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奸臣黑化录(一)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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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城听得莫名其妙,这怎么还是当年那个愤世嫉俗的中二。

    难道中二真的没法治。

    “三千界又不是你家开的,你爹我既回来了,三千界容不下也得容下,要真容不下,老子就掀了它从头再来,去他娘的凛凛红尘,芸芸众生。”

    他还就和这三千大道杠上了。

    “不过我也就奇了,我这刚掀开棺材板,你怎么就来了,莫不是……”就这一刹,连城夺过姑苏无妄别胸襟前玉扇,‘啪’的一声儿展开,和调戏小姑娘般浪荡荡的一挡,“想我了。”

    隔着张面具,姑苏无妄都能想象出这人脸上恣意又快活的笑。

    又是一遭奇耻大辱。

    姑苏无妄冷着脸,话不想与他说。

    弱水削弱金乌烈焰的时间只有一刻钟,也就是说,连城要在一刻钟内离开锦城。

    城外的十万铁骑严阵以待,他一出去就能对上。

    而现在,这老王八还有心情在这里和他干架,心不是一点两点的大。

    姑苏无妄不说话,连城可没那么好的教养,拿着玉扇从善如流,和逗小孩儿一样,“唉,你看你,又不说话了,月影昙花郎,又不是月下黑嫖客,当初你穿夜行衣逛青楼的事情我又不会告诉旁人,那么激动做甚,一点也不经逗。”

    “千里迢迢赶来见我,又不带酒来叙叙旧,你图什么,难不成,真如百里惊鸿那老千客说的,你真的是……暗恋我。”

    我嘞个去,姑苏无妄险些将腰给折了,“连语佛,棺材可以乱躺,话可不能乱说,老子对你没兴趣。”

    饶是连语佛这狗日的,一张脸‘邪乎得不能再邪乎,’他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意思。

    他现在可干不过那朵绿眼睛的食人花。

    呸,他喜欢可人的女人。

    “怕什么,暗恋我的人多了,你还得往后边排排队,口是心非是个毛病,得改改。”

    一侧身,一抬腿,指尖折扇穿花绕树的一转,那口吻气得姑苏无妄牙痒痒。

    其实吧,姑苏无妄要真对连城有点啥心思,连城早溜八百里开外,面也不必见了。

    黑心黑肺的老萝卜干,遇上情情爱爱即怂。

    “改个屁。”

    姑苏无妄扔了这一句,连城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金乌又要凝聚成行了,突然道,“黑嫖客,你知道你之前学的天剑三十七,实则还有一式,不过我给撕了。”

    姑苏无妄,“你有病啊,撕它做什么。”

    怪不得当初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老王八使了阴招。

    “我现在给你使使,你好好看着,就一遍。”

    “信你有鬼。”他又不傻,虽然他的确想看看来着。

    连城轻飘飘,“那算了。”

    姑苏无妄吼,“速度快点。”

    “那你可看好了,”

    连城向天打了个响指,将玉扇扔了出去,姑苏无妄接过就见连城一本正经的往后退了一步,气势……

    姑苏无妄微眯了眼,你他娘这后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告辞。”

    话音一落,御剑而去。

    “我……”去你的大舅二姥姥。

    一口气没提上来,姑苏无妄折扇一抛,甩甩袖子就转身,又是风度翩翩,一派儒雅,“师兄啊,你可得跑快点啊。”

    不然你可惨了。

    ……

    破开十万铁骑,连城御剑在一处树林落下。

    不得不说,这得亏是围着全城,赶来比较麻烦,否则他还真不能跑的这么轻松。

    人多势众,也得讲究个地理环境。

    连大爷许久没干架,这先和姑苏无妄实打实干一场,又和一大群小辈斗了一出,深感力不从心,扶着腰锤了锤。

    人老了,头发白了,还真是!

    转了一圈脖子,连城嫌面具碍事,漫不经心的给掀开来。

    当空的圆月照下,在那一瞬,竟含羞带怯的半隐入云层,露出了点红晕来。

    额心三瓣红莲,朱颜绯色。那双熠熠桃花金瞳,比旭日更灼华耀耀。

    世间至纯的语佛花,花开瞬间凝结的刹那芳华,霸道得,连月亮都要避让。

    那样的惊艳只在一瞬,连城重新将面具戴了回去。

    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附骨随行。

    偏执又诡谲,连城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有人……

    “出来。”

    他忽的就转身,指尖一划,烟尘四起,林中树木摧枯拉朽,鸿沟万丈。

    硝烟里,一双凝碧色的眼眸,瞳孔里万千星辉,一眼惊尘。

    连城觉得熟悉,想了想,终于给记起来了。

    原来是这小孩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九幽结出的相思花,附骨随行,执迷不悔。

    【下章是前世,奸臣卷(上)】

    【划重点:只想好码字,顺便求个收藏】

    心疼攻方苏苏,还没有脸,又要下线

    奸臣卷(一)

    第7章 南国风云,桃源世外

    一千年前。

    南国,世外桃花坞。

    桃花新柳,烟水一濛濛。

    天堂鸟方啼鸣一声,桃花坞里就一阵鸡飞狗跳,早起的民户听着声音,下意识的摇头,想来也是司空见惯,不足为怪。

    桃花庵里住的那对外来母子,三天两头就得追着打一场,十年了,桃花坞里的人都听得没了脾气。

    “我让你去边城帮你爹,这才三天你就回来了,我惯的你,那是你亲爹,臭小子能不能孝顺些。”

    桃花庵里有好些颗粗壮的桃花树,每回被亲娘打,连城都往树上爬,身轻如燕,来去轻松。

    抓住一根花枝,抬脚侧身躲过树下打过来的竹竿,于一片嫣红中低眸看来。

    眼照桃花色,肆意飞扬。

    他还穿着归雪楼的‘丧’服,乌木黑发以红绸皆然高束,将落襟前的发往后一扔。

    那勾唇一笑,又邪又妖。

    警惕注视着自己亲娘手里的竹竿,连城揉了揉鼻子,过了一边脑子,试图将话说好听些。

    他道:“老乌龟差点一剑劈死我,念在我出生,他当年也出了力的份上,没往他脑袋扣夜壶就不错了,孝顺?他多大脸,吃屎去吧。”

    反倒是越说越不成话,气得姚星竹在下边直跳脚。

    只连城这话,真论起来,还指不定谁是谁亲爹呢!毕竟在顺序上,他于那老乌龟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