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刻捂住陆心愉的嘴,另一只手拆下皮带,缠了两圈,牢牢扣住陆心愉的嘴。
陆心愉的嘴原本便生的小巧,硬是被又粗又宽的皮带撑开下颚,撑破了嘴角;皮带缠绕得很紧,除了呜咽和悲鸣之外陆心愉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急切地想要抬头辨认正在对他施加暴行的人,是不是早上出门前亲吻他额头的那个秦刻;
是不是那个七年前站在阳光下冲他笑的人。
“你非要这么下贱?那些情趣内衣是你和哪个男人玩过的?”
“是谁教你这些勾引的手段?嗯?”
“别墅那个叫陈力的操得你爽不爽?你有那么饥渴吗?到了这儿找不到人来操就跑过来求我操了?”
不对,好痛。
好痛。
这不是他想说的话。
他不想伤害陆心愉。
语言就像一把利刃,划破秦刻多年的假面,将两人积累的欢愉和相爱的痕迹毁得面目全非。
秦刻的手在抖,身下的陆心愉拼命摇头,眼泪纵横交错地流满了整张脸,恍惚间,过去欢愉时陆心愉含着泪娇羞含笑的泪眼闪现;如今,双湿漉漉的眼睛里装满了委屈、痛苦以及临界崩溃的情绪,刺得秦刻将陆心愉翻了个面,揽过他的腰肢,没有做任何准备直接扶着自己那根又粗又壮的阴茎捅了进去。
身下的人在战栗,在颤抖,在求饶,在哭泣。
心变得很钝,未作开拓的甬道紧致干涩,箍得秦刻的下身疼痛,却加大了力气征伐鞭挞。
那处很快变得湿润,潺潺流出的不止是肠液,还有触目的鲜血。
一场惩罚,两个人受刑。
现在的陆心愉是什么表情?
是不是很痛?
他的宝贝是不是很痛,毕竟平日,就算是轻柔的触碰,也会娇气的落泪,引得他轻声哄劝。
啊对……不是娇气,是他的腺体有病。
他是脏的。
一切都是假的。
他无法假装自己不知道陆心愉的本性,也无法只是把陆心愉当作一个不计前嫌可有可无的情人。
陆心愉贸然闯入他的生活,在他的心底扎根,这颗种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早已长成了通天的树。
这棵树却被连根拔起,撕扯着他浑身的疼痛神经。多年来的教养和理智在这一刻泯灭,秦刻此生从未体会过这样彻身的痛楚,相比之下,曾经许季庭的淡漠所造成的伤害根本不值一提。
原来陆心愉在他心里,已经走得那么深那么远。
他假装看不到那些鲜血,每一下都用力的捅到最深。
他恨他。
恨陆心愉的欺骗,恨陆心愉的浪荡,他更恨,爱上陆心愉的自己。
明明是他在惩罚陆心愉,为什么痛的是自己?
绑在陆心愉后背的手腕磨出了血痕,喉间的泣声越来越轻,后穴溢出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秦刻不知道,陆心愉的体温,是什么时候变凉的;也不知道,周身的痉挛抽搐,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他插入生殖腔的小口,没有犹豫,狠狠地整根没入。
身下的人绝望地仰起头,身体坳成一个扭曲的角度,发出了最后一声悲鸣。
“唔————!”
胀大,成结,射入,标记。
信息素一股脑地冲撞进去,蓦地,秦刻内心深处体会到了一阵平静。
不管怎么样,陆心愉,现在是他的了。
他会将他绑在床上,整日整夜的操;教他温顺地跪在自己的身侧,扣上专属项圈,只向自己展露脆弱的后颈。
他又突然想起那天,阳光正好,陆心愉靠在书桌边,红着脸低低地念的那首诗——
出山的泉水与江河汇流,
江河又与海洋相通,
天空里风与风互相渗透,
融洽于甜蜜的深情
万物遵循同一神圣法则,
在同一精神中会合;
世上一切都无独而有偶,
为什么你与我却不能够?
看高高的山峰亲吻蓝空,
浪和浪也相抱相拥,
姐妹花朵绝不会被宽容,
如果轻视她的弟兄;
灿烂的阳光抚抱着大地,
明丽月华亲吻海波,
一切甜蜜的作为有何价值,
如果,你不亲吻我?
摘自雪莱《爱的哲理》 江枫译
第25章
陆心愉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休克多时了。
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迹,下身严重撕裂。
已经干涸的血迹糊在嘴唇两边,脸颊两侧是一条被皮带勒出的红肿印记,白皙的脖颈上印着骇人交错的指痕,后颈也是一片血淋淋。
“病人家属不要堵着路!病人现在十分危险,体温过低,呼吸衰竭,护士,肾上腺素两只!”
“是!”
被急速前行的医护人员推到一边,秦刻脑袋空白,看急症室的门在面前关上,红色的“手术中”亮得刺眼,医生、护士和满身是血的病患急匆匆地路过走廊。
双手开始不可抑制地抖,过了一晌茫然地在原地蹲下,脑袋埋到膝弯里。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
站在病房外,他不敢抬腿走进门一步。
手触上门把手,这一扇推门似乎有千斤重。
陆心愉苍白的脸,触目的血迹,微弱的呼吸,满是伤痕的身体……盘旋在脑海里久散不去。
他做了什么?
他在虐待他。
他给了自己心爱的oga耻辱,痛楚和绝望。
医生过来交代了一下病情,下体撕裂严重,已经缝合止血;人抢救回来了,体温已经回升到正常水平,还需要继续观察。目前看上去最严重的是腺体问题,腺体是导致呼吸衰竭生命体征下降的主要因素,必须拿到以前的详细病例对症下药。
秦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特助。
原本,他也是要想办法得到之前的详细病例的。
“那个,病人应该是被……暴力对待了,情节很严重。先生,如果您觉得有必要,建议您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