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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他提,赵明瑾那边也要求了,必须我和席祁都到场。
这也对,我向来办事不靠谱,这么大的事若是就我一个人,多半会办砸,可现在江以宁身边不能离开人,我和席祁都走了,谁来照顾他?
还剩下个江子筠,每天都来看看江以宁,也不说话,就在床前默默坐一个小时,就走了。
我们打电话把江子筠找来,而后席祁便跟着我,去商议收回辅仁。
赵明瑾看上去比前几天更惨了,鼻青脸肿的,也不知道是叫谁打的,脸上还被挠了好几道伤,我实在没忍住,坐在他对面噗嗤一声笑出来,席祁在桌下狠狠踹了我一脚。
我尽可能正色起来,赵明瑾哑着嗓子开口,他的那45的股权,他要卖40个亿。
魂淡好不好!这是哄抬物价,是讹人!我当然不同意,席祁负责跟他杀价,最后谈到35,赵明瑾说什么也不肯再降了。
我现在手里是有三十五个亿,可里面还有十个亿是借的,这可不是十万八万,要挣到这个钱,也是不易,等于又把我和江以宁的钱全花光了。
我气得真恨不得在赵明瑾另一半脸上再挠几道,就接到江子筠电话,江子筠在电话里急切的对我说:“童霏,你们快点回来吧!医院要赶二哥出院!”
我顿时慌了手脚,我不明白为什么医院会毫无征兆莫名其妙做出这样的决定,分明我们走之前,一切都没有什么反常。
江以宁的安危牵挂我心,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坐不住,赵明瑾那边开始神态安然,挑了挑眉,倒有闲情逸致跟我扯皮了。
席祁气的咬紧牙根,我在一瞬间突然明白过来,赵明瑾这是调虎离山计,把我和席祁栓在这里,他找人去收拾江以宁,让我们后院失火,迫不得已答应他。
我恨的要死,拉着席祁要走,赵明瑾便让我签字,放弃股权优先收购权。
我看到一向沉稳的席祁都要动手打人了,赵明瑾依然有恃无恐。
江以宁出事,我的智商都已经魂归天外了,席祁也在失控的边缘,还是我们带去的律师沉着冷静,又找了理由压住赵明瑾,给我们争取了两天的考虑时间。
我和席祁匆匆赶回医院,刚出了电梯就看到之前给江以宁处理伤口的护士站在走廊里劝人尽快出院,走廊上一张病床,病床上的病人正裹紧了被子蒙着头。
周围围观的人太多,我和席祁刚挤过去就看到有保安大叔上去一把将病人的被子扯掉,露出面对着墙壁弓着身瑟缩一团的江以宁。
江以宁想要他的被子,可却无力争夺,他无助到眼睛都不敢睁,改为揪着枕头,把脸埋进枕头里。
此情此景让我目眦尽裂,据我离开他不过短短的两个小时,却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他整个人都看上去极其的不对劲儿。
☆、vol 17(26)晋江原创
vol 17(26)
我愤怒地跑到江以宁床前时, 那个保安大叔正在挣江以宁紧紧拽住的枕头。
江以宁哪敌他有力气,枕头被拽飞的一瞬间他几乎惊恐的不知所措,浑身剧烈发抖。
我迅速脱下外衣来想要盖在他身上, 可当我俯身上前时他的惊恐达到了顶峰,他竟然选择去撞墙, 也不准我靠近他。
他真的去撞了墙,咕咚一声, 他撞得昏聩却下意识的还要去撞,万幸席祁眼疾手快夺过枕头隔在他同墙壁之间, 江以宁发现了枕头便将枕头抱紧在怀里, 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那般, 惊惧的抽噎着冷气。
我痛的心如刀割, 席祁脱下外衣一点一点接近江以宁, 将衣服盖在了他身上, 我看到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江子筠。
我一把将江子筠拽到跟前,厉声质问他:“出什么事了?你做什么去了?!”
江子筠支支吾吾的扬着手里的单据:“我、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我真恨不得把江子筠按在地上暴打,是谁允准他为江以宁办出院手续的?!
那护士在一旁理直气壮:“是我!”
妈的, 我指着那个护士的鼻尖警告她:“我要投诉你!”
她有恃无恐:“是我今天早上就发现病人情况不对,疯疯癫癫, 严重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 而且他的伤早就没有大碍了, 你们应该回家养着,少占用公众资源,我建议你们回家养一个阶段,就把他送去七医看看——”
她的话被我一耳光抽断了。
七医是什么地方,基本上所有的城市七医都是精神病医院,她这是把江以宁判断成为神经病, 要我送江以宁去神经病院关起来。
护士的眼镜又飞了,其实打完她的一瞬我极度后悔,我知道我不该动手,可我刚才真的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便出手伤了人。
那个护士现在学乖了,学会了保护自己,有保安在,她不同我动手,她躲在保安身后,用言语刺激着江以宁已经崩溃的神经:“你管管你老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