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天龙八部同人)天龙八部之烽火录 [萧峰x慕容复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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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成主动领二人在营内走动,指给他们看各处人事,代为一一引荐。他行事稳重,有大将之风,但毕竟是十八九岁少年,也好奇询问汴京人物风土。

    乔峰长他三岁,郭成便尊他一声“兄长”。

    只见遍地扎满临时军帐,士兵穿梭来去,操练呼号声、甲胄兵刃声、马嘶人声响作一片。河边大片袅袅白烟,炊事兵在此埋锅造饭。虽然人多,却军容井然有序。

    “久闻刘钤辖治军严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乔峰不由赞道。

    郭成一笑,待说什么,这时他们已走到练兵场边,场下有一队几百兵士正在操练。

    此景本属寻常,但乔峰一见之下,不由大奇。

    这些兵士练的拳脚看似平常,却暗含武功门道,乔峰武艺高强,一看便知。

    他一奇之下细看,发觉不过是将寻常武学根基加以演进改化。但要把这些讲究内家基础的拳脚改成不识内力的普通兵士能上手,战场上又能致用的招式,却不是易事。

    他正自寻思,郭成却提高声音唤道:“慕容。”

    乔峰刚才一门心思揣测功夫门派,这时才注意到场中立着一位青年,作年轻军官打扮,交抱双臂看手下兵士操练,不时提点几句,有时还亲自下场纠正个别兵士的姿态。

    闻郭成呼唤,那青年军官回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discir: 一切都是我编的,请不要在意历史细节是否准确这种东西。

    ☆、第二章

    “天下无书,不过一部《伊利亚特》,半部《奥德赛》。”

    —— 包· d≈ap;ldquo;oh! ·不同

    闻郭成呼唤,青年军官回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他一身短打军服,身材颀长,意态闲雅,剑眉星目,眉飞入鬓。不像西北边陲饱经风霜的军士,倒像个江南翩翩贵公子模样。

    见来的是郭成,青年一笑,示意他稍等,将手中长棍递与身边副官,吩咐接着督练,走过来与他们见礼。

    郭成似与这青年极为亲厚,往他肩上捶了一拳,笑道:

    “一大早起来,想抓个闲人陪我去押粮,找来找去找不见,原来又躲到这里来练兵了。”

    “信之若缺个明白人帮忙清点粮草,包三哥是现成的人才。”青年淡淡一笑,“何必劳动区区在下。”

    “公子爷又拿我寻开心。”跟在他身后一名作穷酸师爷打扮的中年儒生牙疼似的哼哼。

    “三哥文韬武略,学贯古今,岂是几车粮草难得倒的。”青年笑道。“倒是你,”他屈指在郭成额头轻轻一弹,“我有句话要问你:如今你贵为帐前急先锋。又是谁有那个胆子让你去管粮草?可是之前做转运使劳碌惯了?改不得老本行?”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慕容公子难道不省得?管他将军还是小兵,我只知人是铁饭是钢。”郭成跟他斗嘴斗得兴起,全忘了乔峰蒋长运两个还被晾在一边眼睁睁看戏。

    那青年男子看他们神色尴尬,轻咳一声。

    “却不知这两位兄台——”

    郭成一拍额头,连忙替他们一一引荐。

    “姑苏慕容复。” 青年报上家门。

    叙过长幼,慕容复与郭成同庚,乔峰这个大哥算是当定了。那位师爷打扮的中年人乃是慕容家将,名唤包不同,人人都尊他一声“三哥”。军中将门子弟常有家臣随伺,倒也不足为奇。

    听闻乔峰蒋长运是丐帮中人,慕容复目光闪动,注视他们一阵,方笑道:

    “久闻贵帮忠义,英雄满天下。乔兄更是师出少林,气度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乔峰客气几句,一时想不起在江湖上哪里听过“慕容复”这名号。正思索,郭成在一边笑道:

    “乔兄别看慕容文弱,去年官家钦点的武进士三名,他高中探花。”

    乔峰赞叹一声,心下却微觉诧异。宋天子崇文抑武,入仕者多走文试一途,即便是因为书读不出成绩来而去考武举,得功名者也都情愿在殿前禁军内挂个一官半职,像慕容复这样高中探花却自请发配边关的,可说绝无仅有。

    他想了一阵毫无头绪,干脆抛开,单刀直入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适才我见慕容贤弟练兵的一套功夫极不寻常。敢问是刘钤辖军中独创的法门么?”

    慕容复脸上微微一红,尚未开口,包不同已抢先答道:

    “好教乔大侠知道,这套练兵拳脚是我家公子自创。取入门的太/祖长拳跟棍法,糅合用兵布阵之道……”

    他一谈起武学兵法来便神采飞扬,口沫横飞,停也停不下来,慕容复只得出声喝止。

    “包三哥!包三哥!”他连喊几声,包不同才恋恋不舍地住了口。

    “二位大侠都是武林高手。小弟自幼身体虚弱,随先严学过一点皮毛功夫,只为强身健体,不曾得窥门径。这点三脚猫功夫拿出来显摆,真可说是‘班门弄斧’了。”慕容复笑道。

    乔峰一笑,知他不愿多谈,于是略过不提。

    这时忽闻阵阵马蹄声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尘土飞扬处,一条汉子打马飞奔而来,动静极大,引得所过之处的兵士无不侧目。到了面前,他“吁”一声勒住辔头,滚鞍落马,在慕容复身前半跪下去。

    “邓大哥,”慕容复急忙伸手相挽,“起来说话。”

    那汉子喘了一阵,甫抬头刚要开口,看见乔峰蒋长运两张陌生面孔,怔了一怔,正犹豫不定,慕容复已温然道:

    “邓大哥,乔大哥与蒋大哥都不是外人。”

    那汉子道:“是。公子爷,适才闻斥候来报,鄜延军种经略他……他等不得官家命令,已经提前出兵了。听说……听说昨日已下了绥德!”

    他此言一出,包不同郭成顿时色变。慕容复轻轻“啊”了一声,乔峰蒋长运二人却是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忍不住高叫一声“好!”

    适才邓百川口中的“种经略”正是镇守西关多年的老将种谔。种家乃世代簪缨之家,种经略性情刚愎,用兵如神。此次天子决意伐夏,也是种谔一力主张。此去,宋神宗任命种谔为经略安抚使,率兵五万四千,令调拨中央禁军三万九千人,共九万三千人。其余四路分别是熙河军团李宪,率步骑八万人;河东军河东军王中正,步骑六万,民夫六万;环庆军高遵裕,率汉蕃军共八万七千人,民夫九万五千人;刘昌祚所率的这支泾原军共汉蕃士兵五万,却是兵力最少的一支,受高遵裕钤束。

    本商定五路八月底一齐发兵,却不想种谔如此急躁冒进,不等朝廷命令便已一鼓作气攻下绥德,斩西夏兵二千余。

    “好个种经略!”蒋长运咂舌,“平常听人说他刚猛无匹,战无不胜。我还以为是小说家言,当不得真。”

    说话间,转头却见慕容复与郭成对视一眼,二人俱是隐含忧色。

    “你们担心却是做什么?”乔峰奇道。“又不曾打输了仗。”

    “就是因为种经略这一仗打赢了,才要担心。”慕容复应声答道,眉心微蹙。“……不等朝廷命令,擅自发兵,乃官家大忌。……乔大侠可是忘了前朝太/祖‘杯酒释兵权’一段故事么?”

    蒋长运乔峰闻言俱是一惊。

    慕容复叹口气,伸手道:“信之,匕首借我一用。”

    郭成默默抽出腰间匕首,掉转刀锋,连鞘一并递过。

    慕容复接过,并不拔剑,翻手将短剑掉过来,蹲身连鞘在地下沙土中划动,画的正是五路伐夏大军路线。他一面划,一面不疾不徐地道:

    “熙河李宪固,虽是宦官,倒是个会带兵的。只不过朝中相公、戎边将士,哪一个肯服他。河东王中正……” 他冷笑一声,“……并非将才。前日泸蛮叛乱,当地平叛不力,不得已抽调了环庆军林广将军前去讨伐。西夏人独畏林广,他这一去,环庆军倒是落入了高遵裕手里。高遵裕乃是外戚,蒙祖上恩荫至此,哪里懂半点行军打仗的道理。再者这人心胸狭窄,多疑善妒,并非好相与之辈。”言道此处,慕容复蓦然顿住,继而微微一叹。

    “……而此去,刘钤辖竟是要受他制掣。“ 郭成了然于心,替他接下去说完。

    一时无人说话。四下俱静,只闻兵士操练呼喝、甲胄叩击之声。

    “伐夏之事,朝中本来便有诸多相公反对。这一仗,种经略贸然出兵,便已给朝中那些蠢蠢欲动,只想找个借口扳倒他的相公落了口实。他输了那便是咎由自取;赢了却是更糟:怕只怕,等有人驰报官家,有心人再参上一本,今后种经略的鄜延军便不得不听王中正的命令了。”慕容复沉吟。

    他站起身,出了一会儿神,随即将短剑递还郭成,伸足将地上沙土中的地图一一擦去。

    “这位种爷爷却也不是好相与的。”见众人皆面色凝重,包不同却是仰天打个哈哈。“上回他老人家渡黄河,后面来了追兵。你道如何?他把战袍脱下来,骗来军中探望的客人穿上,又把自己的坐骑让给他,哄他带一千人速速离去。结果追兵一看跑了种经略,掉头跟着就追去了,害得这人差点稀里糊涂送了命。等闲轻易不要去招惹他。“

    众人闻言,想着那倒霉相公的狼狈模样,俱发一笑。气氛松动起来。

    “等闲轻易不要去招惹那位爷。”郭成笑道,转头又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慕容复。“等闲却也轻易不要去招惹这位爷。”

    “我又是哪里惹到了你?”慕容复好脾气地反驳。“平时驻军无事,你闲得皮痒,跑去西夏人地盘上猎狍子,打黄羊,哪一次不是我帮你在刘钤辖面前遮掩过去?”

    又谈一会战局,郭成想起还要带乔蒋二人去挑选战马和趁手兵器,拱手和慕容复一行别过,带着二人走开了。

    慕容复微笑着目送他们走远,唇边笑意却是渐渐隐去。

    ☆、第三章

    “i will show you fear  a handful of dt”

    —— ts 关我鸟事·eli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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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复微笑着目送郭成一行走远,唇边笑意渐渐隐去。

    “我不入江湖,”他若有所思地轻声道,“……江湖却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