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综漫同人)[综]神器离家出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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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带领自己的人走了,新兵的队伍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堆人嘈嘈杂杂,小声交谈着,更有一些宛如鹌鹑一样躲在角落里不敢说一句话,新的领头人脸上挂着一道疤痕,整个人站在那处其他人便自己噤声,见这些个新兵不再说话,他大喊一声跟我走,也不管其他人能否跟得上,大步跨着往战场的方向走去。

    伏尸百万,血流漂橹。

    这八个字将战场上的残酷描写的淋漓尽致,领头的人大概是个小队长,带着这一群新兵站在敌军侧翼的上风口,将那下方战场交汇处的惨样看的一清二楚,断肢残骸散落在地上,人类的,天人的,肢体还有血液纠缠在一起,被后面前仆后继的同类踩得看不出样子。

    这次战争的人数不多,两支队伍差不多势均力敌,随着时间流逝,攘夷志士这方隐隐占了优势,天人的人数逐渐减少,战线也在往天人那边推进。

    “这只是战前的小交锋,运气不错杂兵们,好歹离你们正式的死期又远了一下。”

    领头人站起身来,这样稳打稳赢的局面让士气又高昂了几分,虽说之前被恐惧占据心神,但男人心中都带着血性,特别是在这样接连不断紧张的气氛下,物极必反,下方的人们嘶吼着,血液撩拨着他们的神经,到最后他们甚至被撩拨起了一股兴奋的紧张感。

    “冲啊!!!!”

    最后待天人退到合适的地方,领头人抽出自己的太刀,率先冲了出去,后面的新兵也吼了一声,从斜坡上滑了下去,战场越近,心脏跳得越快,神经也绷得越紧,直到手中的太刀狠狠的砍进那天人的身躯中,柔软的是血肉,坚硬的是骨头,感受着斩断肢体的恶心的触感,兴奋害怕又恐惧的心情被拔到了顶端,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内心不坚定的新兵已经杀红了眼,就算是被砍伤也没能发现,只是随着自己的本能斩杀着眼前的天人。

    这就是战场么?

    曾经在神社中与遇见的那几个天人生死搏斗在此刻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真正的战场勾动着人的本能,撩拨着人类的兽性,前面的那几个只顺从自己本能杀戮的人,他们的内心世界早已经开始崩塌,归音看着他们被四处挥过来的刀剑砍伤,最后也化为尸体的一员。

    事实上战场不只是在和死亡作伴,更多的是在跟自己搏斗,毕竟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中在和平的时代变成杀人狂的也不在少数,保持本心,在战场上学会思考,否则只能沦为一个杀人机器而不自知。

    归音握着自己手中的太刀,他的刀术大开大合,落在天人堆中,将手中的刀剑甩得灵活无比,刀花一过,便有几个天人倒下,在天人的攻击中轻快的躲闪着,太刀在左右手交换着使用,脚步一滑,身体一转,挡住了四面八方的攻击,偶尔还随手拔出地面上插着的刀当做一次性的使用工具抵挡着攻击,整个人宛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观察着敌人的动静,每每攻击便直击弱点,但对方却无法近身。

    不对!

    那些个天人的确是已经撑不了多久,但又隐隐约约不对劲,像是刻意引导一般,在外人看来是天人那一方开始退却,但实际上仔细一看,天人的军队害怕但又不慌乱,甚至像是有恃无恐。

    天人正在掌握着这战线的推进!!!

    穷寇莫追,归音想起松阳在课堂中交给学生们的东西。

    “有埋伏!!!!”

    归音大喊着,但此时包抄的新兵队伍离主队还是有些距离,周围的人大多都已经杀红了眼,对战那些天人就已经费了全部心神,哪里还能分出心思来关注别的呢?

    战前交锋的主部队安排的也是一些精锐,精锐对精锐,不管是那边获胜,胜利得多么惨烈,对于自己阵营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功劳,精锐部队的人必定也不会弱,但刚刚一正面对上,更多的是觉得在诱敌方面远远胜于武斗。

    果然!这也是诱饵!

    连喊了三句有埋伏,但在战场上仅仅靠一个人的音量来传递情报明显是不可能的,喊裂了嗓子都传不出包围圈。此时离归音他们一开始藏匿的上风口的树林已经有了些距离,在天人的可以引导之下战线推的很快,正处于天人部队中间的归音也无法突出重围去传递情报,进不得退不得,只得祈祷我们这边的将领能够发现异样。

    而战场上瞬息万变,天人的兽性比人类更加强烈,在使用同类诱饵的方面根本没有任何同情心。

    天人部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们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互相推搡着,奔跑时还一边脱着自己身上穿好的盔甲。那一件件沉重的护甲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宛若信号一般,追赶的攘夷部队兴奋的加快了速度。

    【呜——】

    号角的声音响起,在这稍微往下陷进去的地势中回响着,那周围的悬崖上便钻出一排长得奇形怪状的天人,他们手中握着的是搭好的弓箭,号角短促的吹响一声,他们便统一拉开了弓。

    不好!归音将自己的太刀向前一划又杀死了一个天人,又将太刀狠狠的穿透了天人的胸膛,他屈膝蹲下,用手中的太刀以及自己的另一个肩膀撑起那天人的尸体,将那天人做成了自己的护盾,与此同时密如细雨的弓箭落了下来,这是无差别的射杀,倒下的有人类,也有他们的同类。

    天人的身躯虽然比人类庞大不少,但依旧是血肉之躯,那弓箭穿透了天人的身体,穿刺的那一头也插进了归音的身体中。

    肩膀,手臂,撑起天人时紧挨着他的部位被弓箭穿透,天人的血沿着那木制的弓箭滑下来与归音的伤口和在一起,那被用作人肉护盾的天人一开始还没死,最后是在同类的弓箭下变成了刺猬,活活的被万箭穿心而死。

    箭雨终于停了,形势的转变仿佛就在那一瞬间,推开头顶的天人,插在右边肩膀和手臂中的弓箭也被带着推了出去,好歹没有伤到什么致命的地方,右手不能动了还有个左手。

    刚刚还追赶着天人的攘夷军们只剩下了寥寥几十个人,他们从尸体堆中爬出来,有的从一边的格挡物中走出来,看见那一地的,刚刚还面露喜色在大叫着同僚的尸体,也顾不得担心,还活着的攘夷志士迅速靠近背对背围成一团。

    山坡上的天人猛地冲了出来,精锐部队和这些新兵们紧紧的靠在一起,一双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怒极而笑。

    “喂,是新兵么?看来你们初次征战就要跟我们这一群老兵死在一起了。”

    “果然比起新上战场的小子,我还是比较想要美人一起陪着送死。”

    “说什么呢?前辈,我们可不想死啊,你们也别死啊。”

    “对啊对啊,我们也想要美人。”

    大概是真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这些个新兵和老兵一个个明明是初次见面,但却没了隔阂,毫无顾忌的开着玩笑。

    “为了兄弟们!”

    “报仇!”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围成一个圆圈的暂时部队冲了出去,归音用左手紧握着太刀,那刀银白的刀刃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但他依旧不能休息,正面迎上了那些个天人。

    松阳老师。

    他想着,背后不知道被谁看出了一道伤痕。

    高杉,假发。

    他想着,大腿处也升上来钻心的疼痛。

    混蛋卷毛。

    将那插在大腿上的太刀拔了出来咬在嘴中,整个身子被调动了起来,用那左手和嘴中的刀剑斩杀着围攻自己的天人,胸前被刀光划过,衣物破开了一个口子,一枚堪堪闪着暗淡光芒的钱币掉了出来,上面写着的是一个大大的五円。

    归音躲开了那天人劈下来的刀剑,一个闪身跪在地下攥起了那掉落在地上的五円的硬币,身后的刀刺了过来,他却已经躲不过去了。

    ——对不起,我要死了。

    他将那五円的钱币紧握在手中,双膝跪在闭上了双眼,眼泪划过脸庞落在血液中。

    ——对不起,我没能找到你们。

    等来的却不是疼痛,穿着白色披风的男人手中持着银白的刀剑,带着那闪着寒光的太刀身体一转,红色的血花出现在半空中落在他那白色的卷发上。

    “是白夜叉!”他听见有人喊到,围着他的天人被后面赶上来的攘夷支援部队拖住。

    白发的男人,转身,露出了他那一双血红的眼睛。

    ——“混蛋归音!别给我擅自就去决定死掉什么的,阿银我不同意!!!”

    第32章 (三十二)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痒死我了!!!

    黑发的重伤病号趴在床上,右手后背以及大腿受伤,愈合期间的痛痒感简直折磨得人心力交瘁。

    不过好歹还有一只手。手指扣了扣木床,听着那沿着木板传上来的声响,看不见自己背后的伤口,他只能小心的抬起自己的左手,只伸出一支食指,向下试探着,刚刚接触到自己背后的伤口便停了下来,隔着一层纱布轻轻的刮弄着。

    紧绷的身体猛地放松下来,伤口处的瘙痒顿时减弱了几分,还带着被满足后的舒适感,抠弄的时候带着一丝丝疼痛,但又莫名的与那瘙痒结合在一起,反而让动手的人越弄越想继续下去。

    “给我好好休息啊,别乱动啊阿银的牛马,想死么你,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坂田银时抓住了归音不安分动着的左手摇了摇,他也伸出手指往那伤口上戳了戳,按得那床上的人龇牙咧嘴浑身打了个寒战,归音吸了口冷气,只觉得背后的伤口似乎疼了不少,明明刚刚自己抓的时候还挺享受的。

    “疼!轻点啊!混蛋卷毛我没事的都快被你弄得疼死了!伤口好像裂开了啊混蛋?!”

    被坂田银时抓住的左手在半空中乱挥了几下,挣开他的束缚,左手再一转狠狠得打在了那张凑近了的欠打的脸上。

    巴掌毫不留情的与坂田银时来了个亲密接触,牢牢实实发出了啪的一声,额头上顶着一个巴掌印,被拍得往后一仰,空气突然凝固,坂田银时一顿一顿的将头又摆回来,平时挂着一张厌世脸的卷毛也随着那一顿一顿的节奏逐渐扭曲。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惹本大爷!”

    卷毛罪恶的双手抚上了病号的头,摸着归音那一头柔顺的头发,再一想自己的卷毛,表情越发狰狞扭曲起来:“是什么让你这么嚣张?!这一头柔顺的头发么?!”

    一双手在归音的头上疯狂的揉搓着,本来还顺顺贴贴落在脸庞的头发被揉得飞起,那发丝一根根交错着打起结,偶尔还有几束头发落在归音的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放开我啊啊啊!混蛋天然卷!眼睛!头发戳到眼睛里面了!”

    头被按在床板上□□着,还完好的左手便无意识的挥舞着,大概是抓到了什么便猛地使劲一揪,营中的惨叫便从一个人变成了二重奏,两人你一句放手我一句松开,最后终于是疼狠了,那惨叫到达了顶端,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一个蹲在床边龇牙咧嘴,刚刚那一下打闹两人都没个轻重,正处于修养期间的归音扯动了全身的伤口,坂田银时被归音掐到了大腿的嫩肉上,这下只觉得腿间的嫩肉生疼,那疼痛好像甚至还扩散到了大腿间的突起上去,他脸色一青,将身体弓得更厉害了。

    “哦!银时,你们搞完了么?真激烈啊。”

    撩开营地的门,假发探头看了看里面的情况,见没有什么奇怪的场景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才像是松了口气一样钻了进来。后面跟着的还有高杉晋助,此时屋内对某些事情有了解的两人听见这脑子一向异于常人的假发的发言都不禁一僵。

    “恩?什么激烈?”

    虽然长着一张还不错的脸,但是依旧是个纯情乖宝宝的归音抬起头,眼中还带着疼痛时产生的眼泪,一双绿色的眼睛中满是茫然与无知,气氛一度尴尬,坂田银时一个抬头惊恐的盯着归音,而高杉则是上前抬手将假发打了出去,紧接着坂田银时收回了视线,一个转身迎上被打过来的假发,只见他腿一抬,瞄准门口,将这脱线的同僚踢了出去。

    “假发他还有事情呢!归音你不用在意!”

    鬼畜的卷毛走出去站在那倒在地上的桂身边,拿着自己的刀用刀鞘的那一端疯狂的抽在了脱线的好友身上,最后终于发泄完毕,还吐了一口水在他身边。

    房内的气氛还是有些怪,病号归音还是一脸探究,显然还是十分好奇假发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智商在线的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两人一个对视。

    坂田银时:【喂高杉,快去活跃一下气氛,你去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