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楼诚同人)(楼诚衍生)对与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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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这怒气汹汹的。”凌远微笑的递上纸巾。

    李熏然接过凌远手中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液,随手扔在一边看着凌远的眼睛,道:“你觉得一个杀了人的犯人,他们是不是都是错的。”

    凌远拿起茶壶浅浅的倒了一杯茶,在鼻尖嗅了嗅香气,品了一口看着李熏然。

    “这样喝茶才对。茶要用心品。”杯子被放下,与李熏然对视,“每个人总有杀人的理由。或是为了释放心中的杀戮念头,或是为了复仇,或是为了伸张正义。而于法律,只要你杀了人,你就是错的。人人生命平等,一命就要抵一命。”

    李熏然叹了口气,握着凌远的手,“那你觉得杀冮齐云的凶手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薄靳言,犯罪心理学的专家。但我知道,杀冮齐云的凶手是为了,杀人而杀。”凌远笑道。

    “你知道吗?我的案子,线索已经非常明了,是谁杀了冮齐云。”李熏然眼睛下垂,看着面前的茶碗,上面还留着几滴清茶,“可是我不确定,我也不相信。”

    “人要遵从自己的决定。”

    凌远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熏然,拉过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相信始作俑者,也应该在期待结果。我们回家吧。”

    会议室的白板里被害者的照片又多了一张,李熏然拿着笔在照片边写下许乐山三个字。转身回望着会议室里坐着的组员。

    “详细的情况你们手里的资料以及写的明白了。冮齐云,陈隽沉和许乐山三个人的死亡出自一个人之手。陈隽沉的死虽看起来像跳楼自杀身亡,但是他在死前有明显的心肌梗塞情况。他很有可能在死前被人被人推射过量空气导致死亡,最后再被从八楼推下。”李熏然摁下电脑的回车键,陈隽沉所住的病房与最后落地地点的位置,身份详细已经死因明明白白的写着,“许乐山,你们应该知道。凌法医的亲生父亲。他的尸检报告显示他有呼吸衰竭的情况,马法医推断他可能被推射过量吗=啡。所以他的案子也立案。根据之前冮齐云时我对他所做的询问,可以看出这三人关系匪浅。”

    “凌法医后来送来的报告不是说,确定是淹死。胸腔中有大量的水。”

    “主要死因是水,副原因就是吗=啡。许乐山的病已经到晚期,时日无多。每天都十分痛苦,医生通常会采用注射微量的吗=啡来减轻他的痛苦,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医院里有人做手脚。”

    “可他偏偏是在医院以外的范围被发现的。”

    “队长你的意思是,杀他们两人的是医生?”

    李熏然继续摁下回抽键,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关于许乐山案件的一切。

    “还有许乐山,他现在尸体下落不明。根据保安所说被运去火化,我去了殡仪馆问过。许乐山的遗体被破坏严重。我并没有看到凌远家摆灵堂,一天的时间里他不可能这么快搞定墓地。许乐山是凌远的亲生父亲……他认识他,是熟人作案……冮齐云,陈隽沉和许乐山当年认识并且是好友。许乐山恨他们,冮齐云的旧友们,跟他有交情又各个恨他入骨……冮齐云和许乐山是好友。凌远小时候参加过他们之前的兄弟聚会。他曾经是外科医生,在那间医院实习过……许乐山那天忽然消失,凌远的一切都很反常……那段监控拍下的视频,凌远在笑……”

    李熏然像着了魔似的无序的说着话,眼神忽的空洞起来,直直的盯着前方眨也不眨一下。

    “队长!队长!”小王站起晃动着李熏然。

    “队长的意思是……现在嫌疑最大的是凌远?”朱微茵首先开口,看着对面的列战英。

    “不会吧。”

    ☆、第 12 章

    凌远还是被请到刑侦小队喝茶,不是上等的碧螺春而是一杯飘着几根茶叶的冷清茶水。

    对面的列战英打开文件夹,看着凌远的双眼,那人现在被两个摄像头监控着什么一举一动都在所有人眼里。“凌远,你本月15日在做什么?”

    凌远端着纸杯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抬眼看了眼列战英,道:“这些上次就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

    “许乐山消失的那个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找他,他是我父亲。后来,我也喊了你们李队长一起找。”

    “许乐山的尸体呢?”

    “火化了。”

    “骨灰在哪里?”

    “你是在审问犯人?”凌远语气严肃,全然不像平时来刑侦队时李熏然那般小孩子语气。

    “你是嫌疑人之一,当然我们也怀疑有共犯。”列战英低下头,不知道拿笔在记些什么。

    凌远偏过头看着不远处的门,他来这里很久但门没有要被开启的样子,转回头看着列战英。

    “队长中午晕过去了,我们把他送到医院了。”

    一直很平静的凌远突然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神情紧张异常的盯着列战英。

    “神经太紧张,疲劳过度。今天正在跟我们分析案情,突然就昏了。”列战英轻咳一声,拿起笔准备继续审问。

    “我要求中止录口供,我要去医院看看李熏然。”

    “不可以。没有结束,你不可以离开这里!”列战英口气严肃,脸上表情认真的很,完全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凌远没有理会列战英意思,站起身径直就往门口走。

    “凌远,我再次警告你,你现在是三起命案连环杀人犯的嫌疑犯,你现在最好坐下来,回答我的问题。”

    “嫌疑人也是有人权的。警官大人。”凌远转过身,见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难不成你现在要开枪杀了我?纪律可是不允许的。”

    凌远微笑伸出手,把枪口转向别处,缓缓的摁着列战英的手放下。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转动把手,走了出去门口站着一群人。

    “把他拦下来!”列战英把枪放回原位,追出门大声的喊道。

    “我们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他就是犯人,所以没办法正式逮捕他,配合与否全凭他自愿。”小王看着那个背影叹了口气,冲到列战英身边把他拉下。

    凌远进病房的时候看见李熏然的妈妈就坐在边上看着他,见凌远来了拍拍不远处的凳子让他坐下。

    “凌远,你天天跟熏然在一起他这是怎么了。”李母脸上布满着担忧,眼睛看着还没有苏醒的李熏然。

    “阿姨对不起。我没照顾好熏然。”凌远低下头摸着李熏然的额头,那人体温略高像是发烧了一样。

    “你对熏然已经很好了。”李母笑着转过头摸了摸凌远的头,“熏然早醒了,我刚刚让他再睡会。不用担心,明天就能出院了。”

    李母说罢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凌远的手走出病房,凌远跟着也走了出去。凌远跟在李母身后也不敢说话,走到不远处的长廊李母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凌远。

    “熏然都跟我说了。”

    “什么?”凌远侧目向前凑了凑。

    “你们两的事情。”李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放在围栏上的紧握着栏杆看向不远处的小花园,“我和他爸年纪都大了,需要点时间接受。熏然脾气倔,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我也明白。”

    凌远在李母面前低着头,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就只能听着她说李熏然从小到大的事情。

    “你们关系好,我知道是好朋友,没想到好到这种程度……”李母伸出手摸了摸眼角流出来的眼泪,拍了拍凌远的肩又回了病房。

    凌远看着李母的背影嘴角偷偷露出意思欣喜的微笑,开心的在原地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直到韦天舒听了李熏然住院的消息,从医院的另外一边敢来,见着凌远一个人站在露天的长廊上狂笑。

    “你连你的小熏然都下手?”韦天舒拿着份文件站在凌远身便斜眉看着他。凌远狠狠的拍了韦天舒的脑袋,脸上仍然是一幅高兴的神情。

    “他最近太累了!你知道吗,熏然把实话全跟他妈说了!”嘴角掩饰不住的兴奋。

    “在这种情况下,他说这事?”韦天舒看着那个不远处的病房,“你的小熏然看样子不打算破案呢。”

    “怎么可能,维护正义打击邪恶可是他从小的志向。”凌远脸上笑意全无,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个不远处的病房。

    “不说了,让我这个主任医师去看看他怎么回事!”韦天舒拿着文件夹拍着凌远的肩膀,拉着他就往病房走。

    “你是这个科室的医生吗?!你就过来看他?!”

    他们来到病房的时候,李熏然已经睡醒了手上端着杯冒着热气的水,嘟着嘴在杯沿呼呼的吹气。

    “阿姨,这是我朋友韦三牛。”凌远笑着介绍手边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韦天舒抬眼瞪了凌远一眼,伸出手想要跟李母握手:“什么韦三牛!您好,我叫韦天舒,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李熏然不理床边一众人的笑声聊天,认真的嘟着嘴吹着手中的热水。凌远见着李熏然小孩子一样的行为,坐在床边递给他一个剥好的甜桔。李熏然转过头不理他往床的另外一边挪了挪,浅浅的抿了一口杯中的水,嘴进嘴的那一刻皱了皱眉头,继续嘟着嘴沿着杯沿吹水。

    “我来帮你冷水,你那猫舌。先吃个桔子。”凌远夺过那人手里的杯子,硬是塞了一个桔子在手里。

    李母在一边看着他们俩轻笑了一下,转身拿着包说了句有事就先离开了。韦天舒目送李母离开,转身回到病房凌远一幅任劳任怨的样子在病床边照顾李熏然,尽管坐在床上的那个人一幅不像理他的样子。

    “哎,那我也走了。妨碍你们秀恩爱,记得明天早上办出院手续啊。别占着床位,我们院床位很紧张!”

    屋内的两人都不理韦天舒在一旁的自话自演,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偌大的房间里竟然没有一丝声响。李熏然坐在床上吃着桔子盯着凌远看,那人在边上替自己忙活这忙活那,总觉得一切和自己所有的预想都不一样。

    “凌远,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李熏然忽然的开口让凌远有点措手不及,身形一滞盯着手中的汤碗看着。

    “你心里有答案。”

    “为什么杀了他们?”

    凌远转过身把李母熬的汤放在李熏然手中,坐在床边看着李熏然,“因为我恨他们。”

    “就非得杀了才能解恨?你说你做法医是为了……”

    “为了你。”凌远打断李熏然的话,走到门边把门锁上,“为了你才去做的法医,我心里是曾有济世救人的信念,但你不懂见到一个可恨人心里的痛苦。”

    凌远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里充斥着愤怒,“恨不得一刀一刀刮了他。”那人一字一顿的说着,李熏然看着面前的人想伸手安抚他却被凌远打下,“熏然,你知道吗?你的所有案子我都有参与,你对我的依赖程度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会那么高。我做了这么多,我知道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我只想抓到我的人是你,只能是你。”

    李熏然的手被放在凌远的胸口上,透过掌心他能感觉到凌远的心跳很快,但那依旧是凌远。可面前这人脸上疯狂的表情根本不是属于那个冷静的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