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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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平楠又嘱咐了几句,才和晏涛一起离开。

    张淙和晏江何站在门口送二老,门关上的瞬间,屋里的空气便偷偷开始变化。

    张淙转头,扯破嗓子轻声问晏江何:“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晏江何笑了笑,很自然地揽了下张淙的腰,将人往屋里带:“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张淙盯着晏江何刚揽过他的手,眼神变了:“你知道我会怎么想,这不一样。你不用这么做的。这不该你做。”

    “嗯,是。”晏江何又乐了,他居然伸手弹了一下张淙的腮帮子,“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拼了命的拔苗助长,想照顾你哥。”

    晏江何这一下弹得挺疼,还带响儿。张淙停顿一会儿,伸手揉了下脸蛋,眉头深深皱起来。

    晏江何啧了声,猫着腰去给张淙找药吃:“我觉得这个事,我需要跟你表个态。”

    晏江何扣出一粒阿莫西林分散片,又倒了一杯水,他扭眼看向张淙:“你不用这么累,真的。”

    晏江何将药递给张淙:“吃药。”

    张淙看着晏江何,不肯接。

    爱人的心眼子太深,会非常惹人心累。

    对面也就是张淙。要是换了别人,晏江何估计早就一杯水摔他脸上了。

    晏江何叹口气,耐着性子破译给张淙听:“张淙,你要明白。你就算拔苗助长拔上天,你也只有二十岁,你也只活了二十年。但我三十岁了。”

    “我不愿意我的人这么累。我是有多不靠谱,需要你这么累啊?”晏江何一错不错地逮捕张淙的视线,他声音放沉,“二十岁有二十岁能付出的东西,你把你二十岁的全部给我就行了,我不喜欢你拼死拼活地透支。”

    晏江何:“同样的,三十岁有三十岁能付出的,我也会都给你。它们没有孰轻孰重之分。”

    晏江何看着张淙的脸,看着看着忽然弯起眼角:“不过你要是非得过意不去,拼命想爱我多一点儿,也没什么。”

    晏江何耐心长毛,将阿莫西林生塞进了张淙嘴里,又把水杯递给他:“你好好算账,我大了你将近十一岁,按一辈子来算,我是不是白/嫖/了你十多年的便宜?”

    张淙含着苦药片,不去接水送药,竟然一把扯住了晏江何的衣领子。

    他对晏江何那不堪病态的渴望,业已疯长到极限,已经钻破皮肉,遏制不住了。

    晏江何被揪得一顿,他瞪着张淙:“干什么?你不同意,想打架?那也要先喝水。药片多苦啊?你不喝水怎么咽?含着当糖吃?”

    张淙还是揪着晏江何一动不动,漆黑的眼中酿足了暴风骤雨。

    晏江何眯缝起眼珠子,看明白了。

    他将杯子贴到自己唇边,飞快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水,然后晏江何将杯底儿狠劲磕在桌子上。

    “哐当”一声。

    晏江何也揪住张淙的衣领,凑过去,对着张淙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

    晏江何将嘴里的水缓缓送进张淙口中。他怕给张淙喂呛了,又怕喂慢了药送不下去,剌着嗓子眼更苦。

    晏江何是头一次干这种臭不要脸的倒霉事儿,还挺小心的。

    张淙的喉结动了几下,药咽下去了。

    张淙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晏江何将手伸进张淙的衣服下摆,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张淙的呼吸猛然间变得更急促了。

    晏江何注意着张淙的反应。他的舌尖在张淙嘴里扫了一圈,确认药片已经下张淙肚子。

    这一圈舔了他一舌尖苦,晏江何不满道:“张淙淙,你撒起娇来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还要哥喂你才肯吃药?”

    第105章 “我一辈子到老,都给你。”

    张淙没说话。他被晏江何折磨得已经疯了。

    晏江何侧歪着头,张淙看见那拉长的颈部线条,忍不住扑上去,张嘴哐呲啃了一口。

    “狗东西。”晏江何恶狠狠骂了声。

    他像是要罚张淙家法,干燥温热的手掌又在张淙结实的小腹上重重揉了一下。

    张淙被晏江何挑拨得吃不消,他的腹部肌肉猛地收紧,该有的反应已然彻底藏不住。

    张淙鬼迷心窍,醉生梦死。他声带沙哑地嘶裂,每一次发声都喉咙生疼,却控制不住带着痛不断低喊着“晏江何”,喊着“哥”。

    张淙用力推搡晏江何,往沙发上去。

    晏江何也被张淙撩拨得够呛,只是张淙劲儿太大了,他被推得捱不住,非要没人性地分出六分心思,用来稳定脚后跟,不然会失去重心,后脑壳栽地板上砸血窟窿。

    张淙还能想得到沙发,没直接将他按地上就地处决,应该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

    “别去沙发,进屋。”晏江何想做引导,但张淙就像个发了毛病的野兽,他根本抵挡不来。

    “进屋。”晏江何又推了张淙一下,他情急之下张嘴说,“我身上有伤。”

    张淙果然顿了顿。他剧烈地呼吸,压抑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把扯过晏江何,将人往屋里猛薅。

    晏江何定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张淙这是要吃人。

    他们彼此身上都带着火,谁都很难降压忍燥。此时再开口扯什么“你还病着”“先去洗澡”之类的淡,毫无意义。

    男人不能半推半就,男人要攻城略地。

    可惜晏江何还没等进攻,张淙便将他一把推床上压实惠了。

    “靠”晏江何肝都要被压吐了,他薅住张淙后脑勺的头发,将人头堪堪往上揪了揪,“疯狗,你压死我了。”

    张淙疯入膏肓,也不在乎头发根被拽着疼不疼。他压着晏江何不肯起来,低头用脸颊去蹭晏江何的脖子。

    晏江何被他蹭得血气上涌,脖梗刺挠,恨不得找只铁爪子给颈动脉抓裂。

    “王八蛋。”晏江何谇了一声,好不容易才挣扎到了手脚的自由,他干脆抬手给张淙的衣服扒了。

    张淙的皮肤紧贴空气,身体倏得一顿。他浑身燥热的火花遇到氧,劈里啪啦越燃越烈。

    张淙扯掉了晏江何松垮的睡裤,手伸进去按了一把。

    晏江何立时一声重哼,他闭上眼睛歪过头,又露出一大片的颈部。

    张淙就成了一只舔舐猎物的狼狗,用牙齿细细摩挲着晏江何的脖子,啃他的锁骨。

    晏江何终于忍无可忍,他伸手杵着张淙的下巴,一把将这颗毛绒绒的变态脑袋戗了起来。

    晏江何诚心发出质问:“张淙,你是狗吗?”

    “再叫一遍。”张淙被戗了脸也不恼,甚至扣住晏江何的手,让晏江何的手紧紧贴在他脸上,然后更黏糊地用脸去蹭晏江何的手掌心。

    晏江何全身的神经都在瞎蹦:“叫什么?你别蹭了”

    “叫我名字。”张淙闭着眼睛,亲了下晏江何的手心,“晏江何,求你,现在叫我名字。求你了。”

    晏江何着实有些打怵,他们这样相互扽着,迟早有一方要完蛋。目前看架势,完蛋的是他自己。

    “你”晏江何服了张淙的臭不要脸。他咬牙切齿,手指竟用力掐了一下张淙的脸皮。

    “嘶”张淙立时吃痛。

    晏江何哼笑一声:“宝贝儿,让我看看你脸皮到底是厚还是薄。”

    张淙的黑眼珠仔仔细细盯着晏江何,他强按着晏江何的手给自己揉脸,嘴上沙楞楞地喊疼:“哥,我疼。”

    晏江何闭了闭眼,索性罢了。

    他栽给张淙这孽畜,估摸是几辈子前就积的孽债,这辈子不连本带利地还张淙,老天爷估计能将他发配去寸草不生的蛮荒地带,永生永世种红玫瑰。

    “张淙。”晏江何顺了张淙,“张淙。”

    这两声喊出来,张淙的眼神彻底变了。心机,伪装,所有的表面功夫都被扯掉,全遮挡不住他丑陋的本性。

    张淙抬眼看了一圈,扫到床头柜上有一瓶男士乳霜。是晏江何常用的牌子,有淡淡的冷调清香,张淙很喜欢。

    张淙将乳霜捞进手里,他看着晏江何的脸,挖了一块进手中,沾满手指,蛮横地探进去。

    “啊”晏江何猛地扬起头,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你”

    晏江何发脾气都来不及,他完全没想到张淙会这么突然强横着来。

    “哥,我想要你。”张淙趴在晏江何身上,呼吸灼热喷洒,烫得晏江何觉得身上好像已经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