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青苔道:“我记得,但那只是玩笑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你认真了。”
“我说让你你说过的话,你说好。”
“我记得,但顽话终究只是顽话,就算记得,也算不得真。”
亭锦忆冷笑点头,牙缝里的笑声透着寒意,“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若是你骗我,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寂青苔侧脸轻声道:“我记得。”
“我说的不是玩笑话。”
“我知道。”
千刀万剐又怎样,寂青苔最不怕的不是疼,也不是死。
亭锦忆慢慢覆在他的身上,森然冷笑道:“我知道你是不怕的,况且我也舍不得,你主动一次,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你走。”
*的温度隔着衣服,隔着衣上的细雪,能察觉到的只有寒冷,寂青苔手指冰冷,断然而道:“不可能。”
他是他的兄长,之前已铸成大错,如今再这样,他断不能再错。
“不可能?呵,疏狂一醉再厉害,但终究无法与朝廷抗衡,青苔,为了你,我不怕成为一个暴君,这天下是因你而得,也可以因你而失。”亭锦忆慢条斯理笑着,一点也不怕他会逃走,“还是寂楼主以为,我不敢对你用强的?”
他太明白他口是心非的本事了,现在也不指望这张嘴里能吐出真话来。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但知道面前这人的嘴牢得很,他不想告诉你的话是打死也不会吐露半句的。亭锦忆气急,也是因为他这份疏离,对任何人都一样冷冷淡淡,唯有在情*事上才会吐露真心。
寂青苔手指扒住身后的土墙,眼里是冻人的嘲讽,“之前和你做是想让你把我留在身边帮你,现在都结束了,你得到你想要的皇位,我也达成我的目的,你我再也没有牵扯,你以为你现在还能限制我?”
亭锦忆听他这样说,心中本还存有的半点怜惜也渐渐湮没,回顾往昔,只觉尽是笑话。
趁寂青苔尚未来得及挣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拖到院子中间。
寂青苔手腕剧痛,闷哼一声,经被亭锦忆摔在地上。这一下,亭锦忆没有控制力道,寂青苔尚未从疼痛中晃过神来,只听到衣带摩擦的声音响起,亭锦忆衣带半解,上身微露,眸中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你……你不能……”寂青苔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是彻底激怒了他,想起初次在疏狂一醉被他压在身下的场景,已经自悔失言,故此眼里难得有了惊惧之色,心中更是发怵。
亭锦忆柔柔一笑,双眸之中宛有血色,乃是怒极而生,“青苔,我说了,只要你让我高兴,我就让你走,不会在为难你,可是你不愿意主动,我自己来也是一样的。”
说着这番话,身体慢慢下倾,解开的衣带落在寂青苔身侧,似雪尤白,寂青苔手下的细雪融化,冰雕一般的手指抠进泥土里。
亭锦忆此刻反是极为镇定,轻声道:“我们就在这里做,当初在这里开始,如今就在这里结束。无论是南宫词还是寂青苔,我只记得你,曾经现在,有情无情,都可随水而逝。但你要是挣扎,可别怪我毁了你。”
手掌扣住他不断挣扎的腰身,手掌用力制住他,亭锦忆舌尖抵入他的耳蜗,吐息清明。
寂青苔咬紧牙关,努力抗拒着那人故意在自己身上挑起的欲*火,艳丽的眉眼染上雾色,几次试图挣开却反被压得更紧。
亭锦忆啮咬着他被迫仰起的下颌,唇齿毫不留情,一边用极为冷静的声音问道:“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寂青苔听他的语气,又念及血缘之亲,脖子突然哽得厉害,压抑住哭腔断断续续道:“不能……我,我是……”
亭锦忆未等他说完,邪气勾唇轻啄他的唇,手指已经在他的腰带上翻飞,说道:“初次在疏狂一醉里见到你,我让你脱衣服,你手指哆哆嗦嗦连个衣带都解不开,所以还是我帮你吧。”
冬日的衣服本是极厚,亭锦忆一点也不怕麻烦地帮他脱*衣服,从外衫到里衣,动作虽然不慢但也是极为认真的。待到脱完,又开始解他的裤带,扣住他腰肢的手不见放松反是更紧。
寂青苔身子抖了抖,霎时间哭喊出来,挣扎的更是厉害,“你放开我,锦忆,我求求你放开我,我求你……”
他此生没有说过“求”这个字,这个时候脱口而出乃是绝望到极点,怕到了极点。
亭锦忆语气轻柔,动作也不紧不慢,犹如一只逮到老鼠的猫一样饶有兴味地玩弄猎物,残忍而冷静。
以前他若是生气,怒气会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在去青州的路上寂青苔不止一次激怒过他,知道了他的脾性所以并不害怕。此时亭锦忆一反常态,反倒教他恐惧。
亭锦忆安抚似的亲吻他的颈项,心神荡漾,声音却极为清晰冷静,“求我做什么,你看,这么美好的身子每一处都是极乐之地,我怕以后再也尝不到了,索性一次性要个够,也不免将来后悔没处寻你。”
☆、第七十五章
亭锦忆安抚似的亲吻他的颈项,心神荡漾,声音却极为清晰冷静,“求我做什么,你看,这么美好的身子每一处都是极乐之地,我怕以后再也尝不到了,索性一次性要个够,也不免将来后悔没处寻你。”
说着把他已经被褪下的外袍铺在地上,掌心的含雪,又残忍笑道:“你不是也是喜欢的吗,我记得上次你可是很动情的,青苔,你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是最诚实的,看着你哭,也比看着你面无表情来的好,因为我可以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寂青苔见他没有停下动作,一边打着寒战,哭的越发声嘶力竭,“你不要这个样子,锦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只剩下……你不能这样对我……”
亭锦忆捧着他的脸,见那双艳丽的凤眼里盛满莹洁流光,单薄的身子在雪地里比玉雕更润,仿佛覆了一层薄薄的透明,此情此景,再也忍不住咬着他的唇瓣把他正欲说出的话压会肚子里。
口里是他眼泪的味道,咸咸的却很真实,亭锦忆知道他在哭,偏偏又爱极了他现在的样子,心被勾的极痒,探进舌尖,毫不客气地缠住他的舌头允吸。
寂青苔神思尚且清明,被那股蛮横的气息罩住,使劲偏头避开这个吻,亭锦忆心中不快,握住他的下颌拧过头来,再狠狠压上,同时手指也略带粗暴地捏住他胸前的两点绯红揉搓。
冰天雪地里,亭锦忆只*带,胸膛半敞,姿态风流,而寂青苔已是外衫里衣全部褪尽,只着着的亵裤也是松松垮垮搭在腰间。
雪势越大,其间夹着蒙蒙细雨,落在身上不是冷反是疼。如同冰凌刺进骨髓,是疼到让人处于麻木与清醒的边界。寂青苔哆哆嗦嗦抖着身子,心想此刻要是死了便好。
亭锦忆见他抖得厉害,拉开衣裳与他肌肤相贴,同时含着他的唇瓣模模糊糊道:“冷的话就抱着我。”
寂青苔双手推他,一点也不配合,大有宁死不屈的气势。
亭锦忆不客气地抓住他的手压在身侧,又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过一会就热了。”
寂青苔脸色泛青,咬着牙齿哭道:“锦忆,你今日若真敢……敢,我一定,一定……”
“寂楼主想怎样便怎样,我今日是认真的,你也别想着我会放开你。”亭锦忆额前的发被雨水打湿,连衣服也紧紧贴在身上,虽然也是极冷,但身下与他相贴的那具身体却是可以燃起火来,当下掀开衣服下摆,一边拉下寂青苔的*。
冰冷的皮肤触碰到股间火热的物什,寂青苔宛如濒死的小动物一般突然绷直身体,整张脸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亭锦忆扶着他的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对极其优美的蝴蝶骨上,牙齿轻轻刮过,语气依然冷静,“你现在可比刚才伶牙俐齿的模样可爱多了,我分不清你的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唯有现在方能肯定你不会说假话。”
说话的时候,同时挺*身埋进他的体内。
寂青苔哀鸣一声,宛如刚出生的雏鸟被折断翅膀一般全身抽搐,紧咬的下唇有血丝溢出,衬得脸色更加惨白,那双极其漂亮的凤眼被雨雾蒙住,平添了几分勾人的神韵,以至于衍生出一种奇怪的美感。
亭锦忆把他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心里又喜又痛,喜的是他这样的表情只有自己见过,痛的是身下这人的性子实在惹人恨,但看他这副样子,又不免生出怜惜之情。
于是忍住不动,低头用鼻尖轻轻蹭他的脸。偏偏那人嘴贱,眉头尚未舒展开,便抖着唇断断续续说道:“呵,你,你以为这样能证……证明什么,不过是……是让我开始恨你……”
亭锦忆剑眉半凝,捏住他的腿忽地冷笑道:“至少可以证明,你拒绝不了我!”
刚才进入时,亭锦忆清清楚楚感觉到下*身一阵温热,知道他那地方定是被撕裂了,本想等他慢慢适应,可是被这句话一激,心里的火被浇的更旺,当下借着血的润*滑动了起来。
寂青苔痛极,只想把自己蜷缩起来,身体抖若筛糠,亭锦忆扳住他冰冷的肩,强制地把他按坐在自己腰间,一边大力进出。
寂青苔的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身上,瘦削的身体在雨雪中泛起青色,身下虽然铺了一件外衫,但在这种天气里也形同虚设。
身体已经疼到麻木,可一想到自己所爱的人会这样对待自己,心里就想是用一把钝刀不断来回切割,比死更要难受。
亭锦忆见他原本丰润唇边有血顺着雨水流下颈项,像是一道艳丽的红线,偏偏他又生得极好,不管什么模样都令人觉得好看,于是扳过他的脸,亲吻他的唇。
口齿间又咸又苦,还有熟悉的腥甜,亭锦忆抱着他的腰,已经完全沉沦在这具身体里不愿放开,身体里那个被他包裹的地方更是舒服,只要他一挣扎,那个地方就被咬得更紧。
于是,寂青苔挣扎更甚,亭锦忆也就更加纵情。
☆、第七十六章
于是,寂青苔挣扎更甚,亭锦忆也就更加纵情。
良久,寂青苔渐渐不再挣扎,却是心死如灰一般任他折腾。雨雪落在脸上,他感觉到只有眼眶一直是热的,热到有些发酸。
到底是什么时候错了,是在相识最初,还是再那之前?
或一直都只是自己,当初不该喜欢,后来不该去招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亭锦忆停下动作。身后破旧的木门上是一道道缝隙,尽管知道现在此地不会有人来,但他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一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猛然转头,那种感觉已经消失不见。
寂青苔因他的动作突停而轻轻哼了一声,眼里又是一阵温热,此刻已无力气挣扎的他,只得抖着身体任他索*取。
亭锦忆呼吸拂耳,带了些暧昧又不失力道的在他身上留下牙印,寂青苔也只是颤了颤,似乎已经感觉不到那砭骨之痛。
身体被翻转过去,被人扣住后颈压在地上,腰胯的青痕映在亭锦忆眼中,从后面抽*出大半,又重重撞*入,带了施*虐的因子,每一下都足以让寂青苔全身痉*挛。
寂青苔垂着头,足尖绷得像弓一般,已不再吭声。雨水顺着发丝落下,刘海贴住脸颊,那双极其灵动的眸子此刻半睁着,里面空荡荡的,竟像死水一般了无生气。
亭锦忆似乎怔了怔,就着这个动作,抱紧他的腰,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亭锦忆声音有些哽咽,寂青苔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落在背上,腰间那双手也箍的越来越紧,听到他问:“为何要反复无常,说过的话,怎能不去遵守,你一向一诺千金,为什么现在却不遵守了呢?”
为什么不遵守?
寂青苔听不真切,迷迷糊糊想抬手却抬不起来,只能努力摇头,也不知是否真的做到这个动作。
并非不想,却是不能……长相守,终身伴,一切的愿望化作齑粉,只因彼此间最亲密的血脉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