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说实话，刚刚在倒酒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酒水中有股不太对的味道，就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托马斯的刻意安排，还是他们误打误撞……
不过，虽然他闻出了不对劲，但是他并没有闻出里面究竟加了什么，应该是一种新型药物，所以他故意撒了一些在自己的袖口上，准备等回去再检验一下。
“幸运当然不是一种错，但是哥谭容不下幸运儿！”因为这里是地狱，谁见过地狱中有纯白无暇的天使呢？
“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我想我跟你无话可说！”布鲁斯起身就想要离开这里。
“布鲁斯！”托马斯看着布鲁斯说道，“你就这样离开了？”
“不然呢？”布鲁斯反问道。
托马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神秘莫测。”
看着对方的动作，布鲁斯不由眯起了眼睛，他很是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这也让他离去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来。”布鲁斯嘲讽道，“你过去虽然丑，但至少不恶心人，而现在……”
布鲁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只是一个不屑的眼神，就足以将人气个半死了。
但托马斯像是一点也不在乎一样，他只是看着布鲁斯，笑道：“布鲁斯·韦恩，你就像是哥谭的蓝天白云。”
也许是因为整容的原因，托马斯笑起来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布鲁斯看着对方用和自己一样的脸做出那种表情，真的是没眼看，好好的一张脸都被糟蹋了。
而且别看对方说的好像是在夸布鲁斯一样，但这完全是嘲讽，因为哥谭从来都是乌云密布的，哪怕没有乌云，但也没见过什么蓝天白云这种存在。
说起来也是很玄幻，明明哥谭和大都会挨得那么近，但两座城市不仅画风截然相反，就连天空都不一样，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分割感。
“托马斯·埃利奥特，你简直就像是哥谭下水道中的老鼠！”在说完后，布鲁斯还在心中向哥谭下水道的老鼠们道了歉，抱歉啊，侮辱鼠了。
布鲁斯不再理会托马斯，径直向着房间门口走去，哪怕对方真的知道了他就是蝙蝠侠又能怎样呢，蝙蝠侠从不接受任何威胁！
因为面具的遮挡，托马斯看不到布鲁斯的表情，但是对方的话语就像是一位闹脾气的小王子一样，纵然你知道他拥有着骑士的武力且早已成为国王，但还是会忍不住掉以轻心。
当布鲁斯走到门口，想要打开对方别上的锁时，身后传来了托马斯的声音，“你说如果我在做坏事的时候被蝙蝠侠抓到了，对方看到我这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会是什么反应呢？”
对方漫不经心的语调听起来像是无心之言，但布鲁斯知道，这是一种威胁。
一个和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的罪犯，会给布鲁斯招来更多的关注，而每次蝙蝠侠抓对方的时候，布鲁斯都不能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久而久之，会让人们忍不住猜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整容，布鲁斯·韦恩就是那个罪犯，或者是更糟糕的，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但如果托马斯·埃利奥特以为这样就能让布鲁斯低头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对方能整容成布鲁斯的样子，布鲁斯也能让克拉克带着生物面具伪装成自己。
“也许他会将你关进阿卡姆，也许他还会将我一起关进去，谁知道呢。”对方漫不经心的说，布鲁斯也漫不经心的说，至于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也不知道托马斯是太自信还是太过想要在布鲁斯面前炫耀，他这样过早的在布鲁斯面前暴露出来，也给布鲁斯省下来不少的事情，接下来他会紧盯着托马斯的。
如果托马斯什么都不做，哪怕对方顶着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布鲁斯也不是不能忍耐，而如果对方做了什么，布鲁斯绝对不会手软的，蝙蝠侠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坏蛋！
布鲁斯开门走了出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托马斯的视线中，托马斯都没有再说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然后眼神一厉，将酒尽数泼了出去。
事实上，这个有问题的酒还真的不是他安排的，毕竟他没事安排具有催/情/效果的酒做什么，虽然布鲁斯挺迷人的，但是他又不是个gay。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这个酒的问题的，那当然是因为前不久他为了整容效果好，刚刚进了一批新药，其中的赠送品就是这种刚刚研制出的催/情/药，效果好像还挺强烈的，但是托马斯对这种东西没有兴趣。
他，整容医生，莫得欲望，莫得感情！
其实自从回到哥谭后，除了整容外，托马斯还真的没有想好要去做些什么。
去杀那些普通人？感觉太过掉价。去杀那些权贵？又很没意思。但如果他什么都不干，要怎么吸引到布鲁斯——蝙蝠侠的注意力呢？
其实虽然他整容成功了，但是他并不打算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那群人哪里有资格欣赏他的杰作呢？！而且有些矛盾的是，他喜欢布鲁斯的这张脸，但他也喜欢独一无二的感觉，所以对于自己现在的样子，托马斯·埃利奥特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布鲁斯离开房间后，没有在宴会上停留太久，不过是待了一会儿他就回韦恩庄园了。
回到韦恩庄园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来到蝙蝠洞中检测那瓶酒中究竟有什么不对。
有超级计算机运算，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催/情/药物。
当看到这个结果时，布鲁斯脸上有种说不清的表情，像是扭曲又像是恶心。
所以说，如果这是托马斯干的，对方是对自己有什么特殊想法吗，那对方整成自己的样子，难不成是想……
不行，布鲁斯觉得自己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连小甜饼都要吃不下了，不能为了别人的过错而惩罚自己！
等克拉克同样回到韦恩庄园后，也许是因为与催/情/药物有所接触，也许是因为布鲁斯今天被恶心坏了，克拉克一进蝙蝠洞就迎来了一个异常热情的布鲁斯，对方紧紧的拥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自己的脖颈处。
三个孩子都抬手捂住了……对方的眼睛，做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布鲁斯？”克拉克安抚性的摸了摸对方的后颈。
布鲁斯咬了咬对方脖子，像是磨牙一样。不得不说克拉克的钢铁之躯放软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磨牙工具了，毕竟怎么咬都咬不坏，还不会让牙不舒服，而且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仅供布鲁斯·韦恩使用。
克拉克在布鲁斯咬上来后，就忍不住红了脸，在看到孩子们后，脸就更红了。好在布鲁斯还没有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及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不然今天他们就要收获一枚番茄超人了。
事实上，虽然托马斯整容的事情挺恶心人的，但关于催/情/药物的事情就完全是个误会了。在托马斯的宴会之前，还有一群猫头鹰法庭n代在这里开了一个比较混乱的派对，这瓶酒就是当场派对留下来的，各种阴差阳错之下放在了那间休息室中。
所以布鲁斯的脑补也完全是想太多了，不过克拉克倒是因此获得了不少福利，也可以说是祸福相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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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托马斯·埃利奥特接下来的行为完全辜负了布鲁斯的密切关注，因为对方什么都没做, 甚至连那张整容的脸都遮挡起来了, 仿佛之前的一切不过是跟布鲁斯开了个玩笑。
反而是小丑这边, 小动作不断。
当然了，那些动作不是针对布鲁斯的, 而是针对那位心理医生的。
就连三个孩子都能看的出来，那位漂亮的女心理医生完全被小丑迷住或者说蛊惑了。
哪怕强大如蝙蝠侠，面对一位脑子中都被小丑塞满的女士, 也是毫无办法。他尝试着想要分开他们, 反而被喷了一顿。
在这个人权至上的国家, 哪怕是犯了罪的精神病患者，也是有恋爱的权力的, 虽然布鲁斯一点也看不出来小丑恋爱了, 反而是那位名为哈莉·奎因的心理医生, 看上去似乎成为了恋爱脑。
布鲁斯敢保证, 如果自己没有和克拉克恋爱的话，这个时候阿尔弗雷德的态度一定是这样的——像是小丑那样的都恋爱了, 老爷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不过幸好, 自己也恋爱了, 所以避开了阿尔弗雷德的“催婚”, 恋爱万岁！
想到这里, 布鲁斯忍不住给了正要去上班的克拉克一个吻，然后就将对方送走了。
飞到天上去后，克拉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布鲁斯最近好像特别热情呢。
哪怕成了“老板娘”，克拉克依旧是那个《星球日报》中普普通通的小记者呢。
露易丝是《星球日报》中第一个发现克拉克疑似脱单的人，如果你要问为何她如此优秀，可能是因为她是普利策奖的获得者吧。
就在几个月之前，露易丝就察觉到克拉克变了，倒不是说他的长相或者是别的变了，而是对方开始从一个单身狗变成了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的虐/狗人士，从狗变人，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似乎只需要一个眨眼的时间，露易丝感觉对方不过是请了几天假，回来后她仿佛错过了三个季。
要说具体表现，也是有的——
第一个不对之处，对方的脸上整天挂着傻笑，有的时候做着做着事就会突然傻笑。以前克拉克虽然也爱笑，但也不是这么个笑法。
第二个不对之处，克拉克的衣着打扮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穿得同样是充满小镇气息的格子衬衫，但是那个用料绝对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露易丝敢用自己的一双发现真相的眼睛发誓，那个布料哪怕克拉克付出一个月的工资都不一定能买得起。
第三个不对之处，最近克拉克身上经常带着一股香水味，还是男士香水的味道，而且还是那种只是闻一闻就知道很贵的香水味，露易丝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闻过。如果要说克拉克是自己喷的，先不说他买不买得起，他根本就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况且那个味道也不对啊，比起他自己喷的，倒更像是和喷了香水的人近距离接触得来的。这一点让露易丝不得不怀疑克拉克的恋爱对象的性别，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么克拉克的保密就可以理解了。毕竟虽然现在大家的观念都比以前开放了，但是有些人还是对于同性恋难以接受。
第四个不对之处，克拉克一下班就消失没影，上班的路线似乎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都是从西边那条路来，现在变成了东边的那条路。
第五个不对之处，……
……
大侦探露易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克拉克恋爱了，而且恋爱对象应该是个男的，他们还疑似同居了！
厉害了我的小镇男孩，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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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送走了克拉克后，感到有些无聊。
现在克拉克去上班了，孩子们都去上学了，就连达米安都去上幼儿园了，而阿尔弗雷德去见他的老朋友了，可以说韦恩庄园就只有布鲁斯这么一个留守青年了。
休息是没什么可休息的，还是工作更能让人感到快乐，所以布鲁斯干脆就来到了蝙蝠洞，准备工作。
可还没等他做什么，蝙蝠洞的主机屏幕上显示着来自托尼·斯塔克的视频通话请求。
布鲁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很休闲很舒适，但是在蝙蝠洞中接视频电话就有点不合适了，所以他先去换上了自己的蝙蝠侠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