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常遇见各种突发事件，所以布鲁斯换制服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尽管如此，还是让托尼等了将近5分钟。
说实话，如果布鲁斯再不接，托尼都要自己主动挂断了。
“钢铁侠，有事吗？”布鲁斯用属于蝙蝠侠的声音问道。
托尼看着屏幕中显示的装备齐全的某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而且为什么要叫自己钢铁侠啊，他又不像他们正义（戏精）联盟那样还需要保密身份，这个世界上还有不知道托尼·斯塔克就是钢铁侠的人吗？！
想到今天自己的目的，托尼努力抑制住了吐槽的想法。
“尼克·弗瑞有事情想让我转告你。”托尼干巴巴的像是在背什么物理公式，不，托尼背物理公式可比这有热情多了，应该说是像在背什么给美国队长歌功颂德的文章。
“尼克·弗瑞？”一瞬间，布鲁斯的脑海中闪过种种猜测，“他想要让你转告给我什么？”
屏幕中的托尼忍不住“啧”了一声，听得出来托尼对尼克·弗瑞很有意见，但谁让只有他拥有蝙蝠侠的联系方式呢，而且这件事情还牵扯那么大！
“你知道摩根·肖吗？”说起正事，托尼其实还是可以挺严肃的，尤其是当这件事涉及到整个正义联盟的时候。
“摩根·肖……”布鲁斯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字，谁能忘了自己的仇人呢，“我知道，怎么了？”
这时候，布鲁斯不由猜测，难道是为了当初摩根·肖死亡时出现在附近的超人和神奇女侠？可是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突然提起了呢？
事实上，布鲁斯猜的一点也没错，因为接下来托尼说的是：“他死了，就在他死前不久，超人和神奇女侠和他见过面，或者说他们是他死前见过的最后的人。”
布鲁斯快要被这个颠倒黑白的说法气笑了，明明超人和神奇女侠是在摩根·肖死后出现过，但为什么从托尼口中说出来反而变成了死前呢，好像是在含沙射影——就是超人和神奇女侠害死的摩根·肖。
布鲁斯当然不会认为托尼是故意这么说的，比起这个，布鲁斯更愿意相信是有人误导了托尼，告诉了他错误的说法。
作为托尼的朋友，布鲁斯认为自己有责任告诉对方真相，“事实上，超人和神奇女侠是在摩根·肖死后去过，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提起？”
托尼不是笨蛋，布鲁斯只是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很多事情，“有时候，只要某些人想，哪怕是100年前的事情他们也能翻出来追究一下责任。”
对于这一点，布鲁斯知道托尼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尼克·弗瑞让你转告我的就只有这个吗？”
如果是这件事，那应该想办法转告超人或者是神奇女侠才对。
“重要的不是超人和神奇女侠出现过，”托尼看着屏幕中的布鲁斯，“重要的是有人说，蝙蝠侠之前调查过摩根·肖，所以……”所以前脚蝙蝠侠调查摩根·肖，后脚摩根·肖就死了，超人和神奇女侠还出现过……
某些人总是容易想太多也总喜欢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无中他们都能生有，更何况是这种情况呢。
布鲁斯忍不住抿紧了唇，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出在自己身上，他确实调查过摩根·肖，但是他可以保证自己的动作非常隐秘，而且他调查的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会被发现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托尼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布鲁斯的人之一，仅看布鲁斯的态度，他就知道这件事也许不是假的，“所以你真的调查过？”
布鲁斯：“……”这件事，还真的是有些难以否认。
托尼有些烦躁的敲了敲桌子，现在的局面可是有些不利啊，他本以为事情全是那群人胡说的，现在看来……
在他们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后，托尼开口道：“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去调查摩根·肖，对方做了什么？
布鲁斯：“……他……他是当年杀死托马斯和玛莎的幕后主使……”
“……”前不久他刚刚知道了杀死自己父母的幕后主使，现在就又知道了杀死布鲁斯父母的幕后主使，这可真是……
托尼知道布鲁斯不会拿这种事情说谎，蝙蝠侠世界最佳侦探……之一的名号也不是吹出来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有证据吗？
布鲁斯的声音忍不住有些低沉，配上变声器就显得更加恐怖了，“我确定，但是我没有找到证据。”
托尼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然后有些颓废的坐了下来，他没有问为什么没有证据还能确定，有的时候销毁证据并不是一件难事，“尼克·弗瑞说，那边的意思是想要公开审判，消息马上就要被放出去了。”一旦消息放出去，不管布鲁斯他们是来还是不来，都是麻烦。
马上也就意味着现在还没有，也就是说一切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尼克·弗瑞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露易丝：克拉克的男友有钱且香水味还让她感觉熟悉，难不成是……莱克斯·卢瑟？！
莱克斯·卢瑟：谢邀，虽然我和超人有一个孩子，但是我和克拉克·肯特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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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在听到布鲁斯的问题后，托尼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倒不是冲着布鲁斯去的, 而是冲着尼克·弗瑞。
“他倒是想要什么。”先前托尼也许还想不明白, 但是现在，在和布鲁斯交流后, 那些因为信息缺失而一知半解的事情，托尼现在全都想明白了。
几个月前的事情，会拖到现在处理, 其实其中应该也与尼克·弗瑞有关系。对方一开始也许是想要去解决这件事情, 然后让蝙蝠侠甚至是整个正义联盟欠他一个大人情, 再借此提出他想要的东西，哪怕被拒绝了, 能有一个正义联盟欠下的人情, 他也不亏。
甚至托尼怀疑那次复仇者联盟对付九头蛇的单独行动, 应该也是尼克·弗瑞的谈判筹码之一, 只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在尼克·弗瑞的控制之中了。托尼忍不住大胆猜测, 恐怕这次尼克·弗瑞自己都在别人的控制之中了。
“也就是说, 他只是让你来通知我们一声吗？”尼克·弗瑞不要东西, 也是别人要, 这对布鲁斯而言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最多就是尼克·弗瑞比那群政客多了点脑子和分寸而已。
“谁知道呢，你永远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说一开始托尼还认为尼克·弗瑞不过是想要借此要点什么，但是现在看来,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托尼收到了尼克·弗瑞的视屏通话请求，时间的巧合程度，让托尼不得不怀疑对方就是故意的。
但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的东西太多，所以哪怕是不喜欢尼克·弗瑞的托尼这次也没有挂掉，反而是接了起来。
而令托尼不满的是，视频通话竟然是单向的，也就是说尼克·弗瑞能看到他们，但是他们却看不到尼克·弗瑞。托尼敢打保票，对方身边一定有谁在跟着一起在听，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实在是让人不喜，也不知道是在防备谁？！
这个时候，布鲁斯觉得自己还真的是挺有先见之明的，也幸好自己提前换好了制服，不然这个时候就……
“蝙蝠侠，你好，我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尼克·弗瑞的话官方又生疏，像是在划清界限一样，虽然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可是多次合作的。
而且明明尼克·弗瑞是给托尼发的视频通话，却在接通后第一个和蝙蝠侠说话，也算是相当直白的告诉在场的人——这一切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
也不知道是事情真的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还是尼克·弗瑞刻意为之，总之对方的态度相较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你好，神盾局局长。”布鲁斯态度颇为冷谈的打了个招呼。
到了这个时候，托尼这个一开始的联系人反而成了背景板，但这次一向喜欢处于“舞台”中心的托尼却一反常态的、心甘情愿的充当起了背景板。
他从来不是一个傻子，在这个时候，尽管牵扯其中的三个人都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但这并不意味着危机就与他们复仇者联盟无关。
而且这个发难的时间挑选的也很是微妙，前不久自己刚刚和史蒂夫“一拍两散”，整个复仇者联盟内部也是人心惶惶，神盾局因为九头蛇的事情元气大伤，最重要的是，在民众眼中，他们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是多次合作的伙伴，他们都是超级英雄组织，一旦正义联盟被牵扯进杀害政府高官的漩涡中，他们复仇者联盟难道可以独善其身吗？
要知道从始至终，坚持“不杀原则”的可一直是正义联盟，他们复仇者联盟就从没有“不杀”这个规则。
伟正光的美国队长拳打希特勒、手撕九头蛇的漫画，现在还在各大书店中卖着呢。
尼克·弗瑞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这群人，然后对蝙蝠侠说道：“相信钢铁侠已经将该说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
其实他的这个说法可以说是相当暧/昧甚至是推卸责任，如果蝙蝠侠说是，那么接下来的谈判中一旦出现他不知道的内容，就很难解释为什么他不知道。
如果他选择将错就错、不懂装懂，就会在谈判中失去优势，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而如果他选择说自己不知道，那么结合他之前说过的话，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钢铁侠没有将事情传达到，要么是蝙蝠侠没有认真听。
如果蝙蝠侠选择说不是，那么结果也并不怎么好，因为这相当于是直说钢铁侠失职了，没有完成任务。
总之不管怎么说，背锅和被动的都是他们超级英雄。
布鲁斯不认为这是尼克·弗瑞想要达到的目的，毕竟复仇者联盟一开始就是对方提出并组建的，他没必要这样做，而且托尼也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人，毕竟钢铁侠的职责范围可不包括帮忙转达信息。
托尼显然也听出了尼克·弗瑞话中的陷阱，他忍不住嗤笑道：“下作。”也不知道是在说尼克·弗瑞，还是尼克·弗瑞身边的某些人。
托尼这句“下作”让尼克·弗瑞身旁的一部分人铁青了脸，但是更多人还是将目光投向了蝙蝠侠，这才是他们的目标。
对于接受过哥谭的“千锤百炼”的蝙蝠侠而言，这种程度的语言陷阱完全是小意思，只需要转移话题就可以了。
“你说的该说的事情，是指类似于超人和神奇女侠在摩根·肖死前见过对方，这种虚假信息吗？”布鲁斯道。
“不要转移换题，这没有任何用处。”事实上，尼克·弗瑞包括坐在他身旁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个虚假信息不过是“抛砖引玉”中的“砖”，摩根·肖的死亡过于离奇，谁都没有查出什么东西，尽管有人说在摩根·肖死亡后不久，看到过超人和神奇女侠出现在那里，但毕竟没有证据。
他们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谁知道峰回路转，他们竟然找到了蝙蝠侠在摩根·肖死亡之前调查摩根·肖的证据，这就让他们这里掌握了谈判的主动权。
布鲁斯知道尼克·弗瑞或者说他身边的人想要听的是什么，但他偏偏不说！
“难道这不是虚假信息吗，如果你能找出证据证明这是真的，那么正义联盟愿意奉陪到底！”其实这种事情一直是克拉克负责谈判的，虽然他没有布鲁斯的谈判技巧，但有的时候实力就是最好的谈判技巧，一力破百巧，没人想要惹怒超人——地球上最强大的超级英雄。
而且克拉克虽然没有什么谈判技巧，但是对方的超级大脑也不是摆着看的。
就在尼克·弗瑞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他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忍不住说道：“虽然我们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证据，但是我们掌握了你在摩根·肖死前不久调查他的切实证据！”
就在他叭叭叭完后，在场包括尼克·弗瑞在内，都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蠢货”！尼克·弗瑞不由庆幸这样的蠢蛋不是自己的下属，这次的谈判也不是在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然他可真的要被气个半死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谈判、谈判，就是要一点点的谈，一点点的判。
自己的筹码、对方的筹码、自己想要的、对方想要的、自己能给的、对方能给的……这些都是需要慢慢谈的，筹码自然也要在合适的时候丢出去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