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全职高手同人)【喻黄ABO】寤寐

分卷阅读8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是呀是呀,当年黄少还说要娶族长进门呢。”另一个长老压低声音,满脸促狭的笑意,仿佛在笑风水轮流转,你黄少天也有今天。

    “呵呵呵,当年的我不懂事,”黄少天咧了咧嘴角,装都懒得装了,“不过我的确喜欢他,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不管谁娶谁,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当众告白,他可一点都没有压低音量,水榭里一阵安静,表面的和谐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唯一知情的左宸锐抹去冷汗,“要不我们切入正题吧?”

    黄少天终于不用再废话,无比自然地坐到喻文州身边,趁着长老们商议对策的空当,和他偷偷咬耳朵,“我和他们讲一会儿话心里就烦得要死,你怎么做到不动如山的?”

    喻文州道:“嗯,我已经修炼到可以一边和他们说话心里一边想别的事情,反正他们讲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笑得那么贼。”

    “我在想我以前做过一场梦,梦里你穿着婚纱……”喻文州似乎又回忆起了那个梦,眼神落在黄少天身上,突然变得很露骨。

    “靠!先说好,就算是假结婚我也不穿婚纱啊!一想到要穿着那种白蓬蓬的裙子走在礼堂里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黄少天小声抗议。

    “没有,我不是梦到婚礼,”喻文州的声音更低了,气息拂在他的耳边,像在念什么蛊惑的魔咒,“我梦到我们躲在教堂的祭台后面偷偷做爱,你上半身婚纱脱到腰间,下半身却是层层叠叠的纱裙,我只好分开裙子侵犯你。你说怕把裙子弄脏,我就用蕾丝带在你的下身打了个蝴蝶结,你怕被人发现,咬着丝绸手套,结果水流得婚纱和地毯上到处都是……”

    他每说一句,黄少天的脸就红一分,到最后黄少天都要爆炸了。喻文州这个人!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下流死了!

    “变态!”

    面对控诉,喻文州非常淡定:“别说你没做过关于我的春梦。”

    这句话戳到黄少天痛脚,他顿时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喻文州又恢复了正紧神色:“没关系,我们回去可以慢慢讨论这个问题。”

    针对黄少天是否有资格成为族长夫人的会议正式开始了,黄少天发现卢瀚文这个浓眉大眼的叛徒一屁股坐在了长老堆里,一口一个“爷爷”叫得他们心花怒放。

    双方刚讨论了没几句,还没个眉目呢,卢瀚文的嘴巴就已经翘得可以挂酒瓶。很快,卢瀚文似乎不干了,“啪叽”一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我不同意!我从小就来到蓝雨,族长就像我的父亲一样!凭什么二话不说就给我娶一个后娘!”卢瀚文撒泼耍赖,又把果盘摔了,苹果梨子咕噜噜滚了一地。

    众长老把他当心尖上的宝贝看,马上说的说劝的劝,好不容易拉着他坐下,卢瀚文眼中含泪,望着喻文州喊:“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喻文州长叹一声:“可是我喜欢他。我的确对不起你,瀚文。”

    黄少天深深地为这一对大小心脏的不要脸程度震惊了,还可以这么玩?!

    “可是他不是一个合格的oga!”卢瀚文指着黄少天,哭天抢地,“你看他又粗暴又野蛮,连怎么服侍alpha都没有学过,一点没个奴隶该有的样子!你和他不会幸福的,这种oga早晚要爬你头上来的!我们村里的oga有哪里不好,个个又听话又懂事,长得比他美,床上功夫还绝对比他好!”

    众长老都劝:“瀚文,别哭了。听爷爷说句话,现在时代不一样了,oga也有自己的性格的嘛!”

    “是呀是呀,村里的oga太弱了,族长肯定还是喜欢强势一点的,带出去倍儿有面子……”

    黄少天马上配合地作小鸟依人状:“对,对,为了真爱,我可以忍耐。”

    “呜哇哇,我不管,”卢瀚文就差在地上打滚了,“你们要是生了孩子怎么办?!我这个少族长不当也罢,你留下来吧,我走了,我祝福你们。我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卢瀚文抹去眼泪,坚毅抬头,扭身就走。

    喻文州一把拦住卢瀚文:“瀚文,你不要走,我答应你,我们不会要孩子的,谁也动不了你的位置!”

    黄少天腹诽,本来也不是真结婚,哪来的孩子,但现在喻文州拿孩子说事,却很有效果。

    果然长老们议论纷纷,为了家族喻文州能做到这个地步,连后代都不要,可见他留下黄少天的决心之大。于是也帮忙劝说卢瀚文:“瀚文,你看,族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别冲动……”

    “结婚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看双方的情意,别人干涉不了的。族长和黄少相爱了那么多年,天地可鉴啊!”

    “左长老,你也帮忙说两句呀!”

    知道内情的左宸锐支支吾吾,无意间瞟到喻文州,喻文州对他报以温和一笑,吓得他差点咬了舌头。

    好不容易留下卢瀚文,任性的少族长又挑了黄少天八百条毛病,把长老们想到的没想到的都说尽了,而黄少天面对指责,一反常态地沉默,只是抓着喻文州的袖子,默默低头。到最后长老们都动容了,帮着喻文州劝卢瀚文,竟也说出黄少天不少的好处来。

    黄少天,默默低头,忍笑。

    然后他只觉一阵炽热杀气传来,卢瀚文拔了重剑焰影,嚣张地指着他:“你们别再废话了,我今天就要领教领教oga剑圣的厉害,过不了我这关,别想上族长的床!”

    “好,要是我赢了,你们的族长我要定了!”

    把复杂的问题用粗暴的武力解决,正和黄少天的心意,当即拔了冰雨,摆开架势,冰寒的光剑架上炽热的重剑。

    情势一触即发,然而真正紧张的只有长老们而已。趁长老们不注意,卢瀚文就着还没流干的眼泪,朝他比了个大大的鬼脸。

    喻文州赞赏地点头,黄少天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神游天外,搞不好还在回味那个下流的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神交汇,喻文州朝他笑了笑,凑近拨开他的额发,给了他一个祝福的吻:“去吧,我的骑士。”

    第8章

    卢瀚文说:“我绝对不会放水的哦!”

    放下狠话,挥剑劈来,重剑速度虽不快,却气势惊人。格挡下第一招,黄少天就知道他真的一点水也没放。

    “前辈,不要大意啊!”卢瀚文一击不成,攻势更猛。

    试探实力?还是挑衅?无论如何,黄少天战意被点燃,接连接下数招,虎口震得发麻。然而他几乎一直都在防御,处于完全的劣势。

    真正战斗起来,才无比清晰地发现,力量、速度、反应力、观察力,这些他过去所仰仗的东西全部随着体质的变化而减弱,连带着对局势的判断也完全失控。本以为用三分力能接下的一击却不得不花五分力,本来有机会抓住的空当却因为速度不逮而无可奈何。纵是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黄少天还是打心眼里感到不甘和愤怒。

    可是他还能战斗。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剑,还有握剑十余年那份剑者的心。动摇只有一瞬间,黄少天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与此同时联盟最优秀的机会主义者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机会,长久的格挡和避让化为闪电般的一击,直刺向卢瀚文!

    对方没有放水,他可也没打算认输!

    毕竟经验不足,卢瀚文招架不及,衣服被划破了道口子。短暂的失利没有浇灭他的信心,反而让他叫得更厉害了:“前辈,用尽全力吧,我可不是没见过血的毛头小子!”

    论垃圾话黄少天怎么会输他:“还不是毛头小子?满一米五了没有?前辈今天来教你做人,接不住的招不要硬接,不该抢的人不要硬抢……”

    话虽这么说,黄少天自己心里很清楚,刚才那招自己并非手下留情,而是他的体力只允许做到那一步。这具日渐残破的身体,还能支撑他到哪一步呢?

    卢瀚文被身高不足一米五这种瞎说的大实话深深地刺激了,越战越猛。他可没有因冒进而失去分寸,但优势却慢慢滑向了黄少天。那种和联盟里久已成名的前辈们战斗的感觉又回来了,卢瀚文心有不甘,那群老奸巨猾的家伙经验纯熟,深谙战斗,一旦节奏被他们掌控,自己就会像蛛网上的蝴蝶被越缠越紧,最终毫无意外地失败。像黄少天,整场战斗根本没有主动攻击过几次,却次次致命,把每一波还击的效果都发挥到了极致。

    要摆脱这种劣势,必须杀开局面,下一招,剑影步!只见上一秒还在酣战的卢瀚文身形一闪,就变为八个真假难辨的实影,每一个卢瀚文都挥舞着燃烧的焰影,几乎连成了一片火海,紧紧包围住黄少天。

    黄少天也不得不暂缓攻势,好小子,比他当年的记录还多一个半,前途无可限量啊。只不过,分成那么多个,难免破绽重重,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他!

    八个卢瀚文都朝黄少天攻去,黄少天却毅然只向一个发起进攻,火海里腾起冰雨的剑光,开始只是幽蓝的一束,却随着那一剑刺出爆发出盛大的光芒,如银龙长啸出海,行云布雨,热浪退却,火焰冻结,猎物在锁定中露出脆弱的咽喉。

    中了!

    剑堪堪停留在卢瀚文的颈间,剑气却擦出一道有意为之的鲜血。黄少天出招之快,卢瀚文自认不输;然而在瞬间停住剑势,收招之稳,卢瀚文自叹不如。他有天赋,缺的是经验和磨练,这一战,更像是一次前辈的指导战。

    胜负已定,卢瀚文收了剑,实力委屈:“果然还是不够吗……”

    “起码比两年前进步多了,很有本剑圣当年的风采,”黄少天却不像是在夸他,表情反而有些愠怒,“好小子,要是没有这一招,我还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卢瀚文眨巴眨巴眼睛:“啊?嫂子你说啥?”

    黄少天伸手就打,卢瀚文立马窜到喻文州身后,“爸爸救我!”

    喻文州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朝黄少天伸出手:“怎么样?”

    黄少天握住他的手,喘息有些急促,手也有些颤抖,“不太好,oga的体质还是差太多了。”

    但他的手并不是因为虚弱或是恐惧而颤抖的,而是因为庆幸。他在诸多不幸中找到了万幸——右手还能紧握住剑,左手还能抓牢爱人的手,最在乎的东西都被他牢牢握在了手心里。

    喻文州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紧了他的手,十指交扣,直到他们面对诸长老时,也没有分开。他对所有人宣布道:“我相信刚才一战已经证明了少天的实力,大家还有异议吗?”

    没有一个人说出一句反对,连最固执的长老也不得不承认,那两个优秀的人站在一起,天造地设。

    “好,那么四天后,进入圣地。”喻文州如是宣布。

    因为卢瀚文的缘故,黄少天回想起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两年前他实在按捺不住想回蓝雨看看,都已经到了微草的地盘,却发生了一个变故。

    他独居惯了,没住在旅馆,而是在微草临时租了个小院子。打开窗子就能看见蓝雨的山和山顶的庙,方便他酝酿近乡情更怯的情绪。

    有一天,有一个人找上了门。

    那是曾经支持过他的一个长老,也是和喻文州那派斗争最厉害的一位,姓孟。孟长老受了伤,一见面就在黄少天面前跪下来了,说他惨遭族长迫害,身边亲信都死光了,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只好投奔黄少天。

    黄少天还是对他有些感情的,对喻文州的做法也很不满,想他当初退出是为了给自己一派长老留个生路,可听孟长老的讲述,喻文州这些年可没少迫害他们。

    于是他拍拍门:“孟长老你就住这儿吧,看我在这里有谁敢动你,过几天我去找他。”

    孟长老感激涕零地住下了,黄少天却留了个心眼,人应当是喻文州伤的无疑,但是时隔这么多年突然动手,动机着实可疑。他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却又不愿意再牵扯进蓝雨的纷争,只想着过几天去找喻文州,把事情问清楚。

    第二天的晌午,又有人敲门,因为藏着孟长老的缘故,黄少天十分警惕,随身揣着剑。

    大门一开,看不见人,再一低头,原来是个脸上脏脏的小孩,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哥哥,我家的猫跑到你家的树上去了,我能进去找它吗?”

    院子里的确有棵树,黄少天偏头一看,只见最高的枝杈上蹲了一只黑色的猫。黄少天看着猫,猫也回望他,它的眼睛是深蓝色的。

    真像某位故人啊,黄少天心弦一颤,但又很快敛好情绪,指着那小孩道:“站在门口别动,我去给你抓猫。”

    小孩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特别乖地点头:“谢谢哥哥,哥哥你要小心啊。”

    他堂堂剑圣还逮不住一只猫?黄少天轻松几步跃上树梢,小心翼翼靠近黑猫,“乖,别动,到我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