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死生

分卷阅读68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累,写不长,明天礼拜五又是一堆事做……【土拨鼠叫】

    虽说要周末了,但是早开晚开这周都是要开的,都不要急,慢慢来

    ☆、59

    白日里头,村子里的男人贪凉,正是火烤的难受,便都去过湖边,光溜溜的一群,水里游了,闹哄哄的一团。

    如今却夜深了,只有皎皎白月相随,紧着他们的影子,一路跟到湖边星明璀采处。

    陆照阳还往里头行去,阿雪在后跟着他,,步子不停:“已到了湖边了,还要到哪去?”

    “自然是到天边去。”陆照阳回头笑望他,阿雪紧跟几步,伸出手拽住了他,“你说什么呀,什么要到天边去。”

    陆照阳噙笑不语,自带着他往前去,至一处平坦石子处方停下。

    “再往水里走走。”

    二人脱了鞋,卷了裤子,石子湿滑,又是一颗颗小的,凸的,抵在脚心肉上又痒又疼,阿雪抱着陆照阳的臂膀一时笑,一时呼疼,只靠着他才能往水里踮脚走去,走了一会才触到冰冰舒服的水,不像家里井里头,虽说炎炎夏日冰了凉快,一时舒爽,可到了冬却受不住,十分碜人。

    阿雪忍不住蹲下`身也将手浸到湖水里,却见湖中倒映二人,粼粼之光中自他的脸后又映现出一张叫他爱嗔的,正隔着湖笑,阿雪只觉得有两张面孔,一张是水里画的虚光的,一张是他身后站着的,只要回头便能真真闯将到眼里。

    他慌慌乱乱只盯着水中的人,即刻站起了身,陆照阳也后退了几步,水里的影子消失了,阿雪往前一步,踩在水下石子,那处偏巧是方才落了朝朝念暮暮想的地,一下脚心一块如灼烧了,跳了起来,却跌到水里坐下,呆愣愣回转不过来。

    陆照阳哪想是什么缘故,只见了他不知因何而手忙脚乱的,忙扶起来,半身的衣裳湿透了,阿雪有些不安,陆照阳道:“左右待会也要下水,这湿了倒也没什么。”

    说着携着他将人带到立的一块石头旁,石头不高却能容得一人坐卧,石体冰凉圆滑,棱角不多,见着是长年累月经受湖水的冲刷致了这番模样。

    陆照阳将他抱到石块上,阿雪好奇摸了摸问道:“它是长在水里了么?我都没见过这样的。”

    “是长在水里的,我刚发现的时候还有些青苔水藻,一想到游水便想起来这,正好它水里露了出来,游累了也好坐上头歇歇。”

    阿雪问:“是水退了它才露出来的?”

    陆照阳笑笑,面不改色道是,随后脱了外衣,只剩贴身的,将筋骨活动开了,阿雪也学着他,动动手脚,转转手腕脚腕。

    动开了筋骨,陆照阳扶着他两手,往后向深处退去,阿雪亦紧紧把着陆照阳的肩,亦步跟着,到一处已是脚触不到平沙,吓得忙环住陆照阳。

    陆照阳轻声抚着背,叫他别怕,“不往里走了,就在这。”

    抚了片刻,阿雪才松开些手,低头望了望停在肩膀的水线,又抬头望着陆照阳。

    “害怕么?”

    阿雪直摇头道:“不怕。”却是手捏得更紧了些,水里两脚动了动,只触到满波的细密水流,也不知水里是个什么样子。

    见他这般模样,一簇小小躯体僵了一般愣在水里,还说不怕,陆照阳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鼻子湿漉漉的,“小骗子,看那。”

    阿雪顺着看过去,定定一通风平,澄澄如镜,夜幕银带抖挥,如平日里闲闲抻袖,又致了不小心将些多余的碎星扫下了袖子,叫静水接了。

    虫子们又叫,因它们张嘴是吃不到这都落下来的星子的。

    “好漂亮呀。”阿雪叫这一片迷了眼,陆照阳耳畔道:“咱们这也有。”

    握了一捧水,却又不爱惜它,即刻翻了手腕将它扔下,些些碎滴跳在了阿雪眉上,唇上,再落了回去没了。

    阿雪含着水身子松落下来,陆照阳也略松开他,从他两条细白膀子边擦过,抬了一下手腕,落扣在手指间,轻轻吻了一下,复又扶着他,叫阿雪攀着自个的手臂,调了姿势。

    “来,试试动动腿。”

    乍一动下,身子躺在水里,阿雪便有些怕,咬唇抬头,不敢动太多,只扑了几下小水花出来,陆照阳一直安慰他,告诉他不走,就在这陪着他。

    阿雪再次动了动腿,急匆匆拍打水面,没几下便觉得喘气着累。

    “不急,慢慢来。”

    阿雪肃着脸点头,放缓了扑打,陆照阳看了他专注模样,一双白脚冒出来,纵然是笨拙了些,也是极为可爱。

    只一会他便累了,头次下水到是急不得。

    陆照阳说带你到石头上去歇歇罢,阿雪应了,由他带着往回游,却不知因了衣薄水透,如今皆卷吸在二人肌肤上,如了一层薄薄的蝉翼又带出底下温热的色,一露出身来便像只叫披了一层光华,一时二人皆有些羞赫,陆照阳方能稳住些,只是前头牵着他走,阿雪也低着头,只一处——虫子不叫了,尽是他二人湿手相扣的磨捏声,滴滴答答掉了水。

    待要上去,不得不一握细腰,将人送上去,另一人又不得不碰了胸膛与脖颈,此意便又添了绵绵相亲,更是叫人羞得一层红来没了白,抱住身埋在膝盖上。

    陆照阳亦抿唇撇开眼,将手里的衣裳给他披上,才缓了心里一阵紧切切的气。

    二人在这石头旁动也不动,一句话不曾说,只盼了虫子,蛙,哪边湖里朝着月亮跳起的鱼,解了这刻荒谬的事。

    不想未等来虫鸣蛙声,也不见月下鱼跃,料不到偏有巧合使坏,合了这同谋糜月,要演出一场女郎夜奔心上郎君,眉儿来眼儿去一时难耐,成就双喜结蕊好事,转了这缠缠吟吟声,钻到这石头上呆愣二人,扒开了心,弄开了手脚,烫出那语调来,弄也弄不开。

    陆照阳皱眉道回去罢。

    阿雪忙爬下,乖巧应了。

    陆照阳似有听到一声冷笑。

    一路谁也不说一句,静了回了家,陆照阳才开口说给他弄水暖暖身子,阿雪也不敢多说,坐到屋里等他,等了一会才见他抬了热水回来,他家原是有个洗澡的木桶的,却因各种缘故是极少用,今日便拿了出来给阿雪用。

    “你在屋子里洗就是了,你也不扑水出来。”

    陆照阳放了水便要出去,阿雪忙问:“你呢?不洗么?”

    “我……”他道,“外头井水冲冲便好。”

    说完便出去了。

    阿雪只呆愣一会,才站起身走到桶旁,热雾氤氲盘绕,当剥下那层薄薄卷黏的衣,一寸寸从胳膊,背股分离至完全褪下,竟不知怎么一阵抖惊,似是手拂了轻佻一把。

    他爬至桶中,温热的水因着他动静卷起小波,恰似那湖边水里细浪,这让他想起卷舌脚尖的情形,又是清透的水像极了抱着他人的温度,适宜正好,连冰冷的肌肤上每一处弯,细缝因或此刻夹住了而叫人看不得隐蔽的地都挡不住的柔弱的水,却似是放在水中焖煮,心眼乱跳。

    别是生病了。阿雪自欺欺人的想。

    可也正是这温润水波,将他一瞬带回了湖边,一声“郎君嗬——”那女郎轻慢慢躺着唱出来,浑昵了人的意。

    “郎君……?”阿雪张起嘴,水里的影子也张开嘴,因昏暗烛火,墙上的影子抬起了手,它们见上去诸多暧昧摸淡。

    一会手指叼在了嘴里,轻摆摆唇齿弹出两个字,又一下水声泼溅,是从院中传来,却只听见声,见不到影。

    如一声郎君,他眼中只曾想到那女郎兴许是躺着的,可有兴许是挂在或是盘在心上人腰间,那么陆照阳呢?

    他平日里几乎不曾动过这些念头,便是一记吻已叫他软腾,记上许多天,夜里回转才知陆照阳的唇是软的,如此天天日日,他是盈满了纷纷情态器皿,只需拔了酒塞,便知其味如何,其情如何。

    迫动的乱意叫他爬出桶,月亮挤开了云,为了他而亮,挤进了一条门缝,才是月下偷窥,一具赤背,滚滚而下水,一毕一声息,水挂住胯部,布料仍旧是卷吸在腿上,却是磊磊水量从胯部拖拽,再一见水珠裹了月华嵌在背脊上。

    他想他曾做过一梦,梦里他愈发接近一个烤火的男人,那些汗珠子也聚在背脊的一条,盈盈磊磊聚成一滩,梦里的他伸出了一指尖将它们剐蹭了,现在的他却从背后抱住了。

    他定是昏头脑胀了。

    但他也没放手,细细的膀子环着腰部,闭着眼紧贴着,直到他贴着的躯体动了,覆在了手上,才是一颤。

    阿雪轻声叫他:“郎君。”

    握着的手一紧,陆照阳哑着声问他:“你叫我什么?”

    “郎君……”阿雪抖着说,却是收紧了膀子,“我叫你郎君。”

    此刻他是泡在水里,钳住嘴,被下了咒要说实话的人。

    不知他的话也是像另一道咒,一记亲吻,将陆照阳的脊背弄弯折了,世上花听人,不知人也听花。

    想阿雪进去了没,想那水温正好,想恰恰一条唇边的水线,忍不住却是又一桶的井水,不想花要见人,不怕体温将他烧化成了水。

    无论是想了什么,陆照阳压低了声音,只问一句足够:“到我身前来。”

    【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长佩论坛或者废文

    今天有被建议说可以倒着放图片,所以还是瑟瑟发抖试了一下,微博直接搜克里斯帝猫

    ☆、60

    少时陆照阳,三两好友,牵马,若要去游水,必先奔至都城南坊酒家,那有位当垆女,卖得一手好酒,一日只卖丁点,别的再不卖了,挂了牌子只叫人明日再来。

    若人来问,说你这生意上门来,给你送钱,怎么还不卖了?

    当垆女道:“奴这酒不是拿来吃的,而是拿来品的,一日只吃那些微,微微醺然,才是品了酒之妙,自然不卖你们作纵酒寻乐的。”

    “那你这秒又是何?”

    当垆女摇头不语,依旧挂了牌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