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卷耳傻傻地躺在床上,像是一只受惊了但是还没反应过来的小松鼠一样。
姜云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他却还是充满危机感地改了口,“不是?”
不是礼仪吗?
那姜云亲他干什么?而且还是嘴对嘴……这种情况他只在电视机里偶尔放过的偶像剧里看见过。
有时候电视剧里放着穿校服的男女主角,拥抱在一起,浅浅地轻吻了彼此;有时候电视剧里也会比较激烈,男女主恨不得用嘴唇帮对方洗个脸,洗着洗着就洗到床上去了。
卷耳更喜欢第一种,小心翼翼珍藏在手中的感情,像是水晶球一样。
可是接吻的故事对象是一男一女啊,他们彼此相爱,所以在一起。可他和姜叔叔,是两个男性吧?
“你知道小斯马吗?”
姜云看他呆头呆脑很容易被骗的样子,顿时胸有成竹,甚至搬出了这几天自己查到的资料小故事。
卷耳摇摇头表示没听过,“小斯马?”
姜云就开始讲故事了,“小斯和小马是两只雄性巴布亚企鹅,他们本来是一对好兄弟,但是渐渐地生出了感情,变成了一对伴侣。后来他们的感情感动了馆内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还送了他们一枚真企鹅蛋,让他们孵出了一只小企鹅。”
卷耳听得直点头,“是的,在动物世界里,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我去年去s市的时候,还见过两只雄天鹅结伴游在水面上。”
姜云看他进了套,就开始扎紧小口袋了,“既然他们可以,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我也能理解。”
卷耳迷茫地抬起脸,“但是这个和你亲我有什么关系呀?”
套路失败的姜云:“……”
作者有话要说:姜云:现在的小孩,越来越不好骗了,哎。
第90章 赤狐狸04【禁盗】
十五分钟后, 趴在阳台上腿都快要麻掉的贺君和台应卢听见房门嘎吱一声, 然后门缝后面伸出了一只手,就这么把卷耳直接拎了出来。
台应卢:“……”
眼看着卷耳耷拉着眉眼,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贺君连忙打开房门,然后一把把卷耳给拽了过来。
“???”
卷耳一路被贺君捂着嘴, 唔唔地拖到阳台,低头一看就看见蹲在那里的台应卢, 忍不住奇怪地问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
“在这儿聊了会儿天。”
台应卢指了指姜云的房间,“你和老大谈得怎么样了?”
卷耳也学着他的模样, 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你说呢?”
台应卢:“……”
卷耳不太想提他和姜云的事情,主要是姜云又不告诉他、他自己还琢磨不透,所以就转移了话题, “对了, 我们是下周回去吗?贺君,那你弟弟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那天赶跑四凶之后,贺君就交代了她弟弟的事情, 但是也没和他们聊太多。
他们见贺君不是很想聊这个,也就没有再追问。
“没有,谛听大人说他几番拷问,还是没从暴风雪那里得知他的下落。”
贺君摇了摇头,提到这个, 她眉间也浮现出一丝愁色,“连我弟弟失踪的具体时间也不知道……在g市我没感觉到他的气息,所以应该是在n市被抓的。我想下周回去看一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也好。”
卷耳又安慰了她几句,“你放心吧,在我们放他走之前,他肯定会保住你弟弟的性命的。”
贺君顿了顿,然后点点头。
当日半夜。
贺君和台应卢一起轮流看守暴风雪,现在是贺君的当值时间,台应卢打了个哈欠,给了她一个一个玉佩,叫她有危险的时候就捏碎这个,他会立马出现。
然后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着了。
贺君拉开窗帘,让屋外的月光透一些在房间里,她蹑手蹑脚地从每个人的房间门口走过,重点在谛听的房前滞留了很久,直到听见谛听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她才暗自松了口气。
现在是半夜三点,她的伙伴们都已经进入了深睡眠时间,除非闹出很大的动静,否则不会轻易醒来。
暴风雪双眼明亮有神,脸上也看不见一丝困意,他看着渐渐向自己走来的贺君,嘴角浮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怎么了?有话想同我说?”
“早就和你说过了,不要干坏事,坏人猖狂只是一时,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贺君目光冰冷,“我问你,你要姜云的纪念币做什么?”
暴风雪遗憾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你弟弟的事情呢。”
“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吧?毕竟这可是你的筹码啊。”
贺君哼了一声,抬手轻轻拍了拍暴风雪的侧脸,警告道,“别扯开话题。”
“我要那个,当然是有用了。”
贺君看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就厌烦,“你是不打算说了?我给你两分钟的机会,否则明天你就会看见我手上戴着一双鼬皮手套了。”
“巧了。”
暴风雪眼眸低垂,他表情看起来很轻松,但是却带着一丝叫人令人胆寒的狠劲,“我想一件狐皮大衣也能卖不少钱吧?”
“……”
贺君默默地深呼吸了两口气,尽量让自己压抑住怒气。
愤怒并不会让她弟弟安全,反而可能会让她步入暴风雪的陷阱。
“这么说,伶幼知道我弟弟的下落咯?”
“不。”
暴风雪笑了笑,笑容中带着点谁都奈何不了他的意味,“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贺一的下落。贺君,我建议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事实证明,你和我合作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
贺君没有回答,她的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知道那个纪念币对于姜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暴风雪话锋一转,“不过我也不是一定要姜云身上的那个,如果你能拿来第二枚纪念币,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枚纪念币?这是什么意思?
贺君沉默良久,最后还是轻声道,“知道了。”
“记住了,”
暴风雪突然意味深长地道,“我要它们一、模、一、样。”
·
“老台,你知道老大脖子上挂着一枚纪念币吗?”
“啊?什么意思?他脖子上挂着的不是他自己吗?”
贺君:“……告辞。”
同样的问题倒是在卷耳那里有了回应,“啊?纪念币?那是我送他的,怎么了?”
纪念币,应该说的就是他送的那一枚吧。不过……贺君是怎么知道的啊?
“你送给他的?”
贺君有点惊讶,“你是从哪里买的呀?”
卷耳有问有答,“我是在法国街头的一家手工店里专门订做的。”
贺君一听,头都大了。
怎么还是订制款啊,要是工厂生产的还行,那订制款要一模一样可有点难。
如果她跟卷耳要当时的设计话,那老大八成也会知道这件事……
既然是卷耳送的礼物,那老大肯定不会同意她拿去打个样啊。