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怪侠一枝梅同人)[怪侠]拐个王爷暖被窝

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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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云鹤低沉着嗓子,“是我没用。”

    小梅强装镇静,问:“是真的没用还是你觉得这样才会有真正的机会?”

    云鹤忽然颤抖着落下泪来:“我和她都知道,这是职责,是责任。”

    “云鹤,我们真的不一样。”小梅泪眼婆娑,这已经是第几次他这么觉得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只知道每接近真相一分,他就更心疼一分,他喃喃道:“云鹤,你总说你喜欢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可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情吗?雨墨那样为你,刀山火海,无怨无悔,连生命都在所不惜,最后只换得你一句‘职责’,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吗?她的付出不只是职责,而是一颗心,一片情。”

    云鹤缓缓抬头看他,低问:“小梅,你要我如何呢?我也是一颗心,也甘愿为所在乎的人事赴汤蹈火。”

    小梅有些想笑,更多的却是痛:“这不是理由,云鹤,你以为的感情都是理所应当,我以为的感情却是情真意切,你不懂。”

    “我是不懂,”云鹤弱弱的声音传了来,他好像已经泄了气,没有力气再分辩什么,却也无处申诉,只能在小梅面前,言语无忌。“我不懂,不明白我还有皇上,不明白我是身负重任的大将军,不明白自己还背负着整个天下的安危,更不明白大明的江山只在我一念之间。我无法像你们一样随心所欲,我也不该置雨墨的生死于不顾,我更不该让任何人丢掉性命。可是我能怎么办呢?玉玺在我手上,兵符在我手上,大明的存亡黎民百姓的生死都在我手上,我不敢放弃他们,我也不能放弃,天下存亡与我苟且偷生相比,孰轻孰重。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啊,小梅,你明白吗?”

    他那样恳求的眼神,他那样急切的想让他明白,他又于心何忍?

    “我不想明白。”小梅气若游丝且冷若冰霜的话脱口而出。他转身,脚步如此沉重的迈开,就像要带走一切感情。他不想明白,什么天下,什么江山,他只是个爱唱戏的凡人罢了,生老病死,平平凡凡,安安静静,过完这一生也就够了,才不想去想那些国仇家恨。可是,他又岂会不明白?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中,几十万大军正一步步攻打大明江山,眼看着一座座城池成为别人的领土,他又怎会不痛心,不在乎?可他不是离歌笑,没有大局为重,不顾小我的大义凛然;他也不是柴胡,天塌下来一样安之若素;他更不是云鹤江山和百姓才是一切。他只是贺小梅,那个“胆小怕事”的贺小梅而已,他到底是个凡人,有着小小的私心罢了。

    夜寒,更深露重。无月无星,寂静无声。但风一过,树叶便窸窣作响,叶子上的湿气凝聚成露珠一颗颗滑落,打在另一片叶子上,哒哒,清脆入耳。

    小梅独自漫步,他不知心里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悲,为何悲?为雨墨而悲,还是为自己的心而悲?忧,又为何而忧?忧国忧天下,还是忧云鹤会身有不测?又或是迷茫?爱得是谁,该还是不该?他分不清楚,就像这夜色,风一吹就打破了宁静,百感交集,何处是出路?

    抬眼看远方,黑暗一片。他缓缓垂下眼,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手无意中碰到腰上的坠子。

    “小梅,呐,今天是你的生辰,这个送给你。”

    雨墨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好像就在他身边,只是这已是几月前的事了。他一个,云鹤一个,她取笑“正好一对”,他反驳“谁跟他一对”。

    她说:“我知道在公子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我希望你能看得到他的心。”

    她说:“小梅,其实很多事,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谁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她说:“从此,我们相依为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

    昔日话语,句句在耳。手里的坠子还在,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他自顾低喃:“你告诉我,我该如此吗?云鹤,我究竟要怎样对你才好?离去,我放不下,跟着你,我满心担忧;要忘,我忘不掉,要爱,我情不由己,我该怎么办?”

    不知何时,眼前多出一双脚,他顺势向上望,云鹤早已站在那里,他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情绪起伏,只静静道来,“小梅,你等我,这里的事一了,我就跟你远走。”

    小梅不答。云鹤坐到他身旁,继续说,“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我也很难过,可是我……”

    “你不用说了。”小梅冷冷打断,“我知道。”

    如此冰冷的话语,就像冰刀一样刺进心里,云鹤愣在那里,他是什么心思,难道他不明白吗?小梅,你又何苦如此拒绝?“小梅,我已失去了雨墨,我不能……”

    小梅对视着他,一字一句:“跟天下相比,我又算的了什么?”

    还有一句“你且安心”他吞进了肚子里,但愿他能一心对敌。他起身,云鹤紧紧拉着他的手,颤声唤:“小梅。”

    小梅转身,看着他,这一眼,千般无奈,万般不舍,却也抵不过大局为重的理智。他慢慢从他手中滑落,不发一言,径自离去。

    小梅的手一点点滑落,云鹤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液被一点点抽走,那种痛,吞心噬骨。第一次,他这么无助,皇上同离歌笑等人被困,雨墨为自己而死,大军压境,兵临城下,若他不顾便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跟天下比起来,谁都不重要,没有天下,哪来的家?小梅,你聪明如此,静静离去,想让我无牵无挂,可我心在你那里,又怎能安心?

    转角处,小梅安静的看着云鹤,眼眶渐渐湿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泪,竟是他心里最真切的爱。

    ☆、(七十九)

    沉睡在黑夜下的城池显尽了疲态,□□痛苦之声从各个角落里凄惨传出。军医托着疲惫的身影辗转于伤兵之间,言语劝说,也无法减轻一丝切肤之痛。

    三娘心有不忍,帮着军医一同处理伤员伤口,俏丽的脸上眉宇微皱,轻声安慰颤抖的士兵:“别怕,割了烂肉才能好,忍着点。”

    柴胡将扛来的药箱放到地面,打开分药,一面叮嘱:“三娘,要不你去休息休息吧?俺在这呢。”

    三娘摇摇头:“这里需要我。”

    柴胡想安慰一句离歌笑不会有事,又怕她多心,便不提。只说:“你自己注意啊。”又扛着药箱往下一处。

    他们殊死抵抗,死伤过半,才将敌人打退了些许。离歌笑至今下落不明。

    有人提着粥过来,一个士兵分一碗,后面的士兵提着水桶跟上,收碗洗涮后又继续分发。皇帝穿着铠甲,领着一干将士前来巡察。两侧士兵皆是灰头土脸的模样,偶有一些,吊起了手臂,另一只手仍死死拿着□□;或纱布包扎了头,血凝固在脸上,只可见两只朦胧的眼;再有重者躺在担架上,已不见了一只腿,痛得昏死过去。而他们,见了皇帝,却仍心怀暖意,支撑起无力的身子,坚定的看着皇帝,亲切的唤:“皇上。”

    皇帝眼眶微湿,沉重的点点头,颤声道:“辛苦了。”对面之人便泪眼婆娑,感激涕零。皇帝强忍着情绪,再缓缓前行。墙边站了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兵,脖子上围着浸了血的纱布,满面灰尘,瞪着一双精明的眼,站得身姿挺拔。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个子还未发育完全,穿着不符的军装,忍受着不该忍受的痛苦。

    皇帝缓缓向他走近,他蠕动嘴唇,艰难的唤:“皇上。”

    皇帝立即接下话:“不方便就不说话。脖子怎么弄得?”

    身旁的人回:“鞑靼人冲上来,他跟人打到了地上,被弯刀割伤了。”

    皇帝眼含疼惜,小兵却开心的说:“我杀了,三个鞑靼人。”

    眸中眼泪又起,皇帝强忍:“你是大家的榜样,也是家人的荣耀。”

    小兵摇摇头:“皇上,我,没有,家人了。”忆起开始抽泣,牵动着伤口,稚嫩的脸痛苦难耐。

    皇帝滑下一滴泪,低下头静默。身旁士兵们亦泪流满面。多少人,家破人亡。皇帝再又抬起头,沉声赞叹:“你很了不起,朕会记得你,会记得你们。”他转身疾走,不想被情绪压垮,也不能被压垮。身旁仍是一声声低沉的呼唤皇上之声,他却没再停留,走到城墙顶端才罢休。城门外,尸横遍野,血凝成网。远处,隐隐的有些亮光,不知是敌军焰火还是黎明曙光?

    而他,该跨过这一道黑暗去寻找还是留在这里等待它的到来?高处不胜寒,这冰冷的风刮在脸上,犹如剥皮噬骨。这不过是一座小小的城,抵不过千军万马;这不过是一个繁衍的国,亦敌不过命运残酷。

    战,或降,皆是生灵。

    秋寒似猛兽席卷。

    浓雾如雨,细小颗粒似针一般刺伤着外露的肌肤。

    仇鸾站于东直门城楼之上,俯瞰着远处,狼烟滚滚、火光冲天,仿佛亦能听见传来的凄惨哀嚎。

    身侧将领问:“将军,是否出击?”

    仇鸾面若冷石:“你有把握将他们击退吗?没有把握就好好守住城门。”

    将领垂下眼,不敢再问。仇鸾拂袖离去,那将领上前两步,看着远处如同炼狱之地升起的浓烟,心有不忍,重重叹息。

    天将明,崇山峻岭间,骑乘飞驰。

    小梅云鹤带着残余士兵回朝,统兵勤王。突围之险,九死一生,即使此刻接近了皇城,亦是障碍重重。

    俺答兵分几路,洗劫皇城之外,皇上所在诸皇陵寝亦遭劫难,大明如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唯一的希望,亦不过是抵死相抗。

    纵身死,未敢惧。

    涧道峭壁上忽滚下一块石子,马停蹄嘶叫,未及思索,大小石块如冰雹一般自峭壁顶上滚落。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两匹马避之不及,被砸中蹄,趔趄倒地,背上之人摔倒,又迅疾起身,跨到另一马匹背上,合乘前行。此地是距皇城的最后一道关口,越过这山涧,前路开阔。敌人亦知此中厉害,在此设下埋伏,等着他们到来。一亲信左右分开指挥,众人便掉转马头,分开两路行在峭壁底下。

    石阵稍息,又有长矛铁箭接踵射下。眼见着从侧面飞来一支箭,云鹤侧头躲过。急忙看向小梅,小梅武艺大胜从前,总能在箭支来临之际避让开。身后有惨叫声响起,定是有人受了伤。云鹤回头,见一人中箭落马,欲起身,再又中了一箭,如石落地。再往前两里,便能越过山涧。云鹤狠挥一鞭在马背上,马嘶吼一声卖力奔跑。却不料眼前一排枯叶,火种如雨而至,熊熊大火瞬时冲天。骑乘惊叫连连。两旁峭壁之上坠下无数细绳,鞑靼士兵扯着绳索如蝗虫一般飞跃而下。

    云鹤剑出鞘,小梅手执飞刀,众人皆握紧了兵器,警惕着奔跑而来的敌人。敌方阵营将他们重重包围,个个弯刀直向。其中有两人服饰奇异,似夜行的蝙蝠一般,双手双刀,分别盯着小梅和云鹤。小梅识得那武器,当日饭馆之内窥见过,曾与歌哥探讨,几人定是蒙古的暗杀者。小梅低声同云鹤说:“务必小心。”

    云鹤轻点头,仍警惕对方。

    关口在即,无论如何皆要脱险。众人布好阵势,迎着敌人而上。刀光剑影,悲苦哀嚎,皆在这方寸山涧内回响。暗器有限,小梅放下远攻,转而近身搏斗,他从腰间抽出软剑,手腕婉转,剑气过处,皮开肉绽。纵如此,那些鞑靼人依旧不退缩,喊叫着上前来。两奇异服饰之人于暗中辗转,若有似无的出招,此番是想让他们精疲力尽。

    云鹤一剑割下举刀前来之人的手臂,惨叫声贯彻苍穹,他顾之不及,见那两奇异服饰之人身影,便借力跃起,向其挥剑而去。一人警觉云鹤攻击,身形一闪,似一阵青烟,不见了踪影。云鹤剑指上空,一跃而起,见那人匆忙躲避,他手腕一转,横使长剑,追过去。那人又一阵青烟,不见了身影。地上一声惨叫,一人头颅崩了血。

    小梅闻声,迅疾躲开,躲过横来一刀。不远处的亲信避之不及,被拦腰砍伤。小梅一惊,亦含怒气,迅疾追上去,软剑如蛇,剑气逼人。那人再一阵青烟,仍不见了踪影。蒙古有其暗影者,习得变幻之术,可化百般模样。这一个,代号烟影,幻化青烟,迷人肉眼,说到底,不过障眼之法。小梅唤“云鹤”。云鹤回头看他,心领神会,轻功越过人头,向另一变幻之人逼近。那人幻化成沙,代号沙影,游走在精兵之中,趁机偷袭,已有不少惨遭毒手,云鹤观其动向,剑刃往易遭偷袭之人挥去,逼其现身。小梅见他真身,毒镖紧握。云鹤再逼近,沙影便又被破现身。小梅看准时机,一镖狠掷,成功将其击中。闻得一声惨叫,沙影踉跄几步,飞跃逃开,却再无法隐身。青萧见此,险中挥刀刺穿敌人胸膛,向受伤的沙影追去。

    烟影幻出阵阵青烟,以迅雷之势近到云鹤跟前,举刀便砍,云鹤躲过,挥剑相抗。小梅分身乏术,被困于十几个鞑靼人内,芸芸众生之说,此刻已无心顾及,唯有狠下杀手,方能有一线生机。

    峭壁上已无鞑靼人扭绳而下,地面却是黑压压一片褐色衣衫,似地毯般覆盖而来。关口处,火光渐小,冷风卷起带星的灰烬,吹得漫天烟尘。

    朦胧晨光渐渐自关口外透进,如一缕曙光,照亮了这炼狱之地。小梅软剑过处,血滴溅起,似在他白色衣袂上晕染出一朵朵艳丽之花,敌人或死或伤,前仆后继。

    云鹤追踪烟影,以比之更为迅捷的速度抢在他之前拦截,对方知他伸手矫健,呼唤一声,一众人长矛直指,皆朝他掷来,他无暇思索,跃上高空,烟影趁机跟上,攻他措手不及。无借力之处,云鹤无法转身。小梅见状,狠狠踢飞一人,将其踢做暗器往那烟影打去。那人不得不转换招式,杀了来人。云鹤迅疾回身,亦攻其目不暇接,剑刃划过他臂膀,破其隐术。但他拉过一人挡在云鹤面前,逃开去。小梅紧追,翻身拦在他面前,那人洒来一把毒粉,小梅跃起,掷下一枚暗器,将其重伤。那人破口吐血,见小梅毫无异样,竟泛起笑意:“呵呵,是不是祁熙晋把你伺候得太好了?”

    小梅怒问:“你说什么?”

    “他为什么要死,不就是要了你吗?他还得感谢我,若不是我,又怎么跟你苟合?”

    “是你下的毒!”小梅顿如铁棍敲打,激起无限怒意,他目利如刀,狠狠一挥软剑,便将其脖子割断。

    狭隘山涧内,尸横遍野。突围之士皆已被破散开,独自对抗着敌人的层层围攻。关口在前不足十丈,胜利在即,亦或逃亡有路。各人见状,拿出仅剩的□□弹和手铳,寻机点燃引线,掷向关口处围攻而来的敌人。轰隆声震耳欲聋,伴着惨叫声,响彻云霄。关口已清晰可见,小梅急忙吹哨,沙雁疾蹄而来,其余生还马匹亦跟随而来,他翻身上马,一面以软剑除掉挡住去路的障碍,一面驰近云鹤。云鹤跨上马坐在他身后,再疾驰冲关。

    出了关口,但见大陆纵横,不辩方向。却听一阵号角之声,地面晃动,如有山崩地裂之感。众人侧首望,见不远处坐骑压境,大小旗帜迎风飘荡,万千鞑靼人拥护着俺答,阵步前来,却听不见一丝人声。

    众人皆惊,才出狼口,又入虎穴。亲信急唤:“王爷,快走。”个个挥鞭拍马,疾驰向前。身后冲出关口的鞑靼人紧随而来,只盼这几十坐骑能有飞翔神技,脱险于危难。

    身后不知何故,传出阵阵惨烈马鸣之声,飞驰的马匹闻此哀嚎,竟欲摆脱负重逃命,马背上众人用力制马,至些许愤怒者停下脚步,原地打转。众人心急如焚,不停抽打,马受惊乱踢乱叫,转而攻击。危及时刻,个人之力微渺,便也只能舍去。滞下之人淹没在紧随而来的鞑靼人流中,反抗不力,英勇捐躯。

    身后鞑靼大军如决堤洪水般涌近,后排之人倒坐于马背,填装□□,举手铳扫射,鞑靼人溃倒一片,后面仍如惊涛骇浪般跟进。

    号角声嗡嗡作响,几十马匹竭力奔跑,再闻得铁骑铛铛之声,蒙古骑兵出动了。小梅握缰绳的手不由一紧,隐隐担忧,蒙古士兵擅骑,此番开阔之地,马匹奔跑无阻,他们寡不敌众,脱险机会渺茫。

    一声惨叫突起,一人高呼:“王爷快走。”语音落便闻血溅之声。铁骑已近。伴着兵刃弹药击打之声,敌我已陷入胶着。他们突围,舍弃厚重甲衣,轻装上阵,遇见敌人精良铁骑,战袍便输一截。随身携带□□已捉襟见肘,只能紧握着冷兵器战斗。小梅云鹤共乘,攻守皆不易,眼前铁甲之人长矛直向,两人各自下腰躲过,小梅观得铁骑裸露了些许肚皮,便使软件划伤马肚,马痛苦倒地,穿甲之人跌落,又迅疾起身,以长矛勾沙雁之蹄,云鹤急拍马臀,沙雁后蹄高抬,躲过一劫,云鹤掷出暗器,将其打伤。沙雁刚落蹄,左右两侧铁骑又急攻而来。小梅云鹤左右接招。不得已,小梅离开马背,抓住那人刺来的长矛,借力翻上空中,再落于他身后,踢其后背,将人踢下了马。小梅刚于铁骑背上落脚,又一支长矛横扫而来,他再跃起躲过,凌空侧身,软剑扭曲,向使矛手臂攻击,软剑抨击在铁甲上,发出蹭蹭声响,火花四溅,小梅顺势上提剑刃,剑刃于缝隙中割破穿甲之人脖子。忽闻空中滑翔之声,小梅侧首,见一支冷箭往云鹤而去,他借力跃过去,欲以剑挡,仍慢了些许,箭身虽歪,仍向着云鹤,他无暇思索以身阻挡,箭尖没入胸口。

    “小梅。”云鹤急唤,侧身抱着小梅,已顾不得自己深陷囹圄。周遭亲信见状,立即围上来,攻击着敌人。小梅脸色苍白,细汗密布,箭被挡歪,力道大减,却也入了肉一分。小梅急忙以领巾作纱布按着伤口,忍痛唤云鹤:“你把箭□□。”云鹤也无暇思索,他信小梅,握住箭头,用力一拔。小梅疼得颤抖,按领巾的手已虚软无力,伤口鲜血直涌,云鹤急忙用领巾紧紧为他捂住。身侧同袍将他们牢牢护着。敌人铁骑重重将他们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