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安泰公主固定好司徒胜的最后一缕头发,“我是公主,只能以国事为重,除此之外,能让胜儿幸福快乐,便是对母后最大的成全。”
“母后……”司徒胜这是看到门外不远处的云清泉正痴痴的看向这边,他的眼神司徒胜没有懂,安泰公主却看懂了,以母亲的眼光看懂了云清泉眼中那份渴望。
司徒胜招呼云清泉进屋,云清泉向安泰公主施大礼谢罪,安泰公主也遂了司徒胜的愿没有多加责难。见云清泉起身后仍有意无意的看向镜前的梳子,那样的向往,心中的某个部位仿佛被狠狠戳了一下:“你过来。”安泰公主示意云清泉在镜前的椅子上坐下,将发上的丝带解开轻轻梳理起来。自然熟练的动作让云清泉红了眼眶,似乎体会到了不曾得到过的母爱的滋味,竟是——这么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晚饭的气氛很是融洽,云清泉因爹爹早亡,父亲又对他很是冷淡,并不甚懂得讨长辈欢心,只得频频为公主夹菜,一副略显局促的神情令司徒胜不禁莞尔。
“你怎么了?”回房沐浴后,司徒胜看到云清泉从外屋走进来,步子很虚,好像站不稳的样子。
“没事,可能今天有点累了。”云清泉依旧是那样虚弱的笑着。
司徒胜看着他泛红的眼眶,额角的虚汗,唇边的水迹,分明就是吐了。心里难受,默默走过去将云清泉抱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下来,从身后抱着他,“孩子怎么越来越能折腾了。”
“这样才健康啊。”云清泉宠溺的笑着说。
想起公主的话,目的,有什么目的,这样吃苦究竟为什么。司徒胜反复问着自己,将手臂紧了紧:“就这样睡,夜里不舒服的话叫醒我。”
“那怎么行。”云清泉不依。
“为什么不行?”司徒胜问。
“那样你就休息不好了。”云清泉不假思索的回答。
“休息不好有什么要紧的。”司徒胜撇了撇嘴。
“看你休息不好,我会心疼呀。”云清泉的语气中大有怎么这种问题都问的意味。
“清泉……”仿佛梦中的一声沉吟。
“恩?唔……你……唔……”云清泉还没清楚状况便被狠狠吻住。
是因为我么?司徒胜心道;你受这些苦目的就是我,就是要夺走我的心,是不是?“清泉……清泉……唔恩……让我吃了你……”
“怎么……唔……忽然……”云清泉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一点前兆都没有,但他的身体在司徒胜的撩拨下很快有了反应,“你就会……恩呃……欺负我……”
“我就是要欺负你……”司徒胜轻轻舔着他的喉结,软软的唇轻轻蹭着。
“你……不可以……这么坏……呃……”被触到敏感的部位,云清泉已不自觉的挣扎起来,呼吸也随之急促。
前戏做足,司徒胜帮云清泉放松了身体,小心的进入。
“疼……啊……”除了进入时那不可忍受的绵长的呼痛声,云清泉没有再叫出来,司徒胜仍是一如既往的体贴。
“傻瓜。”司徒胜笑骂,“你不叫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痛还是舒服?”
“自然……呃……是舒服……”
“就算是疼你也不会说吧。”司徒胜忘情的吻着、咬着,“但是我知道,你疼的时候,我隐约会有感觉。我只是,不想你把痛都憋在心里,难受……”
“司徒……”是啊,怎么会不疼,毕竟自己不是女子,但是他却有办法让自己相信疼过后就会舒服了,“恩恩……啊……恩啊……”在司徒胜的肆意挑逗下云清泉放声□,毫不压抑的□着,“司徒……为什么……有你在……连痛都能让人快活……”
“清泉……清泉……”司徒胜粗重喘息着伏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泪水,顺着云清泉的眼角倾泻而出。
“你不仅是我的内子,更是我一直期盼的那个能够相伴一生的人!”
那一夜的翻云覆雨,云清泉在许多年后仍然记忆犹新,司徒胜低沉的□,沙哑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仿佛将自己抛上云端。他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幸福,然而二皇子遇刺,却让他的心再次跌入谷底。
“你说刺客的衣袖上发现了司徒府的标志?”云清泉大吃一惊,“这分明是陷害!”
“我知道。”司徒胜面如寒潭。
"二皇子向皇上指证你?"云清泉不安的问。
"相反,他向皇上力保我,认定其中是有人陷害。"司徒胜冷冷的说。
“他为什么这样做?卖你个人情么?”云清泉若有所思,“二皇子想要拉拢你?”
“他应该不会笨到还抱有这种幻想。”司徒胜微微皱眉,“也许只是为了讨好皇上,他很了解皇上的脾气秉性,这样做定能让皇上对他更加怜爱。或者说,还藏有更大的阴谋。”
二皇子毕竟是皇上的骨肉,虽说这场暗杀漏洞百出,却仍使皇上对司徒胜生出一丝芥蒂。
这日云清泉推开房门,看到一位悠然而立的锦衣公子时不由得面色大变,嘴唇抿得有些褪了颜色,暗运内功,出掌如风,竟是招招要害使出全力。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云清泉会一句话都不说便痛下杀手,避开两掌后急忙开口:“清泉!是我!冷静点!”
这声音云清泉再熟悉不过,急忙停手:“司徒?”
那人手臂一抬,从脸上揭下一张薄如蚕翼的人皮面具,而面具后的英俊脸庞,正式司徒胜。“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动手了?要谋杀亲夫么?”司徒胜调侃的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一进来看到一个陌生人,就……”云清泉内疚的低下头。
“不是你的错,说什么对不起啊。”司徒胜扫了一眼被云清泉掌风击碎的茶具和桌椅,“出手可真够狠的,吓坏了?”
“恩……”云清泉低下头,看不到表情,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
司徒胜还想再问什么似的动了动嘴唇,却终究没有再说。叫人清理了地上的残骸,拉过云清泉做到自己身旁:“我这几天不回府,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你要去哪?”云清泉不舍的问。
“不管二皇子这次究竟有什么目的,目标必定是太子。”司徒胜的目光中透出冷冽,“明晚太子会秘密动身去一处安全的地方,我将代替他留在太子府守株待兔。”
“那张人皮面具……你要易容成太子?那你不是很危险吗?!”云清泉紧紧抱住司徒胜,“不要去!不要去冒险!我不让你去!我不要你有危险!”
“别这样。”司徒胜轻轻揉揉云清泉的发顶,“这是身为臣子该做的事。”
“那,太子要去哪里呢?”云清泉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自然有自己的暗宫。”司徒胜抿了抿唇,“孩子快要出生了,你好好在府中休息,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恩……”云清泉将头扎进司徒胜怀中。
司徒胜伪装成太子这件事只有太子身边极少的心腹才知道,他的易容术师承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千面公子韩啸,加之与太子也算是表亲,小时也是常常一起玩耍的,对太子的举止言行比较了解,在太子府住了三天,也没被人发现异样。独自躺在床上,少了身旁那个熟悉的温度,似乎变得很难入睡。烦躁的翻了个身,听到屋顶的瓦片发出轻微声响,由远及近,安静片刻后,门口又传出了脚步声。
“四个人。”司徒胜微微勾起嘴角,泛出一丝冷笑,“总算是等来了。”
窗纸被捅破,司徒胜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含在嘴里,继续闭眼假寐。一会儿的工夫,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房间,门被悄悄推开,四个黑衣人来到床前,一人扬起手,指缝间的两根银针淬着蓝光,直刺榻上人心脏。眼见就要刺入,本应熟睡的人却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向下拉,那黑衣人一惊,想要抽手为时已晚,司徒胜转身一掌将那人打昏,目光似剑扫过另外三人,沉声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三人见事情败露转身便逃,门外的侍卫听到声响纷纷汇集过来,司徒胜并没有追出去,只是对自己打晕的那个黑衣人仔细检查,当看到他右手乌紫色的掌心时,想到那个叫珍儿的女子身上的掌印,勾起嘴角:“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启禀太子,抓到两名刺客,另一个……被他逃了。属下无能!请太子责罚!”有侍卫来禀报。
“人都逃了责罚你也没用。”司徒胜淡淡的说,“将刺客押进牢中问话!”
“是!”那人起身,接到司徒胜一个赞许的目光便带着其他人转身退下。
司徒胜放出一条拇指粗细金色的小蛇,轻轻说:“那些人身上都被我散了弥馨草粉,谁逃出去都是一样的,剩下的可就靠你了。”小蛇斯斯的吐着信子向府外爬去,司徒胜紧跟其后,左绕右绕来到了一间米铺门口,小蛇便不再前进,原地来回的爬着。
“这里么?”司徒胜微笑,“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哈哈,好!胜表弟果然有勇有谋!”密室中,太子称赞道。
小时候,太子便是叫司徒胜为胜表弟,随着年龄的增长,司徒胜觉得君臣有别,这样的称呼是很不妥的,但直至今日,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太子依然坚持这种称呼。司徒胜明白,眼前的太子已经再也不是那个带自己去骑马打猎,对自己事事谦让,温柔的叫着自己胜表弟的遇德表哥了。他不去管那声胜表弟中含着几分真心几分笼络,他只是相信,太子将会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有盯住那间米铺,等待时机了。”司徒胜恭敬的说。
“好!我即刻就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