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梦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怪物,只要是人,都是要睡觉的啊!
剁完了最后一刀,确认鬼坚硬的颈骨开始崩坏,继国光也这才转过身来面对几乎要疯魔的魇梦,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一想到要是没有在这里阻止你,我可能要面对那个家伙……还有那家伙出现以后会给我带来的麻烦……抱歉,只要这念头在我脑海里面,我就会失眠。”
看着魇梦逐渐开始崩坏的身体,继国光也思索了一番,补充道:“还有,眼睛不是长得多就有用的,这是前辈的肺腑之言,你就在死后的世界好好领悟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一哥:只要想到老同事,我就失眠。
魇梦:……(卒)
第38章 大正 04
“啊,珠世夫人!您别忙,我来就好!”刚刚从外头回来的鸣柱,迎面遇上了卷起衣袖,抱着水桶的女鬼,鸣柱心里飞快盘算了一下时间,知道那水桶里应该是主公用的特殊足浴药水,连忙上前帮着将水桶搬到后院,所有人都知道那里有专门倾倒药浴水的池子。
此处是产屋敷名下远离鬼杀队本部的别院,自从鬼舞辻无惨“死亡”后已经过了五年,在这五年间,鬼杀队的成员数精简了不少,低级队士们大多选择回归平凡的生活,愿意留下来的队员中,又有部分人员因为性格或者种种原因,由产屋敷家以财帛或其他优厚的条件“劝退”,最终仍然以鬼杀队名义在行事的不过数十人,产屋敷一家也迁居到此处幽静的别院,让当主可以安心静养。
“柳田大人,有劳了。不知道夫人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尽管一的水桶的重量对身为鬼的珠世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在鬼杀队的这段时间也让她渐渐习惯队士们的热心肠,从一开始坚持所有的事情亲力亲为,到现在可以自然地接受他人的善意,珠世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成为鬼之后渐渐冷下来的那颗心,正在一点一点地找回为人时的温度。
“好多了,您开的药方特别有用,内人特别让我和您说,等孩子生下来,她一定要亲自带着孩子再来和您致谢。”对于珠世的药方帮助了怀胎的妻子这一点,鸣柱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就特别庆幸自己不曾因为对方鬼的身份出言不逊。
“您和夫人都太客气了,不需要这样的。”珠世连连摆手,双方又是一番谢与不谢的客套后,珠世才问起鸣柱的身体状况。
“您放心,药都有按时服用,呼吸法……哈哈,您也知道习惯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一时半刻改不掉啊。”在珠世不赞同的眼神下,鸣柱才连忙改口:“当然,我都有时常将您的医嘱放在心上,比如现在就没有维持全集中呼吸!但是,夫人您也不需要太心急,心急的话总是会漏掉很多事情,比如美丽的风景、温柔的人们等等,岂不是太可惜了!”
原本还欣慰于病患的乖巧,听到后来珠世依旧忍不住摇头叹道:“这可是攸关您性命的事情,可以的话还请您更严肃地对待自己的寿命好吗?若说人身体的能量本该同是涓涓细流,诸位剑士使用的呼吸法形同强行拓宽河道,现在就算不再使用呼吸法,并辅以药物也仅仅是寄望可以在生命力透支之前,让‘河道’尽量缩减,向最初自然的状态靠近,可哪怕一切顺利,我也不能让流失的生命力回归……”
“但是,和二十五岁就死掉比起来,因为有夫人的努力,已经好得多了吧!人生五十年,我这个活在刀口之上的斩鬼人起码可以活过一半,多出来的日子那可都是我赚到的呀,多好!”鸣柱眨眨眼,看似完全不明白为何珠世要为此情绪低落。
“您和炼狱大人怎么都说一样的话呢,那位大人也是,二十五岁生辰那天,所有人心惊胆战的,就只有那位大人还是老样子,甚至还带着孩子们烤红薯……”鸣柱的回应让珠世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也感佩这些剑士们的觉悟。
——“比起其他不知到何时会迎来死亡的人,能清楚看到终点的我已经十分幸运了!好咧,既然知道了,那可得好好安排一下,要让大家将来一想到我的最后一日,不是哭哭啼啼而是开开心心的!”被告知斑纹与寿限的那一天,炎柱的发言让珠世印象深刻,也让珠世更加坚定了要协助斑纹剑士们跨越二十五大关的决心,幸好最终的结果并没有辜负所有人的希望,二十五岁的警讯姑且解除,但恐怕还是与长命百岁无缘。
甩甩头,将脑子里低沉的情绪放下,珠世这才想起来鸣柱的出现实在有些突然:“柳田大人突然造访,是有事要向主公大人报告吗?不巧,主公大人用药后已经歇下了……”
“啊,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风柱的继子说近日会有帚星接近,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来给主公大人提个醒。”鸣柱说完正事,又有些窘迫地搓了搓手,深呼吸了几次才小声地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您培育的那个……球,可以多给几个吗?内人非常喜欢上次您送的苏芳色的那颗,最近老是念叨着‘一个球太寂寞了‘之类的话,所以我才想说能不能有机会……”
珠世了然的点头,领着鸣柱来到培育“球”的小屋,障子门一开,骨碌碌的各色小肉球们或是滚动或是弹跳着来到门口,一个个都非常乖巧地没有超过门轨的界线。
“您家里的那颗,既然是苏芳色的话,不如配这颗焦茶色如何?”珠世从众球中提出一颗肉球捧在手心里让鸣柱检视,同时口中介绍着:“这个孩子特别会吃蚊虫,夫人往房里放一颗,就不怕夜里蚊蚋扰人清梦了。”
“诶,这颗好!真是太谢谢您了。”鸣柱开心地将肉球塞进怀里,同时蹲下来给凑在门口的每一颗肉球都拍了拍,感叹道:“谁能想到,鬼舞辻无惨变成球之后居然挺可爱的,还可以帮忙吃掉蛇鼠蚊虫之类的害畜,唉,好乖好乖。”
“就是说,谁能想到呢。”珠世赞同地点头,一边拿药渣子开始投喂惨球们,“本是想要用鬼舞辻无惨的残余研究出让鬼回复成人的药,尤其是对那些刚刚受到血液感染,鬼化尚浅的人。可惜惨球们身上残余的血液太少……不,也不能这么说,若是血液充足,恐怕所有人都还要面对鬼舞辻无惨这个威胁,还是现在这样挺好。”
“没错!就是这种心态,夫人也要放缓脚步,好好享受生活才是。听说继国家那三口最近到处在相亲,真好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送上祝仪呢?”
“哎呀呀,说起来三位大人们也到了这个年岁,是该成家了。对了!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养出可以放在家畜棚子里的惨球好了,到时候一人家里放一颗,就可以省去打扫畜棚的麻烦。”
“对对对,这主意可好!要是真出来了,我可要再来讨一颗,内人整理家务是一把好手,可总不耐烦清理鸡窝。”
“当然没有问题,要是养成了必定通知柳田大人。”
珠世和鸣柱柳田呵呵地笑了起来,屋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地上的惨球们辛勤地吃着方才撒下的药渣,浑然不觉牠们未来的兄弟们在口粮将要有重大变革。
走失到大正年间的继国兄弟们,压根不知道家里的伙伴们已经开始盘算要送特殊惨球作为八字没有一撇的新婚贺礼,此刻正搜索枯肠不知该怎么应付大正鬼杀队。
“厉害!厉害!在我打盹的时候,继国弟弟独自斩杀了列车之鬼吗?真是后生可畏。”
无限列车因为失去眠鬼魇梦的控制而翻覆,即便普通乘客在炼狱等鬼杀队员的协助下没有人身亡,但受伤的人却不少,在交换完姓名等待乘客得到医疗救援的期间,炼狱杏寿郎大声称赞着斩杀了魇梦的继国光也。
继国光也正打算说些什么礼貌地回应,一向不在这种场合主动插话的继国缘一,突然开口向炼狱杏寿郎问道:“炼狱先生,请问您今年几……我是说,贵庚?”
“唔呣,我今年正好二十岁,怎么了?”炼狱杏寿郎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耐心地等着继国缘一的下文。
“二十啊,和光也一样的年纪呢。”继国缘一点点头,伸手拍了拍继国光也的肩膀,不只是面无表情,连语气也是毫无起伏的棒读。
一旁的继国岩胜捂着脸不想说话,被搭着肩膀的继国光也看上去正挣扎在掐死继国缘一还是掐死自己的选择中。不需要有灵敏的鼻子都可以嗅到空气中尴尬的气氛,灶门炭治郎大著胆子拉了拉炼狱杏寿郎的羽织,小声提醒道:“炼狱先生,我觉得继国先生的意思,应该是既然两位年纪相当,请您不要随意喊别人的弟弟为弟弟。”
没有反驳的意思,继国缘一甚至转过头来,眼神写着:“有哥哥在没有人可以占你便宜”这种除了花费两辈子时间精通继国缘一语的继国光也以外,没有人可以看懂的眼神。
即使看懂了眼神,继国光也还是无法理解继国缘一的脑子究竟是如何运作出这种“凡属于光也的,就必须严防死守”的神奇逻辑,好在炼狱杏寿郎并不在乎这种小事,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为“继国君”,开始探究继国光也杀死列车之鬼的过程。
鬼杀队员们庆幸着又有一只鬼被斩除,几个选择帮助鬼的人类却不怎么开心,有人依旧不死心地反驳:“你胡说,那位大人是眼睛里头有字的鬼,是很厉害的象征!他不可能被你这样的家伙杀死的!我都还没有做上快乐的美梦,他答应过我的啊!”
没有人理会关于美梦的呐喊,以炼狱为首的大正鬼杀队员的注意力全都在“鬼的眼中有字”这件事上。
“继国君可有注意到鬼眼中的字是?恐怕是遇上了十二鬼月,如此重大的消息,必须要立刻禀明主公才行。”
“十二鬼月?”继国岩胜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对于大正鬼杀队员的影响力。
炼狱杏寿郎只当继国兄弟们是入队不久,但潜力了得的新人,三两句解说了十二鬼月与鬼舞辻无惨的关系,当继国兄弟们脸色出现微妙的变化时,也只把这当成是第一次听到重大消息的震撼——毕竟任何人都不会预设身边出现跨越四百年的“古人”。
既然斩杀了十二鬼月,哪怕只是下弦月之鬼,炼狱杏寿郎也坚持必须请三兄弟往主公大人的宅邸走一趟,还必须召集其他的柱一同讨论,短时间内遭遇了两次下弦之鬼,必须慎防这是鬼舞辻无惨要进行大动作的前置。
继国兄弟们不得不和大正鬼杀队一起行动,也幸好炼狱杏寿郎一行都是好相处的人,特别是带着鬼的灶门炭治郎,小小年纪就非常会照顾人,和与他同期的两名队员在一起时,简直像个老母亲似的。
然而此时并不是感叹鬼杀队后继有人的时候,对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而言,更要紧的是鬼舞辻无惨这个应该已经成为老黄历的家伙,怎么还会出现在四百年后?
“怎么回事,不是五年前就切了一大块惨球,在所有队员的见证下放到太阳下烧成灰了吗?”继国岩胜。
“确实是这样,还是我的赫刀切的,我记得非常清楚。”继国缘一。
“既然如此,四百年后怎么会还有鬼舞辻无惨?难道有其他的鬼借名招摇撞骗?”继国岩胜。
“难道说经历了四百年,惨球们终于重新聚合成了鬼舞辻无惨?”继国缘一。
继国光也沉默地走在队伍最后,没有参与到双子兄长们越来越荒诞的讨论中,而是伸手进到袖笼里掏摸着,探到一个直径约一寸的小球。
绀桔梗色,男子带在身上也不显突兀,继国光也平时都拿这颗惨球来清洁日轮刀,反正不管斩了什么东西,刀上沾了血水还是□□,把惨球串到剑上撸一撸都可以吃的干干净净,非常好用。
平常相当活泼的惨球此时正如同死去了一样,瘫在继国光也手中。
继国光也心如死灰地看着那颗没有五官的球体。虽然是没有心智的惨球,但毕竟还是鬼舞辻无惨的肉块……
试探性地把惨球往继国缘一背影举起来,还没有数到十,手上的惨球就像是发生了病变似的,从内而外臌胀起来,“啵”的一声爆成了一团肉渣。
继国光也冷静地拿出手帕将惨球的尸体擦干净,同时思索着在这个年代的黑死牟面前用力吐血的话,大哥因此不去计较上弦之一长相的机率究竟有多高。无奈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头重脚轻,看着灶门炭治郎背上装着妹妹的木箱,继国光也审慎地开始评估自己去弄一口箱子来,钻进去,然后从里面反锁再也不出来这个选项。
好像挺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继国光也:您好,我要订制一个等身大的箱子,从内侧加一百道锁,二十四小时到货,我挺急的。
第39章 大正 05
自从派给魇梦的任务失败后,鬼舞辻无惨老是做恶梦。
一开始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只是想要了解一下魇梦在接受了自己所赐予的血液之后,有没有表现的更称头一些——下弦的实力实在太差了,好歹也是最接近上弦的下弦之一,又从自己这里接受了更多的血,理应有更好的表现才是。
却没有料到魇梦居然如此不堪,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就已经被斩鬼人干掉了,下弦就是下弦,不堪大用!
怀着一肚子怒气,当鬼舞辻无惨感觉到魇梦的周边还有一丝与自己微弱的联系时,他直觉这说不定是列车上哪个乘客沾上了点鬼血,本想借此看看弄死了魇梦的斩鬼人,却没想到那一丝联系实在弱的令人发指,只能让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个影子。
而那偏偏是鬼舞辻无惨这辈子最不想要看到的,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像是“那个人”的影子。
微弱的连接很快就断开消失,但四百多年前的记忆此刻鲜明的仿佛昨日,不管他做什么、醒着、睡着,那个模糊的身影总是在鬼舞辻无惨眼前晃荡。
像是生怕他不够烦似的,没过多久上弦之六·妓夫太郎和堕姬被斩鬼人打败的消息传了回来,鬼舞辻无惨只能咬着牙对鸣女下令:“召集上弦!现在、立刻、马上!”
鸣女抱起琵琶,正打算依照上弦鬼月的高低尊位召唤诸位大人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突然喊着了她,并且声音有些破碎:“召集除了黑死牟以外上弦,嗯,他……有其他要紧的任务。”
“是。”鸣女顺从地调整了琵琶,依照鬼舞辻无惨的指示拨弦发动血鬼术,让上弦之鬼们由上弦之二的童磨开始一一出现在由血鬼术所生的无限城中。这也是鬼舞辻无惨最欣赏鸣女的一点,不会探头探脑打听不该知道的事情,鬼本就是由他的血所创造的,为了彻底拧死那缠人的产屋敷一族,以及寻找青色彼岸花的工具,既然是工具,就应该有工具的样子,乖乖地尽本分做事就对了。
大正鬼杀队的众人并不知晓鬼舞辻无惨内心的滔天巨浪,大部分的人都沉浸在上弦之六被斩杀的狂喜中,这是一百年来首次有上弦——哪怕只是上弦最末尾——被斩杀,与其说是为了一场胜利而欢呼,更多人将之视为一种预兆。
而对于误闯了大正年代的继国兄弟三人,特别是继国光也而言,上弦之六的落败,毫无疑问是最恶劣的恶兆。
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因为堕姬和妓夫太郎被杀了,鬼舞辻无惨非常难得地召集了剩下的上弦们大发脾气,然后半天狗和玉壶就被派去调查锻刀人的村子,并且在那一场混战的最后,鬼舞辻无惨透过半天狗发现了灶门家的妹妹克服了阳光这项弱点,终于打算和鬼杀队正面对决,为了吃掉灶门……好像叫做祢豆子来的?
总而言之,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决定,他——“黑死牟”——在对抗三位“柱”,其中一人还是自己的后裔时被斩于日轮刀下,死状既不凄美,亦不绚烂,终其一生碌碌无为,纵是浮世挣扎四百年,下场亦不过犬死矣矣。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在事情发展成那种地步之前,赶快回去呢?继国光也坐在蝶屋的走廊边摇晃着双脚,上半身则是直挺挺地往后躺,霸占了将近三分之二的走廊,双手捧着一颗菖蒲色的惨球狠命掐捏扭转,脸色阴沈地像是随时会暴起伤人,让蝶屋的小姑娘们都下意识地绕着路走。
无论是这个时代的主公大人还是其他的柱们,虽然言语和行为都表现得相当得体,但轻易不让他们参与鬼杀队活动这一点,恰恰说明了大正众人的疑心,进退不得只能默默等着老天爷大发慈悲把他们召回正确的时代,这种只能听天由命的感觉让继国光也格外难受,偏偏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这两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还打算给大正鬼杀队义务帮忙。
“我等突然出现在这个时代必然有其意义存在,此间世人受恶鬼侵袭久矣,倘能助其斩杀鬼王……”继国岩胜甚至还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想要说服继国光也加入他二杀鬼舞辻无惨的行动中。
“我拒绝。”继国光也不停的折腾从继国缘一那里抢来的惨球,头都不抬就拒绝了继国岩胜的邀请:“你以为我不知道?每次你讲话开始咬文嚼字的时候,就是你脑子里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我都拒绝成为其中的一分子,你找缘一去。”
想到了恼人的对话,继国光也一挺腰从走廊上坐起来,马尾因为压在地上的关系变得松垮,更增添了几分颓废的气息。一手将惨球夹在身侧,另一手扯开了发绳爬梳著有些纠结的头发,盘算着趁着蝶屋的小姑娘们都在陪打败了上弦之六的年轻队士们做康复训练,去厨房摸几个点心,完全没料到会在厨房门口撞上应该在训练中的灶门炭治郎。
“啊!您是……列车那时候的继国先生!”正蹲在炉灶前生火的灶门炭治郎像是也没有料到会有人在这个时间点来到厨房,先是愣了一阵,接着就扬起大大的笑容和继国光也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