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英美衍生同人)在伦敦吃软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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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卡并没有听懂温斯顿的意思,谁打官司?路易斯吗?

    “你们竟然是来真的?不是污蔑?”

    “你难不成还想上他?”

    现任雇主说话直白又令人脸红,奥斯卡怔住了,他这该怎么回答!

    还没等到奥斯卡解释,“不不不,”对方就立刻摇起头,马上否认了这种设想,“他那种家伙怎么会让人上?”

    奥斯卡没有做声,良久才开口问出自己的疑惑:“打官司?”

    “没错,打官司。”雇主重复了一遍,疑惑地看着他:“你这个当事人居然不知道?”

    “莫里斯男爵起诉他和你犯了鸡奸罪,”他看着对方迷茫的神情,耸耸肩膀,接着说:“好吧,这可是全伦敦都人尽皆知的事情啦,我儿子也去了法院。”

    “您是指”奥斯卡不确定地询问,“索伦?”

    “没错,正是我儿子。”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他们一同来拜访路易斯。

    可奥斯卡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根本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索伦有没有因那天救下卡蜜儿的事而记恨自己,他想。

    雇主指着画里的男人,扭过头来对奥斯卡说:“你真该看看你家那位当时忙的那个模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儿。当时法庭本来要求你本人出席,他居然敢直接当面拒绝,还真有那个胆子。”

    奥斯卡站在原地,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发疼。

    那不正是自己被囚禁的那段日子吗?

    所以路易斯当时才会那么劳累

    原来不是只为了把自己锁在公寓里,而是为了还因此上了法庭?

    “那么说说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老弟?”他色眯眯地笑了起来,用着一种暧昧的语气,“是不是路易斯又把你一脚踹开了?”

    温斯顿向来爱嘲讽人的温情,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对那个怪胎的八卦新闻感兴趣极了。“我可还记得你在路边卖画时的那副可怜样儿,你怎么不老老实实躺在他床上?他那么有钱。”

    说完,他还戏谑似的拍了下奥斯卡的臀部。

    “我们并不是您想得那样。”奥斯卡拉开一步距离,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不是?”他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奥斯卡,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来。

    这让奥斯卡想起了舞会那天的索伦,一模一样的腔调,如出一辙的神情,这对父子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年轻人,说真的,我很欣赏你的绘画风格。”雇主把手搭上他的肩膀,奥斯卡立刻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听温斯顿接下来要说的话。

    “但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快点去找他吧。”他又默默腹诽一句:如果你见识到他生意场上的手段的话。

    “我不敢收留你了,省得牵扯上我”

    “拍卖画的那些收益都是你的,中间价我也不要了,你拿上这些钱,租辆马车,这离谢菲尔德可远着呢。”

    温斯顿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立刻把这个小伙子还回去,免得招惹上什么棘手的大麻烦。

    奥斯卡看着他自顾自地点头,嘴里嘀咕着什么,晃悠悠地走开了,就好像自己是个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

    年轻人拿起那根常用的画笔,叹了口气。

    这里,恐怕也待不下去了。

    他懊恼地在自己的金发上乱揉了一通,想到路易斯还因此打了官司,这让奥斯卡觉得自己又亏欠了他什么。

    他不知怎么地,回想起了那位在剧院里看的那部《汉密尔顿夫人》,仿佛自己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那部戏剧的主角,拥有了和她一样的命运,只能在流离潦倒中苟延残喘

    西蒙和罗伊一下班就匆忙赶回家,两个人一路上一言不发。

    这几个月以来,他们每天都累个半死。

    奥斯卡已经离开伦敦两月有余,也不知道回到爱尔兰了没有,西蒙边脱外套边想。

    报社这边忙得不可开交,他和罗伊每天除了写霍乱蔓延情况的稿子,整理各区的死亡情况,还要不停地去采访那些议员们。

    直到他们在画报上看到了奥斯卡的作品,尽管在这个特殊时期显得没什么大用。

    后来,奥斯卡的作品开始经常刊登上版面,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栏,但也是值得肯定的。他还画了一幅底层人民霍乱的恐怖景象,作品一展出,就赢得了上层人士的普遍好评。

    饶是西蒙这样的门外汉也觉得奥斯卡的风格出现了转变。虽然他不懂这些技法之类的东西,但是这其中的变化,是明显能够被熟知他的人看出来的。

    他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骄傲,甚至做好了霍乱过后去爱尔兰旅行的准备。

    铁皮窗外的大街上鲜有人经过,伦敦区家家户户们都躲在房子里面等死,他们囤积的粮食也都要吃光了。精打细算的主妇们一个个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窘境,只能眼巴巴地盼着这种望不到头的苦日子快些过去。

    约瑟夫死了,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消息。

    此时穿着一身黑裙子的弗洛拉走在约瑟夫的棺材边上,她面上蒙着黑纱,抬着棺材的是一个壮硕的男人和一个雇来的帮手。

    幸好身边还有个男人在,能够帮她把这些下葬的事宜办妥帖。

    可因为环境的原因,没人愿意在外面待得过久,她只能选择把约瑟夫匆匆下葬。

    街道的正前方迎面走来一队人,他们衣着不凡,在灰蒙蒙的街道中央自成一道白色的气候。

    弗洛拉和另外两个男人停下赶路,跪在了街道两旁,为前来巡视的主教团们让开一条道路。

    那个为首的白衣主教像是无所畏惧一样,走在最前方,他甚至还认真地听着身边同伴讨论圣地权的政事。

    “土耳其不同以往,它谁也不敢得罪。”

    白衣主教点点头表示同意,向着居民区中心一步一步走来。

    近来,俄国同土耳其争执起圣地权,在之前与不列颠产生的矛盾也愈发地尖锐。

    最重要的是,英国王室对于圣地权的态度也令人捉摸不透。

    作为跨欧亚和北美的庞大帝国,向来以野蛮武力而著称的沙俄让欧亚诸国战栗不已。

    俄国作为反法联盟的勋章功臣和镇压欧洲革命的主力,在欧洲的地位已经不可一世,更不必说在亚洲。

    按照不列颠内阁历来奉行的均势政策,目前这种紧张国际形势,让人由衷地怀疑,一旦霍乱的灾难过去,战争是不是就会接踵而至?

    被上帝选中的人们喘息未定,便又要被新的浪潮所吞噬。

    没有办法。

    人就是要在爱恨中痛苦挣扎,没有人可以遁逃,只能努力忍耐。

    请接着活在这个俗世之中吧。

    因为神,他最爱这种人了。

    “一群倔强的旱鸭子,据说他们还留有农奴?战争是必然的 ”

    绿眼睛的白衣主教发出了一阵笑声,转眼又恢复了平静。“但你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被揍得鼻青脸肿。”

    随从的神甫们把居民区的人们呼吁召集在了一起。那些痛苦挣扎的人们围着白衣主教形成一个圆圈,虔诚地聆听神的教诲。

    那位白衣主教也是例行公事,来此只是为了抚慰慌乱的人心。

    他高声吟诵着:

    “我是上帝的侍者。神说在不朽记忆中,苦难必然来临。正如我们牧守的职位,我们全心全意地希望信仰在我们这个时代日益兴旺、遍地开花,超越一切,任何异端学说都将远远逐出信徒的圣殿,我们心甘情愿的表示虔诚神圣的愿望,我们再次同心协力实现这个愿望。”

    “可是最近,我们听到一些令人难过的传闻,霍乱仍在无情地剥夺我们的生命,在此敬告,天堂炼狱,就在一刻之间,被神选中的子民啊,我们要守住我们所坚守的。”

    信仰是有魔力的,谁都无法否认这一点。看吧,只要反复提醒他们天堂伊甸园的存在,他们就心甘情愿地做只沉默的羔羊。

    人们脸上痛苦的神色在祷告之下慢慢减轻,甚至还露出了平静恬然的笑容。

    “起来吧,我们布道兄弟会亲爱的孩子,维克托主教在此明确提出,灵魂都是危险的,也有可能陷入永远的沦沉。本教廷得到神的旨意,相信吧——”

    “上帝拯救伦敦!”

    “上帝拯救伦敦!”整个居民区的人们立刻高声欢呼。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神,他最爱这种人了。 出自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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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45

    在奥斯卡离开之前,温斯顿还颇显慷慨地把家中那副精木画架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