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够吧。
每次都会盯着那团黑暗,很久,直到脸月光也足以珍惜的时候。
今天是个例外,因为本以为无望得到的婚约者,自己回来了。
没事的,反正房间够用……
“喂,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伊萨,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我不应该在这里么?”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在这里?难道没有房间了?不可能吧……”
“我管他有没有。大不了我就睡在这里……”
“等等,你说什么?睡……睡在这里?这只有一张床的说……”
“你还记得那天么?”柯瓦突然上前一步,脚尖轻轻一勾,亚塞斯重心不稳,倒在床上。刚要挣扎时,又被他扣住双手,肘正好抵在肚子上,叫他只能发出轻微的□□。
“什……什,有话好……好说啊,伊萨呐……”
“呐,我好像记得,你向我求婚过?”柯瓦才把胳膊肘让开一下,不过还没有放开抓着的手,反倒是爬到床上跪在他身旁,冰冷的碧绿色双瞳紧盯着亚塞斯,看得身下的人冷汗直流。
“我……”
“只说是不是,别说你忘记了?当初你可是……”
“好了好了,我记得了,当然是记得的,怎么会忘记呢?可以放我起来了吧?”
“知道就好。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婚约,那么在一起睡,不是更合适么?”
“诶?当时你不是说,不要那样么?”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过去点!”
“可是你还压着我,怎么过去啊?!”
“啊?哼……”这才想起还抓着他的手,一下子甩开,不发一语的躺下。
不过亚塞斯还在发愣,一边揉着被压得有些痛的肚子。
就这么?
好混乱,怎么会这样?
呜呼,他是我的婚约者,没错的。
可是,怎么心里总有点奇怪的感觉?有点担心,我的未来啊……
婚约者,美丽而又可怕地存在。这不仅是那个时代的特产。
朦胧中睡去,梦境中见到的太多,出现在眼前,又迅即流走,很快连记忆的刻痕也无处可寻。
那是什么?
是未来吧?
直到安静的夜色下,只剩下兀自的呓语。
但是,并不是沉睡的时候。
在黑暗的笼罩下,碧绿悄然的睁开,带着莫名的情绪,带着一个多月来游吟的经历。
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好。
有些苦痛,还是忍耐为好。
有些不快,还是忘记为好。
在那样一个动荡的年代,不安的年代,有什么绝对的?有什么肯定的?改变的时代一定会到来,但是会是怎样的开始,怎样的发展?最后又会怎样?
稍微的支起身子,歪着头,看着身旁熟睡的脸庞。
你又要做些什么呢?反抗宗主?那一定不会是简单的事情。虽然经历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多,但也能看得出来的。那样需要更多的坚持,就凭你这家伙,能做好么?
如果不是这个无赖一样的家伙,那么会是怎么样子呢?
总之,作为你的婚约者,虽然还是很讨厌你,以及这个身份,但是,身为伟大精灵族和优秀魔族的混血后代,比雷费鲁特的成员,我会献出一切帮助你——
以及,等待你。
睡吧,明天还有更多的艰险,我们还要等待,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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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该怎么守护你
孔拉德敲门声准时响起,不过有利一夜都没有睡着。无精打采的下了床,穿衣、洗漱,回头望了一眼睡的正香的保鲁夫,被子被踢开到床脚,松散的睡衣领口露出了雪白的肩头,有利无奈的一笑,细心地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
“有利,昨晚没睡好么,怎么顶着黑眼圈?”
“保鲁夫昨晚做噩梦了。看着他那么痛苦的样子,我实在是睡不着。”
“又……做噩梦了?”孔拉德一脸吃惊状。
“又?难道说,保鲁夫以前也……”
“那是他只有20多岁的时候。当时他一直粘着我,要和我睡,开始我以为只是小孩子,一个人睡会害怕,不过没多久,他莫名其妙的就会在梦里哭起来,才知道是因为他经常做噩梦。症状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然后就消失了。”
“什么噩梦?”
“那孩子很少说起,多半一醒来就忘了。我只记得有一回,他是半夜吓醒,说他梦见被什么东西缠着,又看不见……”
“昨晚他梦见的,好像和你说的一样啊……”
“什么?”
“孔拉德,今天不想玩棒球了,跑完步后,我想陪一会儿保鲁夫。”
“好的,有利陛下。”
孔拉德还站在原地,望着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双黑少年,一时间有点出神,直到有利回头提醒,才追了上去。
保鲁夫,你会幸福的,哥哥相信你,是吧?
一路的跑步,有利一路的心不在焉,几次差点被碎石绊倒,心绪却一直记挂着不远处房间里的小保。
短短的路程,却如一年一般漫长。
回到了城堡的门口,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就坐在花坛边,安静的等着。
“保鲁夫,你怎么起来了?昨晚还做噩梦的,再多睡会儿也好。”
“你不在,睡不着了。”递给有利一个甜甜的微笑。
有利有一时间的愣神,好像很久没看到保鲁夫这么美丽的笑容了,但又很快的回神过来。
“病还没好完才好,怎么能到处乱跑呢?”横抱起保鲁夫,朝餐厅走去。
怀里的是他不经一握的纤细腰肢,纤细的恐怕经不起大风的侵袭。
好像又变轻了一些,才多久没在他身边。
保鲁夫,为什么你不能多爱惜一些自己呢?
也许是我有没照顾好你,又让你陷入了思念的痛苦。
你本应该是天使,纯洁、天真、快乐,惹人爱怜,为什么要沾染上尘世间的哀伤?你应该永远像小孩子那样无忧无虑,为什么总能看到你满是伤痕的心灵?
“有利,你怎么哭了?”安分的靠在有利怀里的保鲁夫,始终没有一点挣扎,突然间感到滴落在发际间的冰凉,抬起头正对上有利充盈着晶莹泪花的黑曜石般的双眼,试着抬起手擦去他满脸的泪痕。
“被沙子吹迷了眼睛而已。看吧,我真是个笨蛋,居然这样都能流泪。”
“嗯,就是个笨蛋。”嬉笑着,脸红着,又把头埋进了有利逐渐宽阔的胸膛。
只要你一直能给我这样的笑容就好,我的保鲁夫,忧伤就让我来为你承担,那东西不属于你的。
“保鲁夫,来这个是你最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