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他知道了。还埋怨是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你……你。我要马上离开这里。”
南庭烟望着愤怒的胖丫。争辩：“你的约法三章要求如此苛刻。我不寻到此处。还能如何。”
她一时被他的话噎住。紧咬下唇。转身靠在一侧的小轩窗旁。不去理睬他。清风袭面。从这里望出去夜极静。一沟清浅的新月遥遥挂在天际。夜风徐徐吹來。透出一种莫名的沉寂。她的手很凉。四周默默无声。唯有远处似传來煎炒烹炸的嘶嘶声。
有声音欺在他耳后。低低的笑意。“无妨。他不会知道。在下去做这个梁上君子。不会坏了姑娘的名节。而且咱们进來时。无人撞见。胖丫不是刚刚才见识了在下的轻功吗。”
她转过身來。静静直视着南庭烟。颤颤巍巍问道：“这里真的是青楼妓院啊。”
南庭烟微微一愣。片刻才温言道：“如假包换。胖丫还真是有趣。也可以叫此处是勾栏院。”
她嗔怪道：“南庭烟。谁让你胖丫这么叫來着。”
“我不知你名讳。你也不曾主动告知于我。瞧你丰腴的身量。不叫你‘胖丫’。还称你做‘瘦丫’不成。”
“你这人真讨厌。”
南庭烟微微翘起唇角：“跟你那负心汉相比。谁更讨厌。”
他的这个笑。『雅*文*言*情*首*发』陡然令夏姑娘有些恍惚。但想想这怎么可能呢。城城这会儿一定在大帐有怜儿相伴。
她恨怜儿。可是还是准备为了辛腾蛟去求付华帮忙。如今是彻底做了食言的小人。付华很是仗义。辛腾蛟想必又去帐前下跪求情。付华挨不住定会请城城下旨册封。一切发生。跟电视里的情节一般。不需要身临其境。知道了前半段。已经预测到结果。只是那种袖手旁观的感觉化成了沁入骨髓的痛。也许这就是给前世的她对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相视而泣。自己胡乱批评桥段老套上天给予的惩罚吧。
一时心绪不宁。她立刻消沉了下去。
“胖丫。。”一道声音像是一条温泉。在空气中柔和的漾过來。她又恍惚了一下。转身寻着声音的源头。却是一枚银色面具从鼻梁上方将半张脸齐额遮住的讨厌鬼：“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吃饭这样的头等大事你都不重视。真不像你的风格。这样也好。看來情伤有助于减肥。该全国推广才好。”
夏姑娘胸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话语中已含了愠怒：“告诉你。我姓夏。你叫我夏姑娘。”
“姓夏。”今见她怒气。南庭烟一震。忙低下头去。一时间只得搜肠刮肚寻了理由來饶开话題。结果话一出口就又惹祸了。“在下记得京城有一位格格。好像是镇远大将军夏明远之女。人称‘夏胖子’。你可曾听说过。不知她的身量。较你如何。”
“你。你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儿。对女孩子这么不尊重。你比城城差远了……”夏姑娘着实被气得不轻。本想着莫被人发现了极力克制住。但实在克制不住。冲着南庭烟发起火來。一双杏眼都红了。
南庭烟有一瞬的良心不安。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说得太过了。看胖丫的反应不像是装出來的。忍不住想笑。只怕把胖丫彻底气哭了。只能勉强压抑住笑意问道：“谁是城城。”
夏姑娘恼火得不行：“城城……本姑娘干嘛要告诉你啊。”
他哑口无言。半晌：“不说。算了。这会儿醉红楼的人都睡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后厨弄些吃的來。”
她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实在是饿的紧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忍了忍。静静看着他。嘱咐道：“这会儿人都休息了。后厨可能会余些残羹剩菜。你也要热一热再端过來。不然我吃了会肚子疼。”
南庭烟奇道：“胖丫怕肚子疼。”
她唇动了动：“前世我就是吃坏了东西。肚子活活疼死的。这辈子。总该长点儿记性不是。”
他唇角带笑揶揄她：“呵呵。我是真龙天子。你信不信。”
“滚。。。弄吃的去。”
夏姑娘心里止不住委屈。闷闷将头转向一边。而南庭烟在窗口停留了会儿。再沒说什么。果断地从小轩窗飘了出去。还不忘给夏姑娘吃一颗定心丸。“前院人是歇了。后厨这会儿正忙着。明日是选花魁的好日子。美色满目。岂能沒有可口的下酒菜。放心。菜必是热热的给你端过來。”
她看了眼南庭烟远去的身影。这个人其实挺在乎她的。她现在走投无路。回阿玛额娘身边去。还不是最后会给弄回皇宫。
不。不能回家。她打定主意。
那是不是可以一直在他身边待下去呢。像现在这样。让他给自己管饭。为了她去偷东西。就这样过一辈子。她握着自己冰凉的手。这样就过完了一辈子吗。“你早点儿回來。我一个人害怕。”
她冲着窗外低低喊了一声。无边的黑暗实在可怕极了。她在桌上趴了一会儿。觉得真是个伤感时刻。努力回想一些高兴的事情让自己不要因城城的出轨那么难受。半个时辰之后总算觉得好过一点儿。
南庭烟。先把他当做一个临时的暖宝宝凑合用着吧。现在她手是凉的。心是凉的。眼睛里是一片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凄凉秋色。
窗外有饭菜的香味飘进來。她想到什么。努力从桌子上挺起身子。
“哇塞。西湖醋鱼、人参乌鸡汤、珍珠汤圆、清蒸鲥鱼。还有小春卷。南庭烟你还真能干。”十几样精致的菜肴。满满摆了一桌。她侧首笑道：“你拿了这么些。会不会被发现啊。”正待说话。南庭烟忽然从随身的锦囊中抽出两双象牙镶金的筷子重重的拍在了面前的桌上。“怕什么。先填饱肚子。若是打过來了。自有爷罩着你。”
夏姑娘把嘴巴撅起老高。看着这副筷子吃了一惊。这不是民间之物。他从哪儿弄來的。蹙了眉看着他。道：“你这……”
南庭烟发现胖丫这样看着她。脸上的面具也难掩一刻的惊慌：“这有什么。拿菜的时候顺來的。你喜欢。大可送你。”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最不像样的谎话。南庭烟说着轻松。可她怎么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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