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猜不到。”
“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像你这样的好孩子为什么要选择我？”
“那想到结果了吗？”
“没。”希罗摇摇头，苦笑，“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所以您希望我回答您吗？”指挥使问。
“你看你又开始用‘您’来称呼我了。”希罗再一次躲开话题，“看来果然是讨厌我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确实说了谎。我对你并无印象，只是好奇安托涅瓦居然真的找到了各方面都能替代我的人。出于好奇我才邀请了你。当然，如果能成功造成你跟安托涅瓦的嫌隙就更好了。”
“是吗，原来如此。”指挥使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确实不喜欢吃糖。比起糖我更喜欢咖啡。”希罗一边说一边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指挥使看着他的动作努力按下心中的欲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加糖很苦很苦的那种？”
“你真的很了解我呢。但我偶尔也会吃一点的。是她跟我说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吃颗糖，会好很多。然后很多事情就可以坚持下来了’。”
他将裤子也脱到一边。。
“她是……零？”指挥使无不意外地看着男人坐到自己身上。
“嗯。”从床头拿了润滑剂，希罗挤了一点在手心，“你既然知道她。应该也知道……嗯、她是第一个活骸化的神器使吧？”
指挥使冷静地看着他的动作，问，“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讨论别的人？”
“哈啊……”希罗一手撑着床垫，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却没停下动作，尝试着将第三根手指插进去，身体猛地抖动了一下，几乎软成一滩水，艰难的抬起头，眼中蓄着泪水，不知是真的难过还是生理性的，他抿出一个笑容，“那你帮我么？”
指挥使弯了弯眼睛，伸手抚过男人瘦削的脸，抹去眼角的晶莹，动作极尽温柔，开口却极其冷淡，“那你还是继续说吧。”
希罗低笑了一声，继续道，“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你应该不知道，活骸化其实，是她提出来的……哈啊、……你真是不懂得关爱长辈啊……她说的，只有这样才可以打开另一个盒子。”
“盒子？”指挥使不太理解地问。
事实上，他也快坚持不住了，男人这番转变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并不知道对方跟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心底想把眼前这个人吃干抹净的欲望占了大半，可到底被按捺住了。
因为他当时从活骸化的赛哈姆口中也听到过――
“小心希罗，还有……零。”
赛哈姆当时传递信息就是这个。
于是结合之前的经验，他也猜测到零可能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只是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会从希罗口中听到关键的信息。
“她说真正的世界是由无数的盒子组成的，我们只存在于其中一个……世上的一切都吸引着她，想要留住所有美好，于是她便奢望偷渡死亡……她是这样的孩子啊。”希罗精疲力尽地倒在指挥使怀里，“抱歉，弄脏你了。”
“没关系。”指挥使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喃喃道，“偷渡死亡啊，听上去很有意思。”
“是啊。天真的灵魂因此造就了恶魔。”希罗此般说着，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了抚指挥使的嘴唇，轻笑了一声，“所以，你听懂了吗？”
“希罗。”指挥使一下拉住他的手腕，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我最终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是么？”
“哪里。我只是在说零。”希罗微笑地看着他，完全看不出任何恶意。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指挥使这一轮回，第一次恶狠狠地盯着希罗，像藏匿于黑暗中的凶兽终于露出了獠牙，“我早就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了。”
他翻身将人按在床上，希罗连挣扎都没有，只是任由对方不断侵犯自己。
天已经完全亮了。
新的一天有这样的开始着实不算好。
指挥使无不难受的想。
他又一次让对方占了上风，尽管看上去不是那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灵魂破车。这样也会被锁的话我就没办法了。
我终于让他们俩成功误会了，搞事之路一起走~
话说后面教会突然出现，把叔弱化太多了啊喂！好歹是前几个主线的大boss，吧唧就领盒饭了，给叔一点面子好不咯（哭）
第12章 倒数第三天（中）
当末日来临，你是否真的做好了准备？
希罗昏昏沉沉地想着，他被年轻人抱着，流水的声音谈不上令他安心，刚刚的行为近乎自虐，但他却心情颇好。
极致的性爱，他完全放纵了自己，不去管任何杂事，单纯的把自己交给欲望。
他以为他已经摒弃了人类所有要命的情感。他对于世人的追捧和称颂无动于衷，甚至也不在乎神，但此刻却愿意卑微的祈求这个人再多给他一点爱怜。
希罗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再度变得如此卑微。
指挥使仔仔细细替希罗清理干净，又一语未发地给人擦干净，然后再帮他换上衣服。
“虽然说我认为您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但是今天是我加入实验的第一天，我希望您在场。”指挥使把眼镜递过去，便开始给自己穿衣服，他的语气着实平淡，期间目光也没有落在希罗身上哪怕一秒。
“你还在生气吗？”希罗问，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他并不在乎。走上前去在指挥使耳边轻吻，尽管清楚他应该节制的。
年轻人推开他，侧过脸避开希罗的目光，“我没有。”
指挥使希望自己冷静，以及克制。
不管希罗出于何种理由开始各方面引诱他，用情报、用身体……他都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他倾身过去，一只手扶住希罗的后颈，低头往男人的肩上咬了一下，鲜血的味道蔓延出来，他问男人，“疼么？”
“还行。”希罗笑着回答，还伸手替指挥使抹了抹嘴边的血，“你满意就好。”
指挥使抿了抿嘴，又一次偏过头，“走吧。”
冰冷的实验室里站着达尔维拉和安，但光荣女仆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安？”指挥使走过去，“怎么回事？”
白皙的皮肤下透出淡淡的紫色。
“没事的。指挥使。”安笑着安抚了指挥使，“因为听说指挥使要自己加入实验，我很担心，所以就请求希罗大人先一步让我活骸化了。”
“普通人的实验迄今为止都没有一例成功，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位指挥使来冒这个险。”罗纳克从门外走了进来，语气沉稳有力，正如他带给人的感觉一般，他看着指挥使，“无论阁下出于什么原因答应了实验，我也决不能允许阁下如此冒险。”
指挥使握紧了拳头，他深知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他已经下了如此巨大的决心，而希罗竟然依旧不肯上钩。
“是吗？”他沉沉的开口，“每天在生死边缘垂死挣扎，面对可能的希望却又退缩犹豫……真是懦夫行为。”
他狠狠瞪了希罗一眼，边说边退到门口，他没想到希罗会出尔反尔，因此并没有带自己神器使来，这样此时便不适合跟对方来硬的，他只能寻一个机会逃跑。但愿那只兔子得到消息不是恶趣味的等他被抓而是去找别的神器使来救他。
背后突然响起歌声。
“芙罗拉……”指挥使扶着门叫出这个名字，早就料到会如此了。
身体脱力地往下滑。
……
如果是希罗想要反击，当然做得到万全的准备。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意识彻底丧失之前，他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他无力反抗只能对希罗狠道：“……我恨你。”
……
旧城区地下，小八看到老大对着屏幕大笑，不由一个冷颤。
“老大，我们不通知中央庭吗？”他问。指挥使被希罗的人带走了，这可是大事，而他们老大居然还有心思笑。
“哈哈哈哈哈哈！”艾露比扯了扯自己兜帽上的兔耳朵，“我为什么要通知晏华？就让指挥使再好好玩玩吧。”她靠着椅子，笑嘻嘻地搓手，“谁让他要看上希罗那个疯子的！”
“老大，其实你只是气愤他不带你玩吧？……”
“哼！我不会自己玩吗？”艾露比抄着手，“总之我就是不告诉晏华。他现在赶过去把人救出来还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我们怎么办？”小八问。
“嘻嘻。”艾露比跑过去捏小八的小肥脸，“我们去找达格那个小胖子！”
小八：“唔……老、老大……找他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