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鬼灭同人)[鬼灭]你眼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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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国光也这才扭扭捏捏地说了上弦之一是使用剑术的鬼,说起话来的表情好像被恶人强迫的黄花大闺女一样悲戚。

    “就这样?没了?”继国岩胜狐疑地眯起眼睛。

    “没了,真没了。”继国光也连连摇头,脑中一片空白,一如平日口若悬河之人,碰到自我介绍的时候除了“请多指教”以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回继国岩胜倒是没有继续逼迫,而是吹干了稿纸,转而拿起那一叠可观的帐单板着脸问道:“话说回来,这些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就算在战国时代小有积蓄,继国兄弟们在这个年代可是名符其实的贫户,现在身上还有衣服穿、有热饭吃,无一不仰仗产屋敷家的金库。

    “我记得,鬼杀队的柱可以领……”继国缘一刚开口就被自家大哥一个眼神瞪的乖乖闭嘴。

    “凭什么让耀哉大人帮你买单?你好大的脸啊,继国缘一,人家客客气气喊你一句日柱大人,你就当这是自己家了?”继国岩胜也知道弟弟绝对没有那种占人便宜的心思,就是脑子里的弯不够多,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想想这些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是什么感觉。

    从小到大继国岩胜都不知道为了这个弟弟过于老实的发言去跟多少人道歉解释了。

    “算了,你们两个从今……还是明天吧,明天开始就跟着这个年代的鬼杀队员去斩鬼,反正耀哉大人不缺你们吃的穿的住的,去老老实实地把赔偿赚回来!到我们能回去的那一天,能赚多少是多少!”继国岩胜揉着凸凸跳的太阳穴,看着两只花猫似的弟弟,只觉得自己至今还没有秃头肯定是祖上积德。

    大正鬼杀队的普通队员自然不会明白继国兄弟之间复杂的家庭会议,只知道自从继国光也和继国缘一这两个大杀器被投入杀鬼战场之后,就只有鬼被打的哭爹喊娘嗷嗷叫的份。

    队员们看着这两名神秘队士的眼神都要发出光了,更积极一些的甚至直接缠着两人请求指点剑术——继国缘一也是来者不拒,有多少人来问就给多少人指导,至于有几个人可以领悟他的指导……那就不是继国缘一可以控制的了。

    继国光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渐渐弄丢了继国缘一这个搭档,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名为“继国光也”的这块砖,早就已经被鬼杀队搬到距离继国缘一十万八千里,不知道哪个乡下地方去贡献武力了。

    黑死牟原本只是想要偷偷地观察一番在鬼之间名声鹊起的剑士,据说使用的是没见过的呼吸法,也不知道是哪一种呼吸衍伸出来的型,基于对无上剑术的追求,前任上弦之一遮掩了自身鬼的气息,使用人类时期的面貌混入鬼杀队所在的小镇。

    “光之呼吸——第二型:火彩虹”青年剑士挥剑时没有任何多余的手势,起步的角度十分刁钻,乍看之下简洁、干练的动作,全套组合起来从手腕的摆动到身躯在跃起时的偏移,没有一个部位不是经过完美的计算,哪怕只是些许的误差,都无法使出这一型。

    仿佛有火舌从日轮刀划过的轨迹探出,细看燃烧的不是焰火而是彩虹。仿佛古书上所称,伟人诞生时天际出现五颜六色有如火焰的祥云那样的异象。

    “又是对日之呼吸的模仿吗?”黑死牟冷眼看着在这一带作威作福近百年,有将近下弦实力的鬼被轻易斩首,尽管不屑于后世之人对日之呼吸的拙劣仿作,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名剑士所抵达的境界已经远远地甩开那些不堪入目的鬼杀队员百条街不止。

    黑死牟仗着夜黑往外栈了一些,打算好好记下这名剑士的长相,择日与其一战,却没料到第一眼看过去居然是张和继国缘一有八成像的脸,顿时令他腹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不知名的剑士又顶着那张讨厌的脸,向其他鬼杀队的剑士们比手画脚一番,那些剑士们纷纷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交到那人手中。

    ——居然用继国缘一的,神之子的脸行如此市侩之事!就算只有八分像也不可原谅!

    黑死牟咬牙切齿,拼命忍耐着等到鬼杀队的其他人都离开了,唯一剩下的那个继国缘一的伪物喜孜孜地数钱时才走出去准备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体会一下侮辱了神明的后果。

    才刚走出两步,对方就机敏地抬头向他这边看过来,随后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把钱袋子塞到黑死牟手里,絮絮叨叨地说:“你来得正好,把这一份算到缘一的那份赔偿里去吧,我看他八成又被其他队士们忽悠去做白工了,你也知道他那憨劲,就别跟他计较这些五毛一块的事情,他有把工资交上了就算了吧。”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袋钱,黑死牟还没理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抓住了青年剑士口中对继国缘一的批评,并且下意识地开口:“缘一……是品德高洁之人……并不……憨傻。”

    继国光也听着“继国岩胜”这几乎要把一句话砍成三段来说的方式,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脑袋,带着九成的确信问道:“黑死牟?”

    “是。”剑之鬼矜持地颔首,并且再次强调:“缘一……大智若愚,淡泊……名利,此等心智……并非凡人……得以体会。”

    继国光也皱着眉头,用十分嫌弃仿佛看到什么下作东西的眼神盯着黑死牟看了一会,道:“继国岩胜,为人处世细致、体贴、面面具到,加以心志坚定,纵使处于困顿之中亦不为名利财帛所惑,要论品德高洁,我只服继国岩胜。”

    黑死牟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没有……”

    “喔,我不是在说你。”继国光也一把将钱袋子从黑死牟手里拿回来,那可是缘一的赔款,他洗劫了好多大正鬼杀队士才攒下来了,哪能这么轻易送出去,“我是说我大哥。”

    “你大哥……是哪一位?”黑死牟觉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当中,但是他没有证据。

    “不是哪一位,是月之呼吸的继国岩胜啊!”继国光也拍着日轮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继国光也后来说了些什么,黑死牟其实没有听清。他满脑子都是鬼舞辻无惨最后得意张狂的笑声,如果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这里头有古怪,黑死牟这四百年就真的白活了。

    他这是被自己的主君给狠狠地坑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火彩虹非常漂亮,可以自行百度。

    以下来自维基百科:火彩虹(fire rabow),又称日承(cirtal arc),是一种罕见的自然现象,看起来像是天空中自燃的彩虹。

    要出现这样的自然现象,须满足发生条件:高空中卷云层所在的高度至少要有20,000英尺(6,100公尺)以上;卷云层里的冰晶数量要足够;最关键的因素就是太阳照射卷云层的角度正好要为 58度在低纬度较为常见。纬度越高越难见,而在55°n以北或者55°s以南则完全看不到。

    月亮也能产生日承,但是这种现象更加罕见,因为月亮要足够亮(比如满月)才能产生可以让人看到的日承。

    古人常称伟人降生时天空彩云五颜六色有如火烧,即指此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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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大正 12

    请问继国岩胜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放在继国缘一面前,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么一句:“兄长大人是这个国家最好的兄长。”要说他敷衍,可他每一个字都说的情真意切,实在不像是在胡说的样子。

    同样的问题放在继国光也面前,他会准备好茶水点心,然后说一整个下午,说的尽是乍听之下像是嫌弃的话,比如:“那个家伙臭毛病多得很,什么事情都要弄到尽善尽美,呸!什么事情都这样费心思也不怕头秃?”之类明贬暗褒的话,直到问话的人被灌了一肚子茶水,脑子都晕乎乎只剩下一个念头:“继国岩胜真棒!”

    至于继国岩胜本人,他首先会皱起眉头,像是此问背后隐藏着和诸天星辰宇宙洪荒有关的深刻奥秘,随后礼貌周全地吐出令人汗颜的话:“您手边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吗?”但凡接地气一些的人,都会自动将这句话翻译成:“你问这种问题是吃饱太闲吗?”然后尴尬地打着哈哈找个借口逃离现场。

    黑死牟的答题风格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继国岩胜……那是个……只能匍匐在神之子的……施舍下,卑微地……苟活着……一无是处的男人。”黑死牟平静的脸色唯有在说到神之子的时候才会有所变化:“那个男人……恐怕就连诞生……都只是……为了衬托继国缘一的美好。这世间……唯有继国缘一……才是真正完美、高洁无瑕的……世人典范。”无论怎么提醒,话题总会在最后全面倒向对继国缘一的称赞。

    继国光也已经听了大半个晚上,关于年幼的继国缘一是如何弱小可怜又无助,每天黏在母亲身边,因为家主的命令被继国家从上到下视为无物——但是,即使是这样艰难的生活,因为继国缘一高风伟节、渊渟岳立、出类超群,自幼便立在人类德性的顶点,他并没有心怀怨恨,对那些无视他的人进行报复。

    “不是,父亲虽然迷信、固执又自视甚高,但好歹是一家之主,缘一就算不受喜爱,那也是一家之主的儿子啊!会故意去伤害缘一的是长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想不开!既然没有人故意伤害缘一,他到底要报复什么东西?报复不跟他聊天吗?”

    黑死牟好像没有听到继国光也的反驳,继国缘一传有了新的展开。

    继国缘一七岁那年就展现神之技,打倒了继国家当时的剑术教习。且不只是单纯打倒了教习,而是在短暂的交锋瞬间就挥出四击直接将人打昏,颈、胸、腹、腿四处被击中的地方甚至肿起了拳头大小的包。若是在战场上真剑交锋,教习早已丧命,这只不过是继国缘一首次拿起袋竹刀的战绩。

    若是换了他人,恐怕早已沾沾自喜以天才自居,但继国缘一何许人也?神子降世品行高洁、淡泊名利,同时心怀慈悲,不喜刀剑打击人体的触感,天赐的体魄和通透视觉的才能,让剑术在神子的眼中不过是儿戏……不,甚至比儿戏还不如。

    “那个……什么淡泊名利之类的,我跟保证缘一没想那么多,他那脑子里没有太多太复杂的东西,真的就只是因为剑术这东西他碰了一次不是很喜欢,就不想继续接触。至于通透的视觉……你知道他都用这招在打花牌的时候作弊吗?百人一首到现在都还没有背完,打花牌十次可以赢八次都是靠看对手的动作去抢牌。”

    黑死牟的嘴唇不甘愿地抿了抿,看起来在重新酝酿被打断的情绪:“通透视觉……乃缘一天生具备……何来……作弊一说?定是你……技术不佳……心生嫉恨。”

    这话说的继国光也差点没直接气出个好歹。

    明明把“嫉恨”这两个字写成粗体背在背上一背四百年的就是眼前这只鬼,反过来指着别人鼻子指控“一定是你嫉妒缘一!”倒是喊的很大声啊!

    “行吧,就怪我自己动作不够隐蔽,反应不够快好了。”继国光也双手抱胸,挑起一边眉毛继续进攻:“可是他到现在还背不下和歌也是事实。”

    “缘一是神之子……这些……小节……无需在意。娴熟和歌……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黑死牟甚至步步紧逼,继续训诫道:“你既自称是……另一个世界……‘缘一’的弟弟……怎能……如此……不敬兄长。”

    “你怕不是忘了,我还有一个大哥叫继国岩胜。”继国光也垂下眼,平静地开始陈述:“小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命比弟弟好,因为他身体健康、没有奇怪的诅咒斑纹,吃的穿的都是按照继国家仅次于家主的标准来。继国岩胜不能抱怨,抱怨了就是不知足、不懂事。关于学习的事,无论是剑术、文学、礼仪、交际,继国岩胜都必须要做到最好,为什么?不是都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一只手都还有五根手指不一样长吗?那怎么成!继国岩胜他都已经这么好命了——事情做得好是应该,做得不好被揍一顿难道不是活该?”

    从黑死牟的角度看来,这个面若沉水的青年虽然处处透露着古怪,但在敛去了嚣张的气息之后,看起来越发接近他记忆中的继国缘一,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宠辱不惊的态度,但就算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那通身如同太阳一般光辉耀眼的气度也无法被遮掩——比起继国缘一,眼前这个青年在气度上还差了些。

    黑死牟听着继国光也的叙述,那逐渐淡忘的过去似乎也随着青年的嗓音被一点一滴拼凑成型,年幼的孩子乖巧地捧著书本诵读,眼神却忍不住被院子里满开的樱花给吸引过去,偶而陪伴父亲去拜会其他大人的时候,大人家的公子曾经不经意地提到赏樱时节的趣事,使他的心里一直对赏樱一事埋着小小的向往。

    他曾经大起胆子向父亲请求全家人一同赏樱——不需要去太远的地方,继国家的领地上就有漂亮的樱花,但对父亲而言,樱花这种东西年年都有,有心思想赏樱这种事情,肯定是课业布置的太过闲散,才让他胡思乱想。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提过赏樱一事。

    “继国岩胜是个非常克制的人。”继国光也抬起头来看了黑死牟一眼,又很快的错开目光,转而仰望今夜天空中高悬的明月:“他也觉得委屈过,也有想要把书本撕烂,把茶水泼到先生脸上,甚至是把木刀折断丢到池塘里去,再也不要练习的时候,但是他从来没有这么做,一次都没有。”

    黑死牟想要开口反驳,说剑术是自己一生的追求,他怎么可能有过放弃剑术的念头,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理由无他,继国光也所言句句属实而已——

    没有哪一个孩子,会心甘情愿在话都说不清楚的时候,就被大人塞进模板里面,一举一动都要依照模板的标准来,哪怕是喜悦欢笑都有一套既定的表达方式。稍微有些偏差,轻则训斥一顿,重则有皮肉之苦。

    没有哪一个孩子,会心甘情愿在外头鸟语花香之时,被拘在屋子里背诵大半都难以理解的和歌和古文,短歌里头再美丽的恋语,都比不过窗外麻雀的啁啾悦耳。

    更没有哪一个孩子,会怀抱着喜悦让自己的手掌一次又一次被磨的起泡,痛的时候连筷子都握不稳,捧着碗的时候,每一口饭都和着一抽一抽地疼痛被囫囵咽下。

    这所有的一切,孩子都不喜欢。但是没有人在乎,因为他是个“好命的孩子”,只有好命的孩子才有资格领受这些痛苦,因为你看那个“命不好”的孩子,连“享受”这些的资格都没有。

    “继国岩胜是为了成为家主而被生下来的,并不是受到什么期待……啊……好吧,他受到了成为合格继承人的期待,但这份期待同时意味着‘没有办法成为合格继承人的继国岩胜,’是可以被替代的。没有人会和孩子解释这些,但随着年纪增长,他至少还是明白了自己必须优秀这件事,并且拼命的努力,其他的选择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

    继国光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耸耸肩,语气一下子变的轻快了些:“当然,在那个时代,继国岩胜确实已经比很多人好命,至少不需要担心下雨的时候没有避雨的屋顶,不需要担心下一顿饭的着落,不需要担心衣服是不是够暖可以过冬,相应地,继国岩胜要承担更多责任,为了承担责任而需要各式各样的锻炼,这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这段过程中忍耐的一切痛苦,不需要其他任何人来赞赏,也不会有人可以理解,即使曾经身处于类似的情况,每个人感受到的痛苦和喜悦都是不同的,那些都是确确实实只属于继国岩胜——只属于你的东西——你的尊严。”

    黑死牟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继国光也”身上的古怪感从何而来。当他在讲述“继国岩胜”的经历时,虽然用的是述说他人事务的语气,但是那份熟悉却又像是在描述自己亲身的经历和省思,简直像是他也曾经是“继国岩胜”似的。

    “尊严……那种东西……在至高的剑技面前……何足挂齿?”

    黑死牟何尝不想在继国缘一面前挺直了腰杆做人,但无论是剑技还是呼吸法,他都比不上继国缘一,唯一比的过继国缘一的就是出生的时候比他早了几许,若要他仅凭着这一点就以大哥自居,和那些整天游手好闲,只有惹了麻烦才回家以大哥的身份指使弟妹为自己收拾残局的废物有何差别?

    继国光也只能苦笑,若是能三两句话轻易解开黑死牟多年的心结,那他也不会以鬼身在世游荡四百年了。

    “足、不足由谁说了算呢?其他的人我管不到,我只知道世人可以按着我的脑袋、压着我的肩膀、踢弯了我的膝盖让我跪下,但那只是一时的。”继国光也缓步走向黑死牟,若是继国岩胜或是继国缘一在这里,看到弟弟毫无防备地走向前任上弦之一,怕是要立刻拔刀自刎求脱离这恐怖的恶梦,继国光也停在黑死牟面前一步的距离伸出食指点上对方的心口:“什么时候站起来,那是你自己决定的。天快要亮了,我就不耽误你找地方过日……啧,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怪呢?总之,该怎么着,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黑死牟目送继国光也晃晃悠悠地甩着钱袋子走远,心中默默咀嚼对方所说的话。平心而论,黑死牟是相信继国光也所说“我是继国家三子”这个身份的,鬼的感官让他可以直接从种种细节判断血缘,哪怕是间隔数代稀薄的血缘都不在话下,更别说是直系的兄弟。若是再问大正与战国之间四百年的时差,再见识过千奇百怪的血鬼术之后,黑死牟倒不觉得这种奇遇有多么匪夷所思。

    这么说起来……他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弟弟?

    黑死牟回想了一下方才通透的视野之下继国光也的身体,尽管锻炼的状态极佳,但依稀看得出有几处天生脆弱的部位没有养好……也不知道那个“继国岩胜”是怎么哄骗弟弟的,都把人照顾成这样还能让弟弟一心向着他,帮他说话!

    对了,现在的医学似乎已经很进步了,还是去弄点西洋药和营养品什么的让他带着吧,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就回到四百年前了。

    心思转得飞快,眼看继国光也就要走出视线范围,黑死牟想着至少应该要问清楚要怎么寻他,话到了嘴边却不受控制地变成:“继国缘一……也是你的兄长……切记要……尊敬他!”

    继国光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口吐芬芳:“你特么的果然是中了缘一的毒吧!有病!”随后气咻咻地加快脚步用上了呼吸法,一下子就跑得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