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天龙八部同人)天龙八部之烽火录 [萧峰x慕容复同人]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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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成心知大势已去。他长叹一声,紧紧地闭了一闭双眼,随即睁开,下达了退兵的指令。

    城头上,镇守城门的西夏军官眼看着宋军旗号扬起处,几千人马,竟是如潮水一般,倏忽间退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阵前嵬名山等一干人面面相觑。

    他长出一口气,这才察觉到冷汗已然湿透了重重衣衫。

    ☆、第十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东方·i’ runng out of gags·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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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中的更鼓哽哑地敲了五声。

    远远的地方,有一只鸡在不屈不挠地唱,带起此起彼落一片鸡声,破开了黎明前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一片寂静里,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黑色人影在军帐间穿梭,轻捷地几个起落,一闪身隐入某座帐篷的阴影里,环视一番,见左右无人,轻轻跃上帐顶,掀开头顶天窗,纵身跳落。

    帐中伸手不见五指。他落地竟没发出半点声响,随即长身直立,从怀中摸出个火折,一晃点燃,凑上去点着了桌上一盏油灯。

    他盯着跳动的灯火想了一会儿心事,缓缓伸手至脑后,解开了蒙面的黑色布巾。

    这时帐门忽被掀起。一个汉子闯进门来,裹挟进满身风霜清气。

    他进来了先不忙打招呼,三步并作两步迈至桌前,径直端起案上那杯已然冰凉的茶水,咕嘟嘟一气灌下喉咙。

    来人正是乔峰。他一口气喝干茶水,重重搁下杯子,一抹嘴,这才注意到慕容复身上的夜行衣,只微微一愣便已明白过来。

    “你去前方斥候了?”

    “嗯。”慕容复双臂交抱于前胸,倚在榻边,蹙眉打量了他几眼。乔峰未披甲胄,但脸上、身上俱飞溅有血迹,胸膛起伏,微微有些气喘,分明是刚刚彻夜鏖战回来的模样。

    “既是上战场,怎不穿护甲?是嫌命不够硬么?”

    “我穿不惯那劳什子,笨重得很,施展不开手脚。”乔峰老老实实地答。

    慕容复知他艺高人胆大,但战场拼杀比江湖拳脚着实凶险得多,出言轻轻提醒一句,旋即放过。

    “想来乔兄是夤夜前去驰救高遵裕都统了。不曾让高太尉受得惊吓?”

    “别提了。”乔峰闻言微现怒色,“高遵裕今日才扎下营,便遭了夏军偷袭。他倒也舍得放下身段,知道自己打不过,派人跑了三十里路,连夜来找刘钤辖搬救兵。”

    “郭成不肯去?”慕容复像是忍笑又不敢笑。

    “他哪里肯去。”乔峰摇头,无奈笑道。“偏生你又出营去了。要不然刘钤辖哪敢放我独个儿带兵。”

    他话似未说完,却忽然住了口,讪讪一笑。慕容复低头一想,顿时心下雪亮。

    高遵裕生性多疑善妒,那日眼看快下了灵州城,他生怕刘昌祚抢去功劳,急派使节驰来,传手谕“已派遣王永昌前往招安”,不许郭成入城,蹉跎了唾手可得的破城良机。郭成怒气冲天退了兵,这时高太尉本人却还被西夏人挡在一百多里之外,直至今日才姗姗来迟。

    泾原军属西军,兵将多出身西北边陲,情同手足,上下一心,无不对高遵裕深恶痛绝。这时见他遭难,哪个肯前去相救。刘昌祚于此时将此任相托,是信任乔峰,但更多的则是因为他一重江湖人的身份,得以置身事外的缘故。乔峰欣然接受。慕容复知道乔峰是个粗中有细的,却不料他如此仁义厚道,想明白这道理,不禁动容。

    “委屈乔兄了。”他只简简单单地说。

    “这一仗倒是打得好生痛快,”乔峰哈哈一笑。“快天亮才逼西夏人退了兵。虽不曾让高太尉受得惊吓,倒也没便宜了他。”

    他绘声绘色讲起方才一支冷箭射来,击掉高遵裕头上铁幞头,将他吓得屁滚尿流、跌坐不起的模样,听得慕容复莞尔。

    说了一会儿话,乔峰忽然一拍脑门。

    “扯了半篇闲话,差点忘了正事。待天亮,刘钤辖要你前去帐中,随他去高遵裕营中厮见。”

    “这都几点了?”慕容复抬头望望外面天色。天边几点晨星闪得越来越黯淡,一抹长云背后透出微微的蛋青色,眼看已值破晓时分。“正好要找他回报斥候分晓。乔兄在这里随便洗把脸吧,一道用过早饭前去覆命。”他示意军帐一角架子上的木盆。

    没有热水,但乔峰生性不拘小节,也不以为意,应了一声,大踏步走过去,撩水擦洗脸上血迹尘土。慕容复抛过一条手巾,他接过,一边擦脸一边问:“此行可还顺利?”

    “我未敢太过深入,怕露了行藏。他们西南犄角防守薄弱,我上了城头,沿边转了一圈。”

    慕容复应着,伸手取下裹在头发上的黑色布巾,解开束发布带,打散发髻,自怀中摸出一枚骨簪,噙在口中。

    “鹿角木、陷马坑、铁鸮……倒是齐全。我见了十几架投石机。火油不曾见得。兴许是打探不周,待明晚再去一次。”他嘴里叼着簪子,说话便有些含糊,心下凝神盘算应对之策,以手指慢慢爬梳头发。

    “我陪你去。”乔峰洗完脸,左右找了一阵,见只得一副牙具,端起茶壶摇摇,倒还有半壶残茶,于是拿冷茶凑合漱了口。

    “咱们军中有床子弩,攻城器械却是未曾备得。怕只怕高太尉为攻城而来却无攻城车,那便是天大的笑话了。”慕容复思忖一会儿,道。

    他似有些道理始终想不明白,叹一口气,反手两三下将头发以骨簪束起,掬残水洗了一把脸,刷了牙。

    “乔兄,”他收拾停当,抬起头来望着乔峰,抬手朝门口理所当然地做个“请”的手势:“我要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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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罢早饭,二人便向中军大帐行去。

    是个呵气成霜的清晨。整个军营正在慢慢苏醒。

    为了抵御天寒,他们走得很快,几乎一路小跑起来。

    顶着风走了一会儿,乔峰忽侧头问:“你跟郭成还有芥蒂?”

    “同进同退,同生共死,能有什么样的芥蒂。”慕容复淡淡地应了一句。

    听他语气似不欲多言,乔峰没再接话。

    沉默地又走了一会儿,却听慕容复忽地开言道:

    “你别看郭成平时没轻没重,真遇事了,他是个心里有数的。即便要恼,“他一笑,”……也还恼不到我身上来。”

    乔峰一怔。慕容复却并不望向他,只自顾自说下去:

    “小弟自东京来,之前混迹朝中时也颇听了些传言。刘钤辖乃将门之后,满门忠烈,从来只知浴血鏖战,不知计较功名得失。官家不知听信了哪位相公的谗言,嫌他‘迂阔’,故要高太尉钤束于他。高遵裕乃是当朝太后的国舅爷,眼高于顶,急功善妒,眼里容不得刘钤辖这等能人,此来心心念念只想找个托辞夺了钤辖兵权。那日若是我跟郭成抗命擅自杀入城去,且不说灵州城不一定便能破。即便是下了这一城,也讨不得好。往轻了说是‘争功’,往重了说便是‘不伏差遣’。乔兄岂不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怪罪到我跟郭成两个头上来事小,怕只怕到时候,高遵裕向官家面前参上一本……”他欲言又止,轻轻一叹。

    “……刘钤辖被夺的便不止是兵权了。”乔峰替他把话说完。

    慕容复不语,只微微颔首。

    乔峰长叹一声。他长这么大,纵横江湖,快意恩仇,光明磊落,无事不可对人言。即便入了军中,周围也尽是些肝胆相照的同袍将士,从未见识过这等官场倾轧,人心险恶,此时听闻,不由得心生烦闷。

    “江湖之道,不过‘行侠仗义’四个字。说来好听,但真执行起来,却也不过是以暴止暴,以杀制杀。”他低头思忖了一会儿,斟酌字句慢慢地道。“勾心斗角、权力倾轧之事,我也见过。但比起这杀人不见血的官场来,却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慕容复抬头很快地瞟了他一眼,随即转头注视前方,轻声道: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此身行得端坐得正,此生无愧于心便罢。乔兄却又烦恼什么。”

    说话间便已行至中军帐前。

    慕容复一低头,正要掀帐入去,乔峰却突然伸手轻轻扯住他手臂。

    慕容复一怔,抬头望他道:“又做什么?”

    乔峰向后一指,慕容复随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却是几日不曾得见的包不同,连连向他们挥手。这时见慕容复回头,忙叫了一声“公子爷”,连呼带喘地奔了过来。

    “包三哥?”慕容复当即抛下乔峰,快步迎上前去。见包不同安然无恙归来,他顿时心头一宽。

    ≈quot;几日不见了。三哥这趟出门办事可还顺利?≈quot;

    包不同奔近站定,顾不上说话,先喘了一阵,边喘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双手呈至慕容复面前。

    “公子爷吩咐的事情,属下办妥了。”

    慕容复神色微微一动,展信从头到尾读了两遍,沉吟一会,复折妥纳入怀中。

    “包三哥此去辛苦了。”他叹道。“此事办妥了本是好事,现下却不知如何理会得。”

    他这话没头没脑,包不同听得一头雾水,也不敢出言相问,只听明白了公子爷是在谢他,于是老老实实一揖下去。

    “我还待随钤辖前去参见高太尉,包三哥先回营中好生歇息,容后我再来相见。”慕容复道,随即一转身,往中军大帐行去。

    ☆、第十一章

    ≈o po;ldquo;ved with hypod casualties”

    ——francis·too young too siple sotis naive·underw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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