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全职高手同人)【喻黄|ABO】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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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番外二 融合

    路北沿着楼梯走上别墅的二楼。

    这是一场稀松平常的私人聚会,在这个城市里每天都要上演很多场的、有钱人和上层阶级的游戏猎场。别墅的主人是他年前认识的新朋友,很有些门路和手腕,偏偏喜好这种社交场合。路北拒绝了他三次,这次怎么也推不掉了。

    他已经过了对派对感兴趣的年代——或许再早几年,还有人敢开玩笑问他有没有兄弟叫路南的时候——他还能陪他们玩两把,甚至在凌晨大家都喝得烂醉后,开车赴下一场糜烂盛宴。他可以一天什么都不做,只需要酒、香烟、大麻、还有发情oga的信息素。不过现在没有人敢说这些了,oga们虽然依然络绎不绝地投怀送抱,但大多格外顺从,以及小心翼翼。时间一久,路北便觉得了无生趣。

    但此刻路北觉得派对也不全然坏——像占卜曲奇里的纸条,偶尔也能写出一两句有意思的话。因为他在别墅二楼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oga。

    一位男性oga,私人聚会和沙龙里常见的性别,他们受孕率相较女性oga要低一些,耐玩度和体力训练后能高出不少,是上层里更偏好的选择。他们通常会依靠药物调整,在聚会上处于半发情或者完全发情的状态,提供“便利”服务。所以绝大多数听话温顺,也会露出诱惑和主动的一面。但这个oga……

    路北走过去,他的目标坐在一个没什么人的飘窗下,肩上披着不知谁的西装外套,领口拉开,翘着脚,没什么表情地无聊着。脸非常英俊——路北这么多年,什么漂亮的oga没见过,这个oga还是令他眼前一亮。

    应该是有好好锻炼过的,颈部腹部和手脚线条看得出来优雅有力,浅色短发没有完全梳到脑后,零零碎碎的发根挡住半只耳朵——下面红宝石的耳钉若隐若现。他一只手捧着酒杯,另一只手夹着不知从哪儿顺到的一把餐刀,在指缝间灵活打转。

    如果他是有意的,路北想,那么他做的非常成功。

    他走过去,没有打招呼,坐在他的左手侧。那是个半弧形的飘窗,像一只藤编的摇篮。主人在窗台上布置了柔软的毯子和靠垫,把原本就不宽裕的空间填到刚刚好容下两个人。路北只要把手放在后面的坐垫上,就看上去像把这个oga拥进怀里。

    “你的alpha不能满足你吗?”他甚至没有准备开场白,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

    对方慢悠悠地转过头,抬了抬眉:“路北?”

    “是我。”路北笑起来,在这个场合里不认识他才是拙劣的演技,只不过也很久没有oga敢直接叫他的名字——他们都叫路爷,或者撒旦。因为撒旦的名字是路西法。

    他从oga的手里抽走餐刀:“你不应该玩这个,这里还有更高级的乐趣。”

    “哦?”他撑起头,看着路北,“什么是更高级的乐趣。”

    “服侍我。”路北说,“你拥有了这个机会。”

    “你想多了,我不需要这个机会。”

    “你会想要的。”路北肯定地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柳牧。”

    “柳牧。”路北举起刚刚从他手里抽过来的餐刀,它光泽明亮,锋刃上布满细小的锯齿。材料并不是坚韧物质,而是一种少见的纤维物。轻易就能弯曲,却很难折断。刀锋依靠巧劲可以切开牛排,但无法伤人。这在聚会里不算罕见——上面的人总是格外小心,“我知道你是某个alpha的所有物,他给予你了标记,我能闻得出来那个标记并不完整,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

    他把餐刀随意地丢开:“知道oga一生很难体验到的极致快感是什么吗?”

    “说来听听。”柳牧托着下巴,看起来终于有了点兴趣。

    “是他被某个alpha标记后,又被另一个alpha覆盖标记的过程。”

    “听起来很痛。”

    “当然会痛。”路北说,“爽的过程总要伴随着痛,但你要知道,外面90的oga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体验,他们只教给你覆盖标记的疼痛,却从来说不清那一刻高潮的感受。”

    “因为他们没试过?”柳牧笑起来,“你知道你这话听上去像什么吗——路北打算标记我。”

    “不。”路北很干脆地说,“我只会给你一个假的讯号,绝对不会标记你。当然你的标记也会被我的信息素解开。至于是选择重新标记还是换个人,以后都与我无关。”

    “哟,真是直截了当的419宣言。”

    “我喜欢干脆利落地办事。”路北说,“你也肯定喜欢。”

    他站起来,自上而下地对柳牧勾勾手:“走吧?”

    柳牧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又坐了一会儿,才挑起嘴角:“算你运气好……碰巧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唯独好奇心强。”

    柳牧进房间前,又被路北的保镖搜了一次身。

    他进这栋别墅的时候在门口就被保安搜过一次,浑身上下除了腰带和衣扣,再没有一点金属物质了——甚至连手机都没带。

    “带了也没用,反正会被屏蔽信号和功能禁用,再说你们找我来也不是为了玩手机的吧?”他对路北这么说,对方先一步进房间了。像这种表面上看起来正常无比的聚会,每个客人的房间都是安排好的,避免尴尬的意外。至于关了房间里面要上演什么剧本,几个人演出,就是房间主人的个人自由了。

    柳牧很“干净”。不仅是他没带任何违禁品——像他这样懂规矩的,十有八九是主人调教好带来玩的,自然身体方面也都处理干净了。看他刚刚落单的样子路北猜测他的主人或许有了别的娱乐项目。既然如此,对方大概也不会介意自己把玩具借到手玩一会儿。

    他喜欢柳牧很关键的一个因素是他“被标记过”——说明对方经验丰富,比什么那些不懂的和装不懂的oga知情趣得多。他进房间先倒了一杯酒,在床沿坐了一会儿,直到柳牧被放进来。

    他没有让路北失望——几乎是门关上的同时,刚刚转餐刀灵活修长的手指就已经按在腰带上。路北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那根东西已经“唰”地被抽开。

    他几乎是立刻就硬了——这种感觉非常久违,令他由身至心地兴奋起来。

    柳牧开始脱上衣,一颗一颗,不是解扣,而是把扣子扯了下来。粗暴却又出奇地性感。路北觉得自己等不下去了,alpha本能令站起来往前迈了一步,柳牧却对他扬了扬下巴:“酒。”

    “好。”这种小服务他在床上从不吝啬,路北把手中的玻璃杯递过去,柳牧拿在手里晃了晃,反手沿着路北的衣襟倒下去。

    紫红色的葡萄酒液很快浸湿衬衫,路北颇有兴趣地看着他:“这是你们流行的新玩法吗?”

    “不是。”柳牧丢开玻璃杯,把刚刚自己扯下的几颗扣子放进路北的上衣口袋,“是为了方便。”

    “方便什么?”

    “当然是……”柳牧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方便杀你了。”

    路北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就好像突然被人重重打了一圈,半个身体麻痹,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我靠,真的这么厉害啊?”柳牧——黄少天吐了吐舌头,他手里捏着皮带,刚刚把皮带扣贴在路北的胸口上。那是第十局最新的发明,当扣子和皮带分开的时候只是普通的金属装饰,一旦接触就会释放出瞬间高电压,可以瞬间麻痹心脏,但并不会致死。

    皮带本体是绝缘的,黄少天把它缠在手上:“这个东西太危险了,要是自己电到自己多尴尬,幸好我机智。”

    “别担心,它是一次性的。”方锐的声音从耳钉里传出来,“搞定了?”

    “搞定了。”黄少天把皮带拆下来勒在路北的嘴上,在他后脑勺扣紧,然后抽出路北自己的皮带,同样的手法把他双手双脚绑在身后,“难度值太低了,我还没动手呢。”

    “朋友,这孙子有多难接近你是不知道。”方锐感叹地说,“出门一堆人罩着,各个角度严防死守。周泽楷瞄了他两天,几乎没找到破绽。”

    “那是因为他技不如人。”黄少天哼哼两声,把人拎起来丢进厕所浴缸,打开莲蓬,让水刚好没过路北的下巴,“你们还要多久?”

    “十分钟。”方锐说,“你在里面等会儿吧。”

    黄少天重新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完。有钱人好东西就是多,刚才那杯可惜了。

    浴室传来阵阵水声,估计是路北醒了。黄少天没动,以他现状只要稍微挣扎一下,热水就会倒灌进口鼻,果然没两分钟里面就安静下来。

    他的酒喝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刚刚好十分钟,门口有人敲了三下。

    黄少天走过去打开门,喻文州站在那里。

    两名保安乱七八糟地昏在地上,喻文州看起来轻描淡写,递给黄少天一件外套:“可以走了。”

    “咦,你怎么亲自过来了?”黄少天一边穿外套一边问,很快有其他同事跑上楼,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指挥部不需要坐镇的嘛?”

    “该做的已经差不多做完了。”喻文州把他从房间里拉出来,“王杰希顶替,我过来接你下班。”

    路北是南方地下市场的恶神,只做别人不敢做的生意,你能想到甚至想不到的,只要肯掏钱,他都能办到。

    他够狠辣,也够狡猾。警局追踪几年在摸到线索之后,和第十局提出了合作。

    于是这个案子成为了黄少天归队后执行的第一项任务。

    喻文州的车就停在正门外,整个别墅区已经被自己人控制,那些刚刚还在觥筹交错和耳鬓厮磨的客人们,狼狈局促地坐在宴会厅一角,四周站满持枪的特警。

    还有一部分人估计“办事”到一半,浑身赤裸裹在毯子里,踉跄被枪顶着后背从房间走出来。

    喻文州和现场负责人交代了几句,黄少天靠在车身上,等他走过来问:“要不我来开?”

    “你喝酒了。”喻文州拉开车门,黄少天摸摸鼻子,只好乖乖坐进副驾驶。

    别墅距离市区有一段路,深夜的山上没什么车,窗外只有憧憧树影。喻文州开车专注,一言不发。黄少天左顾右盼,瞟了瞟喻文州,清咳几下。

    喻文州还是没答腔。黄少天憋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了:“呃,你不会吃醋吧?这不像你啊我记得那个计划还是你出的不是……”

    “没有。”喻文州回答干脆。

    “那你干嘛不理我。”黄少天哼哼,“你这个态度很不正常啊喻文州同志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现在还会被你蒙蔽此一时彼一时你打个喷嚏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还不快点坦白招来!”

    喻文州终于知道回头看他,嘴里说出的话却让黄少天莫名其妙:“还不承认自己错了吗,少天?”

    “什么跟什么啊?”黄少天头顶的问号摘下来能把喻文州活埋,“话要讲清楚。”

    前方终于到了高速公路的收费站,喻文州的车速慢下来。他叹了口气,说:“我并不介意你任务里的任何行为,不过……”

    他话头顿了顿:“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已经进入发情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