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变态吗?
我说:“啊?”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一手扶住了我的肩。
下一秒,我腿间一凉,他把我的裤子扯到了膝弯上。
我那天穿的内裤挺昂贵的,平角内裤,印满了小蘑菇,触感滑腻。它也跌落在了我的西装校裤上。
我都愣住了。
我们学校的校服是笔挺的衬衫,我似乎忘了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我一低头,就和我的蘑菇二号面面相觑了。
它也是淡红色的,从衬衫下摆探出一点儿,乖乖垂落着,顶端肥厚,边缘光滑,菌柄还是干干净净的粉白色,看起来肉质细腻,宜于把玩。
它羞答答的,贴着腿根,毫无我本体的半分伟岸挺拔。
但是那只钦点的右手在菌褶上破釜沉舟地一捻,我立刻不争气地腿一软,坐在了器材箱上,蘑菇二号高高翘了起来。
“……”
我从他的沉默里,读懂了一句话——
你果然是个变态吧。
第5章
我变不变态我不知道,我觉得他也挺变态的。
自从我觉得强取豪夺这一套走不通,转而怀柔以来,就开始向牛皮糖进化了。每逢上学就黏着他,在一条路上偶遇数次;一放学就让司机 朝着他摁喇叭,我则降下半扇车窗冲他打招呼;他勤工俭学的时候,我只在他那儿买甜筒,一个接一个地吃,替他坐镇收银台,甚至连上厕所都和他并排甩蘑菇。
不枉我一番苦心,这下谁都知道他是我罩的了,再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指头。
他对我却越发不假辞色,原本还会在讲题的时候蹦几串词给我,现在倒好,把试卷往我面前一推,食指点点桌面。
——写。
就连简单的肢体接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被扒了裤子的不是我,而是他。
仿佛是我猥亵了他的手,而不是他捏了我的小蘑菇。
啧,男人。
那天的事情显然给他留下了深切的心理阴影,上课的时候甚至会对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我有时候睡迷糊了向他靠过去,他就像肩膀长了眼睛那样,精准规避一切敌袭。
我毫不怀疑,他甚至想带上买鸭脖送的塑料手套,用医护人员面对传染病般的敬业精神,和我这万恶之源深度隔离。
不至于吧,我心道,就摸一下,又不会少颗孢子。
他这避如蛇蝎的状态,维持了大半个月,期间我被他辛辛苦苦拉扯到及格的成绩,再度滑坡。
他皱着眉毛,用余光看我试卷上血红的分数,似乎想骂我蠢,又冷漠地转过头去。
到此为止,我还觉得他挺可爱的。
我这人还挺想得开的,谈恋爱这事也没法天道酬勤,我对他动机不纯的喜欢,天长地久,也总有一天能稀释到有无之间。
问题是一天之后,他就套了我麻袋,把我绑了双手,拖进了器材室里。
别闹了,蒙我眼睛有什么用,他皮肤上淡淡的肥皂香,我一闻就知道。
我脸颊上有点刺疼,希望他不要丧心病狂到用装化肥的袋子,会过敏的。他以一种倒拎高粱的手法把我摔倒了器械箱上,呼吸不稳,像是濒死的动物那样大起大落地喘息了一会儿。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到水珠簌簌跌在地上的声音。
“你怎么了?” 我问他,朝他的方向抬起头。
他不说话,按着我的后脑,把我捂到了仰卧起坐的软垫上,那玩意儿不知多久没洗了,霉腥味重得呛人,还混合着一些难以描述的汗味,我一时咳嗽得喘不过气来。
我早就说过,我的品种是见手青——
皮肤特别薄,捏一下就会留下青紫色的印子。被他这么没轻没重地一推一捆,我手腕都破皮了。
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我后颈的淤青上,生涩得仿佛一把热砂。
他握着我手腕的五指,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甚至能感觉到,因为负荷了我们两个人的体重,软垫下的弹簧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他道,“放过我,离我远点,行不行?”
我忍住了,没吱声。
事实上我被他吓懵了。
明明是他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却倒打一耙。
他显然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胸口剧烈起伏,胸肋的轮廓和少年人初具雏形的腹肌线条,硌得我脊背作痛。他一言不发,周身气息混乱,仿佛他的体内正在爆发一场核聚变。
他在犹豫什么,很明显,这都把我套麻袋了,显然是要揍我啊。究竟是逞一时之快,把我胖揍一顿,还是悬崖勒马,把我全须全尾地送回去,两种念头想必在他内心两军交战。
他的手指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突然一松,放开了对我的禁锢。
我可怕疼了,当即就去扯手腕上的绳子,一面拼命去蹭脸颊上捆缚的布料。
“我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满足你。”
不是,大哥,你又明白什么了?
然后他又把我裤子给扒了。
我伏在软垫上,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旋即,一只冰冷的手,扒开我的股缝,从并紧的腿根挤了进来,握住了我软绵绵的蘑菇头。
居然还真带了塑料手套。
他手忙脚乱,这才想起来在我股缝里浇一管润滑剂,这玩意儿淋下来拔凉拔凉的,像无数细细的水蛇那样沿着股沟往里钻,我被冷得一激灵,瞬间夹紧了双腿。
说实话,挺难受的,他捏得我蘑菇疼,一点也不舒服。
第6章
他心中的天人交战,我都能感觉到。
他握住我的菌柱,指掌间带着点凉津津的滑腻触感,力度之大,仿佛那是一条毒蛇的七寸,而非脆弱的男性器官。
这是何苦来哉。
他捏着我,僵在那里,一言不发,完美诠释了直男摸到同性性器时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沉默。
我被他摸得抖了一下,把他的手掌夹在了腿间。
他仿佛被我蜇了一记,闪电般收回了手。
我又想叹气了。
敢情他把我捆成这样,还怕我强暴他。
“你松开我,我自己来。”我道,面朝下埋在垫子里的姿势实在太难受了,我手腕都被捆得发麻了,只好勉强用膝盖支着地,把屁股抬起来一点。
他浇上来的润滑剂被风一吹,都有些阴凉了,伴随着皮肤厮磨时奇异的滑腻敢,我都觉得自己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半褪的校裤束缚着双腿,我能活动的空间太小了,怎么都扑腾不起来,只能用大腿蹭蹭他,示意他起来。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居然一手按着我的后腰,又把我压制到了褥子上。
然后以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姿态,握着我的蘑菇,一阵揉捏。那玩意儿上湿淋淋的都是润滑剂,被挤压在垫子上,局促不堪,他用虎口粗暴地抹了几下,见我还没有硬起来,终于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回忆起了他的常规步骤。
望闻问切——不对,轻拢慢捻。
首先,把蘑菇徐徐搓热。紧接着剔开菌褶,用指甲盖刮里面敏感的嫩肉,连蘑菇饱满肥厚的顶端也没放过,被他用指腹按住,不疾不徐地摩挲着。他指节上有一层薄茧,隔着手套依旧能感受得分明,像是猫科动物长满了倒刺的软舌头,热乎乎的。
我也没想到他上来就开大,正舒服得摇头晃脑,冷不防被他掐住了顶端小孔,差点刺激得连菌褶都哆嗦起来。
蘑菇头吐出一股滑溜溜的黏液,被他均匀地涂在菌柱上。他用滚烫的手掌裹住我,渐入佳境地薅起了蘑菇,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滋滋水声。
我平日里薅蘑菇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么一来,实在招架不住,一边爽利得头皮发麻,一边哆嗦着两条大腿,自己磨蹭起了垫子。
世上竟有这么快活的事情,我双膝软绵绵的,好像飘浮在蓬松松的白云上,肚皮却滚烫,胯间像是煨了一团小火,一股股往敏感的海绵体里冲刷,随时要从他的指掌间,迸散成满天的星火。
在濒临喷发的那一瞬间,我色令智昏,侧过头去,小小声叫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