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痉挛,完全抑制不下,他也是痛苦,用手拍打自己胸口想控制自己,却反而变本加厉。
病情变得根本无法控制,江以宁的这次吐血发作的非常严重,十分凶险,实在没有办法了医生只能给他注射了高强度的镇定剂。
不过片刻他便面色苍白如纸的躺在床上,席祁正忙着处理一地的血迹没空骂我,我站在床边控制不住我自己的颤抖。
我的脑海里至今都满布耳鸣声,过了好久我才听到江以宁轻声唤我:“童霏……”
我低下头去找寻他,他的手仍攀在衣襟前,嘴唇无力地翕动着,小小声的拜托我:“扶我起来……”
我坐在床边抱着他,他依偎在我怀里,清减的不堪一揽,身体不受控制的依然向前一下下耸着想吐。
我的下巴抵着他的额头,我揽着他,如此难过。
这是我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他所受到的欺凌,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这样可怕的羞辱还不知发生过多少次。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死,也不要再让他背负上这样的骂名。
泪干肠断,我抱着江以宁,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却在我怀里笑了一下,但那个笑却不能成型,他轻声说:“谢谢你。”
我摧心扼腕,伸手掬住他的下巴,我知道他的嘴角又溢出了鲜血,他爱干净,最不喜欢身上沾染血渍。
可是血迹太多了,我擦不迭,我往自己的身上抹着,听到他低声又说:“至少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
我心中大恸,而他说完这话突然眉心狠狠蹙起几道褶皱,尽可能压抑自己的呕吐声,喑哑嘶竭的含吐出一口血迹,缓缓阖上了眼睛。
我知道他并无生命危险,只是身体衰弱已极,我悲伤的擦着他唇畔沾染的血迹,却从他嘴角抹出一截断针。
我将那根针捏住递给席祁,席祁并未接过去,他蹲在地上,依着墙壁,唯剩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日更或隔日更么么哒
☆、vol 17(23)晋江首发
vol 17(23)
我问席祁:“这是什么东西?”
“针, 断了的针。”
我当然知道这是断了的针,可这种东西江以宁吐出来不止一次了,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早就发现了这件事, ”席祁把沾满血迹的纸巾扔进垃圾袋:“在辅仁的时候二哥做过全身的ct,像这样的断针, 在他体内还有二十多处。”
我的手下一紧,那枚断针扎到了我的手, 可针已变钝,没出血, 却让我痛的浑身发抖。
怪不得江以宁总是咳血, 怪不得他时常不适, 怪不得他输了这么多血还依然脸色苍白, 我竟不知他身体里还处处有这样待引爆的雷点。
我用纸巾将那枚断针小心包好折成一个小包, 捏着问席祁:“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他体内的?”
席祁摇头:“他说他不知道。”
我追问:“是不肯说、还是不知道?”
席祁看了一眼江以宁, 他心事重重,没再说话。
出奇的,我今晚闹成这样, 席祁没有骂我,沉默的这不像他的风格, 我又问:“这几天都是谁在照顾江以宁?”
自然是忆昔和江子筠, 忆昔要照顾我爸还有余生, 肯定是江子筠多一些,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懂得照顾人,都没发现江以宁被人欺负成了这样。
“这些天很奇怪,”席祁低着头,竟然也有不敢同我对视的时候:“应该是有人搞鬼,诬陷二哥的那些家长又闹了起来, 新闻通稿刷的铺天盖地……而且……而且我母亲……”
我咬了咬嘴唇,听到席祁鼓鼓勇气接着说:“我母亲施压,我想……应该……也有关系。”
我就知道,若没有人示意,怎么会有护士这样明目张胆,只怕是专门调过来针对江以宁的。
席祁的母亲兰兰,真的是好手段。
我不说话,席祁也默然不语,江以宁昏迷中时有咳血,我不敢睡沉,躺在他身侧揽着他,时时轻抚照顾。
结果第二天江以宁醒来水还未及喝一口,护士站就送来三个又高又壮的男医生过来给江以宁换药。
这哪里是换药,这带的是保驾护航的保镖,而且哪家医院给病人换药需要三个医生,也实在太小题大做了,这明显就是针对我昨天的“医闹”事件,这回换三个男人,看我打不打得过。
我特别生气,与其说这是来上药,倒不如说这是在给江以宁巨大的难堪。
江以宁有些惶恐,生怕我又要大闹天宫,暗暗拽住了我的手。
我本想发的火强行压下,冲到嘴边的指责咽了回去,只是改为提醒:“我是他太太,麻烦你们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为首的医生态度一点也不蛮横,倒是十分为难的看了看我又看看江以宁,和他的同事面面相觑,也没说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