我吗？”对罗的质问多弗朗明哥感觉非常不满意，他依旧笑着却拧了拧眉，中指毫无征兆地顶开肠肉进入干涩的内部。
罗被这下子顶得痛嘶了一声，他试图反手去抓多弗朗明哥的手腕，“你没用润滑！”
“呋呋呋，上次也没用。”
罗噤言，他实在没脸说出‘但我上次帮你舔了’这样龌龊又猥琐的话。
“想知道为什么吗？”对于罗的沉默多弗朗明哥似是能够探出他内心所想，他扬高了嘴角好心情地问道。
罗没开口也没摇头，他盯着那副形状充满艺术感的墨镜，浅灰的眼睛像是漂亮的宝石，而且是有价无市的种类。
多弗朗明哥凑上前亲了亲罗纤长的睫毛，手臂翻转之间把少年轻松抗在自己肩头，“我带你去找答案。”
柔软的肚子抵在肩膀让罗感觉自己很可能把午饭都直接吐出来，尤其是皮带解开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胯骨，只要多弗朗明哥动作稍大裤子就会滑下来——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内裤已经被扯掉了大半。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在被扛起来以后捶打后背这种少女才会做出来的事情罗自然不会做，他很干脆地一拳轰上多弗朗明哥的屁股，之后惊觉那两瓣屁股还挺有弹性。
而多弗朗明哥的应对措施则更加干脆，他直接大手一划把罗的裤子从腰上拽下来，连带着包着臀瓣的另一小半内裤：“你可以试试再打我一下。”
这次罗不敢动了，他两只手正在忙活该怎么把自己的裤子拽上去。
不过幸好多弗朗明哥没打算扛着光屁股的他出去转一圈，他们来到了二层的尽头——那是一个排练间，四周都是镜子，baby-5或是莫奈有时候会到这里练舞。
罗被揪着衣领丢在镜子前面，多弗朗明哥蹲下身掐住少年的后颈，把他的脸贴在镜面。
“如果你知道自己有多诱人，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你才是被操的那个。”
说着，多弗朗明哥饶有兴趣地舔了舔嘴唇，墨镜之下的目光带着罗无法忽视的恶意：“现在，吻镜子里的自己，用你最色情的方式。”
第九章
拍开男人掐在自己后颈的手，罗往上提裤子的动作一顿，斜着眼睛瞥了多弗朗明哥一眼：“说真的吗当家的？我怕你把持不住。”
“呋呋呋，那就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了。”多弗朗明哥对于罗的回答充满兴趣地挑高嘴角，探出猩红的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下。
他蹲下身，抬手制住罗想要站起来的动作，踮着脚两膝分得很开，另一只手则搭在膝上。他总是能非常轻松地抵住特拉法尔加所有挣扎，自从罗变成人类之后。那些微不足道的反抗既能给他带来乐趣又不会产生困扰。
“别他妈想了多弗朗明哥，我有再大的本事也不会用在这种地方。”似是看透了多弗朗明哥看好戏的心思，罗反而镇定下来。他不慌不忙得提起裤子并且慢悠悠地扣上皮带，挑着下颌向对方挑衅，“也不会用在你身上。”
“干嘛还要穿裤子，多此一举。”反而转了个话题，多弗朗明哥伸出食指顺着罗的肩胛向下，点在他手背，在那上面敲了敲，“脱掉。”
罗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盯着那只墨镜。
“你最好快一点，我不太喜欢强迫的手法。”
“呵。”嗤笑一声，罗凝神，浅灰色的眼睛犹如铅色烟云，缭绕之际又显示出虚无的灵动：“你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不需要说服你。”多弗朗明哥笑着回应，“你现在一点都不听话。”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罗反问，“如果我总是乖乖听话，恐怕你现在早就把我逐出堂吉诃德了，多弗当家的，你就是一只恶魔。”
散亮的灯光从镜中折射出一道凌厉的白线，隔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多弗朗明哥自始至终都没抬眼回视罗的目光，他垂着眼皮，看着自己点在少年手背上的指头，眼神中溢满了令人无法捉摸的感情。
罗新生的肌肤早已被他刻意晒成了健康的麦色，但它们在多弗朗明哥的手指头底下还是感觉很白。
男人眯紧了眼睛，手指逐渐加力在少年手背按出一个小坑。
他突然觉得这就是生命。温热的，活跃的，充满反抗的。
罗给他带来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新鲜的挑战。
“呋呋呋。”沉寂之后多弗朗明哥倏地轻笑出声，他的声音从喉咙间极低地压出来，而后慢慢放大，低磁声线听上去说不出来的性感。
罗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笑声一怔，随即皱起眉。
“你——”
“呋呋呋，小鬼，我真该感谢他们把你送到我身边来。”多弗朗明哥说道。
罗把眉毛拧得更深了。他感觉自己被多弗朗明哥按住的手背就像是被火燎过一样，灼疼肿胀。他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回去，但碍于面子却仍旧一动未动。
“我——”
“少主！”
这次轮到多弗朗明哥的话被打断了。他背对着的大门被baby-5一脚踹开，那个暴力的女人手里还抓着一把手枪。
多弗嘴角的笑瞬间拉平，不过他没有发怒。
“怎么了？”依旧保持着背对着门口的姿势，放在罗手背上的手指头也没有拿开。
“凯撒死了！”
baby-5咬牙切齿地说，罗注意到她握着枪的手已经用力到了骨节发白。不过紧接着罗的注意力就从baby-5的指骨移到了自己身上。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按疼的手背，又顺着多弗朗明哥的手指看向对方的眼睛。
他发现多弗朗明哥的视线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把刀子，顺着他的睑球结合膜穿透进去，直抵他的脑干让他犹如僵直的死尸一般无法行动。
太冷了。
“是你做的？”
多弗朗明哥抿了下嘴唇，看着罗的眼睛问道。
罗更加深刻地把眉毛皱起来，却并没有回答多弗朗明哥的问题。
“最好不是你。”
罗没有说话，但不代表多弗朗明哥看不懂他的表情。男人松开对罗的桎梏，站起身对向baby-5：“走，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他从baby-5手里拿过那把西格绍尔P239塞进跟过来的罗手里：“拿着它。”
“少主——”
“baby-5你去开车，我要十分钟之内赶到。”多弗朗明哥扬手打断baby-5的话，“他是怎么死的？”
“狙击手。”很简练的答复，baby-5虽然平时并不很尊重多弗朗明哥，但男人的命令她却很少不认真对待。长发的女人毫不犹豫地住了嘴，高跟鞋踩在地板发出一连串的快速音符。
“跟在我旁边，别离开我超过一米。”多弗朗明哥回头向罗嘱咐了一句，“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把枪口对准你的脑袋。”
罗攥着手枪很不情愿地抬了抬眉毛。说实话凯撒的死亡他确实挺惊讶的，不过这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至少人鱼计划完全掌控权已经是他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