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凑过来抱着我转了半圈。
我被转得头昏眼花。
“辜哥!”他用一种古惑仔叫老大的语气叫我,“走,我们打游戏去。”
他姐姐看了他一眼,他就噤声了。
让这选秀女主角陪我长篇大论地做留学咨询,显然不科学,夏小姐款款走向下一杯来宾的时候,傻逼弟弟松了一口气,在我身边坐下了。他的腿格外修长,懒洋洋的交叠在一起,没个正形,偏偏这位小朋友笑起来太甜了,仿佛薄荷糖浸在梅子汽水里,揉合出一种清凉而烂漫的少年气。
可惜他的恶劣事迹,我早已有所耳闻。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一面摸出手机,扫了几眼屏幕。
屏幕上有个孤零零的未接来电。
来电人是我男朋友。一般都是我打电话给他,黏黏糊糊地磨上他大半个钟头时间,这次倒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我当机立断,甩开傻逼弟弟,到僻静处拨了回去。
打到第五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不,我还听出了模糊不清的风声,信号太差了,断断续续,像蒙了一层湿纸。他急促的呼吸声因此显得有些失真。
他似乎在什么地方高速奔跑。
我等啊等,终于等来了他的声音,那也是剧烈晃动的,含着湿淋淋的水汽,仿佛随时要破碎成水中的一滩波影。
“你答应过我的,对吗?”他失控大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冲撞他的喉咙,“只要我答应你,顺从你,伺候你,满足你突如其来的少爷脾气,像一条发情期的狗一样,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母亲就不会有事,对不对?我答应你了,谢辜,你不能反悔!”
我有点伤心,慢慢道:“对。”
他显然处在某种情绪失控的状态,不断重复让我答应他,一面对我微弱的安抚置若罔闻,我感觉他像是一面即将四分五裂的镜子,竭尽全力用每一块反光的锋利镜片,和他毫无章法的伤害欲,迸溅向任何一个胆敢靠近他的人,尤其是我。
我是万恶之源,是他恶意所指的靶心。
我一边给助理发了条短信,让他把对方母亲的实时身体数据发送给我,尤其是心率;一面尽力降低存在感,听我男朋友在话筒另一头语无伦次。
他母亲所处的地方,其实是我家疗养院,一次脑溢血之后,她作为一个植物人,已经在里面静静沉睡了十多年,护理称得上精细,我看过 她的模样,苍白憔悴而光洁,眉眼间还有我男朋友的影子,唯独没有生气,像一尊白瓷花瓶。我家疗养院里,关押了不少夺权失败的战利品,她就是其中之一。
算不上活着,但也没什么危险。
我男朋友每周一次的探视机会,还是我争取来的。作为筹码,尚且不至于令我良心不安。
助理传过来的实时数据里,她的心跳依旧平稳而安宁地起伏着。
我松了一口气。
那头我男朋友终于冷静下来,沉默了一会儿。
“伯母现在没事,你别担心。”我道,“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明天我带你溜过去一趟。”
他用一种歇斯底里过后,出奇疲倦的声音道:“抱歉,我应该相信你的。”
我道:“对,回家,你该睡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对危险迫近的感知力,真的无限迫近于零,在命运的翻云覆雨手上,我始终睡得四仰八叉。他在山雨欲来时的挣扎,与冰与雪举步维艰的周旋,以及坐以待毙前的痛苦,我竟一无所知。
我把他哄睡了。一边端着一杯见底的橘子汁,回到了宴会之上。
我心不在焉,傻逼弟弟道:“辜哥,你有男朋友了?”
我和他碰碰杯,道:“对。”
他喝着果汁,眼睛亮晶晶的:“我想也是。”
他的嘴角翘了一下,是个有点邪气的表情。
他在想什么,我毫无兴趣。正巧我的手机又滴了一声,我低头一看。
那条平稳起伏的心率曲线,像是被横切一刀,戛然而止。她的各项数据如同断崖一般,轰然斜指向零,并凝固在那一点。
我脑中轰地一声,一片空白。
我冲出宴会厅的时候,助理已经等在那里,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他拦住了我,道:“小少爷,谢总的意思,是让您好好参加这次宴会。”
毫无起伏的语气。
“滚,”我道,“我要见我爸。”
助理又道:“谢总的意思,是让小少爷好好享受这次宴会。小少爷不要任性,毕竟谢总现在也没办法分心。”
他毫不费力地抽走了我的手机,沉默了一瞬:“切断呼吸管,也是谢总的意思。小少爷,我们也为难,您明白的吧?”
这场宴会,在凌晨两点散场。我被保镖压制着,在宴会上又坐了四个钟头。
一切已无转圜余地。冥冥中等待我的,规避风险的线索,也早已过时不候。
第二天我去学校的时候,他的座位果然已经空了。
第10章
他请了十七天的假,还能赶得上模拟考。
这十七天里,我的每一个电话都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我甚至都怀疑他被斩草除根了。
但失去音信的不光是他,还有我爸。我的一切信息来源都被切断了,彻底陷入混沌之中。
我不知道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不知道我爸到底怎么了,助理看似客气,实则强硬地迫使我运行在学校和家的两点一线间。
第十八天,我的左手边依旧空无一人。
我心神不宁,长时间缺乏睡眠,两耳中嗡嗡作响,在路过保健室的时候,甚至没发现门开了一线。
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我的口鼻,以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力,把我直接拖了进去。
我在天旋地转之中,被摔在了保健室的木板床上,双膝直接撞在床板上,蹭破了一层油皮,几乎是瞬间淤肿起来了。
紧接着,天蓝色的塑料帘被剪了一刀,伴随着凌厉的裂帛声,我的双手被结结实实地反绑在了背后。
他把我的校裤剪破了,连带内裤一起,冰凉的拆线剪紧贴着我的股间,发出簌簌的轻响,线头应声绽开,一直抵到了会阴上。我股缝里的嫩肉被圆钝的金属头刺激得一阵阵痉挛起来,背后更是发了一层白毛汗。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
他这个逻辑很奇怪,深仇大恨,无以为报,只能来强奸一朵蘑菇。
我含着他的手指,吓得直发抖,他的手指顺势挤得更深,把玩起了我的舌尖,像交媾那样戳刺喉口。剧烈的反胃感和两腮不容忽视的酸痛感交织在一起,我的唾液淌了一下巴。
裹满了唾液的手指,牵着银丝抽了出来,但旋即,这两枚温热滑腻的东西就顶进了我的身体,仿佛湿淋淋的肉蛇那样,沿着身体的缝隙往里凿。
我又酸又痛,屁股里头凉丝丝地漏着风,像是一只被活活掰开的蚌,上次留下的阴影让我忍不住蜷起了双腿。
进来的并非他的性器,而是某件圆润而冰冷的东西,裹着一层润滑剂,被轻而易举地顶到了深处。我下意识地夹紧了身体,却丝毫无法阻止它越挤越深。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被活生生涨破肠子的恐惧感让我抖得不像样子,圆滑的钝痛感层层累积啊,甚至让我错觉它们在身体里膨胀起来,如同活物般突突跳动着。
这是什么东西?
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唯恐肚皮被撑破,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内壁生涩地推挤着硬物,肯定又流了血,旋即又被他强硬地掰开,推进了第四枚。
我都快昏厥过去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却始终无法接纳,肛口肉环紧紧箍住那枚东西,呼吸时存在感尤其鲜明。肚子里的那几枚又沉甸甸地往下滑,我的生理性泪水都淌了满脸,保健室的小枕头都被浸湿了。
我小声央求他,跟他喊了好多遍疼,他一言不发,用指腹按住露出的小半截,补了点润滑剂,往里重重一推。
我像一条被开膛破肚的鱼那样,惨烈地往上弹了一弹,“啊”地叫了出来。
他把我翻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只剩下发抖的力气了,连小腹都鼓起了一点,肉粉色的皮肤上,又湿又亮的都是汗。大腿狼狈不堪地垂在床沿,上面都是亮晶晶的润滑剂。
我被绑着双手,只能勉勉强强朝腿间看了一眼。那里垂下了几根细线,被他拧成一股,捆在了我的蘑菇上。
他看起来瘦了一圈,双目乌沉沉的,看起来令人心里发寒。
他有些疑惑地道:“我怎么会相信一个纨绔说的话呢?”
我忍痛刚坐起来一点儿,身体里的东西突然剧烈跳动起来,搅得我身体里的黏膜都快被磨烂了,红通通地鼓出来一点。
尤其是身体里某块敏感的嫩肉,被粗暴地碾磨刺激着,我猛一哆嗦,鼠蹊部窜过一阵冰冷的电流。
我腰一软,又倒了回去。
他就着打开开关的姿势,毫不容情地连续刺激了我十来分钟,我痉挛得越来越厉害,浑身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泛着熟透的粉红色,这才哆嗦着,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