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初壹坐在方厅里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白玉堂自己玩着手里的扳指不说话，展昭抱着巨阙假寐，赵归手里端着茶，不时还看看初壹，初壹有点发毛。
“所以你们到底查出什么了？”初壹实在忍不住，打破了方厅的沉默状况。
“这些天我们查到了些事情，十年前洛力、王崴和郑榭是在漠北鹧鸪天的马匪，十年前的鹧鸪天屠城就是这帮马匪做的。”赵归将茶杯放下，开始说“鹧鸪天本就是在三不管的地界，那年我是得到了城内人的求救，带兵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城里只剩下一百多个人，马匪后来我的确是缴了，但是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他们三个带着当时鹧鸪天的高善人家的大部分财产跑到了江南、京城和扬州，各自做起了自己的家业，如今怕是有人来报仇了。”
“洛力全家被杀，死因是吓死；王崴全家被杀，死因是吓死；下一个被杀的就是郑榭了，所以我们打算去扬州，守株待兔。”白玉堂将扳指带回手上“郑榭在扬州开了一家私塾，隆福私塾，我们想让你去隆福私塾念一个月的书。”
“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九王爷会易容成你的书童，和你一起去，因为隆福私塾入学条件有些苛刻，须是世家子弟，财产达到一定数额，所以，你的身份会是我白玉堂的表弟白初壹，我和展昭会在外面接应你们的。”
初壹眨眨眼“没想到我居然会有一天去念私塾。”
“你也要易容，我怕那天的黑衣人会和郑榭是一伙的，虽然目前看来不像，但是还是谨慎为妙，十三之前去扬州打听过，郑榭还不知道王崴已经死了。”展昭睁开眼看向初壹。
初壹点头称是，虽然他是个贼，但是还是第一次易容啊，以前就是一张黑布蒙脸，想想这项技能应该向十五讨教一下。
三天后四人到了扬州，等狐疑和赵归的易容并没有太大的改动，十五擅长易容，他从来不用□□，而是简单的改变一下本人的眼睛大小和鼻梁高低，只是局部的小改动，但是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初壹原本的死鱼眼，真的变成了和那水汪汪的眸子相称的大眼睛，唇红齿白，可爱的紧，到是像极了十六七岁的小娃娃。
赵归的缩骨功到是熟稔，本来比初壹高了半头的个头愣是变成了一个十五六岁娃娃的身高，原本琉璃色的眸子也在内力的作用下变成了墨色。
这天，白玉堂带着初壹和赵归去了隆福私塾，和私塾的老板郑榭见面，初壹站在一旁看起来恭恭敬敬的，很是可爱，被郑榭忍不住抹了几下头。
身后的赵归眸子藏在碎发下，变成了琉璃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墨色。
初壹被安排在了东芝庭，一个独立的小院，所有东西一应俱全，也不愧对了这好几百两的银子了。
初壹看到隔壁心境庭的学生，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站在门口，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初壹走过去打招呼“以后就是邻居了，认识一下，我叫初壹。”除以完美的笑容很少会被人忽略，这次很明显失败了——这个学生居然茫然的看着初壹半晌，疯了一样就抡起拳头要打初壹。
初壹矮身错过拳头，什么情况？
“你快滚啊！”初壹听着这人带着哭腔的吼声，莫名其妙，转身回了自己的东芝庭。
赵归坐在凳子上，两条腿还在晃悠“你小心一点，虽然说白玉堂说你会些功夫，但是也只是一些。”
“是是是，文无，下次我一定小心。”初壹往大床上一趟闭上眼睛“一会少爷要吃饭，记得做饭。”
“你就叫我文无吧。”这是今早出发的时候赵归和初壹说的“我字文无。”
“好，文无。”初壹顺手揪了揪赵归的小丸子，仿若回到了那年神君府的药园子，初壹头上还盯着刚刚开了几年的花，祁柒带着文无来到药园子“这是初壹，是株复活草。”
“初壹，这是文无，是地府小仙，原身是株当归，拜了十安为师。”
“这朵花好看啊。”文无伸手摘了才开了几年的卷柏花，一脸笑容。
初壹看着被攥在文无手里的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悉心呵护了几年的花，马上就要结子可以种下一株新的复活草，和他作伴了。
☆、第 19 章
大清早被赵归从床上拽起来去上课，初壹敢怒不敢言，自己把自己收拾利索，背着昨天在夫子那里领的课本，去上课。
初壹看着周围的几个人，虽然现在已经入秋，但是一个个穿的有点多吧？还有啊，这个之乎者也真的能把人读哭么？怎么都眼泪汪汪哽咽非常？真的这么感人？有他的话本感人？
初壹就在这个诡异的气氛中熬到了吃午饭，午饭的饭堂居然是每个人打单独小隔间，除了每个人的书童以外会每人一个厨师，把菜端上来，看着你吃……
初壹是真的没被两个人盯着吃饭过，如鲠在喉，再加上东西实在是难吃，初壹只吃了几口，顺手将几个小糕点放到了袖兜里，就带着赵归出了饭堂，只是出来的时候，整个饭堂吵杂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合时宜的□□声夹杂其中。
初壹回到房间将兜里的糕点倒出来“得让白玉堂去查查有没有毒，我觉得这个私塾有问题。”
赵归坐在一旁晃腿点头，怎么看怎么无害。
不一会儿，郑榭的脚步声就到了门口，赵归从凳子上蹦下来，一路小跑到门口“院长有什么吩咐么？”声音被刻意提高了些，像极了小孩子的声音。
“我今天停厨子说你家小少爷吃的不多，怕是不和口味，特意送来了些吃食给你家少爷。”郑榭彬彬有礼，到是没有一点马匪的样子。
“好。”赵归接过食盒，转身关门，到是很不客气，郑榭在门外摸摸鼻子，转身离开。
赵归从后窗翻出，一路轻功去找白玉堂。
初壹坐在桌前发呆了半晌有些饿，将桌上的食盒打开，饭香扑鼻，顿时食指大动，开吃！
吃过饭初壹躺在床上滚了几圈，决定睡个午觉。
睡醒之后赵归已经回来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微风吹过，碎发扬起，虽然因为缩骨，赵归的身体小了许多，这样易容的赵归，竟让人有些安全感，如果他一直不恢复记忆也挺好。
“走了，去上课了。”初壹叫醒赵归，拉起赵归的小手，出门，午后的阳光还热的紧，没有夏日的蝉燥，天空蓝的澄澈，飘着几朵悠闲的云。
之乎者也，初壹头一点一点的摇晃在桌前，赵归站在一旁，上前一步伸手接住初壹的头，初壹在梦里咂咂嘴，睡了过去。
如此平静的过了五天，白玉堂那里给了赵归结果，糕点无毒，初壹每次也都用银针试过院长送来的饭菜依旧无毒，只是每日例行送饭实在是殷勤的有些让人生疑，但又抓不到毛病，初壹也就只能顺水推舟。
这天晚上，书童们依旧被叫去为自家少爷准备第二日的宣纸。初壹一个人在屋里闲的无聊，看着面前的书册，是今日的课业，没有什么特别的，初壹也懒得写，就坐在床边发呆。
“初壹在么？”是郑榭的声音。
初壹披上外套，去开门“院长，有何事？”
“我见你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给你送些东西来。”郑榭手里依旧提着食盒。
初壹侧身，让郑榭进屋，自己坐在桌边，郑榭将食盒放在桌上，将饭菜放在桌上。
初壹皱眉，白玉堂应该没有多给他钱吧？
“来，尝尝这个。”
“再尝尝这个。”
初壹本想着套套话，但却觉得眼前有些发飘，身体有些热。
初壹脱了外套，用手扇扇脖子“这秋后还有些热啊。”
“是啊，秋后还有些热。”郑榭站起来，手边的茶杯倒在了上课用的册子上，字迹消失，竟是浮现出了别样的画面，两名男子□□交换的场面！
☆、第 20 章
初壹开始手脚发软，坐在那硬撑拖延时间，希望赵归能快点回来，这都叫什么事哟！
“如果难受就说一声，院长给你准备了工具。”说着居然从兜里拿出来一个玉势，放在了初壹手边。
初壹咧嘴一笑“院长不想？”
郑榭将手中的脂膏放在初壹手边“还没□□的自然是□□好买个好价钱。”
“你看那些现在都多听话，每天带着东西念书，不仅要药，还会自己要求换东西。”
初壹咬着后槽牙盯着郑榭，他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郑榭了，十四五岁的孩子，父母送来是为了他们学会圣贤书的，可是，居然被变成了这幅模样……
“不听话可不是好孩子，是要受教育的。”
郑榭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鞭子，初壹有些想笑，风水轮流转啊，前两天还拿劣质鞭子□□衣人，今儿怕是要被这混蛋打一顿了。
初壹撑着桌子站起来“那院长不如您出去，我自己来？”
“还害羞？这脸面还是不要的好。”郑榭手中的鞭子柄打在初壹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初壹额头开始出汗，身上的反应开始明显，他怕自己坚持不住啊！
“走水啦！”外面不知谁喊了一声，火光已经映红了半边天“院长不去看看么？”
郑榭甩袖离去“今天你就自己解决吧。”
初壹看郑榭出门，脚下踉跄，就要向后倒去，身后熟悉的青草香包裹住自己，赵归回来了。
“影卫抓到人了，白玉堂和展昭带人来了。”赵归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和身高，将初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你没事吧？”
“你先出去。”初壹已经没力气推拒赵归了，他不知道赵归什么时候过来的，现在也没有心思想这件事情，身上火热的像在烤炉上，难以启齿的地方也在作祟，没有一处不在刺激初壹的理智。
赵归到的时候初壹正在和郑榭周旋私塾学生的问题，赵归在门口看到郑榭将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在初壹面前的时候，想一掌劈了郑榭的心都有了，但是他不能，如果他直接冲进去，不但初壹的样子会被影卫和外面陆续赶来的兵将们看到，而且还有可能郑榭恼羞成怒直接对初壹动手，他不能冒任何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