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収鞘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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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最近炜炜被强行出道了,笑死我了!

    文章感觉有点崩了,人物写不出立体的感觉,难受,不过就算崩了也不会坑的!做一个有职业素养的码字君qaq

    第20章 西荒

    神威四年三月,贺君领命前往西荒。

    西荒为西边一小城,站在西荒的城墙上,能看到一片不甚辽阔的戈壁滩,此戈壁只长些沙棘蝎子之类的生物,也无甚矿产之物。但说来也怪,从此戈壁再往远处行,便是一片广袤的哈来草原,而这草原盛产鲜美水灵的牧草,是牛羊的最爱,此处便是游牧民族最爱聚集之处。而近些年来,西金四大部族虽是神离,但西金的首领却有一番铁血手腕,部下也非碌碌之辈,虽是四大部落貌合神离,但部落首领皆对大王十分钦佩,甘愿俯首称臣。自西金不再内斗,其实力迅猛上涨,将其他的游牧民族驱逐出哈来草原,甚至敢于与华朝叫板,甚是狂妄。

    一路上,兵部库部书令史,策马于贺君左侧,提点他西金如今的状态:西金大王名为呼延赤库,呼延赤库能征善战,手下有一贤臣名唤孟卓,最善联络各方关系,长袖善舞;还有一良将名为克烈,最善游击之术,善于以少胜多。呼延赤库膝下无子,唯有一女儿呼延珏,呼延珏虽是女子,但却也是一巾帼英雄,不输于这世间的任何一男子。四大部族的首领是西金成族之时元老的后代,当初与呼延赤库争王之时,倒是颇耍了一些阳谋阴谋,但呼延赤库称王之后,杀了几个首领的肱股之臣,杀鸡儆猴,又兼之呼延赤库确实颇有几分能力,四大首领争权夺利的心才淡了些。

    再说到被西金驱逐的几个游牧民族,分别为青芒、苍狼,现在分别游离于戈壁滩与哈拉草原交界处,哈拉草原与西域小国圭拉处,而洛洛氏更是成了通商之路上的马匪。

    一路边说边行,到西荒时,贺君已经将西金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

    贺君是在日暮时分抵达的西荒,呈递文书后,便登上西荒城墙,往西,入眼的是荒漠与落日,无尽荒凉。神威四年四月,正是江南草长莺飞时,贺云胡上任西荒,成为西荒城主。

    新官上任三把火,贺君第一把火自是军中立威。

    上任第一天,贺君前于军营之处,巡视士兵的操练。往日中央往西荒派下的城主多有自己的一队亲兵,而西荒本地军队的士卒自是得不到重用。西荒位于华朝的边境,山高皇帝远。久而久之,西荒的士卒多是一些蹭军饷的混混,最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西荒军营的教头倒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但势单力薄,约束不住这群兵痞,只能每日早晨看着零星散落几人的练兵场,长叹一口气。

    贺君一早前往军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现象,唯有十几人在练兵场扎马步。见贺君进来,教头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地行了礼,难以启齿地将军营现状如实汇报了。贺君走至练兵场的中央,执一木锤重重地击在一人高的大鼓上,三声之后,有一人从军舍中出来,大喊:“敲什么敲,大清晨的,扰人清眠做甚!”此人虽是清晨初醒,但却颇有一番精明的样貌。

    那教头悄悄地瞅了瞅贺君,但他神色藏于面具之下,不便喜怒,教头嘴里大喊道:“大胆,见到贺城主还如此肆无忌惮!”

    那人看贺君,见其瘦削文弱,心里先轻视了两分,但还是不情愿地行了个军礼,半嘲讽地说道:“在下晏安岳是也,不知城主的亲兵何在?需要安排住宿否?”

    贺君也不恼,说:“我无亲兵,西荒驻军自然皆是我的亲兵,贺某必将悉心教导。晏安岳,给你个任务,去将你的同袍从周公处带到本将面前。”

    晏安岳颇为冒昧地审视了他一番,还是去了。

    磨磨蹭蹭半个时辰过去了,西荒的兵卒才集合完毕。

    贺君立于练兵场的高台上,说:“西荒兵卒,往日不受城主重视,养成了疲怠的作风。而今,贺某于此承诺,西荒兵卒既是朝廷的兵卒,也是我的兵卒。若有建功立业,光辉耀祖的机会,我必让你等先行。只是,西荒军的军纪需要好好整顿了。今日我将军纪列出来,若明日再有人违纪,便以此所列惩罚执行刑罚。”

    翌日卯时,贺君便等于练兵场的高台,兵卒稀稀落落地走了出来,虽不是很利落,但却是比往日精气神好了许多。

    点名之时,有一人神色疲倦,顶着两个黑眼圈,匆匆地钻进队列之中。

    “高澄,你今日迟到了,出列,领20鞭刑。”

    贺君皱着眉头,他对这高澄有点印象,昨天早上在演练场扎马步的人就有他,而且他看起来清瘦,却是下盘扎得最稳的一个,怎么看也非违纪之人。

    高澄沉默,站在他旁边的晏安岳却急不可耐地替他辩解起来:“贺城主,高澄并非不尊纪之人,只是高澄有一老母,昨日突发急病,高澄照料母亲,也不知什么时辰才回到军营的。”

    高澄拱手,说:“法理之外无人情,部下甘愿受罚。”

    贺君颇为赞赏地点点头,但还是说:“去领罚吧。”

    高澄自行去了刑罚室领罚,晏安岳心里很是难受,看着瘦削的贺君,怎么看都觉得实在是碍眼极了。在修整之时,他提起手中□□,来至贺君面前,说:“属下想见识一番将军的本事,请赐教。”在树荫底下歇息的士卒们见此,纷纷围上前来起哄,想一睹城主身手。晏安岳虽然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平时训练基本未落下,再加上他家有一套祖传的梅花枪法,在这一批士卒之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贺君从剑架上随意取了一支轻剑,说:“请!”

    贺君看着晏安岳提着□□,□□一提,就向贺君刺去,贺君格剑去挡,晏安岳收抢,下盘一沉,腿向贺君一扫,贺君原地弹起,持剑向晏安岳刺去,晏安岳单手后翻,顺势踢向贺君的手腕处,贺君手腕一翻,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处,贺君一挑眉,将剑缓缓地从他的咽喉处撤下。

    晏安岳心悦诚服地抱拳,说:“贺城主的剑法令人大开眼界,晏某甘拜下风。”

    贺君做的第二件事情,是研究如何发展独具西荒特色的产业。西荒土地多为砂土,盐碱度较高,不适宜农耕。他又约谈了西荒的几大商铺,西荒确实是没有什么特色的产品,不过西荒是西部边疆之城,与西域各国相距较近,倒是可以进口一些西域的香料、皮毛之类的小玩意,这些商品在勋贵之家以及富商之家都颇受欢迎,若是让这几家商铺派商队前往西域各国进行商贸往来,再将西域商品高价卖给这些钟鸣鼎食之家,自是能创收不少利润。华朝与西域各国,其实有开通的商路,只是商路不平,匪寇丛生,渐渐便荒废了。若是有镖师护商,也许商路能够渐渐恢复往日的繁盛。

    贺君上报中央,建议朝廷派卫士,护商安。

    贺君做的第三件事情,便是一手上报朝廷,一手着人联系青芒、苍狼和洛洛氏,合纵一起抵抗一家独大的西金。朝廷允了合纵一事,但分派兵力至商路,却是不能的,一则朝廷兵力本就不多,二则西荒一地,确是山高皇帝远,监管起来颇力不能及。

    贺君沉吟了一番,遂做了一番决定:先着人联系洛洛氏。洛洛氏已经做了多年的马匪,对商路之事定是颇有些了解,而他们部族,曾经做为哈来草原的一大势力,自是不甘心永久落魄于此的,这便是契机之一。若承诺帮洛洛氏夺回失地,将其收为己用,再与其他两个部落联合在一起讨伐西金,便能压抑住西金的锐势;再与洛洛氏达成利益护分的贸易约定,那么可保商路安全,达成合作双赢的效果。问题是,洛洛氏自从成为马匪之后,十分多疑,难以取信,而且不知其安身之所,这便是上任西荒城主,想要剿灭洛洛氏,却一直无法得手的原因之处。

    贺君皱着眉头,在昏黄的灯光下思考着,如何取信于洛洛氏,玄黄推门而进,说道:“贺哥,莫要焦虑,徐徐图之,莫急。”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更新了!

    消失人口又回来了!

    最近比较忙,考试比较多,课比较多,事情比较多,又想赚点小银子,所以可能更新会慢一点!我都好久没渣基三了qaq

    但是,我一定不会坑掉这篇小说的!

    爱你们,么么哒!

    第21章 洛洛氏

    虽然西荒通往西域的商路不安,但依然有商户秉着“富贵险中求”的冒险精神,前往西域出口丝绸瓷器,进口香料皮毛。其间也有西荒最大的商家“姚记”。

    半旬过去,姚记的商队衣衫褴褛,带着空空如也的行囊,哭丧着脸,回到西荒。

    此次商队领头是姚记的二当家,一回到西荒,也不梳洗一番,就来到贺君府上。一见到贺君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卖着惨,呜咽地说:“城主啊,我们这一趟下来是血本无归啊,若是再不能治治这些马匪,我们是万万不敢再做这样的买卖,那我们姚记就要从西荒城中撤出,另觅商机。”

    贺君只得好生安抚一番,好不容易安抚了这二当家,将他送出城主府中。

    玄黄倚在门前的沙枣树旁,见贺君送走姚记二当家,便说:“贺哥,不若下次我随商队一起前往行商,一则起护卫作用,二来若见到洛洛氏,我可以传达联合之意。”

    贺君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那我每次从军营里再拨十人随行。只不过切记,这些马匪多是劫财不谋命,若实在不敌,不妨舍弃货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玄黄就这般随着商队行商了三次,也许是这几次运气较好,马匪没有发现他们,也有可能是马贼忌惮着这一小队军旅之人,这几次贸易往来都是一帆风顺,商家皆小赚一笔,连同西荒的商业税也增了一番。

    而喜着白裳的玄黄,在第一次护商时,整个白衣都变成了土黄色之后,就换了一身玄色的劲衣护镖。

    初秋,姚记又欲前往西域诸小国贩卖他从江南买办的苏绣,以及换一些圣香及兽皮,还有一些小巧的鹦哥。

    此次,恰好贺君颇为看重的晏安岳与高澄也在小队里。

    晏安岳生性跳脱,开始对行于黄沙之中还颇有点兴致,走了几日后便蔫了。高澄却是沉稳得很,出发后一直不声不语,看不出兴致也看不出厌倦。

    某一日,在沉默地行走了几个时辰后,终于在一小片水洼中停下了。晏安岳一边拿枯枝生着火,一边对着玄黄说:“兄弟啊,你是什么身份啊,我感觉你背着这把大剑,颇有点高深莫测的样子,必是高手吧。你又不是朝廷之人,为什么跟着贺城主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既无名也无利。”

    玄黄楞了一下,还真是沉思了一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与贺城主是故交,天下之大,我又不知往哪里而去。”

    晏安岳捧腹笑道:“你不会是看上贺城主了吧,虽然不知道他的样貌,但想来是很文秀的。”

    围着火堆烤火的众人都竖着耳朵听着晏安岳的话,并好奇地打量着玄黄。

    高澄一掌拍在晏安岳的头上,说:“莫要胡说八道!”

    晏安岳嗷了一声,说:“高澄你平时待人温和极了,这么到我这里就那么粗暴,不会是看上小爷我了吧!”

    高澄哽了一下,姚记的二当家笑对玄黄着说:“西荒城就那么大一点地方,这两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这俩孩子的关系就特别好。”

    玄黄说道:“挺好的。”

    再过十来天,商队就到了乌孙,乌孙为游牧民族建立的一小国,遂再往西的边境处设有古道,其实是为流动商市,西域诸国如楼兰、龟兹等国的商人都汇聚于此,交换货物,进行贸易往来。姚记商队仅仅在这古道,就将运来的苏绣丝绸等物贩卖一空,又同时买入了香料、调料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猫眼石饰品。

    返程之人,除了满满当当装满了各式西域货物的行囊,腰间装银子的锦囊也是鼓鼓的。但是姚记商队的人个个脸上未有欣喜之色,反而脸色越发凝重,神色越发警惕。

    然而,这世间的事情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当行到一处两面夹枯山的狭道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在两山之间回响,煞是刺耳。姚记的二当家被太阳炙烤得红彤彤的脸霎时间就白了下来。

    一小队马匪拦截在狭小的通道之前,打首一人,用一口流利的汉语说:“哟,又是姚记啊,那还是老规矩,将行囊及钱袋都留在此处,干粮与水和你们的狗命,就从这里留下吧。”

    玄黄细细地打量着马匪,只见他们头上皆插着一根或灰或黑的翎毛,洛洛氏的图腾是青鸟,玄黄的心里稍微有了谱。他右手扶肩,向打头之人身后一黑发女子行了洛洛氏的一礼。那女子蒙着白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黑色的头发上,斜插着一只青色的翎毛。洛洛氏的大公主名唤月长,月长的丈夫是一位名叫郑且的汉人。

    黑发女子一挑眉,玄黄说明来意:“我朝朝廷有意向与洛洛氏合作,共享商利,不知阁下意见如何?”

    黑发女子茫然地看着大头之人,那人在她耳侧温柔地转述了一遍,黑发女子微一颔首,对那人叽里咕噜地说着洛洛氏的语言。那人转述道:“我们洛洛氏为何要跟华朝分享贸易的利润,要知道,没有你们,他们的货物钱财都是我们的。”

    玄黄微微一笑:“可是,曾经叱咤哈来草原的洛洛氏,真的甘于只做马匪么?”

    月长正色说:“公子这是何意?”

    玄黄说:“我朝不仅想与你们分享商利,更想与你合盟共抗西金。哈来草原可不能只是西金的草原。”

    月长蓝色的眼睛锐利地打量着玄黄,说道:“我要看见朝廷的诚意。”

    “翡晶已经到了西荒。”翡晶是洛洛氏首领的幼子也是独子,也是二十年前,洛洛氏还未式微之时,送于华朝的质子。

    月长蓝色的双眼瞬间溢出了温柔的神色,但是玄黄却从郑且的眼中看到了杀意,实在颇值得琢磨,只是此人不得不防。

    “你告诉你们这主事的人,若诚心合作,十日后,正午之时,于西荒茶馆见。”月长说完之后,转身带着一众马匪策马而去,马匪不死心地看着姚记马上骆驼上装载着的货物,但终究还是带着一副“到嘴的肥鸭飞了”的不甘,讪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